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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愛不起了

  張大勇媳婦故意提起『有沒有人給做飯』,就是為了提醒婆婆公公身邊兒有沒有女人,好讓婆婆心裡發慌、害怕。


  被她這麼一提,崔氏果然害怕起來,都有點兒坐不住了,「那什麼,大勇啊,你記沒記著給咱們捎信兒那個人兒叫啥住哪兒了,明個咱們上他家找他問問你爹的情況去唄!」


  今兒個那人來的時候,崔氏光顧著失落去了,還真沒顧得上細問老頭子的情況,現在,她想問也找不著人兒了。


  張大勇從來就是個耳朵不拿事兒的,他就記著那個人是男的,家住縣城,剩下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不光張大勇記不得,張大勇媳婦、張金鳳和張三勇也都沒記住那個人的具體信息,所以,崔氏就是想打聽打聽老頭子的情況,也沒從下手了。


  都說疑心易生暗鬼,因為打聽不著老頭子的準確信息,崔氏越發的不安起來,越想越覺著老頭子在西川那邊兒有人了,想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後來乾脆就確定了,於是,就見天的在家裡哭天喊地的,不是罵老頭子喪良心缺德,就是罵張金鳳這個喪門星把家裡的風水給弄壞了,還罵張大勇兩口子不孝順,都不知道去幫她把人找回來……


  反正逮著誰罵誰,家裡沒一刻安寧的。


  張金鳳不覺自悔失言,一時間嘴沒把住門兒,就讓老娘發了瘋,還見天的罵她,她屈的慌啊!


  張大勇媳婦雖然受不了婆婆成天在家裡邊兒做,但是看見她這副倍受打擊的崩潰樣子,她還是很樂意的,情願被她罵也願意看見她傷心難過,呵呵呵……


  **

  一轉眼,再有幾天就是元旦了,魯家上下都忙碌個不停,為將軍和寧表姑娘的婚事張羅著,下人們都喜歡寧姑娘,也都樂意她成為府里的夫人,所以在忙碌的時候,臉上都可呵呵的,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喜悅一般。


  只有魯元的臉一天比一天難看,在他成親的前兩天,更是做出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兒!


  他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下了『醉紅樓』的頭牌名妓紅蕊,直接帶回府來了!


  還有兩天就要成親了,他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買回個千嬌百媚的妓女來,簡直就是再啪啪的打新娘子的臉啊!

  不光如此,紅蕊被帶回來后,他還直接去找寧兒,「你如今不是掌管府里的中饋嗎,那就幫紅蕊安排個院子,再撥幾個下人服侍她,往後紅蕊就是我的人了,莫要怠慢了……」


  寧兒張著嘴,被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她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個依偎在他身邊兒的女人,只覺得自己被人當頭給了一棒子似的,整個人都傻了!

  前段時間,她在他屋裡聽到他醉酒時念叨『紅蕊』這個名字,她尚且心如針扎,此刻見到本尊就站在自己面前,幸福的依偎在她男人的懷裡,而她的男人也是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寧兒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心流血了,好疼啊,疼得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機械的扯著自己的帕子來迴繞著,一直繞了好幾個時辰,跟傻了似的……


  魯元通知完寧兒,就攬著紅蕊的纖腰,迫不及待的回他的院子去了。


  那晚上,紅蕊就宿在了魯元的房間里,聽說一晚上要了三遍水,可想當晚的戰況有多激烈了……


  那晚上,寧兒也一宿沒睡覺,披著衣裳看著魯元院子的方向,坐到天明……


  榮欣大長公主知道了此事,立刻派人去把寧兒和魯元叫到她的院子里,她要給寧兒出頭,狠狠的罵那個混賬東西一頓給寧兒出氣。


  寧兒來的時候,是奶娘扶著進來的,才一晚上的時間,她就像換了個人兒似的,小臉兒慘白髮青,眼睛上還頂著兩隻大大的黑眼圈兒,神情萎靡,彷彿受了重創或者得了大病一般。


  反觀魯元,倒是衣著光鮮,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


  榮欣大長公主一見,氣得一拍桌子:「你個孽障,明天就要跟寧兒成親了,巴巴的弄個娼妓回來做什麼?是成心要給寧兒添堵嗎?」


  魯元在一邊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笑著說,「母親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兒子早說過,兒子的後院兒將來會有很多人,如今不過才帶回來一個,母親就受不了了嗎?」


  榮欣大長公主一滯,隨即氣恨的說,「誰管你後院兒有多少人了?只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把人弄進家來,你明兒就要跟寧兒成親了,現在弄個娼妓進府,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寧兒的臉嗎?你叫寧兒怎麼承受的住?」


  魯元聽了,轉向寧兒,看著寧兒那張煞白煞白的小臉兒,不冷不熱的說,「表妹受不住了嗎?不會吧?往後這樣的事兒還多著呢,要是現在就受不住的話,那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寧兒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表哥多心了,我沒有……受不了,我…。已經給紅蕊姑娘安排了院子,我……」


  她說不下去了,委屈的咬住了嘴唇,眼淚珠子噼里啪啦的順著臉頰掉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她很委屈,他曾哭著對她說過,這輩子,換他來愛自己,要窮盡一生的力氣來愛自己,讓自己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決不辜負,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看到她清冽的淚水,魯元似乎也有些不忍了,他撇開眼睛,半晌才艱澀的說,「你不用勉強自己,要是你心裡不舒坦,大可以說出來,若是你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明天的婚禮也可以取消!」


  「不要!」


  聽到他要取消婚禮,寧兒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她不要取消婚禮,就算他給她帶來了難以承受的傷害,她還是想要嫁給他。


  沒辦法,她真的是愛慘了他了,即便是他把自己的尊嚴踩在了地上,甚至還用腳碾了幾下,她依舊無法轉身…。


  她完了……


  聽到她這麼說,魯元的神色冷了冷,淡淡的說,「既然表妹這樣賢惠,那我也就放心了,紅蕊剛來,還不大熟悉府里的環境,就有勞表妹多操操心,好好的帶帶她,也好叫她早點兒融入到咱們府里。」


  寧兒咬著嘴唇,只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給咬破了,半晌才聽到自己支離破碎的聲音,「嗯……」


  「母親看到了吧,表妹賢惠,不是善嫉的女人,她都已經接受了,母親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呢?」魯元端起案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啜了一口,問。


  榮欣大長公主氣道:「放屁,她接受了不也是你逼的,我不管,反正你必須得把那個女人送走,否則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魯元說,「母親,紅蕊都已經是兒子的人了,您想叫兒子把她送去哪兒呢?」


  「我不管你送去哪,反正不許她進府來,咱們家可容不下那種千人騎萬人誇的臟女人!」因為氣急,大長公主的話有點粗鄙起來,這還是她一再壓抑著自己的脾氣呢,要不是怕殺人不吉利,她真想下令一頓亂棍打死那個騷蹄子!


  魯元聽了,倒是沒有啰嗦,也沒有替紅蕊求情怎的,站起身說,「既然母親不容她,那兒子就在外面給她安排個宅子,讓她住外面去吧!」


  這是要安外宅的意思。


  寧兒本想制止,她不想他住到外面去,即便是對那個女人有一百個膈應,她也不想元哥哥跟她住到外面去,她情願那個女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膈應著她,也要元哥哥好好的住在家裡,讓她天天都能看到他。


  可是,她如鯁在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聽著他們說,卻開不了口,最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冷著臉離開了。


  魯元走後,榮欣大長公主拉著寧兒的手,安撫說,「這個混賬東西現在是跟咱們賭氣使性子呢,你別理他,等他耍夠了也就消停了,那個紅蕊什麼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一個娼妓而已,給人玩兒的東西,做不出什麼花樣來的!」


  寧兒低著頭,肩膀微微的顫抖著,半晌才說出一個「是」字。


  榮欣大長公主見她難受,拍著她的後背說:「我知道你因為他買了那個賤蹄子心裡不痛快,但是小孩子家,饞嘴貓似的,保不齊就不這麼著,世人都是打這麼過來的,別放在心上就好……」


  寧兒知道大長公主實在安慰她呢,她也想放寬心不放在心上,可是她做不到啊,無論大長公主怎麼安慰,她內心的痛半分都得不到緩解,一顆心就像被人用一把很鈍很鈍的刀子慢慢的切割似的,鈍痛得讓她都要崩潰了……


  「你看你,還哭,明天就要當新娘子了,要是把眼睛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榮欣大長公主拿著帕子,哄孩子似的哄著她,還親手給她擦眼淚。


  對這個外甥女,榮欣大長公主是真心的疼愛,不光是因為她深愛的丈夫臨終前的囑託,也是因為寧兒這孩子是真的好,性子醇良憨厚,為人大度得體,她在府上住了十年,還沒聽過一個人說她不好呢。


  她沒有女兒,這些年來,已經不知不覺得拿她當自己的女兒來疼了,這會子看到她傷心落淚,自然也跟著心疼了。


  寧兒雖然心如刀割,痛苦不堪,但是看到舅母哄孩子似的哄著她,也不好再繼續哭了,就擦乾眼淚,勉強的說:「多謝舅母關心,寧兒沒事,寧兒想起來了,那邊還有些事兒沒做呢,先回去忙了,等晚上再過來給您請安!」


  榮欣大長公主知道她想靜一靜,獨處一會兒,就捋了捋她的頭髮,慈愛的說,「去吧,等晚上舅母叫人給你燉野雞崽子湯喝……」


  從榮欣大長公主的院子里出來,寧兒的乳娘憤憤的說:「這叫什麼事兒啊?姑娘明天就過門兒了,將軍這會子弄個外宅出來,這不是往姑娘的心上扎刀子嗎?」


  寧兒的爹娘死的早,是奶娘一手帶大的,奶娘一直把寧兒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寧兒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娘了,所以倆人間說話並不像別的主僕似的那麼小心翼翼,而是有什麼說什麼,毫無忌憚,也毫不避諱。


  聽到乳娘的話,寧兒的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擦都擦不過來了,「乳娘,咱們……回去吧……」


  「哎!」


  乳娘還以為她再說跟她回院子去,趕緊上前來攙扶,沒想到寧兒又添了一句:「我是說,回咱們姑蘇的老家去吧!」


  乳娘一聽,嚇了一跳,急忙左右看看,又把服侍在身邊兒的兩個丫頭支開了,小聲說:「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啊?咋冷不丁想起要走呢?大長公主對您多好啊,跟親生女兒似的,再說,姑蘇那邊兒早就沒人了啊……」


  「我不想留下來惹人討厭,你沒看出來嗎?他討厭我,一點兒都不想娶我,我不想……這樣讓人厭惡……」寧兒哽咽著說。


  乳娘看著她哭得那麼可憐,也心裡疼得不得了,但是心疼歸心疼,她的守舊思想還是不容她去做破格的事兒。


  姑娘嫁給將軍,雖然不受將軍待見,但是起碼將軍的人不壞,不會冷著她們餓著她們的,而且又有大長公主給姑娘撐腰,她在這府里肯定能衣食無憂,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可要是回姑蘇的話,那能不能安穩度日就不好說了,姑蘇老家早就沒人了,她一個老婆子帶著個嬌滴滴的小姐能去哪?能幹什麼呢?小姐這樣的孤女身份,將來婚配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的,要是不慎找個又吃酒又賭錢又嫖又爛的女婿,她可去找誰給姑娘做主啊?


  思來想去,還是覺著姑娘在嫁給魯將軍更靠譜兒些,雖然魯將軍不喜歡姑娘,那又能怎麼樣呢?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恩愛了,今兒個能跟你蜜裡調油似的,明兒一轉眼看到比你年輕貌美的,就能把你丟到脖子後面去,所以啊,恩不恩愛的原也不打緊,還是找個好人家能安定下來才是真格的呢!

  這樣想著,乳娘便不再埋怨魯元了,反而安慰寧兒說:「姑娘快別胡思亂想了,聽嬤嬤的話,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把精神養足了,明兒歡歡喜喜的嫁給將軍,您都盼著一天盼這麼多年了,要是現在放棄了,多可惜啊!」


  寧兒已經沒有力氣跟她犟嘴了,昨晚煎熬了一夜,徹夜未眠又痛徹心扉,她現在還能站著說話已經是體力透支了,在沒有一點兒力氣跟她爭論了。


  嬤嬤見她閉了嘴,還以為是自己把她說動了,就扶著她的手,跟她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寧兒把人都打發了出去,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裡,默默的流淚,默默的舔舐著傷口……


  乳娘過來看了好幾次了,見她躺在榻上,還以為她是在睡覺呢,知道她昨晚徹夜未眠,就放心的讓她去『睡』了。


  只是,直到天黑,寧姑娘還遲遲不醒,奶娘有些急了,就去叫她,結果怎麼叫也叫不醒,伸手去推時,才發現她已經發燒了,燒得滾燙滾燙的,都燙手了。


  這下子奶娘慌了,大驚失色的叫人去傳大夫,一面又趕著去報給大長公主和魯將軍知道。


  被傳來的大夫是聶恆,吉州城最有名的大夫了。


  他一番診視后,只說是憂傷過度、急火攻心,並無大礙,給開了葯就走了。


  大長公主和魯將軍趕來探望的時候,寧兒正渾身燒得通紅,嘴裡還說著胡話呢。


  「元哥哥……你要堅持住啊,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我不嫌棄你……殘了,只要你……不嫌棄我……,後半輩子,寧兒陪你……一起過……」


  「元哥哥,你千萬別……想不開啊,你要是死了……寧兒也活不下去了……」


  「元哥哥……元哥哥……」


  榮欣大長公主看到寧兒夢裡都是魯元,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魯元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看看你,都是你鬧的,寧兒的身子一向強健,定是被你給刺激到了才病倒的。」


  魯元也知道寧兒的病肯定是被自己給刺激到的,看到她都被燒糊塗了,滿嘴胡言亂語的,他也挺難受的,可這也不能賴他啊,要不是她不非得嫁給他,他也不用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啊?

  都是她自己找的,怪誰呢?

  「母親,我也不想這樣啊?」他苦惱的說。


  「不想她這樣你給我好好的,要是再刺激到她,再叫她出點兒什麼事兒,當心我把你那隻騷狐狸被亂棍打死了。」大長公主狠叨叨的威脅道。


  魯元看母親臉色鐵青,知道她肯定說的出也做得到,就無奈的說,「是,兒子知道了……」


  「哼,知道就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放著寧兒這麼好的姑娘不要,花一萬兩銀子買那麼個腌臢的東西,真真是氣死我了……」


  大長公主絮絮叨叨的低聲數落著,替寧兒出氣。


  魯元也知道母親正在氣頭上,這會兒他說什麼都是錯了,索性就閉嘴不說了,大長公主罵了一個來時辰,嗓子都罵幹了,在她已經說不出話的時候,寧兒也終於退燒了。


  見寧兒沒事了,大長公主這才放下心來,也放過了魯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就回去歇著了。


  魯元在寧兒又呆了一會兒,看看都後半夜了,就也起身回去……


  **

  第二天一早,魯府里的下人們都早早的起來忙碌了,府里到處都是一片歡快的氣氛,因為今兒不光是元旦,還因為今兒就是將軍跟寧兒姑娘成親的日子了,大家都跟著高興呢!


  寧兒昨兒睡了一天一宿,大概也睡飽了,早早的就被奶娘叫起來化妝打扮了。


  因為今兒是出嫁的大日子,妝容也格外鄭重,不光頭面首飾都是新打的,連蓖頭絞面的婆子也被請來替新娘子理妝了。


  那婆子帶著個傢伙包兒,打開后把蓖箕一個個列在妝台上,是一個大梳,一個通梳,一個掠兒,四個蓖箕,又有剔子剔刷,一雙簪子,共是十一件傢伙,東西都擺出來了,才把寧兒的頭髮放散了,上兩三遍蓖箕,數順了,又拿出兩根線來,繞在手指上,把寧兒臉上的毛都給絞了去,拾掇整齊了,才開始勻粉化妝。


  絞面的過程,寧兒始終神色淡淡的,既沒有露出新娘子的嬌羞欣喜,也沒有露出被心愛的男人背叛后的痛苦和委屈,她就靜靜的坐在妝台前,波瀾不驚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始終沒什麼表情。


  昨天發燒的時候,她又夢到上輩子的事兒了,那時他剛受完宮刑,家被抄了,她也跟這他被流放吉州。


  巨大的變故,讓他徹底崩潰了,也沒有活下去的信心了,發配的路上他幾次尋死,然後她就寸步不離的盯著他,守護著他,放下貴夫人的身段兒,伏低做小的給押解他們的差役說好話,哀求他們不要折磨他,想法設法的給他治傷,開解他,保護他……


  夢醒后,她忽然覺得好累。


  愛他,需要付出的籌碼太多了,多到她快要支付不起了。


  似乎,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愛下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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