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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沈若梅的毒計

  從申由甲家出來后,玉奴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沈若蘭不放心,就去找玉奴娘倆,想把這件事告訴她們,好讓她們有個心理準備。


  玉奴聽說她爹竟然找到了申家去鬧的時候,一下子氣哭了,玉奴娘也氣得不輕,氣得身上都哆嗦了,不過,她還是強作鎮定的安慰著玉奴,叫她別怕,還有她不會叫那個人渣亂來的。


  沈若蘭委婉的提醒她們,玉奴爹現在很落魄,她們娘倆大概是他唯一的指望了,只怕他會死纏爛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玉娘堅定的說,「沒事兒,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叫他得逞的。」


  沈若蘭見玉奴娘說得這麼篤定,也就放心了,又跟她們說了一句,就離開了點心作坊,又去找合適的店鋪去了。


  吉州城很大也很繁榮,沈若蘭又走了一下午,終於找到了一間合適的鋪子。


  鋪面位於吉州最大的菜市場邊兒上,是一棟二層樓的樓房建築,原來是一間茶樓,只是這裡臨近市場,往來的都是些菜販子買辦什麼的,鮮少有人能有閒情逸緻進去喝茶的,所以,即便是這條街上繁榮,這件茶樓的生意卻不大景氣,於是掌柜的便想把鋪子兌出去。


  沈若蘭見位置合適,鋪子的大小也適中,就進去仔細的詢問了一番,一打聽,出兌的價格也不貴,沈若蘭就樓上樓下的看了一番,當即拍板兒決定,把鋪子租了下來。


  鋪子的事兒終於敲定了,沈若蘭的心也輕鬆了不少。


  兩方簽好了合同,付了租金后,約定三天內倒房子,也就是說,三天後,這間鋪子就是她的了。


  定完,沈若蘭收好合同,到菜市場里買了一隻燒雞,一尾魚,又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捆子粉條和幾張干豆腐,湊夠了這四樣東西,就提著往大爺家的出租屋去了。


  大爺家的出租屋離點心作坊很近,是一座只有三間主屋的土胚屋,房子雖然破了些,卻是獨門獨院,一家人住在這兒倒也清靜。


  「大爺在家嗎?」


  到那兒后,沈若蘭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因為她從前沒來過這兒,所以還不太確定。


  「哎,在呢在呢!」


  大爺在屋裡聽到沈若蘭的喊聲,急忙趿拉著鞋子跑了出來,看到門口的沈若蘭,沈大爺很高興,忙不迭的幫她開門,把她往屋裡讓。


  「蘭丫,快進來,我剛才還念叨你呢,沒成想剛念叨完你就來了。」


  沈若蘭跟著大爺走進屋,一進門兒,就看見沈若梅正站在廚房門口兒的位置往外看呢。


  才幾個月不見,若梅像變了個人似的,她骨瘦如柴、膚色暗沉,連原來那頭烏黑靚麗的長發都變得黯淡稀疏了,比她去年剛穿過來時沒好到哪去。


  看到這樣的她,沈若蘭大吃一驚,看來,沈若梅被拐走的幾個月,定然是沒少吃苦頭,不然不會變成這幅德行,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沈若蘭差點兒就認不出來了!


  同樣,沈若梅在看到沈若蘭時,也大吃一驚,差點兒認不出她來!


  才幾個月不見,這個死蘭丫竟然又變美了,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自不必說,就是她原來又黑又黃的皮膚,竟然不知怎地變得白皙細膩了,上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粉暈,乍看上去跟上了一層嬌媚的桃花妝似的,美的讓人恨不能撲上去撓花了她的狐狸精臉。


  還有,她原本又干又癟的身材,現在居然變得前凸后翹,玲瓏有致,當真是高一寸嫌高,矮一寸嫌矮,胖一斤嫌胖,瘦一斤嫌瘦,高矮肥瘦適中,身材窈窕挺直,一看就是一副大家千金小姐的樣子。


  還有還有,她居然穿了一件做工精緻的綢緞褙子,鵝黃色的衣料,穿在身上跟陽光照在水面上似的,行走間波光粼粼的,很是美麗,一看就是極好的東西。


  她不知道,沈若蘭身上的料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浮光錦,光一尺就賣十五兩銀子呢,這一身下來,就是百餘兩銀子,把他們全家的家當加起來都不值這一件衣裳的價值呢!


  沈若梅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沈若蘭,看到她的美貌和貴氣,又想到現在的自己,頓時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毀了她似的。


  她紅著眼睛,睚眥欲裂的擠出了一句:「蘭丫,幾個月不見,你過得挺好啊?」


  沈若蘭看出她的嫉妒和恨意,呵呵一笑,說:「是挺好的,多謝記掛。」


  沈若梅:「……」呸,誰記掛你?

  沈大娘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來,冷冷清清的對沈若蘭說:「蘭丫來了啊,你先跟你大爺嘮嗑吧,我這看著鍋呢!」


  說完,不等沈若蘭回話,就倏地一下又閃了進去,由始至終,連個笑臉都沒給沈若蘭。


  一見這娘倆這副樣子,沈若蘭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早就知道她們娘倆會是這副德行,所以她才不想來的,要不是看在大爺和兩個堂哥的面子上,她這輩子都不會登他們家的門兒。


  沈大爺看到老婆子這麼對待沈若蘭,很不樂意,但是蘭丫好容易過來的,他又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兒收拾那個死老婆子,只好暫時壓下胸口的怒氣,張羅著讓沈若蘭坐下來,又喊沈若梅去給沈若蘭燒點兒熱乎水喝。


  沈若梅聽到爹叫她去給沈若蘭燒水泡茶,頓時炸毛了,立瞪眼睛剛要反對,但是又忽的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倏地把反抗的話憋了回去,陰著臉進廚房去了。


  此時,福存哥和金存哥都不在家,大概是都還沒有下工吧,李巧蓮也還沒來,按李巧蓮的性子,應該是的磨蹭到吃飯的時間再過來,省得被婆婆召到廚房幹活兒去。


  等到吃飯的時候再過來多好啊,啥活兒不用干還吃現成的,傻子才提前來呢!

  沈若蘭坐下后,把自己帶來的四樣東西都放在了炕桌兒上,笑道,「我也不知道大爺您愛吃啥,就隨便兒買了點兒東西,還有這粉條子和干豆腐,是我自己鼓搗出來的新玩意兒,待會兒大爺您也嘗嘗吧。」


  沈大爺看到她買了這麼多東西,自然是很感動,又看到她做出的粉條子和干豆腐,驚訝的說:「這就是你鼓搗出來的新玩意兒嗎?這咋吃啊?」


  沈若蘭笑道:「粉條子先放熱水裡泡軟和了,然後再放鍋里燉或者炒的,無論是燉還是炒都很好吃;干豆腐切成塊炒或者燉都行,涼拌也可以,還能生著蘸醬吃呢……」


  沈大爺聽了,撕了一小塊兒干豆腐放在嘴裡嘗了嘗,忍不住點頭讚許:「嗯,好吃!」


  還抽出一黑一白兩根粉條子,湊到眼皮子底下研究起來,越看越覺得奇怪,「蘭兒啊,這粉條子是擱啥做出來的啊?咋還不一樣色(san)呢?你是咋鼓搗出來的?」


  沈若蘭說:「這白色的,是用土豆做的,叫土豆粉兒,這顏色發黑的,是用地瓜做的,叫地瓜粉兒,都是我平時沒事兒的時候瞎琢磨出來的。」


  「嘖嘖,真能耐!」沈大爺佩服的嘆息兩聲,又把手裡的兩根粉條子舉起來,對著窗戶說:「哎呦,這對著日頭看,還透籠奔兒呢!」


  沈若蘭被大爺這孩子氣的模樣給逗笑來,說:「等做熟了比現在還透明呢,我這就拿廚房去做去,待會兒給您嘗嘗有多好吃!」


  「哎,行,還是蘭兒懂事。」沈大爺滿意的贊了一句,沈若蘭就提起自己買來的燒雞和魚,還有帶來的粉條幹豆腐等,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大娘正坐在灶坑前燒火呢,鍋里咕嚕咕嚕的響著,似乎在燉什麼東西,沈若梅在另一個灶眼兒前燒水呢,沈若蘭進來后,娘倆誰都沒吱聲,像沒看見她似的。


  沈若蘭可不是來看人家臉子的,見鍋灶都被占上來,就把東西撂在廚房走了出來,對沈大爺說:「兩個灶兒都占著呢,等會兒燒完水我再去做吧。」


  「行,不著急,來,先坐下,跟大爺說說這粉條子和干豆腐是咋做出來的!」剛問完,沈大爺一下子想到這可能是人家的秘方,不方便說出來的,忙又說:「看我,真是個糊塗腸子,啥話都不管不顧的瞎問,蘭兒你可別怪大爺啊,大爺不問了。」


  沈若蘭見大爺一副自悔失言的樣子,呵呵一笑,說:「沒事沒事,這原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咱們屯子的人都知道,大爺你要是真想知道咋做的,等回屯子后就親自去粉房子和干豆腐作坊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說給你也成。」


  於是,沈若蘭就把干豆腐是怎麼做的,粉條又是怎麼做的,仔仔細細的告訴了沈大爺。


  兩人正說著,沈若梅端著兩碗開水從廚房走出來,看樣子是給沈若蘭和她爹一人準備了一碗。


  沈若蘭也沒有在意,依舊跟大爺愉快的聊著天兒,沒想到,沈若梅在走近她的時候,突然腳下一絆,一個趔趄向沈若蘭倒過來,手裡裝著兩碗開水的托盤也朝沈若蘭的臉上飛去。


  沈若蘭嚇了一跳,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此刻,想站起身躲開已經來不及,那兩碗開水已經飛到了她的面前,離她的臉只有十幾厘米。


  滾開的開水還冒著熱氣,這要是潑在臉上,這張臉肯定就毀容了。


  沈若蘭來不及思考,反射般的抬起兩隻胳膊胳膊擋住了臉。


  「嘩啦——」


  兩碗開水幾乎同時潑在了沈若蘭的袖子上,沈若蘭驚叫起來,還以為接下來就會嘗到被開水燙灼的痛楚呢。


  沒想到,這浮光錦還有一個區於別的錦緞的特點,就是——沾水不透,跟現代的防雨綢有些相似。


  兩碗開水潑在了她的袖子上,沒有浸潤到她的衣服里,而是直接被袖子給擋了回來,又「嘩啦」一聲落到了地上,然而,百密一疏,還是有一小部分的水落在了的鞋上,是左腳的鞋子,滾開的水迅速的浸潤到鞋子里。


  錐心刺骨的痛楚從腳趾頭傳來,沈若蘭『嗷』的一聲,像受到了炮烙之刑似的,痛得一下子叫起來。


  緊接著,她一蹦跳到炕上,飛快的脫掉鞋子,想檢查自己的傷勢。


  只是,再脫襪子的時候,襪子已經和被燙壞的皮膚粘在了一起,脫不下來了。


  「哎呀,這是咋啦?這是咋整的?」


  大爺一看這樣,頓時慌了,急得在地上直轉圈兒,想幫忙又幫不上什麼,只好一個勁兒的埋怨沈若梅,「你個沒用的東西,端點水都拿不穩,你瞅你把你妹給燙的……」


  沈若梅見沒燙著沈若蘭的臉,心中十分惋惜,這要是燙到她的臉,這兩碗水就足夠叫她毀容了,說不定還能把她燙瞎了呢,要是那樣的話,她就徹底毀了,還拿什麼在自己面前得意呢?

  還有她的娘娘命格,要是她沒有了這張臉,她的娘娘命格也肯定就到此結束了,說不定還能輪迴到自己頭上呢。


  好可惜啊!


  她陰鷙的看了沈若蘭一眼,滿眼的不甘心。


  聽到爹罵她,本來就不順氣的沈若梅沒好氣的懟了回去,「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腳脖子還崴了呢?我怪誰去?」


  沈大娘聽到屋裡的動靜,急忙跑了出來,扎扎著手大聲問,「咋地了咋地了?哎呀,這碗咋還給打了呢,這可是我花七文錢一隻買的呢……」


  「你給我閉嘴,都啥時候了,你還惦記你那兩個破碗呢?你沒看到蘭丫都讓你閨女給燙了嗎?」沈大爺見老婆子這個時候還惦記那兩隻破碗,氣得差點上去給她兩撇子。


  沈大娘被老頭子這麼一吼,這才注意到炕上的沈若蘭。


  只見沈若蘭臉色蒼白的坐在炕上,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她咬著牙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兒,拔開瓶塞兒,小心翼翼的向那隻被燙得冒煙兒的腳丫子倒去。


  一股細細的清水從玉瓶里流出來,撒到被燙傷的地方,錐心刺骨的灼痛減輕了許多。


  沈若蘭舒了口氣,又咬著牙脫掉了襪子。


  脫襪子的時候,她死死地咬著嘴唇,被燙掉的皮和襪子一起被脫了下來,那種扒皮的痛楚,感覺自己都要痛死了。


  沈若蘭這輩子都忘不掉!

  襪子一脫下去,那隻受傷的腳丫子便呈現在大家面前。


  五根腳趾頭都被燙掉皮了,鮮紅的肉組織血淋淋的呈現在那裡,簡直觸目驚心!

  「哎媽呀,這咋燙這樣呢?」


  沈大爺看到侄女兒慘不忍睹的腳丫,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情急之下,又轉過頭去罵沈若梅。


  「你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死丫頭片子,長這麼大就沒幹過一件好事兒,你看你把蘭兒給燙的,今兒個,今兒個我揍死你……」說完,揚起巴掌就要去打沈若梅。


  沈若梅尖叫一聲抱住了腦袋,急忙蹲下身子。


  這是她在牛家村挨打時養成的習慣,每次牛奎揍她時,她都是這個姿勢。


  沈大娘一看老頭子要揍沈若梅,『嗷』的一聲撲過去,像一隻護崽子的老母雞似的,把沈若梅護在了身下。


  「你個老癟犢子,咱們梅兒都受了那麼大的罪了,你還要為個外人打她,你還讓不讓她活了,再說,梅兒也不是故意的,燙了蘭丫給她陪個不是不就完了嗎。」


  沈若梅聽娘這麼說,一下子也來了勁兒,哭道,「娘,你別攔著他,讓他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沒本事,不像別人家閨女又是能賺錢又是能花說柳說的哄他開心,我死了他就稱心了。」


  「闖了這麼大的禍,你還敢犟嘴?」沈大爺本來想打她兩巴掌給蘭兒出出氣也就得了,沒想到敢她還敢犟嘴,氣得他想都不想的就抬腳踹了過去。


  雖然有沈大娘攔著,但男人的力氣比女人的大多了,沈大爺想踢沈若梅沈大娘根本攔不住。


  於是,結結實實的一大腳踢在了沈若梅的肩膀上,將她踢的一下子摔倒在地,正好摔在那幾片碎碗碴子上。


  幾片碎碗碴子扎到了沈若梅的腿上,手上。


  沈若梅疼的大叫起來,殺豬似的放聲大哭。


  沈大娘一看寶貝閨女的手被扎出血了,心疼的肝兒都顫了,一邊檢查閨女的傷勢一邊兒哭,等她把沈若梅手掌里的碎碗碴子都挑乾淨了,才一頭向沈大爺撞來。


  「你個老王八犢子,你只為個外人往死里打我閨女,今兒我跟你拼了……」


  嘴裡罵著,人已經撞在了沈大爺的身上,她腦袋頂著沈大爺又捶又打又抓又撓的,完全是一副農村潑婦撒潑時的樣子。


  沈大爺在氣頭兒上踹了沈若梅一腳,但是沒想到會把她踹到那堆碗碴子上,看到她雙手被扎得鮮血淋漓的時候,他也有幾分懊悔。


  本來他都消停了,但是一看老婆子這副瘋癲的樣子,頓時又來了氣,輪起胳膊一大巴掌打到了沈大娘的臉上,頓時把沈大娘打了個趔趄,差點也摔倒在地。


  「哎呀我的娘啊,我可不能活了,這個老不死的為個外人逼死我們娘倆呢……」


  沈大娘挨打后,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


  「你個遠近不分的老糊塗蟲,老癟犢子,人家給你幾句好話你就找不著北了,你忘了咱們閨女丟的時候咱倆去給她下跪磕頭她都不幫你,你還拿她當啥好人咋滴?你為她打你親閨女打你老婆子,你咋不為她拿繩子把我們倆勒死給她出氣呢?」


  沈若梅也哭喊道,「爹,你知不知道我這次讓人家拐走,都是她在背後捅咕的呢,你還拿他當好人呢……」


  沈若蘭正在用紗布纏自己那隻受傷的腳,聽到沈若梅的哭喊聲,她動作一頓,抬起頭來,冷森森的看著沈若梅說,「沈若梅,你有被害妄想症嗎?就因為懷疑是我害你,所以就故意來拿開水潑我的臉?」


  剛才看到自己那五根掉了皮的腳趾頭的時候,沈若蘭不由得一陣陣的后怕,要是那開水潑到自己的臉上,自己的臉現在豈不是也沒有皮了?想想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下場,沈若蘭的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殺氣。


  之前,她雖然討厭沈若梅,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怎地,只想跟她橋歸橋路歸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心狠手了,因為自己的一點兒疑心,竟用這麼毒辣的方式對待自己,要是她的計謀得逞了,自己這會子多半已經生不如死了……


  「不是我懷疑你,一定就是你乾的,我在這吉州城沒有別的仇人,就只有你看不上我,也只有你有能力把我拐走,就是你,肯定是你,你別不承認。」


  沈若梅避重就輕,沒有說自己潑人的事兒,反而一口咬定自己被拐的事兒就是沈若蘭乾的。


  沈若蘭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跟她爭辯,而是低下頭,繼續包紮自己那隻受傷的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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