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有種自私叫做放手
第五百四十六章 有種自私叫做放手
青位麵，現代。
一座商用辦公的高層，寬敞的落地玻璃前，整個城市幾乎盡收眼底。
秦蒙拍了來自己收拾出來可以帶著的東西，東西不多一個小箱子，裏麵是自己的辦公隨手記錄的手冊，桌上自己最喜歡的一個貓咪的擺件，這個擺件是按照自己那隻養了十幾年的貓兒找人定做的。
如今貓兒不在了，他也沒再養過。
養貓是個傷神，傷錢，傷感情的事。前兩件倒還好說，尤其是最後一件。
如果找不到一個滿眼都是你的人，那就養一隻滿眼都是你的貓。對此，秦蒙深有體會。
幾聲輕輕的扣門聲，秦蒙說了聲進來，抬頭看去一身黑色製服裙的李欣雨推門走了進來。
衣服量身定製，既有辦公範，又能體現女人的曲線。但李欣雨的身材隻能算是瘦，曲線嗎就少了很多韻味。但這並不妨礙她的知性和大方得體：“秦總，已經下班了。”
“哦，我知道，不是吧，這麽著急就把我趕出這辦公室了？”秦蒙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就是大家覺得都挺突然的，老陳他們幾個商量，要給你開個踐行會，這筆開支我們商量一下就走業務經費，我來問下您的意見。”
“不用了，那麽浪費，等這幾天新的董事長上任了，你們開的接風，費用算我的，我來請，也算是新舊交替對新人的支持。”
“您，這也太大方了……” 李欣雨喃喃的說了一句，語氣中卻不經驗間流露出一絲失望。
“這不叫事！”
“哦，那沒什麽事，我走了？”
“走吧！待會我收拾好了就走。”秦蒙輕輕的揮揮手，看了看這個箱子，試著抱了一下，略微有點重，裏麵的隨手的記事本有六七個，一年一個，滿滿的都是每天的日程計劃工作安排。
“幫我開下門！”看李欣雨還站在門邊，秦蒙說道。
“哦！”這時候的李欣雨不知道怎麽回事，顯得有點反應遲鈍。秦蒙突然辭職這件事簡直太突然了，而且就算突然到董事會都還沒來得及正式**，所有人也都知道，那隻是個形式和過程，因為沒人能夠阻止秦蒙想要做的事。
至於李欣雨在想什麽，恐怕比公司那幾個部門總監想的更複雜一些。尤其是看到秦蒙連同業競爭協議保密書等等有些為了辭職做的準備，李欣雨心裏更加難受了。
秦蒙的這個想法，至少自己應該提前知道一點的啊，好歹最近每天幾乎都是兩個人一起駕車，兩個人一起吃晚飯。
兩個人在公司的話就很少，隻有工作的事，回去吃晚飯的時候話就更少，秦蒙燒菜做飯，李欣雨負責收拾打掃，和在公司一樣各自做自己該做的事。
下班之後不談工作，兩人對曾經的過往也是止口不提，更是幾乎不開口問一些對方的情況，以免顯得好像在打聽什麽。
可正因如此，李欣雨也有點迷茫了。這樣的日子不好嗎？哪段戀情不是開始轟轟烈烈，然後日漸平淡，幾年之後的老夫老妻，除了家長裏短不就是這種默默的默契了嗎。
對於眼下的默契，兩個人似乎都是相當的享受，除了，今天秦蒙突然辭職帶給李欣雨比其他人更多的震撼，甚至忽然覺得，恐怕自己就是一個陪著秦蒙吃飯的工具人，連備胎都算不上的那種。
這種感覺讓她生出幾許莫名的悲傷，今天開了這個門，看著秦蒙抱著東西走出去的背影，以後就不會有這個人在一起下班，一起去超市一起吃飯了吧。
看著秦蒙走到電梯前，將箱子頂在牆上，伸出胳膊去按電梯按鈕，李欣雨下意識的走過去：“我來!”
“謝謝！”
“不客氣！”
電梯門在秦蒙麵前打開，秦蒙走進去，想了下放下箱子這次沒按關門，而是按了幾下開門阻止電梯門馬上關閉。
“那個，我想問你一下.……以後我要是邀請你去吃飯，你去不去？”
李欣雨一愣，隨即笑了：“等我一下，我馬上來！”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李欣雨正跨步朝辦公室跑，去拿自己的包包鑰匙，聽到電梯裏秦蒙的聲音：“我在底下車庫等你！”
李欣雨知道，那幾個等消息的正隔著樓道的玻璃看著這一幕，也在笑著議論這這兩人的八卦，也知道前台那還沒下班的接待員正交頭接耳的說笑著。
不過她已經給顧不上這麽許多，或者秦蒙的辭職反而讓李欣雨有一絲輕鬆感，不用擔心別人說她別有用心，反正秦蒙也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這樣又有什麽不好呢。
來到車庫的時候，秦蒙正將後備箱騰出了一個空間剛好放下箱子，關上後備箱聽到滴答的高跟鞋聲，回頭看李欣雨已經走到近前。
“好了，回家吃飯！”秦蒙拍拍手上的灰塵，指了指自己車子。
李欣雨走到副駕，秦蒙上車打開車門，見李欣雨拉開車門剛好坐下，忽然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一幕。
這個秦茳這幾天都沒出現，這小子到底在做什麽，開始秦蒙也想到自己沒留備用鑰匙，萬一秦蒙回車裏恐怕都很難出來，所以他還特意留了個條子在副駕前的儲物匣上，告訴他要是就在裏麵。
秦蒙趕忙將那紙條拽下來：“那個，你不開你自己車嗎？”
李欣雨疑惑的看了秦蒙一眼，秦蒙還有什麽秘密，坐在副駕是一種對朋友的尊重不拿朋友當司機而已。但是她怎麽知道，秦蒙是怕秦茳忽然回來再坐到李欣雨腿上那就尷尬了。
“不開，今天你當司機！”李欣雨氣呼呼的關上車門，打開後座門坐了進來。
秦蒙笑了笑：“那你想好了，回頭別嚇著！”
李欣雨哼了一聲：“你這麽喜歡出人意料，要是跟你呆的時間長了，嚇著是常態吧！”
車子啟動開出地下車庫，對於李欣雨的反問，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怎麽，是不你很多事，都喜歡自己做決定？”
“一個人的狀態習慣了，如果是兩個人那應該會不一樣吧！”秦蒙淡淡說道。
“可能吧，估計要想習慣兩個人的狀態，還是需要過程的吧。”李欣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著。
都說成年人的世界簡單，快節奏，大家都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
但是這一條，似乎對於兩個互相真心有好感的人來說，失效了。至少李欣雨有點不敢貿然，她希望秦蒙可多說些什麽，至少讓她知道他怎麽想的。盡管成年女人也明白，如果秦蒙說的太多，也未必可信，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不過秦蒙不一樣，他是那種要麽不說，說了會去做的人。正如他對曾經所有過往的，有過交往的各種白月光都一樣，從來不許諾也從來不花言巧語。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想那麽做。
但是對於李欣雨，秦蒙還真想說點什麽：“是不一樣，隻是一個人未必是壞事。”
這話有點讓李欣雨失望，自己準備好接下去的話也問不出來。
“怎麽，生氣了？”秦蒙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李欣雨那泄氣的樣子。
“沒有！”
“我知道你怎麽想的，現在的狀態是我們兩個都喜歡的，你希望從我這裏得到承諾得到回應，可是我給不了你。”秦蒙坦然道。
秦蒙的坦白讓李欣雨有些震驚，她瞪大眼睛盯著鏡子裏秦蒙的樣子。
但是想問的話，比如是自己哪裏不好，這樣自卑的話李欣雨是堅決問不出來：“你難道覺得，你配不上我嗎？”
秦蒙一愣，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車廂內一陣沉默之後，哏哏的幾聲笑聲打破了沉默。
秦蒙到不意外，倒是坐在後座的李欣雨幾乎啊了一聲出來，聲音正來自正前方的副駕駛的位置。
“誰，誰在笑！”
一個俏皮的麵龐從前麵的兩個座位之間探了出來：“李姐，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秦茳？你，什麽時候來的？”
這句話李欣雨是想問，他什麽時候會突然出現在行駛中的車子裏的。
“來了一會了，我什麽時候來的不是關鍵，現在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啊！如果兩人在一起，其中一個的生命期限隻有兩年了，如果兩個人知道這個事之後，會選擇怎麽做，這個問題上男人和女人會有很大的差異."
“如果是我隻剩下兩年，我會選擇離開。”秦蒙回答到。
本來李欣雨對秦茳的出現很意外，但秦蒙的表現讓她有點懷疑，是不是剛才自己開門時候沒看清楚，本來秦茳就在，秦蒙才讓自己坐到後麵。加上秦蒙表現的波瀾不驚，更加讓李欣雨對自己產生懷疑，所以就沒在追問，而是順著秦茳的話題說道：“你說的是自己還是對方呢？”
“你看，還是李姐嚴謹！”秦茳笑了秦蒙一句接著說道：“先說如果男人生命隻有兩年，李姐你會怎麽做？”
“陪在他身邊吧.……”李欣雨本能的猶豫了一下：“不過你並沒有說兩人什麽關係啊？”
“男女朋友，談婚論嫁，甚至已經是夫妻，應該會是不同的結果。”
“不，任何結果都一樣，我是男人我選擇離開。”秦蒙斷然說道。
李欣雨撇撇嘴：“聽歌聽傻了嗎？有種愛叫放手嗎？你知道不知道，那樣做多殘忍多自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