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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他怎麽也被抓來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他怎麽也被抓來了


  在獄中的時光也並不見得無聊,秦茳總能換著花樣的讓自己舒服,錢財砸出去了,慢慢南宮之中的獄卒上到頭領,下到各個小隊輪班的小兵,都知道這裏住著個半仙小先生。


  誰也不知道秦茳進來到底是什麽原因,卻因為他與太子殿下相識,又被請到皇宮暫住多日,所以說也說不好秦茳什麽時候會被放出去。關在南宮的裏的人,不論被定了什麽罪,獄卒們也都有共識,一般人是關不進來的,隻要一天不被砍頭,那就隨時有翻身的可能。


  誰都是有家眷老小的人,不得罪人是第一原則,所以在南宮關著,除非上麵發話要用刑,輕易不會虧待了這裏麵的人,甚至有小心思的人還琢磨著搞不好還能結上點善緣,所以隻要不跑不出圈,再加上用錢開路,秦茳要做的事可謂一帆風順。


  首先就是改善環境,不但自己舒服,隔壁的戴輝也要帶的舒服。其次是改善飲食,雖然不能喝酒,但是好吃食好茶,在宮裏還是能弄到,再然後就是精神生活,沒事兩人下下棋,或者找點書看,時間倒也打發的挺快。


  隻是這煙花,秦茳待了兩日也未得見,這倒是成了秦茳的心事,白羽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事情要辦成,同時更多的是關心白羽的安危,這中間不會出什麽亂子吧?!

  對於羅勁鬆的為人,秦茳曾經聽劉豔說起不少。他在賭,賭劉豔對朝廷的忠心和對自己的女兒的愛心。可事情總有萬一,最危險的莫過於劉豔不靠譜,而羅勁鬆不可靠。


  秦茳還不知道,羅勁鬆進宮而不得,平時政見上和殷世傑又不合,矛盾早就深深的種下,也算可巧羅勁鬆進宮看望女兒之事又被太子拒了,心裏更是不平,再怎麽說自己也算非主流國丈了,女兒不受寵是一回事,這身份又是一回事。


  轉眼已經是進了南宮第二天的晚上,獄卒照例收拾好秦茳和戴輝吃過的晚飯,又拿了賞錢正樂嗬嗬的陪著秦茳和戴輝聊天。


  這之前是秦茳說什麽,獄卒就去辦什麽,今晚當值的獄卒還沒像前麵的,趕上那麽多好差事,正琢磨秦茳會不會出什麽新玩兒法,也讓自己多搞點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誰見了不喜歡啊?!


  “秦公子,這已經兩天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戴輝抿著茶問道。


  自從秦茳來了,他的日子也好過了許多,不過從心裏誰願意在這地方呆著啊。


  “再等等,我是不急,就是不知道文叔和劉叔怎麽樣了?”


  “他們兩個應該沒事,要是有事早進來陪著咱們了。”戴輝咧著板牙嘿嘿的笑了笑。


  獄卒一旁聽著眼睛轉了轉:“二位說的是禦前的劉大人和文大人?”


  秦茳轉頭看著獄卒:“怎麽,你知道他們?”


  “這還有不知道的,殿下身邊的高人就這麽幾位,不過最近有幾位老沒見。可咱們雖然在南宮做事,平時也都說話聊天,各宮的消息多少也能聽到點。”


  秦茳笑笑:“既然你消息這麽靈通,那有什麽八卦說來聽聽。”說著掏出一塊碎銀扔給獄卒。


  獄卒啪的雙手拍住,看都不看的掖在懷裏,回頭看看樓下巡邏的放哨的看門的安安靜靜的都在各司其職,他索性走進了牢房,在秦茳旁邊一坐,不客氣的砸吧了一口茶。


  這獄卒也是個老滑頭了,一副鬼精的樣子,見秦茳是個好說話的人,樣子機靈不說,一副自己早晚要出去做大事的相。


  秦茳的這副沉穩勁兒,讓獄卒覺得他不是來南宮坐牢的,而是來南宮度假的。索性,跟這樣的人熱絡熱絡,說不定將來說起來自己曾關照個在牢中某人,還能沾上一點意外的好處。


  別處不說,南宮這麽重要的地方要是結交到貴人,那可是一輩子的福氣。


  放下茶杯獄卒抹了一抹嘴:“二位想聽,反正我閑著我就說說幾句。你們也知道,咱們在這做事,不比外麵府衙裏麵當差的,人家有早晚有歇著,平時逛逛街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像咱們在宮裏做事,難得出去一次,即便是不當差,也是在房裏閑著。這閑著就會無聊,無聊時候就愛互相耍耍牌嘮嘮嗑啥的。”


  戴輝白了他一眼,這廢話可真多。


  秦茳倒是依然笑著,這是個話癆,話癆好啊,十句話有一句重要的就是有用的,所以他也不打斷他,由著他往下說。


  獄卒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事,這才小聲說道:“我聽說啊,劉大人和文大人沒在宮中。”


  “去哪了?”


  “這就不知道了,聽說殿下給派了差事,前天晚上就出宮了。”


  “知道派了什麽差事嗎?”不用秦茳問,戴輝就把秦茳想問的問了出來。


  “這咱怎麽知道,咱就知道前天晚上除了好幾件事。這第一件啊,就是羅素媛的親爹想見殿下,沒能見到,殿下不見也沒讓她見女兒,當天晚上素媛宮裏羅素媛就犯了癔症,哭哭啼啼的一晚上,那宮裏跟鬧鬼似得。”


  秦茳微微皺了皺:“這麽大動靜,就沒有禦醫去看過?”


  “嗨!禦醫不看還好,就是禦醫看過之後病重的多了的。”


  秦茳暗自歎道:這女子命真是不好,就看她爹夠不夠聰明,能一起做事將來還能救自己女兒一命。


  “你剛說好幾件事,還有什麽?”戴輝在一旁問道。


  獄卒想了想:“大事倒也沒多少 ,都是這皇城之中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兒,不過是哪個宮裏爭風吃醋,或者打死個宮女太監什麽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看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死個下人是沒多大的事。


  秦茳心裏一動,要換在平常宮中劇看的多了倒也無所謂,畢竟是演戲,但現在是自己活生生的在年代,真正經曆這些的時候心情就太一樣:"又是哪個宮裏的?"

  他問的平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用了個又字。


  “嗨,您是這皇城裏的客人,您要是進了這地方,伺候您的那幾位多半見不得好。我也是聽說,聽說。有兩個之前在水木青院子的兩個宮女,不知道怎麽惹了羅承微,審了半日應是沒抗過。”


  怎麽又是羅承微,這是派來禍國殃民的妖孽嗎?上次秦茳就看他跋扈的很,自己還拖累了小本,這次又是怎麽回事。


  還想再問,獄卒聽到樓下有動靜,趕緊走出牢房去看,見門口有獄卒在跟外麵對話,耳聽得好像是說,又送人進來了。


  獄卒趕忙回到牢房裏“這一嘮嗑啊,時候就過的快,我給二位把這些撤了,看樣子來新人了,恐怕又有活幹了。”


  收拾好了牢房,獄卒趕忙下樓,秦茳和戴輝隔著柵欄朝樓下看去。


  牢門開啟,一隊人走了進來,獄卒們趕忙列隊,臉領班都畢恭畢敬的。


  走在最前麵的在大廳裏站住問道:“今天的領班是誰。”


  獄卒領隊忙上前:“梅大人!是我!”


  “嗯!”梅山轉頭,對著身後的人說到:“胡大人,看來要委屈您在這呆一陣了。”


  梅山的身後一個幹瘦的老者,看衣著打扮一身員外服倒是斯文人,臉上有幾分蒼老但是幹幹淨淨的沒有胡須。


  那人冷笑了一下:“怎麽,堂堂金國的太子,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胡大人身份特殊,又熟知皇城,若是想留住大人,怕也隻有這裏最合適了。胡大人請吧。”


  “走!”後麵的人推了一下老者,老者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用手撣了撣剛剛被推過的地方。


  梅山沒理會,這麽矯情的人他也見過不少,太子殿下讓關在這裏,估計他插翅難飛了。他抬頭環顧了一眼二三樓環形的樓廊和那關著罪人的牢房。


  “把他單獨看押!”對獄卒吩咐完,梅山帶人走了。


  獄卒壓著老者上了樓,朝二樓最角落的房間走去,老者一扭頭看到了秦茳,他一皺眉,怎麽秦茳也被關起來了,會不是是這小子出賣了自己?怎麽想 也不太可能,眼睛裏充滿疑惑。


  秦茳也沒想到胡言會來到這,一瞬間無數種可能同樣在秦茳的腦海中閃過,但看到胡嚴看自己時候震驚的神情,恐怕自己來這裏與他無關,所以他朝胡嚴輕輕的搖搖頭。


  “快走!”身後的獄卒頭領,剛剛送梅山走的時候跟在後麵聽著梅山叮囑過,這會兒重新上樓大概知道這個所謂大人並非大金國的官員,所以態度也變了許多,見獄卒壓著胡嚴還磨磨蹭蹭的,便在後麵喝聲道。


  哐當的開門身,獄卒將胡嚴推進去牢房,這次倒是沒給他戴枷鎖和腳鐐,隻是將門鎖好,幾個獄卒就下了樓。


  再次經過秦茳房門口的時候,秦茳噓噓兩聲,獄卒的領班停下腳步:“你們先下去吧。”


  他自己停在秦茳的牢房門前,身子靠著柵欄:“這事鬧的,還以為能清靜幾天,秦公子,這下子來了外人,以後您有事吩咐我們就避諱點,以免被人看去將來說長道短的。”


  秦茳一笑:“這個我清楚,領班放心,我秦茳可不是愛給別人找麻煩的人,這個拿去喝茶。”


  照樣是開路的票,獄卒頭領反手接住,左右看看。


  “這位是什麽人,我剛才隱約聽到梅統領叫他什麽大人 ?”


  獄卒輕輕啐了口:“什麽大人,不過是個宋人,據說和朝廷之間有什麽瓜葛,咋可不夠格問那麽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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