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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歪打正著

  第四百六十一章 歪打正著

  原本高歡是希望查出盜賊的,可見秦茳一聲招呼就要綁人,高歡也有點慌了:“公子使不得!”


  那邊朱福和杜立斌已經將老三綁了起來,兩個人奔過來幫忙,雖然夥計們還在發懵,但大虎也跑過來幫著按住老大,二猴則拉著李奧到一邊,不讓他往人堆裏湊。


  “沒什麽使不得,他們身上帶著的這東西是迷,藥,隻要點上信子籠起煙,吹到房間裏保證裏麵人睡的跟死狗一樣,放心,好人沒帶著東西的不會綁錯。”杜立斌狠狠的幫著老大的繩子扣拉緊。


  “我們用來防身的,無憑無證你們抓錯人我們要告你們!”老大還不服氣,用力的掙紮,但官差綁的扣子那是五花大綁怎麽也是無法掙開。


  “憑證?”朱福笑了笑,轉頭看著秦茳:“秦公子,人可是你讓綁的,這憑著你也的想辦法拿出來的啊!”


  秦茳倒是很想懟他一句,我讓綁就綁?不過轉念一想,想必兩人也在找證據,否則不會這麽爽快的一起製服這三個人,這次幫了他們也是幫自己。馬營海雖然寧武境內,接壤五寨岢嵐,將來恐怕少不得來往走動,不如趁著這個節骨眼把這層關係先梳理一下。


  “想要證據好辦,這三人倒是一直也沒離開過,不如我們就先去他們房裏看看?”秦茳看看高歡和沐乘風。


  兩人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那幾位一起吧,麻煩高掌櫃讓夥計們看好這三個人。幾位請……"

  一行人上了樓,秦茳指了指房間裏:“二位身份特殊,就麻煩二位動手吧!”


  朱福和杜立斌走進房間動找西看,櫃子床下翻了個遍,杜立斌喊了一聲:“過來看,這是什麽?”


  秦茳幾個人走過去一個布袋被塞到了枕頭了,被杜立斌掏了出來!

  “啊!這,這正是我的錢袋!”李思成激動的都有點結巴了。


  被夥計押著上樓的老大,瞪著眼道:“胡說,那是我們自己的,你憑什麽說是你的難道東西能說話不成?”


  “李兄別急,你慢慢想想,這錢袋如何能證明就是你的,是否記得裏麵有多少銀兩。”


  “哎呀,公子,錢袋上麵繡著一朵荷花兩條小魚,是我家娘子親自繡上的,另外錢袋裏有紋銀二十兩,一個金手鐲和一對金耳環,都是娘子的陪嫁之物。”


  “那就勞煩杜兄查驗一下,如果屬實,那便是李兄所丟之物。”


  杜立斌掏出錢袋裏的東西看了一下:“確實是這些東西!”


  “慢著,我也說著錢袋是我的,而且這也是我家娘子秀的,怎麽,難不成我不能有一樣的東西?”老大咬住死口死不承認。


  秦茳白了他一眼,搖搖頭:“這位仁兄真是沒挨過打啊,你是覺得這裏不是大堂所以不行刑訊逼供?”


  老大睨視的看了一眼秦茳:“怎麽,難道秦公子還打算設私堂嗎?”


  朱福從桌下下麵掏出兩個竹管笑道:“看來,這三人手上都有這麽防身的東西啊,你們打算幾時行動啊?”


  “行了,你們也不用裝,你們兩個五寨來的官差跟我們一路了,要是有辦法給我們定罪早就給我們哥三抓起來了,現在你們就是串通好了要栽贓嫁禍我們,就算給我們抓回去也沒用,你們這就是栽贓嫁禍!”老大故意喊的很大聲,仿佛要告訴樓下的同伴,真出事了就這麽說。


  秦茳見朱福和杜立斌還在四處找什麽,顯然這半天也沒找到他們想找的東西,聽老大這麽說回頭瞪了他一眼:“呱噪!你剛說什麽栽贓,那這就是贓物了?”


  秦茳從杜立斌手上拿過那錢袋,在老大眼前晃了晃。


  “我,我是這麽說了?!”


  “各位,都聽到了,他說是贓物就說明這東西不是他們的,既然不是他們的那就物歸原主了!”秦茳說著將錢袋扔給李思成。


  “謝謝秦公子,您,真是我李家的恩人!”李思成要拜,秦茳忙攔住:“不能光謝我,還有朱,杜二位官差幫忙,另外高掌櫃也幫這您呢。”


  “是是,多謝諸位。”李思成咬咬牙從錢袋裏拿出一塊碎銀:“這些就當是謝謝幾位的酒錢,勞煩高掌櫃安排。”


  “使不得使不得!”高歡出手推著。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高掌櫃,現在可以放行李家出客棧了吧!?”


  “能能!”高歡點著頭:“那李公子跟我樓下結賬?”


  李思成覺得好像做夢一樣,事情就這麽完了?他恍惚的看著秦茳,秦茳點點頭:“你們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說完秦茳扭頭看了一眼沐乘風:“沐員外也趕緊休息去吧,這幾日不是還有要事要辦?”


  沐乘風笑的有點奉迎:“還是秦公子厲害,這幾下就破了案了,對對,您說的對,那我也告辭。”


  朱福抱著肩站在房間中間,上下左右的看著這個不大的客房,杜立斌打開櫃子又東翻西翻的。


  “高寒?”秦茳轉向盯著老大的高寒。


  “秦公子,小的在!”


  “你們兩個幫忙把他帶下去,我看著裏房間富裕,三個人分開三個房間,都在加一道綁繩綁在床腳或者和櫃子綁一起,總之人不能跑了,你看著兩位官差的架勢了麽,說不定這三個人是要犯,要是人跑了,恐怕急了拿你們當同黨處置。”


  “秦公子您別嚇唬小的,總之把人看管起來別跑了就是了,對不對?”


  見秦茳點頭,高寒領人下去將兄弟三人分頭看管。


  高歡也和李思成一家結算好了點飯錢,送李思成出了客棧大門,站門口想了一下,還是有將大門關了起來。


  進了大堂,他抬頭朝樓上房間看了一眼,點手招呼高寒過來,高寒便將剛才樓上聽到看到了告訴高歡。


  “這三人一定看好,我看這事不那麽簡單,這些的來路都很深,今天這位小公子招待的可是咱寧武的謀克。我看這位是好清靜的主,這兩日不做生意也得把這小公子伺候好,另外那三個人肯定是盜匪無疑,能讓那兩個官差抓走也就算了,若是不能搞不好還會惡心咱們。所以,我琢磨,你們幾個輪番看好賊人。不能出了岔子。”


  高歡囑咐好了夥計,這才轉身來到樓上,那間客房的門打開這,迎麵一張八仙桌,三人圍桌而坐都沉思不語。


  高歡又退了下來,親自燒了壺茶端了上來:“三位怕是有要緊事,剛剛留了那店客的一點碎銀,給三位弄了些好茶,你們先用著。”


  “放這吧!”杜立斌說了話,等高歡放下茶壺茶杯轉身出去,順帶關上了房門,杜立斌才又說道:“朱大哥,怎麽辦?

  “是在找不到的話也隻能放人,要不然就給他們送到寧武的牢房裏也不是難事。隻是回去沒辦法跟趙大人交差啊!”


  秦茳拖著腮看看朱福又看看杜立斌,這兩個說話也不背著自己,不知道是太相信自己了還是拿自己當空氣呢?

  朱福扭頭看了一眼秦茳,忽然露出他那得稱號笑麵虎的笑容:“這位小公子,今天你立了大功,你是怎麽知道這三人有問題的啊??”


  秦茳搖搖頭:“我要說直覺你們恐怕也不信,不過這三人肯定有問題,不然你們也不會住這個客棧還跟蹤老三對吧?!”


  朱福撚了撚胡須哈哈的笑了笑:“公子慧眼,這現在還有一個事我們有點為難,要是把這兩人送到衙門,還得勞煩公子做個人證!”


  “送哪個衙門?”秦茳翻了翻眼睛

  “是在沒辦法也隻能是寧武的衙門了。”杜立斌歎了一口氣。


  秦茳搖搖頭:“何必要送到寧武的衙門,你們原本要如何辦就如何辦啊?!”


  兩人對視交流了一下目光,似乎達成一致,朱福說道:“我們原本是要帶重要的東西回五寨,我們兩個雖為差人,但卻不是給衙門口辦事,這次出來是追查趙大人府上丟失的東西。”


  “這三人所為?”


  “應該是他們所為,隻是東西找不到,最多也就是他們在寧武的偷盜成立罷了。”


  杜立斌也看著秦茳,見秦茳不急不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秦公子,既然你能直覺查到是他們偷了那家房客的東西,能不能再直覺一下,看看我們能否找到想找之物。”


  秦茳笑了:“我都不知道你們要找什麽?”


  “是趙大人的一個硯。”


  “一個硯台?”


  “公子不知,這硯台乃是禦賜的燕子石的魯硯,世間少有之物,其實吧硯台本身倒是沒什麽,隻是禦賜這兩字,公子你懂的。”


  秦茳仿佛明白了什麽:“嗯,那這麽說二位並非衙門裏的官差,隻是這位趙大人府上的辦事的,不過看二位的官服,這位趙大人又有禦賜之物,敢問你們所說的趙大人是什麽人啊?”


  朱福聽了朝上報了報拳:“我家趙大人,名喚趙稟文,乃是平定府刺史,這次隨軍南下路過汾州,在五寨縣停留了幾日,那日帶著燕子石的魯硯去見一個朋友,結果發現被人偷了,大人是擔心朋友知道這事心裏不悅,故而讓我們私下查訪此事,這三人那日也到過那人住處,說是修繕房屋,四處轉轉就走了。”


  “哦,踩道去的?”


  “正是,賊人踩道去的,我家大人當日留宿在那府上,結果那府上當晚進了盜賊,偷了主家的一些錢財和大人的這硯。”


  秦茳點了點頭:“明白了,你們這麽半天就是想找那硯對嗎?”


  朱福和杜立斌點了點頭:“秦公子,可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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