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不想惹事事找人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不想惹事事找人
睡眠的質量最高的是深度睡眠,秦茳這一覺睡的連個夢都沒做,本以為睡了很久,誰知道睜開眼的時候天還沒黑呢。
坐在桌邊的劉豔閉著眼,頭像小雞啄米一樣一下一下的垂著。
院子裏有腳步聲和說話聲:“這些米麵放這邊,還有那個蠟也先放這。”聽聲音是小元的聲音。
“這銀子還不少,咱們要不然再去一趟?”
“歇會,歇會,這位爺也真大方,給了這麽多銀子,還得咱們不起眼的慢慢買,看來得去幾趟才成。”
秦茳下了床推開房門,朝兩個小太監招招手。
“怎麽樣,收獲不小吧!”
兩人來到台階上:“按照您吩咐的,凡是用的上的多少都買了些回來。不過這銀子隻用了一小半,這不是打算再去。”
秦茳忽然來了興趣,眼睛轉了轉:“看著情形,這內市還挺熱鬧。”
“那是當然。”小元得意的笑道。
“這麽著,反正我也是閑著,不如帶我一起去?”
“帶你一起?”小元和小布對視了一眼:“這恐怕不行吧。公子您又不是內務府的。”
秦茳又拿出一錠銀子朝小元扔了過去:“那有什麽不行,找身你們的衣服,內務府的也不見得幾百號人誰都認識是不是?”
這兩個小太監年紀雖然差不多,但是小元看上去機靈些,而且有什麽事小本也聽小元的。
小元拿著銀子琢磨了一下,抬眼看了看秦茳身後:“這事,我可沒這膽子啊。”
劉豔邁步來到秦茳身邊:“秦公子讓你們去辦你們就去辦 ,哎呀我也是閑的很,不如就跟你們一起去。”
劉豔可是有自己的打算,秦茳這位小爺他算看出來,要是攔著恐怕攔不住,這說消失就消失的人,萬一他自己跑去了,惹出什麽禍責任可就都在自己身上了。還不如跟著他,這樣也好把控著點局麵。
秦茳笑笑:“正解!”
小元揣著銀子回頭看了一眼小本:“既然劉大人這麽說了,那咱就別愣著了?小本你身形和這位秦公子差不多,你把衣服脫下來。”
“我?我脫衣服還怎麽去內市?”
“你換上我的,房間裏睡覺去,萬一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就拖延下時間。”
“可,可是.……”
"別可是了!"小元說著倒伸起手來幫小本脫下長衫。
秦茳換上小本的宮服,讓小元領路,劉豔寸步不離的朝東城門方向走去。
內市的市集已經沒剛開始擺的時候熱鬧了,已經賣掉一些閑置和買到東西的人已經撤了,隻剩下的零零星星的一些攤位和為數不多還在挑挑揀揀的宮女和太監。
但凡稀奇古怪的玩意或者價廉的以及賣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日用品。秦茳倒是覺得來的正好,順手又買一些果脯之類的小吃,和一些牙粉皂角之類的日用。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大多數人也開始收攤,正準備朝回走,卻見從另外一邊來了幾個人。最在前麵的已經提起了燈,三四個侍女眾星捧月般的擁著一個女人。
見到這個女人,路邊的宮女太監紛紛低頭行禮,並且讓開了道路。
小元也拉了一下秦茳,大概是怕秦茳暴露了身份,拉著秦茳也低下頭。
“這誰啊!”秦茳小聲問道。
“這是殷良娣。她怎麽也來了?!”小元低聲說道。
這殷良娣仰著頭,睥睨的看著兩邊的人和攤位,最後在一個宮女麵前停下了腳步,看著她麵前攤子上的東西,隨手拿起一隻發簪。
“嗬,這不是羅承徽房裏慧兒嗎?怎麽也跑這擺起攤來了?”殷良娣身邊的一個宮女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
慧兒隻是低著頭不語。
殷良娣將那釵子隨手丟下,又拿起一塊刺繡的像是帕子一樣的東西:“嗬嗬,可是有趣,你家主子也算是侍奉過殿下的人了,怎麽會如此不堪,讓你這房裏的拿這些東西來賣?”
“良娣,這不是賣的,隻是我家主子希望若是萬一殿下也親自來內市,見此物如見承微!”
“想的美,太子殿下怎麽會有空來這種地方。”殷良娣冷笑了兩聲。
“這都什麽人啊,殷良娣,羅承微?”秦茳小聲問道。
“公子,這都是太子嬪妃,這裏麵尊卑順序是:奉儀→昭訓→承徽→良媛→良娣→太子嬪→貴妃→側妃→正妃。”
“哦!有熱鬧啊,過去瞅瞅唄?”
“不可不可!”小元趕緊拉住秦茳小聲道:“您看誰敢往前麵湊合啊?!這殷良娣可是太子寵幸的妃子,隻不過來開封府的路途之上,太子臨時決定寵幸了羅承微,這之後羅承微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哦,明白了,原來是宮鬥!”
秦茳的聲音稍微高了一點,殷良娣朝了邊看了過來,小元忙拽這秦茳示意他低頭。
顯然殷良娣並沒有太注意不遠處的兩個太監轉臉對慧兒說道:“這些東西也值不了多少,我看這鐲子不錯,我這還有點銅錢,你先拿去用吧。”
說著一甩手扔了幾個銅線在地上:“唉,你看我這是,慧兒你自己撿吧。你們幾個把東西收好。”
身邊宮女說著是,就伸手那慧兒攤上的東西,還有一個拿起那緞子:“咦,這好像是個肚兜啊,上麵繡樣也是不錯,不如就用這個包這些破爛。”
其他人應著好,像是搶東西一樣,慧兒急的哭腔都出來了:“殷良娣手下留情,我家主子身體有恙,指望著賣點東西好請太醫。”
“屁話,皇宮裏的太醫難道不給太子嬪妃看病不成,要花銀子去請,你這是汙蔑啊。還不掌嘴!”
殷妃一句話,就有兩個宮女上來左右給慧兒兩個耳光。
“說錯了話還不認錯?!”
“良娣,我錯了,我錯了,我隻是想給主子賣點東西,換點吃用補品,良娣手下留情啊。”慧兒哭著哀求著並試圖攔著宮女們搶她的東西。
幾個宮女好像玩開了一樣,將手上的釵子和鐲子丟來丟去,逗的慧兒去追著。那拿著綢緞的在手上甩了甩,隨手也丟起,一陣風刮來,鍛子正飄到秦茳這邊。
慧兒放下鐲子和簪子不撿,竟直愣愣的過來搶那塊綢緞。
秦茳一揚手將綢緞握在手裏,這緞子料在手裏細膩如絲,展開看了看,黃色緞子上麵繡著一朵荷花,花下魚兒戲水,繡工自然是很講究,拿著手裏也看明白了是個肚兜一樣的東西。
隻不過這明顯不是女人之物,試問皇城裏那個女人敢用這個顏色的料子,聽剛才對話也明白應是太子留給這個羅承微的贈物。大抵是這妃子病的不輕,寄希望太子也能湊這內市的熱鬧看到這東西。
“你,麻煩,給我!”慧兒已經跑到秦茳麵前,一個十分清秀的小女孩,眼裏都是淚可憐兮兮的看著秦茳。
“別給她,給我們扔過來!”不遠處殷良娣的侍女朝秦茳招招手。
“慧兒,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收好!”秦茳說著將緞子遞給慧兒。
“呦嗬,有意思,這個那個宮裏的小太監,是不是看上慧兒。”殷良娣一句話,身邊宮女和看熱鬧的人都哄笑了起來。
“好歹也是太子妃,這麽欺負人就沒什麽意思了吧。”秦茳皺了皺眉頭,對小元說道:“我們回去。”
不趟這渾水就算了,轉身要走,身後殷良娣喝到:“站住,沒大沒小沒閨女。你們是哪個管事手下的?”
劉豔一看有點繃不住,從暗處走出來行了個禮:“殷良娣,他們兩個是跟我辦事的。”
殷良娣上下打量一下冷冷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劉舍人,平日裏你怎麽陪著殿下瘋我管不了,畢竟是你護著殿下安危,但現在是在宮裏,這宮裏就應該有宮裏的規矩,太監是內務府也不歸你們內侍來管。”
劉豔一笑:“殷良娣說的事,不過今天確實我叫他們兩個跟我過來辦點事,您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們的錯就個我個麵子成不?”
“呸,給你麵子,給你什麽麵子,以為我不知道,太子南遷路上你劉舍人可是沒少往太子身邊安排人啊,這羅承微恐怕也是吧!”
“您這話說的,太子殿下要臨幸哪個妃子我可說了不錯。”
“你說了不算?好,那我就給你個麵子,那個剛才說話的小太監,你過來!”
劉豔捅了捅秦茳:“過去低個頭,不如今天咱們都麻煩大了。”
秦茳真不想過去,可是想想,這事兒就是自己不願意,好像也沒那麽容易就這麽了結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迎著頭皮走到殷妃的麵前,但還是盡量低著頭。
殷妃打量秦茳兩眼,這太監和平時見的略有些不同啊,雖然也是低著頭,但卻隻是低頭,毫無那些平日見的太監略有些佝僂點頭哈腰的樣子。
“你抬起頭!看著我!”
秦茳隻好抬頭,離得近看上去,這位殷妃確實有些姿色,不知道是什麽來曆以及誰給她的自信,竟有些氣勢淩人。
“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局的啊?”這麽一看,這小太監眉清目秀而且帶著少有的陽剛氣,殷妃竟然有些看楞了。
“我叫小本,還沒分到哪個局。”秦茳隨口答著。
“小本,嗬嗬,想不到這漢人裏還有這麽標誌的。回去跟你們的管事說一聲,到本宮這邊來做事吧,說不定將來還有親近太子殿下的機會。”
殷良娣朝身邊的大宮女看了一眼:“你待會去內務府也問一下,這麽懂事的人,還是留在身邊好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