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忠的是對朝廷
第四百二十六章 忠的是朝廷不是太子
從禦書房看到文俠將突然的事情悶在心裏,秦茳就覺得太子身邊這些不能說各個有自己的心思,但留下盛勇,以及劉豔對文俠的包庇,已經讓秦茳感覺到什麽。
這一路秦茳雖然仿佛在參觀皇城裏的風景,心裏卻在無數次的考慮,到底太子身邊的人忠誠有多少?
直到他一巴掌打在劉豔臉上,將劉豔打醒。
劉豔是睡的有點沉,這一路都沒合眼,猛地被人拍了一巴掌下意識睜開眼伸手去摸自己的刀,刀疤沒摸到卻睜眼看到秦茳又舉起手。
條件反射般的劉豔抓住了秦茳的手腕……
這是到了劉豔的精神位麵了?這景色也太美了,秦茳睜開眼便看到眼前的景致。此時他和劉豔正站在一個山丘上,參天古樹,樹木蔥鬱、遠望青草茵茵,與清澈的湖水交相輝映。
不遠處旌旗招展,一隊的士兵列陣高呼,天空中鷂鷹翻舞,士兵圍城園型陣地將四處的鹿兒,兔子圈到了一起,一架鑾車上坐身穿黃袍的人,車旁戰馬列隊。
這種場麵秦茳在電視劇裏也看到過,皇家狩獵啊。眼看不遠處有塊巨石,剛好能擋住兩個人,秦茳拉了一把發愣的劉豔,縮身在巨石後麵遠遠的看著。
皇上拉弓射箭,一陣歡呼之後,似是皇上滿意,大軍隨著鑾駕撤了下去。草地上隻留下幾個騎馬的百十個士兵。
大軍一散,幸存的鹿兒兔兒四散奔逃,一個穿蟒袍的人從隊伍中竄出,正拉開弓騎在馬上朝奔跑的鹿兒射去,鹿兒驚慌朝秦茳藏身的地方跑來。
忽然身後密林裏竄出一匹馬,馬上的人身穿黑衣,手裏握著一把長槍,奔著穿蟒袍的人就刺去。
那人一個縮身躲開了長槍,長槍一橫朝馬屁股拍去,馬兒驚起順著湖邊飛跑了下去。隊伍中一陣大亂,有一半人也追了出去。
其餘的人朝著這片山丘走來。
這就是劉豔的精神位麵?兩人身陷險境啊,這要人都走過來,兩人非暴露了不可。來不及想這麽多,秦茳一把拉住劉豔給他拽了回來。
劉豔揉了揉眼睛,盯著秦茳:“我正做夢好好的,你打醒我幹什麽?!”
看來他還沒完全醒,迷迷糊糊的將剛才的事當成了做夢。
“秦公子,你又在搞什麽!”跟著進來的文俠走過來拽開秦茳,似乎生怕兩個人動起手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秦茳興奮地幾乎跳起來,這簡直就是突破性的發現。這個扳指自從被自己血祭之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但秦茳可以回答自己的精神位麵,還可以去其他人的精神位麵,開發新位麵這事雖然還不知道怎麽玩,但解鎖新功能總是讓人各位興奮。
看秦茳手舞足蹈,劉豔仿佛徹底醒了盹兒,起身走到桌邊到了一大碗水咕咚咕咚的喝完,抬手用袖子擦著嘴角,詫異的朝文俠問道:“他是不是瘋了?!”
“唉,他要不瘋,我就快瘋了。”文俠搖搖頭,在桌邊坐下,劉豔則抱著肩靠著桌子,不錯眼珠的看著在房間裏興奮的來回踱步的秦茳。
“他可不能瘋,太子殿下請來的貴客,要是這會瘋了,咱們兩個可沒法向太子殿下交差。”
“還交什麽差,我懷疑……”文俠停了下來,把窗戶推開一個縫隙朝外麵看了看,然後衝著劉豔招了招手,劉豔府下身子,文俠在他耳邊私語了幾句。
劉豔的臉上變顏變色,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半天努力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我覺得也不可能,可是海大力言之鑿鑿,要想弄清楚這件事也不難,咱們想辦法見見戴輝?”
劉豔有些泄氣:“我不去,你也知道他一向看不得我,總說我諂媚,把太子都帶偏帶壞。”
“他就是那個玩意!”秦茳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將兩個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冷靜了一會,秦茳那份驚喜也漸漸退去,這金手指看似有用,不過很多困惑還沒解釋開,別人的精神位麵為什麽會出現,還有和文俠去的時候,如果另外一個文俠進了書房會怎麽樣。
當然沒進書房成了文俠的心結,海大力的死也讓很多事不了了之。但又怎麽解釋劉豔這件事?
見兩個人因為自己插話,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秦茳笑了笑:“我說的是太子,他就是那樣本性就好色,劉豔隻不過是投其所好,說諂媚是有點,但要至少夠不上奸佞。”
劉豔白了秦茳一眼:“諂媚嗎?咱幹的就是貼身服侍太子這活,我又不是死忠,人家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唄。難道還強加阻攔,讓太子殿下社稷為重,那也不是咱禦前舍人該說的話該辦的事啊。”
秦茳貼到劉豔麵前,左看看右看看:“你說你不忠心太子殿下?”
“我,我可沒說,再說,咱是忠於朝廷,本來我就想前線殺敵,誰讓咱趕上了那件事。”劉豔看了文俠一眼。
“劉豔,你是什麽時候調來太子身邊的?”文俠忽然開口問道。
“這事我記得清楚,剛我還夢到過呢。那次圍場狩獵,有人刺殺太子,本來我和我爹都護著皇上起駕回宮,結果有人報信說圍場出了刺客,我奉命回圍場增援。不過等我到那的時候,說是刺客已經跑了,太子無恙。”
劉豔微眯著雙眼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盛勇,他追刺客追出去很遠,回來還受了傷。我看著有人抬著他從我身邊走過,然後我就去向太子辭行。當時他就在土丘之上的營帳裏,不過他沒見我,隻是簡單問問我是哪個隊伍的。等我回到家裏沒幾日,我就蔭了我爹的禦前舍人,並且調到遂王府。”
劉豔幽幽的歎口氣:“這活真不是人幹的,每天提心吊膽,還不如去前線廝殺痛快。而且,你說咱們這幾個人,死的死,中毒的中毒,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秦茳點點頭:“這麽說,你心裏一直認為,太子圍場遇刺是改變你人生軌跡的轉折點?那這也不是你不忠太子的理由吧。”
劉豔兩眼一瞪,怒道:“誰不忠了,我忠的是我大金的朝廷,為朝廷效力我當然願意。不過當著禦前舍人,還得照顧你這小兔崽子,這活不痛快,還有,剛才是不是你把我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