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七秒凝視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七秒凝視
不隻是小葉聽到秦茳回來的聲音,魏順和高歡也開門迎了出來:“秦茳你去哪裏了,再不回來我就要上街上找你去了。”
魏順一看秦茳就抱怨起來,這真定府人生地不熟的,他還真怕秦茳走丟了。
“去辦點事,高歡你去安排些飯菜來,我餓了!”秦茳說著推門進了放貓的房間,那貓兒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秦茳走到桌邊把手放到籠子邊上:“不怕,是我!”
貓兒在他手上聞了聞,仿佛認出了救了他的人,又安心的趴了下去。
魏順也跟著秦茳走了進來,關上門邊問道:“我猜你是去打聽恒山公的府邸了,怎麽樣遠不遠?”
“沒打聽,先不著急去。”
“不就是送個信的事嘛,咱們趕緊送了趕緊回去,我剛才上街打聽了,那個武林啊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順子哥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是不是向我家小茹姐恨不得趕緊回去啊?”小葉打趣的調侃著。
魏順臉一紅:“哪有,淨瞎說!”
小葉笑嘻嘻的道:“還說我瞎說,你看你一個大男人臉都紅了。”
小茶小葉咯咯笑著,魏順擺著手:“你們兩個一路竟那我打趣,回頭我回去就告訴煙兒,看你們夫人怎麽說。”
三人又說有笑的,秦茳走到白羽身邊坐下:“你一直盯著它呢?”
“是啊,我覺得它好可憐。”
“你可憐它,誰可憐你?!”
白羽一驚,看了秦茳一眼瞬間有平靜了下來:“各安天命吧,它是遇到你了,暫時能救他一命,可咱們終究要離開此地,總不能帶著它。再說即便帶著它,他也不過是囚禁在這籠子中,離開故地也沒了自由。”
秦茳就知道白羽大概是睹物思人,看貓兒也帶著情緒了。便安慰道:“盡人事才能聽天命,若他自己願意在這籠中,或是跟定了我們,走哪帶哪倒也不是問題。再說,你怎麽就知道我沒辦法讓它今後的日子過好?”
“它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怕好不了。而且又要生產了,這麽短的時間,咱們還有要事要辦,唉!”
“放心吧,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總會有辦法的……”
白羽抬頭,目光和秦茳相對。秦茳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期盼和希望。
1.2.3.4.5 秦茳心裏默數著,他曾經看過亞伯丁大學(Uy of Aberdeen)心理學家Ben Jones曾做出研究,當我們微笑著注視著另一人約7秒鍾時,這象征“霸占”意味的眼神,足以讓對方心跳在短時間內加速。
當然秦茳才不會死盯著對方看,盡管白羽的確有著一張百看不厭的精致麵容,眼神殺是什麽樣,交流目光交流微笑這觀察對方表情的變化。
最剛好的時間,就是7秒鍾,過多不好,過少也來不及傳達情感。
正經事要辦,但這過程一定是驚險充滿樂趣,才不枉來這一世。從白羽的眼中秦茳看到微波流轉,不知道她有沒有心動,反正自己是有心動的感覺了。
才數到五,猛然聽到樓下一陣騷亂:
“你們這店裏是不是住了個姓秦的,還帶著個漂亮的小娘子?”
秦茳將目光從白羽臉上收了回來,轉頭看著魏順:“去看看。”
魏順起身走到門邊,將門推開一條縫,外麵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進來。
“哎呦,這不是苟爺嗎?您今天怎麽有空來了”說話正是店裏的夥計。
“咱們公子說了,要是秦公子夫婦下榻此處,就請他們到府邸一敘,府上已經好酒好宴的備上了,就等著二位大駕光臨。”
他說話的生意故意提高了許多,同時仰著頭從中空的大廳朝樓上望去。
想打聽秦茳住哪裏其實倒不是件難事,下午街上那麽熱鬧,又有人抬著貓兒回了青園驛站,隨便找個人問下就能知道秦茳的住處。
“能讓武公子看上那可是有幸了,這又有苟爺親自來請,哪裏還有不去的道理。”夥計臉上堆著笑奉迎著說道:“你等著,我就給您請去。”
“聽著姓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魏順嘟囔了一聲,回頭看了眼秦茳。秦茳一笑,魏順忙也笑著小聲說道:“當然,要是讓公子改了名姓那就不一樣了。”
對於馮源和馮仁,怎麽說過去的事即便翻篇了,多少魏順心裏還是有些芥蒂,但他深知秦茳的性子,既往不咎那可是秦茳一貫風格,尤其這段時間以來,不管是山上山下用人,還是這些人的表現,確實都有很大的改觀。
秦茳用眼神示意他收聲,此時樓下一聲微微發著尖銳的聲音說道:“慢著!誰讓你打攪住客了?”
說話的正是掌櫃陳瑞青,他的額頭微微冒著汗,臉上還有些白乎乎的東西,兩手拎著一個罐子從後院走了進了一樓。
“掌櫃的,苟爺來找秦公子?我這正準備幫他去請!”
“不許去!”陳瑞青將罐子放到櫃台上,抓了布巾擦了擦手:“咱們雖然不是大店,但是這住客既然住進來,那就是賓至如歸好比到家了一樣,你在家裏坐著好好的,來個人找你不還得問你願意不願意去嗎?這點規矩都不懂!”
“好嘞,您懂成吧,苟爺,這是我們陳大掌櫃的,您有事跟他說。”夥計掖挪著一甩肩頭的毛巾扭身走進的後廚。
那位被稱作苟爺的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陳瑞青:“整個真定府誰不知道青園陳大掌櫃啊,怎麽這,您這麽護著那位公子,可是打心眼裏看人家年輕英俊?你放心,咱武公子可是傾慕秦蘇樣貌武藝,說不定,兩個人去一個人回來,還不就是你陳大掌櫃的人了?!”
他的話引得後麵幾個穿綢裹緞的家丁的哄堂大笑。
這也太囂張太明目張膽了吧,魏順氣的眼都等起來了,秦茳看了一眼白羽,她左手正摸著自己右邊的手臂,秦茳知道,那手臂裏麵藏著箭筒和箭。
陳瑞青氣的臉色煞白:“你胡說什麽別人怕你們武家,我可不怕,有本事讓你們武公子自己來。”
“呦呦呦,你倒是想的美!”樓下的哄笑聲更大了。
“算了,既然招呼不動,那我隻好親自去請。”苟爺說著就準備上樓。
陳瑞青攔住樓口:“慢著,你們怎麽如此無禮。來人,攔著他們!”
“閃開啊,誰攔著苟爺沒事,苟爺的拳頭可是不認人。”
“你們這哪是請人家,分明是要搶人,太不像話了。”
“你且開吧,娘們精!”苟爺說著一把推開陳瑞青,陳瑞青一個踉蹌坐在地上,幾個夥計從廚房探著頭捂著嘴哧哧的笑著看笑話。
“是哪位要找我家公子?”高歡已經轉下樓梯,真碰到迎麵上樓的苟爺。
“你是?”
“在下高歡,是秦府的總管,幾位麻煩通報個名姓,我這就去給公子送個話。”高歡微微拱拱手,臉上略帶笑容,卻在高出幾個台階上高高的不卑不亢的的說道。
如今的高歡可不是當年福生酒樓的那夥計,一方麵曆練,另一方麵跟著秦茳之後,不管是出門做事,還是家裏安排都覺得做事有底氣,自然整個人的氣場就不一樣了。更何況,他知道,樓上的秦公子那可不是好惹的,不光他不好惹,他帶的人以及秦茳這次來真定府身後的人更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