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枚重要的棋子
此時的秦茳也是越說思路越清晰,那些看過的文字仿佛是一張張被定格的膠片,在腦海中浮現出一組組的畫麵。那些朝代更替,那些戰火紛飛,仔細想想這時期天下,就如同一場戰爭片。
本來從他舉棋不定要不要說出李德奇的身份到猶豫著要不要留下這個人,到現在他已經很清楚自己想做什麽了,眼前的這位王爺不就是可以給自己推波助瀾再贈一把力的人嗎?
剛剛還連批帶講的秦茳這會長長的一聲歎息,說話是門學問一點沒錯,盡管他因為這幅皮囊的年齡常常容易被人輕視,但是一番話下來李德奇已經啞然無語,見他歎氣果然問道:“秦公子,你所說及是,但不知道你還算到什麽?”
“王爺,那就是以後的事了,如今太子李德旺受命為難,一心想和金國談和。王爺您當然代表了現在西夏皇上的心態,糾結,憂鬱,反複權衡,甚至還有一絲僥幸。”
他的話好像說道李德奇的心裏,李德奇臉上微微有些變色,略顯出一絲被人看透個尷尬,他咳了兩聲抿了口酒,反而被嗆了下,這才拿起筷子在秦茳剛剛夾過的菜的附近挑了一點算是壓了壓酒氣。
秦茳看他謹慎的樣子,更是一笑:“據我所知,不管是南麵的宋國還是眼下的金國,都因為儲君的事大費周章,唯獨貴國有王爺這樣的親兄弟的忠臣,願意保著太子來談大事。這一點王爺日後當有極深福報。”
“我已經是王爺了,還求什麽?”李德奇放下筷子淡然的笑笑。
“天機,天機不可泄露。”秦茳故作玄虛忽然話鋒一轉:“我覺得王爺還別顧及老皇上的意思了,太子麵臨困境,怕是會受命於危難。能和金國和談也許是一次國運轉機,太深的我也不便說,王爺還是盡心保著太子完成此次和談,至於將來的事,且行且珍惜吧。”
反正將來的事也沒法說了,總不能告訴他你西夏沒幾年就會被蒙古滅了,你的兒子還能當最後一人皇上成為西夏的亡國之君吧。
盡管如此,秦茳的話算是把李德旺徹底忽悠住了,他急忙起身恭敬的行禮到:“看來我今天是遇到高人,秦公子難道是仙人轉世?”
“嗯,算不上仙人,也能算半個先知,至少前後幾十年的事還是知道一些。”
“哦,那公子能否再多透露一些?”此時他話中的狐疑已經僅僅剩下三分。
秦茳點點頭,伸出一個手指沾了一點酒,在桌上寫了個大大的睍字。
柳文元抻著脖子看了看:“目見是何意?”
看到這個字,李德奇臉色大變,他緊張的看著秦茳。
秦茳又歎了口氣,搖搖頭。
如果剛才一席話博取了李德奇六七成的信任,這個字簡直就是直接戳了李德奇的軟肋上,他緊張的看著秦茳連稱呼都變了:“秦先生,這字你寫下來是何意?”
“這個字有兩個意思,一是鳥色美好或鳴聲清圓美好,如睍睍黃鳥,載好其音。另外一個意思就差了些伈伈睍睍便是小心謹慎不敢正視,恐怕謹慎兩字成也蕭何敗蕭何。”
李德奇沉默了一下,心裏盤算著秦茳的話,這個字和他可以說是關係不小。李德奇的兒子,名字正是單子一個睍字。
他又怎麽能猜到,當初秦茳在看到成吉思汗怎麽死的時候,反複查過這個字。
寶義二年,成吉思汗率領的蒙古大軍,南下渡黃河攻入金積石州,隨後攻破臨洮府及洮、河、西寧三州。五月成吉思汗回師隆德,因天氣炎熱,到六盤山避暑。他見西夏已孤立無援,還不出降,就派禦帳前首千戶察罕赴中興府向李睍諭降,又一次遭到拒絕。六月,西夏發生強烈地震,宮室房舍塌毀,瘟疫流行。
被困已堅守半年之久的中興府,已是糧盡援絕;軍民因患病無治,已完全喪失抵禦和作戰能力。李睍處於山窮水盡的境地,隻好攜西夏國的大臣李仲諤、嵬名令公等文官武將們,奉“圖籍”向蒙古軍請降,但提出寬限一個月的請求。
成吉思汗答應李睍的請求。此時成吉思汗已患重病。成吉思汗聞知西夏將獻城投降,於是立下遺囑:他死後暫時秘不發喪,以等待李睍獻城投降。
寶義二年七月,成吉思汗死於清水縣行宮,李睍獻城出降,皇室舉族隨蒙古軍晉謁,行至薩裏川時都被殺害。蒙古軍進入中興府後,西夏滅亡。
當然這不過是正史中的記載,讓秦茳最感興趣的怕是成吉思汗的死因之謎,在野史中的另一個版本就比較有意思:蒙古本來和西夏結盟共同攻打金國,但沒想到西夏背棄盟約,蒙古主將木華黎也含恨而死,此時的成吉思汗已經64歲的高齡了,但是出於憤怒和尊嚴,鐵木真仍然堅持親征西夏,途中圍獵受傷,高燒不起,但他仍不退兵。西夏王被迫派使者求降。而成吉思汗則要求西夏進獻金銀寶物和美女,為了羞辱西夏,特別提出要西夏的王妃侍寢。
西夏無奈,隻好按照成吉思汗的要求,進獻了一大批美女,其中就包括他們的王妃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可成吉思汗萬萬沒有想到,趁在成吉思汗沉迷於她的溫柔鄉的時候,西夏王妃在床上以特殊手段刺殺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屈辱而死,對於成吉思汗之死,史書上閉口不談,隻說是因病而亡,對於蒙古人來說,自己心中神一般的人物最終因此而死,恐怕也不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
對於西夏來說如果這是真的也更是一件恥辱,對於眼下的秦茳反而開始有點興奮,說不定來到這一世的自己活著有機會能看看那個彎弓射大雕的一代天驕。還說不定一揭成吉思汗真正的死因?想到這他有些走神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而這種目帶著一絲迷離以及臉上魅惑的神情,反而讓他在李德奇的眼中增加了幾分神秘感。
現在李德奇眼中的秦茳,仿佛頭上都帶著光環,要不是怕折損了王爺的身份,估計他會立刻恭拜“秦先生,那我兒名字中的這個字可有解?”
“王爺,現在你應該信我了,既然你信了,那我告訴你有解,說不定到時候可以一解你西夏對蒙軍之困。”秦茳的心也有些蠢蠢欲動了,若是到時候西夏不亡,沉著鐵木真掛的時候可以聯合金國反撲,那樣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金國滅亡,自然南宋也就保住了。
想到這秦茳都覺得自己的心頭振奮起來。
“好!那你就說,我能幫你做什麽,我又有什麽好處!”李德奇終於下定了決心。
“什麽都不用做,我先說王爺的好處,王爺來此地多時,總要有個地方落腳,這個地方我來安排,到時候若是有人問起,王爺為何先來了忻州為何沒到天池,王爺盡管將我說的地方搬出來,便不會有人再懷疑這個事。”
“哦?有這樣的好事?在哪裏,我在哪做什麽?”
“就在天池附近的一個山峰,那個山峰叫程家寨,程家寨中王爺和我一直在做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
“對,今天的事,談事,談運,僅此而已!”秦茳笑了笑朝李德奇舉了舉酒杯,他不信這位清平郡王有這麽好的脫身借口會不用。
“僅此而已?”李德奇有些不相信。
秦茳肯定的點了點頭,僅此而已就足夠了,接下來要做的事還很多,但是至少一位郡王一位郡主,他不信引不來太子完顏守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