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收網順利

  這一桌，四個大漢好酒好菜大魚大肉，陸續的擺上。那邊一桌三個少年麵前放著粗茶淡飯一些粥菜。


  酒菜擺上，肖大錘拿起筷子剛要放進口中，見頭目王琦沒有動，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看王琦又看看笑麵虎，順著笑麵虎的目光朝那桌三個少年看去。


  “王頭兒，打剛才就你就一個勁兒的看那小子，是不是看他長得俊啊？”肖大錘壞笑著小聲問王琦。


  “滾一邊去，老子對男的沒興趣。”笑麵虎收回目光小聲的說道：“頭兒，這少年來的怪啊？！”


  王琦點點頭，他心裏也覺得奇怪，向來給牛頭山運東西都是比較秘密的事，這裏要是出什麽意外怕是交代不過去。他朝秦茳招了招手：“那個姓秦的小子，你過來吃！夥計，這邊再添個酒碗！”


  秦茳端著自己的碗筷走到這桌，謝了王琦，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了：“今天沾了幾位的光，還不知道幾位大哥怎麽稱呼。”


  肖大錘介紹到：“這是我們頭，姓王！”


  “王頭兒！”秦茳放下碗筷拱了拱手，頗有點江湖味道。


  “我姓肖，這個是笑麵虎，這個是肚裏編！”


  “肖大哥好，兩位大哥好！”雖然聽出來他在拿同行的說笑，秦茳假裝不知。見幾個人即不端酒也不動筷，秦茳毫不客氣從每個盤子裏挑了一些放到碗裏：“我還帶著兩個小弟，不能我在這喝酒吃肉，二猴，把這些端過去你兩個也開開葷。”


  接著他又把酒給四個人和自己都倒上：“幾位大哥，我先幹為敬了！”


  見他和同行兩個少年吃吃喝喝毫無異樣，王琦朝三人點點頭，這才開始動筷。幾個人一邊吃著，王琦便問著山上的情況，秦茳便說起著山脈的幾家，又說起程家寨的大致位置，同時也說了一些寨子裏的事。


  幾個大漢一邊聽著，坐在秦茳身邊的笑麵虎一邊給秦茳勸著酒。見他開始臉紅，說話也大聲起來，王琦問道：“你們幾個娃娃，來這能做什辦什麽事兒？”


  秦茳看上去有些微醺，兩眼略帶迷離：“王頭兒，我跟您說。我們二當家就是一個小毛病，喜歡小娘子。這不是想娶柳小娘子，結果人家跟著柳伯下山了，這柳伯啊被牛頭寨的人打了。兩寨一合，人家死活不回來。二當家又惦記上了甜姐，結果那小娘子性子烈，尋死了。哎，我們幾個這不是下山，附近周圍的轉著，看看哪家有合適的小娘子，要不然我們二當家可就單著了。”


  幾個漢子會意一笑，肖大錘問道：“這麽說，你們給你們二當家可是尋到了。”


  秦茳咧嘴憨憨的嘿嘿了幾聲，似是真的有些醉了，他一抹袖子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實話跟幾位說，這鎮子您看哪有小娘子啊，兵荒馬亂的有的話人也不出來。”


  “小子，那你們剛說事情辦成了？”


  “嘿嘿嘿，我們找了一戶剛從這搬走不久的，我那兩個小弟打聽了清楚了，那家的確有小娘子，而且確定剛走不久。這事問清了，回頭等他們再來，就算撲空了，也怪不得我們。”


  王琦拿眼盯著秦茳：“小子，你倒是鬼精，連你們二當家都騙，是不是也騙我們啊！”


  秦茳一聽歎口氣，眼淚汪汪的：“王頭兒可別這麽說，我們也就是在山上能混口飯吃不餓死就知足，您說這山上誰不知道二當家好這口，但咱大當家活著時候常對我們說，盜亦有道。我們也不想讓人家說咱欺男霸女的，這不也是為了咱山寨的名聲。”


  肖大錘拍著秦茳，忍不住大笑起來：“呦呦呦，你看這小子，還特麽挺有心，這咋還掉起眼淚來了。”


  秦茳擦著眼淚，看四個大漢哈哈大笑，自己也傻傻的咧嘴幹笑。接著又開始手舞足蹈，搖頭晃腦的哼著不知道是什麽調調，一副全然投入的樣子。


  “你們兩個，把他弄會房吧，夥計給弄點醒酒湯，別特麽耽誤明天正事！”王琦終於相信秦茳說的實話，眼看他喝醉成這樣，便也放下心來。


  吃了飯，各自回房睡覺，夥計將門板都上好，這一夜大夥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上路，四個大漢仍各自坐在兩輛驢車上，三個少年快步跟著。


  肖大錘回頭看著始終保持不遠的少年，對身旁的王琦說道：“王頭，你看你昨晚小心的樣兒，”


  “小心點沒錯。”王琦頭上帶著鬥笠，揮著手上的韁繩，偶爾催一下驢子倒也不著急快走。


  一早出發行至中午已經快到山腳下，一路倒也順暢，隻是少年們明顯有點跟不上了。肖大錘有些不忍，他回頭看著：“要不然等等他們？”


  王琦勒住了驢子，回頭看著秦茳三人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你們幾個也分著上來吧，不差多這百十斤。”


  秦茳看驢子，看看車上的四個大漢，又看看這輛車滿滿的貨物，咬了咬牙：“二猴，你上這個，大虎你上後麵那個！我還行，我走著吧。”


  又行了幾裏路，已經將近中午，幾個人也走的有些餓了。前麵不遠處，兩輛空車陷入道邊，趕車的兩個人正擦汗張望著。


  “李大哥，你們怎麽在這啊？”二猴從車上站起來，朝大漢打著招呼。


  “特麽的，驢子不知道吃什麽吃壞了，這不是走到著死活不肯走。”


  王琦順著聲音看去，兩輛驢車，車上用油布蓋著，兩頭驢都臥在地上，任憑趕車的怎麽吆喝都不肯起身。


  一個漢子朝王琦幾個人說道：“幾位大哥能不能幫個忙，我們這裏有送到前麵酒館的酒，要是趕不過去，耽誤了那酒館的生意，以後人家就不定我們的了。能不能捎著幾壇去？”


  秦茳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王頭兒，幫幫忙，讓二猴他們下來走，給帶壇子酒，鄉裏鄉親的，給小弟個麵子。”


  幾個大漢都秦茳印象都不錯，加上一晚上也平安無事早已經放鬆警惕，聽他這麽說，隨手的事，又見路邊的漢子從懷裏掏出幾十個大錢遞過來。


  這酒可是暴利，白落下幾十個大錢，順腳的事也就做了。兩人報了十來壇子酒，每個也就二斤左右，分在兩車到也沒增加多重。


  “這酒店在哪啊?”肖大錘看著他們放好酒問道。


  “要說也不遠，轉過這個山腳這個彎就是了。”


  順腳的事，兩輛牛車轉過山腳，果然看到一處掛著酒番的酒店，夥計正手打涼棚眺目朝這邊看著，一看到車過來就迎上來：“送酒的吧，你們可來了，那十壇酒放到櫃上就行了，給你們留好了飯菜，各位歇個腳，吃了再走。”


  笑麵虎眼珠轉了轉，戳了戳肖大錘：“我記得十一壇啊！”


  “他們不識數，關咱們什麽事？走，吃了喝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