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的男人,誰敢搶!
陸震翔刷地睜大了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就連陸舟也傻了一下,可偏偏,陸巧貞和莫瑜蔓眼中卻是一喜,人在喜悅的情況下哪裡還想那麼多。
果然她兒子還是在乎她的,到底是從她肚子里掉出來的一塊肉,打斷骨頭還要連著筋呢。
看著腳步一轉,就已經主動往台上走的男人,莫瑜蔓一臉喜悅的也跟著走了上去,眼角餘光瞥見那已經沒了一半的紅酒,眼底閃過勢在必得,就算是今天過後言哥哥想退婚,她也絕不允許!
看著那兩個站在台上的身影,原本還騷動的賓客頓時停了下來,一個個很好心的,將剛才的那一幕歸結為了長輩叮囑晚輩,花費的時間久了點而已。
莫麗平心下大鬆了一口氣,抱了抱自己的女兒,原本還想客氣的和陸以言說兩句話,然而還未靠近便感覺到了那股懾人的壓迫力,未免夜長夢多,她只客套的對著下面的人說了幾句話,便不再耽擱,立馬將舞台讓給了兩人。
台上,有兩位穿著禮服的小姐款款而來,一人手中托著訂婚戒指,一人手中托著紅酒。
那托著婚戒的禮服小姐,在眾人的眼中微微彎了彎腰,甜美的聲音道出,「陸先生、莫小姐,請你們各自為對方戴上訂婚戒指。」
莫瑜蔓臉上儼然一片嬌意,是興奮、是激動,低頭,看著那由自己特意挑選過的訂婚戒指,抬頭,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天會真的到來,她輕喚,「言哥哥,你幫我戴上好不好?」
台下也在起鬨,一聲聲戴上的聲音如潮水般湧來,莫寒拿著的酒杯里,酒液早已凍成了寒冰,如同看著死人般的眼,就這麼直盯著台上的男人。
很好,他要是真敢幫人戴上,他不介意把上面連他一塊兒給凍了!
陸以言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冷意,他抬腳,往前邁了一步,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拿起戒指的時候,下一秒,有冰檸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從話筒里傳來,回蕩在大廳之上,「我拒絕!」
我拒絕……
我拒絕……
我拒絕……
空氣的波動,一聲一聲,迴音陣陣,在每一個人耳邊陡然炸響,每一個字都帶出了十足的冷意,不留情!
下面的人齊刷刷地瞪大了眼,震驚的看著台上的男人,他說什麼?我拒絕?!
這這這,這不是訂婚宴嗎?怎麼訂婚的人還不同意?
一道道竊竊私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怎麼回事?不是訂婚宴嗎?怎麼陸少還會拒絕?」
「是啊,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媒體還在呢,陸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何止,兩老爺子都還在這呢,訂婚宴要是變退婚宴,莫路兩家可不得鬧翻了!」
「可不是么,不過剛才看見莫小姐手僵在半空中,該不會這場訂婚宴壓根沒經過陸少同意吧?」
同樣的話也傳入了外面的一人耳中,那人腳步一頓,接著更快的朝樓上走去。
「哎?!墨美人你等等我!」
閃光燈在亮起,記者可不管那麼多,難得被邀請進來,不管能不能發現拍了再說啊!陸少當眾拒婚,這可是大爆料!
聽著耳邊的話,看著下面失控的場景,陸巧貞又驚又怒,「以言!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么!」
陸以言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那邊,周身的壓迫力不減,帶出了孤傲的冷寂,「我說,我拒絕。」一字一頓。
聽著這連聲的拒絕,莫瑜蔓也滿是驚慌,嘴角卻依舊擠出一抹笑,怪嗔道:「言哥哥,你可不能再開玩笑了,再開玩笑的話,下面的人真要嚇住了,」
手,強自鎮定的伸出,剛想要拿戒指,「來,蔓蔓幫你戴戒——」
話語還未說完,一道凌厲的破空聲突然襲來,雪白的銀光在半空中一閃而逝,哐當一聲,在眾人的視線中,那端放著戒指的托盤竟是整個兒被掀翻,直直的朝著後面的牆上撞去!
再抬頭,托盤竟是直接被釘在了牆上,而那上面,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身還在輕顫,嗡嗡作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還未來得及產生多餘的情緒,莫瑜蔓的驚嚇合著一道冰冷的聲音一同在大廳內響起!
「我的男人,誰敢搶?」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好像黑暗中伸出的一把手,緊緊的攥住了在場每個人的心臟,彷彿只要誰敢說一個不字,那手便會毫不留情的撕裂!
一個個人刷地一驚,齊刷刷地朝大門看去,撞入的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熟悉而陌生,一雙雙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目瞪口呆,這是——墨雪?!
陸以言身子巨震,同樣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染了墨汁的眼,可那眼中卻在倒映著他的身影,「……雪雪。」
有兩個字不由自主的從口中喚出,比起那嚴辭的拒絕,這聲音卻是極輕極輕,就好像在喚著自己深愛的人一樣,然後通過話筒鑽入了眾人心底。
「哎喲我去,墨美人你走這麼快乾嘛,連我都追不上了。」慢了一步好不容易趕上來的段溶,想也不想的就叫嚷,剛一說完,就突然覺得裡面的氣氛有點兒不對,這咋一個個都盯著他看呢?
再看見那牆上的匕首,立馬給嚇得一個激靈,他一下子就站直了身,「我去,這發生了什麼事?!」
似是聽見了那輕聲的呼喚,又似是被這聲音給提醒,墨雪抬了抬眸,視線在陸以言身上打量了一眼,確認沒什麼不妥后,眼光微轉,這才看向了下面那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人,眉眼彎彎,「呀,抱歉,一不小心手滑了呢。」
一個個人整個兒一噎,明明是輕淺的聲音,他們卻感受到了一股子涼意,看著那釘在牆上的匕首,再看著那公然闖進來的少女,沒有人會傻到相信這話!
「這這這,這是墨雪?!」
「什麼?她就是那個墨雪?陸少喜歡的女人?怎麼看起來和屏幕上的有點兒不太一樣?」
「嘶!她剛剛說那話是什麼意思?這是要來搶親嗎?」
「不是吧?這可是在莫家,估計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點兒本事就真拿自己當回事了,在S市得罪了三大家族的人,哪裡還想好過。」
酸溜溜的話,絕對是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雖說是輪不上她們,但莫瑜蔓好歹是三大家族的人,怎麼看也比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明星要強得多。
然而,話還未說完,一道低醇的笑聲卻同時從台上傳來,「抱歉,家主來了。」
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人頓時傻眼了,什麼?家主來了?!
這這這,哪來的家主?!
再抬頭,看見的竟是那原本生人勿近的陸少,這時候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化,那雙眼正凝視著台下的少女,滿是柔情。
等等!陸少是陸家的人,要說家主的話應該說是陸老爺子,可現在,分明是在說這少女!
莫不是,陸少要為了這個少女和陸家決裂?!
還是說,陸老爺子已經承認了?!
陸以言抬腳,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台下走去,剛剛一動,原本被震驚的一行人頓時回過了神!
「言哥哥!」莫瑜蔓的臉色刷地變白,一雙眼來來回回的看著那就算化成灰自己都認識的人,再看向那公然挑釁的匕首,咬牙切齒。
「是你!莫陸兩家的訂婚宴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手,陸以言,你現在回去,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陸巧貞臉色連變再變,怎麼也沒想到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狀況,現在竟是連那最不該出現的人都出現了!
手猛地攥緊!
陸以言腳步停都未停,直直的朝少女走去,毫不猶豫,眼中只那一身冰冷的少女。
原本就被這一系列突發情況給弄蒙的莫老爺子,這下子接二連三的被人拂了面子,臉色也不好看了,連拍了一下桌子,還未說話,卻忽然覺得那少女似乎有點兒眼熟?
而剛退到一旁,好心將舞台讓給兩人的莫麗平,更是刷地變臉,想也不想的就道:「哪來的沒教養的野丫頭,莫家的宴會也是隨隨便便能闖的么,還不給我攆出去!」
「有些人也不照鏡子看看,莫家的宴會也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能闖的嗎?」看著那走到一起的兩人,莫瑜蔓心下恨到極點,語氣里滿是譏諷瞧不起,她若是今天得不到言哥哥,她墨雪也別想好過!
就在陸以言眼色一厲,正打算說話時,一隻小手卻突然按了過來,「雪雪?」
墨雪抬了抬眸,神色不明的看向那站著的女人,幹練的短髮,和一旁的莫瑜蔓有著幾分相似的臉,女強人的姿勢,想也知道這是誰,真真是一樣的囂張跋扈呢。
她微微一笑,微涼,輕淺的聲音彷彿從舌尖卷出,「沒教養的野丫頭?吶,雖說我不稀罕,但按輩分來說,我好像還算是你的侄女,真令人討厭的稱呼。」
沒頭沒尾的話,莫麗平只錯愕了一下,越看越不喜,墨雪卻不管,又轉頭看向莫瑜蔓,若有所思的道:「哦,差點忘了,按輩分,你好像還得叫我一聲姐姐呢,唔,總覺得虧了呢。」
「啊,對了,可不是虧了么,說起來,這麼多年裡,你占著我龍鳳胎的身份處處囂張,好玩嗎?」
在場的人沒一個明白過來,占著龍鳳胎的身份?
什麼意思?
還有那侄女、姐姐的稱呼,又是什麼鬼?
莫瑜蔓簡直就跟看神經病一樣,「莫名其妙!」
可偏偏,有人明白了過來,比如陸以言,比如莫寒,再比如心裡猛地咯噔一聲的莫麗平,以及突然皺眉的莫老爺子。
那雙渾濁的老眼一下子睜大,緊緊盯著那站在大廳的少女,越看越覺得似乎在哪見過!
帶著寒意的眼掃過莫家的每一個人,墨雪負手而立,低笑了一聲,「不知道莫夫人還記不記得,十八年前被你逼走的人呢?」
十八年前?
有什麼事轟然在腦海中炸響,莫家知情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對龍鳳胎一成一敗,那是莫家長房夫人帶著女嬰,一同消失的時候,生死不明!
「你?!」莫麗平的聲音竟是出現了一絲顫抖,眼睛緊盯著說話的少女,怎麼會?
她怎麼會知道這事,侄女?姐姐?龍鳳胎?替身?
一道道聲音在腦海中交替變換,難道是,不不不,他明明已經查過了,人已經早死了,怎麼可能!
有急促的聲音隱約的傳入耳中,越來越近,「雪雪,雪雪別怕,媽來了。」很輕,輕的像自言自語。
墨雪嘴角的笑意更濃,輕搖著頭,微微含顎,「莫夫人不認識我沒關係,不過,總該認識唐媛吧?」
唐媛,是媽媽的本名。
「雪雪!」像是聽見了這心聲似得,有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那種彷彿擔驚受怕之後的失而復得,墨念言一進入大廳便看見了那站在中間的少女,可不就是自己的女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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