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城南坊小姑娘
“她們真酸，還不知道羞恥勾引攀大哥”餘二丫吃味說道
“你小小年紀就吃醋！等以後娶相公此不是變成醋壇子”李攀調侃著
“才不會呢！以後我要嫁給攀大哥”餘二丫憤憤不平接道
“那我離開了，你此不是一輩子犯相思病”李攀拍她屁股訓斥著
餘二丫聞言很不高興，從他背上主動滑下來，
李攀被她蹭著大感吃不消，再看到她嘴上能掛醬油瓶，他準備措辭著哄道，隻是還不等李攀說出來，後麵街上就雞飛狗跳，同時響起馬兒轟隆隆疾跑聲。
李攀扭頭看到三十多騎衝過來，嚇到魂飛天外，下意識推開餘二丫到旁邊，他卻被馬兒撞飛到另一邊豆腐攤。
小姑娘看到賴以為生計攤位，雞飛蛋打，當即就眼睛犯紅，不過沒等她哭出來，就看到剛才那個俊俏大哥哥趴在地上豆腐堆裏，而他已經被糊到看不清人樣，看此情景她吃吃笑笑起來
小姑娘吃力抱起他放小推車上，再幫擦幹淨豆腐碎渣，然而她近距離觀看下，不由怦然心動，再尋覓一圈沒有人認領他，就推起這位公子往南坊家裏渡去。
餘二丫讓人群挾持著退出街口，等她哭哭啼啼回到原點時候，他已經人去樓空，而地上都是一地雞毛，散落著各樣破碎攤位雜物，躺著也有七八具扭曲變形屍體。
姍姍來遲的衙役，看到街上情景，都是無奈歎一口氣，就開始兩人一組抬屍體，放置在角落疊好，等拉屍木車過來統一拉走。
不甘心餘二丫，發瘋似翻看著每一具屍體，當看到沒有攀大哥身影，心裏是半喜半憂，喜的是他沒在踩踏中丟命，憂的是現在看不到他身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餘二丫想到之前猝不及防下被攀大哥推走，而後續情況她也看不到，等她站起來時候，又讓人群洪流帶走，盡管她怎麽呼喊攀大哥，都得不到一絲回應，就跟水滴落在大海裏，濺不起一朵浪花，而是似風消逝。
餘二丫愣愣看著公子小姐縱馬狂奔過後的情景，看到還有人在痛苦呻吟，她趕緊上前扶住一位賣菜大爺，等他在石階上坐好，她焦慮問道
“老爺爺，你看到一個長得很高個子的小郎君嗎？他是我哥哥，剛才跟他在人群中走散了”
“沒有注意到咧！俺在賣菜分不開心，唉呦！天殺的啊！我一家老小就靠賣點菜過日子，還糟此橫禍”大爺老淚縱橫說著
餘二丫目送老爺爺蹣跚著腳步，去撿那筐踩爛蔬菜，再想到攀大哥下落不明，她心裏恨不得將始作湧者食其肉寢其皮，牙齒也咬得咯吱咯吱響。
餘二丫六神無主在原地轉會後，想到攀大哥可能也和她一樣讓人群擁擠著錯開，考慮到這個可能性，她心裏一喜，開始尋視著整條大街，期盼能找到他身影
“娘親，女兒回來了，隻是豆腐攤被別人碰倒，我收不到一文錢呢”小姑娘委屈巴巴說道
“那你回來幹嘛？不找別人理論賠錢？那豆腐是娘倆辛苦到半夜才磨出來的，真是倒黴孩子啊”院子內婦人憤恨接著
小姑娘聽到娘親埋怨話語也不以為意，而是放下小推車，主動推開這扇嘎吱響木門，才施施然重新推著小木車進去。
“咦？他是誰啊？你推他回來做甚？”婦人停下活計驚訝問道
“喏，就是這個人撞倒豆腐攤”小姑娘露出兩個小酒窩調侃著
“那也不用推回來啊！直接問他要銀子不就行，況且家裏也沒有閑飯給他吃”婦人不滿道
“雖然是他撞倒，但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而為之，是有惡人在街上縱馬傷人，他被殃及池魚”小姑娘玩著發梢不自然說著
婦人聽到女兒咬文嚼字，還變得禮貌有加，當再瞧到女兒害羞模樣，她作為過來人，哪能還不明白怎麽回事？這是看到意中人放不開嫩臉皮。
婦人過來撥開他額頭上碎發，看到是一位驚豔俊俏小郎君，她忍不住手一抖，連忙縮回來，潑辣說道
“很俊逸小郎君，跟皇親國戚家兒女相似，但配上你還是綽綽有餘，就是瞅他裝扮有點落魄，和我們家相同，不過更門當戶對，以後婚娶也不會鬧別扭”
“娘親瞎說什麽，你不是亂點鴛鴦譜嗎？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小姑娘含羞說著
“切，別以為娘親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快到王二家打點酒回來，好趁著活珠子做下酒菜”婦人高興轉移話題道
“知道啦！整天喝酒喝死你，家都讓喝沒了”小姑娘悶悶不樂說著，然後轉身出門打酒
婦人聞言，不由眼角帶煞，正想訓斥女兒幾句，但考慮到她常常喝酒，把家裏一半多銀子都喝掉，不禁有點赧然，她都以經耽擱小女兒婚事。
況且家裏沒錢就娶不到相公，她又不想讓女兒上門嫁過去，再說她也看不上那些普通人家，她祖上可是出過奮威大將軍，還傳下來一套“西延路家槍法”，隻不過現在報國無門，隻能繼續落魄著。
“我打一升酒，可不要多打了，否則連一個銅板都別想拿到”小姑娘叉著腰說道
“別別別別，我省得咧，不是瞧你娘愛喝二口嗎？才給打滿些，讓她喝得舒坦過癮”掌櫃不好意思說著
“呸呸呸！我看你就是想多賺些銀子，還找個冠冕堂皇借口，要是真夠義氣就少收點錢，讓娘親喝死我都不管”小姑娘拆穿道
“對對對！掌櫃就是個吝嗇鬼，雖然他不會缺斤短兩，但是過稱了，多一毫他也會給你倒出來，除非願意多給些銀子”旁邊買酒閑人接腔著
掌櫃讓顧客說到臉紅脖子粗，他手上更是敲著酒桶，強著說道
“怎麽滴！一分錢一分貨難道還有錯嗎？你們喝不起怪誰啊！王老實我做生意童叟無欺，招牌更是祖上傳下來第三代，方圓十裏誰不知道俺是實在人”
眾人讓掌櫃頂到憋出內傷，遍遍他們還無法反駁，因為人家掌櫃說的在理，而且大夥都是從小到大看著酒鋪經營的，心裏明白得很，隻不過礙於下不來台，大家都是匆匆打點酒就離開，也不在這閑聊拉家常。
小姑娘晃悠著木酒壺，邁著輕快步子往家裏趕去，嘴裏更是哼著一首詞曲，而她腦海中想著剛那個俊俏大哥，轉動念頭間她內心是特別愉悅，很想俏俏接近瞧他，似乎是喜歡上感覺。
幾個坊外潑皮看到一個清澀小姑娘走在夕陽後小街上，都是食指大動，他們在下半身支配下，潑皮頭領著五六個小弟過來，猴急說道
“哎呦！妹妹要那去？還打有酒啊？帶上酒來哥哥家，我最好你這口酒，到時候肯定讓你舒坦爽上天，再體驗一下雲端飄飄欲仙感覺”
“哈哈哈！大哥說得在理，小娘子陪去快活快活啊！我們幾個也會讓你吃飽”黑瘦漢子調侃著
“讓我李四喝二湯，頭湯就留給大哥吧！最後折騰不爽利”滿臉麻子閑漢接腔著
“後麵她還能有動靜嗎？肯定已經讓弄到暈厥過去，跟挺屍相似，既喊不出話，又和張大嘴巴的死魚模樣”瘦竹竿笑著說道
“動作快點不就行了？小娘子不尖嚎喊著，折騰起來沒意思，還不如青樓姑娘有趣”長胡須閑漢調侃著
小姑娘聞言，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當她看到酸臭味大漢伸手抓過來，立即躲向旁邊小房子，並放下手中酒瓶，疾言曆色警告道
“再動手我就不客氣，到時斷手斷腳都是輕的，要是打出內傷丟了性命，可別說下手狠”
“大哥，這小娘子很烈啊！玩起來肯定帶勁，那反抗動作應該很凶猛”小弟低頭獻媚道
“小六子就是費話多，還眼力也沒有，都快去把她圍起來，別讓她跑脫了，省得到嘴的肉飛走”潑皮頭生氣說著
小姑娘看到他們不依不撓，知道無法走脫善了，她便拿過門口掃把當槍使，在潑皮頭手臂刁鑽一挑，再反手橫掃另一個麻子臉上，再側順著蓄勢力道打在瘦竹竿雙腿上。
“啊！手斷了”潑皮頭慘嚎著
“臉上好痛！牙齒都掉了”麻子臉驚慌失措說道
“腿不聽使喚，誰扶一下”黑瘦竹竿目眥盡裂悶哼著
剩下三個潑皮看到大哥手臂聳拉到一邊，再發現小六子臉上皮開肉給綻，牙齒也是掉落一地，最後一個更是淒慘，小五雙腿讓打折到露出鮮紅骨頭，嚇得他們連忙說道
“大哥，小婊砸太紮手，還是先撒為妙”小二嚇得後退幾步小心翼翼說著
“對對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三心神巨震接腔著
“這個母老虎真凶悍，手上是有真功夫，像似槍棒高手”小七心有餘悸措辭道
“還懺那幹嘛！快過來扶我先走，真是沒見過怎麽蠢手下”潑皮頭出離憤怒嘶吼著
小姑娘看到他們肩扶手抬著走遠，她丟下手中掃把，拿起酒壺匆匆往家跑，同時不屑哼一聲，接著自言自語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活該挨打”
小姑娘推開掩著大門，看到娘親正幫那位大哥敷傷口，她不由放輕腳步，來到近前靜靜瞅著他胸肌和魚人線身體，她端詳一會後，想到什麽事情，臉上迅速升起紅暈。
“回來就去做飯吧！他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讓擦傷到而已，等會再用清水擦擦臉自醒過來，還有記得把酒留下來，老娘先斟酌二口解解饞”婦人頭不回說道
“哦！哦！哦！”小姑娘盯住他心不在焉回應著
傍晚徹底黑下來，婦人點亮屋內一盞油燈，再將院外躺著小郎君背起放到木榻上，接著端來一盤灶後溫著的熱水，準備給他擦試一下。
拿著素豆腐、毛珠子進廳的小姑娘，看到娘親動作，利落把菜放桌上子上，搶過娘親手上毛巾，而小姑娘自己卻給他仔細擦試起來。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都還沒有娶過來，胳膊肘就向外拐，連娘親在這都不問一下”婦人看到酸酸說道
小姑娘聞言，隻是翻翻眼睛，頭也不回繼續輕柔抹著他臉上，當她看到手和上麵都擦幹淨，用毛巾從旁邊浸過冷水，小心往他臉上刺激著，期盼冰涼觸感能讓他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