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溫情
“伯母！伯父！會不會嫌棄奴家？”
挽著他手，餘小翠有點忐忑不安問著，生怕他爸媽覺得她醜，家境又不好，配不上他，要強拆開她們二個，以前她是鴕鳥狀態，選擇性遺忘，直到剛才聽相公說起他家鄉，才想起始終要麵對無法逃避。
“不會，已經回不去”
他有些低沉說道。接著腦海思緒已經飄到地球，想著嬌俏可愛女朋友不知道會便宜那個王八蛋，心情更惡劣。
餘小翠聽到最滿意結果，心房喜悅到爆炸，但還是貌似不經意問道。
“難道伯父伯母不認這個兒子嗎？”
她有些七上八下猜著，難道叔叔阿姨不喜歡他，還是家族陰私，內鬥曆害？李攀聽到這句更刺激人的話，那能還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麽意思，是怕他離開她，雖然知道但卻不會說破，而是麵無表情盯著餘小翠，神情平靜說道。
“那個珠子相當於身份證明，沒了還能回得去？”
李攀說完也不等她再問就提著螃蟹到廚房收拾。
她咬著嘴唇站在院子內，看著相公走遠，內心有點委屈，但又不敢說。餘小翠把相公拴在鄉下，就是為了能長相廝守，一但放手他就不屬於她，優秀男人在那都會發光，餘小翠怕以後追不上他腳步，連吃灰資格都沒有。
蒸上螃蟹，李攀一點都沒有初來駕到陌生感，跟他家一樣自來熟到後院撥薑、大白菜、辣椒、黃皮葉，蔥、香菜、大蒜……
他洗著青菜，看到她還在那院子臆想發愣，不由心裏暗暗好笑，李攀隻是麵癱一下嚇唬嚇唬，餘小翠每次就跟得癔症模樣，獨自發呆胡思亂想。
“還忤那幹嘛，不幫搭把手”
李攀無奈說道！這個傻女人，此不知強扭的瓜不甜，身在曹營心在漢，能綁得住嗎？而且再怎麽心裏天人交戰，還不是費心勞神，不如去用行動感化他。
聽到他不太高興的話，餘小翠回過神，連忙說道。
“來啦！來啦！”
擇完菜。
他打量著洗菜寬大木盤，心裏暗暗驚歎，用木片就能拚成一個不漏水東西，實在手藝曆害，也不知道當初木工師傅如何拚接固定，看外麵都已經常用到包漿，還是結實牢靠渾然一體，先人智慧不可小覷也。
“小翠去殺隻雞”
看到還沒有回雞籠，在旁邊啄爛菜葉的雞，他突然想吃雞肉了。
“殺那個相公？”
她到是很幹脆，直接問他鍾意那個。
“後麵年齡最小那隻，做成白切雞夠鮮嫩”
“嗯！嗯！”
餘小翠聽到新名詞，猜測又是他老家叫法，開心應下後，去廚房拿出一隻碗和菜刀，碗內裝上一點清水放地上，再把那隻雞抓住撥幹脖子毛，準備割喉放血。
也許撥毛過程，母雞感到太痛苦，還是感受到瀕臨死亡危險，這雞開始瘋狂掙紮跳到地上迅速跑開。
旁邊小奶狗，看到逃走的雞，奶凶奶凶叫著。
他再看到餘小翠臉上一道讓雞翅膀扇出來的紅痕，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她看到一人一狗那姿態，感覺大丟麵子，忍不住在小狗屁股後麵輕輕踹一下，致使小奶狗翻個倒栽蔥。
餘小翠再次抓回逃走那隻雞，決定給他來個痛快死法，割深一點喉嚨，證明她這個一家之主還是手段幹淨利落有氣勢。
李攀看她左手抓住翅膀和扭著雞脖子，右手拿著把菜刀準備宰雞，而雞爪子則不停在她肚子圍裙上撓著。
這畫畫怎麽看都有莫名喜感，他決定幫幫她，上前從小翠手裏接過雞，牢牢抓住翅膀和脖子，而懸空母雞再也不能逞凶，隻能在空中幹撓。
她臉上露出二個小酒窩對相公吃吃笑笑，手上已經用力在雞脖子一祙而過，當即血如泉湧激射到下方碗裏。李攀看著雞脖都快一分為二，心裏一陣惡寒，這小翠下手真狠。
以前他也看過殺雞，都是輕輕在雞脖子割到喉管就行，那像她怎麽生猛，直接割到隻剩一點皮連著。看來以後不能惹她太生氣，萬一睡覺也給他來一下，李攀隻能幹瞪眼。
特別是地球上已經有很多案例證明，老實人爆發後果很嚴重，那種毀滅一切勁頭，讓所有曾經輕視他的人都遍體生寒，夜不能寐。
“這雞先丟一邊，等會奴家再撥毛收拾”
餘小翠用筷子攪著碗裏雞血，風輕雲淡說道。
“哦！哦！”
他聽到有些神不思蜀，慌亂著準備放下手中雞，卻不知雞是回光返照，還是背水一戰，在他臉上和胸口，瘋狂蹦躂著，竄到李攀滿臉是血，衣服也是紅一塊青一塊。
“哈哈哈”
她看到相公這神情狼狽樣，也笑得跟小孩子似的說道。
“此不知這雞死前會垂死掙紮，應該放遠些”
說完餘小翠用另一隻手幫他彈開頭上雞毛，隻是嘴上那襪笑意怎麽都藏不住。
他暗道晦氣，丟開手中雞，聞著身上殘留母雞氣息，心裏更膈應，越想越氣，忍不住在她頭上用力一彈。
“痛！痛！痛！”餘小翠受到這一擊大聲喊道。
她扶住額頭怒視著他，手上已經把那根沾雞血筷子捅向他。小翠之前發現他看到她殺雞，明顯害怕，這用沾血東西嚇唬他肯定事半功倍。
李攀看到她用帶血筷子凶狠往他臉上怒去，連忙避讓開來跳到一邊，心裏直犯膈應惡寒。小翠看到果然不出她所料，童心漸去，準備再捉弄捉弄他。
看到她衝過來，李攀向院子後麵跑過去，邊回頭挑釁道。
“追得到嗎？笨女人！”
“給老娘站住，腿非給你打斷不可”
餘小翠聽到，氣的七竅生煙，腳上已經加快速度追上去。他聽到有點糟，是徹底得罪她了嗎？以前他也罵過，可沒這次反應怎麽激烈，想到這裏更不敢給她抓住，而是圍著房子瘋狂轉圈，避開她祿山之爪。
餘小翠氣喘噓噓在後麵趕著，看到跟不上，隻好開口哄道。
“奴家保證不打相公，快快停下來”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此能信”
她聽到這句話欲哭無淚，餘小翠是真心沒舍得打他，剛隻是嚇唬嚇唬，沒想到弄巧成拙，隻好繼續情真意切說道。
“打相公，奴家就是小狗變的”
他聽到沒當一回事，在地球上李攀已經深受其害，女生說她不生氣，結果信以為真放心來到麵前，她卻已經俏俏伸出惡毒之手，在他腰間軟肉部位狠狠一扭，想到這李攀說道。
“女人就是矯情，追上來再說”
餘小翠聽完胸口氣得此起伏伏，暗想她一心一意對他好，這惡人還不領情，反而再敢調侃她，想到這惡聲惡氣道。
“別讓老娘抓，仔細身上皮”
李攀聽到她原形畢露的話，跑得更快深怕讓抓到，被像雞一樣處以極形割脖子！這雖然是他臆想，但人在爆發邊緣真有可能發生，還是等消消氣再甜言蜜語哄一番。
她再追一陣子，發現真追不上，不由心生一計，要是躲在房角，假裝吼二句再踩幾下地麵，擺出追到天涯海角姿態，再偷偷摸摸回頭堵著，而且房子也小輾轉挪移有限，不怕逮不到，想到這喜上眉梢呔道。
“讓老娘捉到，非砍死小冤家不可”
她說完，還在地上重重跺腳。他聽聞更是嚇得灰頭土臉，身體迸發出最後一絲潛力向前跑去，同時準備嘴上求饒，說些好話希望能矇混過關。
隻是李攀沒察覺，雖然餘小翠嘴上喊得凶，腳步也踩得震天響，但是她語氣明顯已經鬆懈下來，開始有閑心調侃，隻是他先入為主，認為被她抓到沒好下場，加上跑怎麽久早已筋疲力盡沒有聽出來。
聽到前麵喘息聲，餘小翠在牆角心髒開始怦怦亂跳，當他經過一把抱住死死不鬆手。受到這突然驚嚇，李攀差點被嚇死，開始激烈反抗。
二個人在地上開始扭在成一團，他騎在她身上，試圖不停抓著餘小翠雙手，並準備控製她。她當然不會讓他得逞，開始拚命掙紮，很快就把累得氣喘如牛的他壓在身下，按著雙手。
“再跑試試，還不是讓奴家逮到”她很得意說著，並用另一隻撓他腳板。
“以後…再…再也不敢跑了”
他斷斷續續求饒道，隻是太癢和筋疲力盡說話有點口吃。看到有效果，餘小翠眉毛一挑臉色發紅問道。
“叫娘子聽聽？”
“先放手再說”
“奴家不”
“那聽天書去”
“別怪奴家下狠手”
說完餘小翠開始加大力度撓，當即癢得他似哭似笑，那聲音太有魔性，把在小院外麵有一段距離的餘二丫，聽到這聲音，險些把炒黃豆伴飯掉在地上，幸好及時穩住手。
同時心裏暗道。
“小翠姐也太粗暴”
“天沒黑就開始這個”
“攀大哥叫得也悶讓人臉紅”
在原地天人交戰一會，餘二丫還是決定偷偷摸摸聽會牆腳，隨即貓著腰輕手輕腳渡過去。到近前才發現不是她所想那個，臉上升起一陣羞愧難當，但也生起劫後餘生慶幸感，攀大哥沒有被小翠姐那個。
“二口子在蜜裏調油嗎？”
看到不是她所想，餘二丫站在門外光明正大說道。
地上二個人聽到這調侃聲，心情不一。餘小翠聞言毫不在意，還細心給相公擦擦額頭上汗水，同時頭也不回得意說著。
“是不是羨慕嫉妒恨？”
“那快找個如意郎君啊！”
“奴家還很期待吃上二丫喜酒呢”
“不過！某人姐姐都沒有娶上相公”
“想喝二丫喜酒，怕是等不到了”
端著飯碗的餘二丫氣得全身哆嗦，臉上拉得比馬臉還長，但還是皮笑肉不笑恭維道。
“是挻羨慕小翠姐”
“能娶上攀大哥這樣如意郎君”
“就是怕他不鍾意某人，雖有夫妻名分，卻沒夫妻之實”
“至於早生貴子，隻能成為空談”
嘲諷完，餘二丫覺得特別舒服，總算能報一點剛才被扭耳朵仇恨。據她觀察，小翠姐對他相公也是嗬護備至關懷體貼，但是攀大哥對她好像不太感冒，既不顯親昵，也不多維護小翠姐，真是妾有意郎無情。
李攀聽著這二個鄉下女人牙尖嘴利互噴，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隻是推開餘小翠到廚房裏看螃蟹蒸得怎麽樣了！
院子外麵餘小翠聽到餘二丫怎麽不留情麵拆穿她，氣得惱羞成怒一個箭步上去又扭住她耳朵，踹著二丫屁股，惡狠狠說道。
“再說一次？屁股都給你打爛”
偏偏餘二丫又是個執拗性子，不見棺材不掉眼淚，還梗著脖子說道。
“攀大哥不喜歡母老虎”
“鍾情溫柔體貼的”
“他下午還吃二丫親手剝得芭蕉”
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這餘二丫在這樣情況還敢刺激她，分明是在挑戰餘小翠底線。
果然她聽到餘二丫和相公溫情戲碼，氣得暴跳如雷，一把撈起她放腿上，手掌已經在她屁股狠狠打下去。
餘二丫被打十幾巴掌後，感覺屁股已經痛到不屬於她，帶著哭腔開始哀求道。
“痛！痛！痛！”
“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聞下午一樣台詞，餘小翠明顯沒感受到誠意，手上打得更狠，同時凶道。
“小妮子就是欠收拾”
餘二丫發現求饒沒用，反而被打得更慘，知道小翠姐是來真格，終於開始扛不住，眼淚鼻涕橫流哭道。
“說謊沒爹娘生”
“以後生兒沒”
聽到怎麽狠毒誓言，餘小翠滿意點點頭，開始相信她所言非虛，並警告道。
“以後離奴家相公遠點”
“再喊他去耍，今日就是下場”
餘二丫聞言像受驚小白兔一樣，摸著屁股連連點頭，同時準備回家告訴姐姐，小翠姐欺負她。
他重新罩下蒸籠蓋子，聽到外麵餘二丫慘嚎聲，忍不住皺皺眉頭，這女人日常打鬧李攀也不愛管，畢竟不是同一種生物，男女有別，可也不至於相煎何太急女人為難女人，還打得怎麽凶，按地球上觀念，女生都應該受到嗬護，關愛。
想到這，李攀渡步到門口，看到的情景讓他哭笑不得。
餘小翠擰著眉頭聲色俱曆說著，吐沫星子都快濺到她臉上，手指還在餘二丫額頭一點一點。她則是腦袋不停向後晃著，跟不倒翁似的，而腳下是散落一地炒黃豆伴飯，正可憐惜惜手捂屁股哽咽著聆聽她訓斥。
“怎麽弄得跟仇人一樣，好好說話不行嗎？”
李攀無語說道。
餘小翠聞言臉一僵，心裏大囧，她剛才像潑婦罵街模樣，肯定在他心裏大掉印象分，特別是相公長在大戶人家，碰到都是溫文爾雅，賢良淑德之人，再對比她立刻高下立判，想到這回頭小心說道。
“這妮子不聽話，在幫她姐姐教訓一下，省得以後瞎蹦躂”
餘二丫聽聞當然不幹，想在攀大哥眼前告這惡人一狀，急切說道。
“是她，要……”
她後麵話沒說完，就被餘小翠眼神凶狠警告，隨即將要說的話咽下去，這才想起母老虎還在麵前，再想想剛才被挨打，身體不由自主哆嗦一下，她決定暫時隱忍一下，等有機會再報這頓毒打之仇。
“等會一起過來吃飯，剛殺有雞，還有再嚐嚐本公子手藝”
李攀看著她們二個眉目傳情，搞小動作，他當沒看到，隻是邀請她過來吃飯。
因為李攀剛看到餘二丫晚飯都掉地上了，晚上肯定要餓肚子。這鄉下煮飯都是剛好煮一點，吃得七分飽，想多吃門都沒有，所以他好人心性發做，才盛情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