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格蘭傑家的房子自然比不上黑魔王的莊園那樣精致華麗，雖然小卻在這對夫婦的打理下非常溫馨，更別提今天又多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秉持著一貫的禮儀，從入席開始，伏地魔唇邊就一直掛著抹淺淡的微笑，無論是使用刀叉還是端起酒杯，舉手投足的優雅簡直無可挑剔。
雖然餐桌上都是一些英國家常菜，自然比不過家養小精靈製作的，但味道其實還不錯，伏地魔隻淡淡瞥了眼對麵的女人又轉向左邊正埋頭苦吃的女孩，他忽然便有些想嚐嚐她的手藝了。
而格蘭傑夫人更是越看這位教授越喜歡，但在注意到自家已經吃得嘴邊都蹭著油卻還不亦樂乎的小女兒後，隻是笑著搖搖頭，拿起餐巾擦擦她的嘴巴，再帶了些歉意向那位英俊的男人道，“讓您見笑了，溫特教授。”
本就在關注斜對麵的小姑娘的伏地魔，見她下意識就想對他撒嬌，但礙著這對夫婦，隻好扁扁嘴滿不高興地盯著他的這幅可憐模樣，直令他想抱進懷裏喂她用餐，卻隻能禮節性地回複，“無妨，格蘭傑小姐很可愛。”
雖然這似乎隻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誇讚，但在赫蒂看來可就不止了，他眼裏盡是那些她看得懂的溫柔繾綣，且在晚餐前，在她的房間裏，他曾說過這句話，卻是在那段綿長的吻過後，他貼著她耳畔講的。
一絲紅暈悄無聲息地爬上她的臉龐，他那時低啞的聲音在腦海中的印記還很清晰，以及這脈脈溫情就像隻無形的手似的，將她的整顆心就此包裹起來，她很想窩進他懷裏，就算隻是抱著也好，但現在不行。
可這似乎在升溫的氛圍卻被最前頭的格蘭傑先生徹底打斷，“溫特教授，我們夫婦一向很放心赫敏的學習，但赫蒂的，還請您多費心幫幫她。”
但說著，格蘭傑先生又歎息一聲，“這孩子出過車禍，上帝保佑沒有把她從我們身邊帶走，但幾個月前又和同學去看比賽後遭到了攻擊，我們隻是普通人，不清楚魔法世界都有些什麽危險，但作為赫蒂的父親，我隻希望我的女兒離危險越遠越好。”
這話一出，席間的氣氛陡然冷下來，格蘭傑夫人輕輕摸了摸自己小女兒的腦袋，雖然在笑著卻眼含淚花。
盡管格蘭傑夫婦並不是赫蒂自己的父母，可這再熟悉不過的親情關愛，看得她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淚。
但她還是忍住回了個大大的笑容安慰，“我沒事的，爸爸媽媽，別擔心我，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教授也會保護我的。”
旁觀這一切的伏地魔雖麵不改色，可眸底卻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戾色，很適時地接下她的話，“我能夠理解兩位的心情，但格蘭傑小姐說的沒錯，保護學生是教授的職責，請兩位放心。”
或許的確有些不合時宜，還是格蘭傑夫人率先結束這個話題，“當然了，溫特教授，我們都很相信您……oh，還有一件事，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不知您可否留宿在這兒，明天再帶著赫蒂一起回學校？”
早就和自家小姑娘通過氣兒的伏地魔隻微微頷首便直接答應下來，“那麽便打擾了，正巧麻瓜界似乎有幾部不錯的電影上映，魔法世界並沒有這樣的東西，我也很少有時間過來，所以想趁這一次難得的機會，希望兩位不介意我借一下格蘭傑小姐，我相信她一定比我更熟悉這裏。”
對於這個請求，格蘭傑夫人非常爽快就同意了，自家女兒雖然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但多出去玩玩放鬆放鬆也不錯，總不能老逼著學習，何況還有位厲害的巫師在，她很放心。
於是等晚餐結束後，在格蘭傑夫人的一堆囑咐下，赫蒂穿上外套就跟著伏地魔出門了。
當然，在徹底離開這對夫婦的視線後，她是立刻就貼了過抱住他的胳膊不放。
“湯姆.……”
她輕輕喚他一聲，又蹭了蹭他才小小地抱怨一下，“本來回來很高興的，可在家裏都不能黏著你，媽媽以為我還和……德拉科在一起呢，湯姆，現在告訴他們是不是不太好.……會擾亂你的計劃嗎？”
身邊小人所擔心的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內，他唇邊的笑趨於寵溺，反手將她摟進懷裏才溫聲，“親愛的，這件事或許該由我來挑明才對，但現在未免還太早，似乎沒有哪一對父母會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這麽小就被別人騙走對麽。”
但她聽了卻哼哼兩聲，又貼上去親他一口才笑眯眯道，“所以湯姆終於也有收斂的時候啦，可真難得，但是如果今天告訴他們的話，我敢肯定現在警察已經到家了。
並且我爸爸一定會寫一封信寄到學校去，或者..嗯..魔法部，為了我這個未成年的孩子的身心健康，離你越遠越好！”
這話引的他側目挑眉盯著她笑得無辜的模樣，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他才像慶幸般長舒了口氣道，“看來我的決定很正確，否則到時或許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我很期待和與鄧布利多再次交鋒，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那麽，便委屈我的箐一些時間，乖，不會太久。”
他這般雲淡風輕的語氣卻令她莫名覺得有些低落，但不是為了所謂的早晚，而是另一些他話裏提起的旁的事。
這條長路兩側的行人並不多，地處住宅區是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則是因為這深不可測的夜晚，即便在路燈下會更顯眼，但她還是什麽都不顧地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想將心底的那些都問出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所有的猶豫遲疑統統落在他眼裏，他的小姑娘實在太單純也太天真，不用攝魂取念，隻是四目對上，他便能清楚她此刻所有的想法和心思。
“別傻了，親愛的。”
他盡量放柔聲音，又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湊近了低聲接著，“偉大的白巫師可是黑魔王永遠的死敵，握手言和隻會出現在你看過的一本又一本異想天開的小說裏，現實比你想象的更殘酷，或者.……”
他故意拖長語調，指腹不知何時已沿著她臉龐的廓落來到下顎處，低頭便在她的唇畔印上一吻，“箐潛意識裏更想去正義的一方。“
她想解釋，卻被他骨節分明地手指按著唇，“不必反駁，我足夠了解你，親愛的，你想的所有事我都明白，但無妨，我允許你有這些小心思，甚至某一天你想背叛我……”
說到這裏他忽得噤了聲，又勾了抹意味深長的笑在她額前親了親，像在自言自語般喃喃道，“不，我的箐不會背叛我的對麽。”
從他說這些開始，她的一顆心就隨著這話語裏的跌宕起伏，而那句再明顯不過的懷疑更是令她的這顆心立即下沉，可那些酸澀統統止在了最後一句。
她果然還是被他寵得□□逸了，以致忘記黑魔王從不相信任何人，而在這之前，她不就每一天都想著脫離魔爪，該怎麽置他於死地麽。
但不等她說一句，他便忽然摟緊她，用力程度似要將她嵌進身體裏，耳畔也再次被一股溫熱氣息包裹，“我收到過太多的憎惡、恐懼、敬畏、乞求，無論是食死徒還是另一些所謂的魔法部高層，他們於我而言都不過是可以利用的角色罷了。
就算背叛，當然，即便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背叛黑魔王，除非他們想生不如死，即使是鑽心剜骨和阿瓦達索命也不夠。 ”
大概是錯覺吧，她好像聽見了一聲冷酷的笑，可抬頭望去，他投來的視線仍是溫柔極了的飽含愛意的，而下一刻他便伸手捧好了她的小臉，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麵容上。
他融入夜色的眼眸裏倒映著燈光下的她，她像被吸引了，就這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似乎根本沒聽見他話裏的那些隱藏的陰鷙。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唇邊的弧度倏地擴大，話鋒一轉就道，“但我的親愛的，我愛你，這在從前被我認為是累贅的東西，卻令現在的我無比渴望，僅限你對我的感情，這份隻屬於我的，特殊的榮耀。”
最開始她想要的答案都已得到，他明確表示和鄧布利多之間不會輕易翻章，明明她不希望任何悲劇再發生，可他卻用強烈的愛一點點腐蝕她。
但其實，如果一定要選擇站隊，她早就背叛這本書裏正義的那一方了。
可她似乎想起什麽，張了張唇鼓起勇氣輕聲發問，“湯姆，從選擇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回不去了，就算赫敏還是哈利他們知道以後不理解，我保證絕不後悔，可是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像原來那樣，這會食言嗎.…… ”
一段短暫的沉默，他像是妥協了般，將她的小腦袋按進懷裏，再低低回應，“對你的承諾我一直都記得，不必擔心，我不會騙你，相反，比起鄧布利多的死亡，我更希望看見他不可置信卻無可奈何的表情，一定更有趣。”
這氣氛似乎緩和不少，她立即輕哼一聲，再伸手推他，“你！到現在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還要不要跟我約會啦！快點快點，不都說好了去看電影的，我們乘麻瓜的交通工具怎麽樣？
讓我親愛的黑魔王殿下也體驗一下麻瓜的出行方式，等到十幾年以後可還會有更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對她這些小動作，他不僅不惱，反而還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攤開親了一下再道，“雖然這些麻瓜工具根本比不上待在黑魔王的懷裏再使用幻影移形對麽，但如果這是箐的想法，那麽我很願意陪著我可愛的小姐一起。”
迎上他滿是笑意的眼眸，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連忙掩飾性地出聲催促，“這裏我還是很熟的，走，我帶你去。”說著便從他懷裏出來，拉著他的手就往前去。
他隻淡淡答了個“好”字，便立即跟上她的腳步。
可當離開燈光進入黑暗的那一刻，他緊盯著她背影的黑曜石般的眸子裏似乎有紅光劃過，轉瞬即逝。
……
赫蒂已經好久沒乘過地鐵了，事實上這在麻瓜世界是很方便的一種出行方式，雖然不會堵車，但也比不過幻影移形或者飛路網的快速簡潔，當然，還有門鑰匙。
隻是，赫蒂差點就忘記這位黑魔王可是看過她記憶的，怎麽乘地鐵自然一清二楚，壓根不需要她來教，甚至在準備下樓時，突然一把抱起她快速下去成功趕上一班地鐵。
被放下來以後，赫蒂才想起來害羞，剛巧地鐵上的人還不少，已經被其他乘客圍觀一次，她放棄了躲進他懷裏，而是捂著臉站在角落，但另一隻手可被他握得很緊。
隻幾秒過去，她便感覺到後腰多了隻手，接著自己就控製不住地靠進他懷裏，隨後便聽見他滿含笑意的聲音，“扶著我，親愛的，我們是在約會對麽。”
聽到關鍵詞，赫蒂這才默默把手拿下來，幹脆抱好他，盡管臉龐有些熱，但她還是盡量不去關注周圍的其他人，小聲嬌嗔了句，“討厭！你都不跟我講一聲！就算是..約會……我也不想被這麽多人盯著好不好！”
可伏地魔卻一臉無辜模樣，低頭便湊的更近一些，“親愛的，你的男人在巫師界也總被其他人關注，想想上午我們的約會，和我在一起就得做好這個準備，但，這次錯在我，為了補償我的箐，今夜我陪你睡吧，如何？”
這話一出，她的小臉更是紅的不行，直接往他懷裏一埋，再一手摸過去偷偷掐他腰，羞惱道，“這算什麽鬼補償！根本就是你自己的私心！不準來我的房間！”
他將自家小姑娘護在裏頭，雖然這裝滿了麻瓜被稱為地鐵的東西令他沒什麽好感，但從某種程度看似乎也還不錯，至少她肯乖乖待在他懷裏了。
但無法，他的小姑娘又生氣了，他隻好忍笑去哄，“乖，別氣了，我都聽你的，今天便先和我的箐暫時分開一晚，等明日回宅邸再讓我進一步補償你好麽？”
不過赫蒂並沒有說話，她實在分不清這位黑魔王話裏的所謂補償到底是真是假，可不敢隨便答應。
不過伏地魔似乎也不在意，隻是摟好她，好在需要乘坐的站數並不多，很快便達到目的地，位於西區，靠近海德公園西北角的諾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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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這星期都焦頭爛額的，每天都有麵試，到處跑，這就是廣撒網的後果.……
雖然也有複試通過的，但感覺都那樣，沒有特別吸引我的，但生活艱難不得不低頭。
不過隻要想到湯姆，我就能原地複活，哈哈。再累也沒關係！
啊啊啊啊，我好喜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