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華麗奢侈的寢室內多了不少與這風格迥異卻充滿了少女心的裝飾品,那麵全身試衣鏡前的粉粉嫩嫩的毛絨地毯,沙發上堆著的幾個淺色的可愛抱枕,綁了蕾絲蝴蝶結的透明花瓶等等。
這些明顯不符合這座宅邸主人的審美,但此刻喜歡這些小東西的女孩兒卻正躺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床榻上紅著臉頗為享受地和宅邸主人熱吻。
時間已經走到11點,她的魔杖和那塊雙麵鏡被丟在一旁,長發散亂得壓在腦後,隻穿著那條寬鬆的奶白色吊帶睡裙而已,而她上方的男人卻穿得嚴實的多。
她一手抓著他睡衣的領口,一手被他按著十指緊扣,她不斷回應來自他溫柔細膩的口中的繾綣,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同唇齒間的完美契合一起幹擾著她的心神,同時逐步占領她的腦海。
但在漸入佳境之際,他卻毫無征兆地遠離她的唇,隻似笑非笑盯著她這幅仍未回過神來的迷茫恍惚又帶了欲求不滿小表情的可愛模樣。
她的一雙手攀附上他的臂膀,微張著唇似乎在等他的親吻,可他卻隻伸手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龐,慢條斯理的完全沒有繼續的意思。
她有些不滿地努努嘴,意識仍舊沒完全清醒,握住他的手再微微側過臉龐便直接親在了他的手心裏,又輕輕舔舐了下,這直接換的他的吻再次落下來,滿足了她。
這種事真是無比奇妙,隻不過是唇上延伸到口裏的糾纏而已,卻能帶動她的整顆心一同起落,並且想要更多,更多的。
可這個令她不想停下的吻終於出現了個截點,本就不怎麽大的一團小柔軟被一手蓋住,五指一收輕而易舉便被他的手掌包裹,對他來說這似乎綽綽有餘。
可這令她腦中警鈴大作的截點又因他無比溫柔的動作感到舒適,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的思緒便再被他給強行拉了回去,順利地進行著。
她的呼吸節奏早已被打亂,唇畔不自覺地便斷斷續續流露出來自本能的低吟,尤其在他故意隻反複撥弄柔軟的尖端一頭,她便有種全身觸電般的感覺,忍不住顫抖著要去阻止。
隻是他才不會如她的意,停下這個吻的同時刻意加重了些力道,就像條件反射般的,她酥軟的一聲嚶嚀沒有任何壓抑阻礙就這麽清晰地響徹在空氣中。
似是有些突兀又或是有些羞恥,尤其發現他眉眼的笑意,她臉龐便更燙起來,下意識撇過臉不敢看他,也輕咬著下唇不肯再出聲。
見此他也不急,俯身細碎的吻從她的臉龐落下,光潔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都是值得停駐流連之處,而他也總算收了手,卻用了些力氣吮吸,不過幾秒原本白皙的皮膚上便多了道明顯的紅痕。
她想去摸摸看卻忽然驚呼一聲,隻因為他又覆了上來還狠狠捏了下,並且這次沒有那層睡裙的阻擋,是真實地直接觸碰到,她連忙伸手想去解救自己被他先一步按住手腕。
不等她開口,他便湊近她耳畔,低沉悅耳的聲音立刻回響,“親愛的,我的吻還受用麽……我答應過等你的17歲便不會騙你,放心把自己交給我。”
她空閑的那隻手幹脆直接環著他的臂膀,小臉埋在他的脖頸處,片刻過去才小聲喚他,“湯姆.……我害怕.……”
他又安慰似的親了親她的臉龐同時鬆開鉗製抻起,直直地凝視著她無措的表情溫聲,“相信我。”
雖隻回了她這兩個字而已,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眼神中真誠的堅定和熱切的愛戀,目光一轉便和他對視上,他好看深邃的眸子裏沒有璀璨的星辰大海,獨獨倒映她一人。
垂下眼簾,她似在做最後的掙紮,在這之前和他再曖昧總還有個度,可這次是要徹底突破她的第一道防線了嗎 ……
但事實上,心裏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抗拒,她的這顆心真的有了他怎麽都挪不走的一席之地,可被迫藏起的另一份感情卻在不停警醒她,這算背叛。
他很有耐心,見她遲疑並不做催促也沒有絲毫不悅之色,仍這麽溫情脈脈地看她,似乎在無聲地說“我愛你”一樣。
又是許久過去,她似是想好了,終於重新望向他,笑得恬淡隻問一句,“湯姆.……你會娶我嗎?”
隻見他挑眉,笑著低頭在她額前印上一吻,“箐,雖然我不介意你現在立刻嫁給我,可惜你的年紀不符巫師界的法律規定,如果覺得訂婚儀式不夠,那麽請給我些時間在此之前準備一個更正式浪漫些的求婚好麽?”
她睜大眼睛似乎想分辨出這些話的真實程度,可除了寵溺和愛,她看不見其他,又幾秒過去,他像為了讓她安心又道了一句,“唯獨你,箐,我舍不得你受任何委屈,我想給你最好的一切。”
這承諾猶如千斤重,震得她的心在無限靠向他,她是喜歡他的,就算嘴上不說,心的感覺也不會騙她,隻是在闔眸的一瞬卻錯過了他眼中那一抹突兀的勢在必得。
她這一舉動無疑是默許,可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他繼續的動作,反而覺得耳朵有些癢,接著他好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箐,我想聽你親口答應。”
她倏地睜眼,臉龐因他這話再染上層紅暈,輕哼了聲嗔怪,“那我要是拒絕了,湯姆會停手嗎?”
他也立刻抬頭,唇邊的笑沒有絲毫鬆動,隻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也許會……如果箐感興趣,可以試試。”
要不是他的語氣溫柔的不行,她一定會覺得他就是威脅,但仔細一想這似乎和威脅也差不了多少,這話的意思也挑明了,無論她接受與否,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扁扁嘴裝作不高興的模樣,“這不公平,概率一半一半,我這個非洲人是無緣這種五五開的概率抽獎式回答的。”
他心下隻覺好笑卻十分配合地回了句,“那麽,箐不如試試,或許這次你這個小“非洲人”就要來到歐洲了。”
她眼波流轉間便湊上去親了他一下,隨後才笑眯眯地伸手解他的睡衣扣子,“我才沒那麽笨,我願意,湯姆……隻是,你不準忘記答應我的,還有..”
她停頓一下,待的所有扣子都解開了直接摸索過去,那結實的肌肉觸感真是怎麽都摸不夠,繼而才道,“你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唔,我喜歡。”
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一抹暗紅,可恍惚過後再定睛瞧仍是那副能將她的心吃得死死的柔情蜜意。
他手上的動作總算又開始了,可接下來他的回答卻令她整個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帶給她絕妙體驗的同時又令她開始真切相信,他愛她。
“那麽.……箐再多愛我一些好麽。”
她聽出了絲懇求的語氣,麵前這個作為英國巫師界名字都不敢被提起的男人此刻就像個孤獨的向她要糖的孩子似的,到現在她才完全明白,他一直都清楚她心裏無法抹除的人,又怎麽可能容得下,卻還肯這樣嗎.……
心底一瞬湧出許多複雜的情緒占領她的思維,本就少的可憐的理智也終於被徹底打敗。
她抱緊了他,腦海裏劃過無數他學生時代以前的情景,12月底天寒地凍的倫敦、被冠以父親姓氏與名字的男孩、金融危機下的孤兒院、一個個被拋棄的孩子、單薄瘦弱的身軀、陰暗孤獨的心.……
心頭一酸,眼前便逐漸模糊,她迫不及待地開口,將壓抑在心底的話統統告訴他,“你不是怪物,也不是迷情劑的產物,一切都不可笑,你有我.……我愛你。”
他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麽,許久不發一言,直到她似乎恍惚間聽見一句微不可聞的“謝謝”,她沒聽太清剛問一句,“什麽?”便被再次堵上唇。
或許是黑魔王的驕傲,有些話他不會重複第二次,她便放空神思隻一心一意投入進這個情意綿長的已化不開的吻裏。
該怎麽形容她此刻的心緒呢,這一切或許都是他精心為她一人布置的局,如果在此之前所有的甜蜜都隻是為了此刻而已,那對他這個黑魔王來說未免太浪費,那麽,她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至於其他的一切都讓她暫時忘卻吧,隻這刻放任這一次,又或者,她本就不是個好女孩兒,根本不該去禍害那個在原著裏就有著美好結局的少年,而這個男人隻是幫了她一把而已。
她越這樣想,心底的罪惡感似乎就能降低一點,再加上從每根神經傳達到大腦的逐漸奇怪的感覺令她更是將那些煞風景的矜持不願統統丟棄。
她有想過進行這種事大概會很舒服,卻不想能有這麽奇妙的體驗,他不緊不慢地一步步尋找能令她感覺更愉悅的點,指尖唇上的摩擦觸碰,急緩輕重都恰到好處。
她感覺自己像變了個人,成了個貪得無厭的隻想和他離的更近些來給自己的像藏了團火的心降降溫的女人,可她明明離這個詞還很遙遠,不,靈魂早已達標了不是嗎?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腹部,細碎的吻也緊隨其後,他所帶給她的夢幻感覺已經令她潛意識認為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麽都是應該的,都是正常的。
於是當她感受到有些濕漉漉的黏膩時也沒有在意,直到他的指尖沾上一些以及在慢慢向裏頭去時到後來緩緩的動,過程中的每一秒,他都在關注著她的表情,隻要她微一蹙眉或是有任何變化,他便會換一種方式。
“唔……嗯.……”
她不由自主哼出聲,接著便聽見他的詢問,“親愛的,感覺如何?不舒服要告訴我。”
她似被看得有些羞,尤其那處雖然速度緩慢卻是實實在在正進行著令她難以啟齒的事,雖然穿越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理論知識完全掌握,但臨床經驗卻是0啊,到經過這次應該可以往上加一些了。
不想她這一晃神卻換他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加快了些,她便控製不住地發出那種軟糯糯的叫聲,他熱切的視線令她無所適從,抬手便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扭過小臉。
他知她此刻有多害羞,便低頭親了親她泛紅的耳垂繼而才低聲,“乖些,箐,看著我,你所有的模樣我都想親眼見證。”
她微微張著唇,又僵持了幾秒才將手拿開,眼神飄忽著還是移向他,可瞧著他的笑再加上那上那真切的舒適感,她還是沒臉看他。
可當他下一句再落在她耳朵裏時,她便忍不住惱羞成怒地伸手打他。
隻見他勾唇戲謔道,“親愛的,你看那些刺激的東西時似乎也沒這麽容易害羞,反而看得很高興不是麽。”
她簡直無言以對,眼睛一橫便瞪過去,可那要命的快意卻瘋狂纏著她,幾秒後,她小臉漲得通紅,賭氣般輕咬著下唇不肯出聲。
見她這樣倔強,他雖有些無奈,但動作又快了些還特地貼著她耳鬢廝磨般故意呼出些熱氣掃過她的麵龐,再含住她的耳垂,直惹的她不住顫抖。
可她還是咬緊牙關不發一語,他幹脆又輕輕舔舐一下才壓低聲音惡意道,“親愛的,你咬的好緊,這還隻是一根手指而已,以後你該怎麽容納我,嗯?”
這話一出,她立刻就捂住自己的臉,不知是不是下意識的,他隻覺得更緊了,便忍笑無辜道,“乖,放鬆,親愛的,這樣你會很容易.……”
她胸前上下起伏,隻因他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和幅度,可她根本不敢看他,這個男人該死的好看也就算了,還總說這些話來刺激她,本就因為舒服的不行想哼聲,這下她怎麽都要忍住。
可她的這個想法很快變被磨滅了個幹淨,她右側的那軟軟一團的頂端被他一下含住,這下徹底堅持不住了。
“..哈.啊.……你.……唔 …… 不要……”
她伸手推他,卻使不上力,就隻能這麽承受這雙份滅頂的愉悅感,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的,她感覺有什麽要來了,就像被壓抑了許久的東西,在迅速想占領她的思維。
那一瞬她似乎看見了許多漂亮的白玫瑰和漂亮的泡泡,在陽光下前者聖潔又浪漫,後者則折射出太陽的五彩斑斕,純色和彩色,兩個極端,就算閉上眼睛也在她的腦海中不斷交替。
她無意識地回應落在唇上的吻,身心都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直到她的回了神,這個吻也停了,但那明顯的黏膩感在提醒她剛才的一切。
她從沉醉到清醒全都被他看在眼裏,再加上間隙那斷斷續續軟綿綿的低吟,這樣的她的確比他想象中的更迷人,視線掃過她脖頸上再明顯不過的紅痕,似笑非笑地問了句,“箐喜歡麽?”
她立即撇過臉,可他不急,就這麽望著,她憋了半天才像放棄抵抗般豁出去了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湊上去學著他如何對自己的,幾秒過去多了個紅痕出來。
她這才宛如揚眉吐氣般笑了,卻仍沒好氣道,“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好了吧!”
她輕哼一聲又嘟囔了句,“那個福吉的賬還沒有跟你算呢!”
瞧她噘嘴的可愛模樣,明明在這之前完整地做了解釋也哄了半天,甚至原定的課業檢驗都沒有進行,反而陪她看了許久那些無聊的麻瓜小說集,這會兒卻又翻臉了。
他麵不改色仍是溫笑,十分配合地回答,“好……親愛的說什麽就是什麽。”卻不由感慨,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不是麽?
接著便起身將她一並抱起往浴室去,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頓哄,不過兩人的信息密度和知識層麵都相差甚遠,但他很樂意陪她,至少現在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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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別問老伏是不是真愛寫得太明顯了我
這篇終於靠字數完勝隔壁之死靡它,害,我的哥哥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