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晚宴進行的很順利,每位到此的客人都非常清楚此行的目的,何況這也是為數不多的能將英國巫師界有權有勢的人物聚集到一起的場合,沒人會放棄這個交際的好機會。
與那些三三兩兩一起談笑風生的人們比起來,赫蒂簡直就是個異類,此刻的休息區域隻有她一人捧著杯喝了一半的熱巧克力安靜坐著。
表麵上她百無聊賴地望著那些似乎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交際圈,但事實上她已經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了。
雖然暫時沒有發現她要找的那個人,卻讓她看見了另一個“熟人”,那一身人群裏最突兀的少女粉的中年女人烏姆裏奇。
原本赫蒂還想看這女人惹到黑魔王頭上會怎麽樣呢,但她似乎安分的很,一直滿臉堆笑地在福吉旁邊,看來這個願望大概率要破滅了。
赫蒂喝了口熱巧克力,又問小精靈要了本書裝模作樣看著,但一抬眸便不經意瞥見了和布魯克待在一起正和另一些人談論著什麽的伏地魔。
即便隔了段距離,但赫蒂仍能看清他好看過頭的側臉,似乎是談得盡興了,隻見他端起紅酒便抿了一些,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拿捏得非常到位,他就像個真正的貴族似的。
赫蒂看得入神便沒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人,直到對方出聲,她才意識到側目望過去。
是個年輕的女人,一襲黑色長裙禮服,灰發整齊得披在腦後,長相讓赫蒂不由驚豔了一把,的確非常漂亮,是那種成熟嫻靜的美。
女人並沒有不滿她這直勾勾的眼神,反而非常禮貌地開口道,“抱歉打擾,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你應該是和家裏人一起來的吧?”
赫蒂隻是默默點頭,隨後才收回目光重新轉向手中的書上,雖然對方是個大美人,但能來這種場合的人又怎麽可能會主動向她這個一看就是來走個過場的人搭話?除非是為了某位黑魔王。
見她似乎不想搭理自己,女人也不介意,大方地自我介紹,“我叫貝芙莉.福吉,我常聽溫特提過他已有未婚妻,真人比我想象的更年輕漂亮。”
赫蒂一聽她的姓氏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立刻回了個微笑開始客套起來,“謝謝你的誇獎,福吉小姐。”
而且果不其然和她猜的一樣,再聯係他從前的情史,她便忍不住生氣,所以那位黑魔王到底在外麵招惹了多少女人?
貝芙莉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隻保持著該有的禮儀,“是我唐突,隻是因為我一直很好奇溫特的未婚妻,不知是否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
赫蒂遲疑了一下又回避掉她的目光,迅速想了個名字搪塞過去,“伊蓮恩.溫特。”
或許是因為姓氏的原因,貝芙莉唇邊的微笑有些維持不住了,“原來伊蓮恩小姐已經改了溫特的姓,冒昧問一下,伊蓮恩小姐是哪個家族出身?”
這左一個右一個問題讓赫蒂不免有些煩躁,但顧忌到對方的身份,她隻好耐心解釋,“不瞞福吉小姐,我並不是什麽大家族成員,隻是遇見湯姆更早一點而已,他並不介意我的出身而且對我很好。”
貝芙莉望著麵前女孩一臉幸福的模樣,臉上的表情總算出現了條裂縫,她交疊在腿上的手也不由攥緊,但麵上仍控製得很好,“原來如此,溫特的確是個很溫柔的人,在魔法部裏也曾經給我過一些幫助。”
可接下來她突然話鋒一轉,“隻是.……伊蓮恩小姐或許不清楚,魔法部職位的晉升並不容易,雖然我很認定溫特的才華能力,但沒有一些必要的關係也並不會輕易晉升。”
赫蒂要是再聽不出對方的言下之意,那她真是白活二十多年了,不過她倒沒想到這位大小姐會這麽直接,這不明擺著用晉升來威脅讓她知難而退,順便搶男人嗎?
赫蒂心中冷笑,卻眨巴著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望著她,隨即笑著道,“湯姆從來都不告訴我這些,他總說隻要我乖乖等他回家就好,但是連福吉小姐都這麽誇他,那我就放心啦。”
隻見貝芙莉的表情一僵,但很快還是恢複過來,開始轉移話題,“我看伊蓮恩小姐應該成年了吧?不考慮工作嗎?”
赫蒂十分配合地拉攏下小腦袋,摩挲著書頁的一角,悶悶不樂道,“我也想出去,可湯姆說養得起我,他也不放心我出門就讓我待在家裏.……”
但她隻停頓了一下便立刻抬起小臉。笑得異常燦爛,“雖然有時候會覺得無聊,但是每天等他回家也很開心。”
或許是因為太嫉妒,又或許是因為要維持最完美的形象,赫蒂這一段小抱怨成功讓貝芙莉隨便扯了個理由撤退了。
赫蒂仍低頭一副在認真看書的模樣,但其實這隻是為了掩飾她笑得花枝亂顫的表情而已,這下子心裏的不舒服也都煙消雲散了。
事實證明那位福吉小姐還是太嫩了,這麽點都受不了,還想通過她這邊來撬人,下輩子吧!
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緩過來再抬頭時終於發現了那個眼熟的人在向大廳另一邊的長廊走去。
赫蒂趕緊把書丟在一旁,起身便也向那裏走,但她還是下意識在大廳中尋找伏地魔的身影,可奇怪的是這次換成他消失了。
但來不及多想,赫蒂看了眼隔的越來越遠的距離,順手拿了杯香檳便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一離開大廳,赫蒂明顯感覺安靜了不止一星半點,悠揚的音樂聲和嘈雜的人聲統統被甩在了身後,她緊盯著前頭不遠處的人,刻意保持了段安全距離。
向左拐了個彎,又走了十幾英尺,那人才終於進了右手邊一個房間內,赫蒂連忙小跑過去,結果一看這門上的標誌頓時有些尷尬。
門上明晃晃地標誌著“Restroom”,她總不可能就這麽推門闖進去,而且還端著杯香檳,怕是會被當成變態吧.……
糾結了一會兒,赫蒂還是決定守株待兔,她就等在門的旁邊,這扇門是向裏開的,待會等那人出來,就是考驗她演技的時候了。
赫蒂左右看了看,確認這條長廊無人後,趕緊把藏在胸前內衣裏頭卡著的那塊小羊皮紙給揪了出來,再打開看了一遍無誤後,她便攥在手裏默默等待。
但誰能想到,赫蒂等了起碼有十分鍾了,還是沒人出來,這就有點奇怪,難不成那人掉進去了?還是酒喝多醉倒在裏麵了?
如果是後者也就算了,要是前者那豈不是.……權衡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再等等看。
然而又一個五分鍾過去,還是沒半點動靜,赫蒂一度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其實那人根本沒進這裏麵,可那明明是她親眼看著他進去的,怎麽會這樣?
又磨蹭了一會兒,赫蒂才終於敲了敲門,隨後打開了那扇門,她探出去個小腦袋,裏麵有不少隔間,很整潔幹淨,就是不像有人的樣子,直到赫蒂一眼看到盡頭居然還有一扇門。
赫蒂走了進來,站在中間左右各看了看,再想想自己在外麵傻乎乎等了半天,她忍住口吐芬芳衝動看了眼手中被折的不像樣子的羊皮紙,到底還是沒扔進洗手池衝走,最後還是默默從那扇門走了出去。
所以到底是哪位天才這麽設計的?
赫蒂本來想回大廳來著,結果七拐八拐不知到了哪裏,她看著麵前的通向二樓的樓梯陷入了沉思,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提步走了上去。
二樓似乎更安靜,盡管都鋪了柔軟的地毯,但高跟鞋踩在上麵還是會發出一點點沉悶的響聲。
長廊牆壁上還掛著不少畫像和掛毯,昏黃柔和的暖光燈倒將這有些陰森的走廊映襯得更溫馨了些。
可突然,從身後多了之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強而有力地勾住了她的脖子,而後就把她往後拖。
赫蒂手中的香檳哪裏還端得住,連帶著那張疊的小小的一塊羊皮紙一起掉在了地毯上,她下意識就要去摸魔杖,可來參加晚宴還穿禮服,哪裏還會帶魔杖,她隻好用勁試圖掰開那兩隻手,可她微小的力氣根本起不到實際作用。
“唔唔..”她想呼救但發不出聲,就算她伸直了腿,但身後那人仍舊把她往後拖,她的指甲都掐進那人的皮肉裏了,可這還是不夠阻止。
但她還在不斷地掙紮,以致盤起的長發散了下來,高跟鞋也掉了一隻,可就是這樣,她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進了旁邊的一個黑暗的房間裏。
她被一把丟在地上,沒了鉗製的她立刻就扯開嗓子喊救命,但房間內沒有燈也沒有亮光,她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也不知道這個綁架者的位置。
直到兀的一道強光亮起,可緊隨其後的就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她被這力道打得直接倒在地上,左臉頰也火辣辣的疼。
可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下一秒她就被人從地上拎起來,又粗魯地往床上一丟,還沒看清這人的臉,也來不及哭,她就已經被按著趴在床上,並且隻聽到一句念咒聲,“Diffindo!”
下一秒,她就感覺身上一涼,完整的禮服被分裂成了好幾塊碎片滑到了邊上,不等她驚呼,壓著她的那人便開始一言不發地上下其手。
“不要!……救命啊!……誰能救救我!……嗚..求你……不要!”
她一邊掙紮一邊哀求,可身後那人根本不理會,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甚至用力拍打她的後背,一下比一下用力。
“嗚……啊!……疼..別打……嗚..湯姆……湯姆!..”她絕望地哭喊出聲,但這似乎也激怒了施暴者。
她淒厲的慘叫回蕩在房間內,那人居然開始狠狠地掐她的腰,繼而又俯身用力咬住她的肩膀,像是真的要把她的皮肉都給咬下來似的,怎麽都不鬆口。
這純粹的慘叫似乎又讓施暴者愉悅起來,總算放過了她的肩膀,可她已經疼的渾身都在忍不住的顫抖了。
但施暴者似乎還是不滿意,直接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向後扯,她不得不仰著脖子以減輕這種痛楚,可那人卻不肯放過她,隻用了道禁錮咒便用變出來的粗繩綁住她的兩隻手。
她被翻了過來,施暴者沒有放過她胸前的每一處,疼得她齜牙咧嘴倒吸涼氣,直到被掐住脖頸。
那雙手在一點點用力,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發不出聲音,瞪大了眼睛瘋狂掙紮,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楚,她絕望地流著眼淚,可並不能減緩,很難受,她感覺自己就快死了。
“.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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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
女主要找的其實是珀西
這章其實有點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