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敬茶
“……”
方世羽呆滯。
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從徐長生的口中,得到這樣的答案。
這樣一個,足夠直接擊潰他內心的答案。
仙人之師,徐長生!
“哈哈哈哈!!”
方世羽仰天狂笑。
哢嚓!
葉景程伸手捏斷了他的脖子。
“遊掌門,好好照顧徐先生,我帶人去方家。”
葉景程說完,大步離開。
遊岸抱起地上昏迷的遊炎天,將他關在了囚房裏。
徐長生說了,遊炎天還能活一個月。
“看好他,別讓他死了。”遊岸對著林巒等弟子吩咐道。
“遊炎天……”
林巒等人麵色複雜。
遊炎天他們當然認識,是遊岸二十多年的養子。
看來這次進攻躍靈門,和遊炎天有關了。
而且,似乎也牽扯到了徐先生的老朋友。
眾人頭都大了。
……
春蘭居。
徐長生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著和傻遊褚玩的薑稚柳。
這個小丫頭什麽都不知道。
但徐長生很心疼。
他本來以為找方家算賬,就能為親人全部死絕的薑稚柳討個公道。
可是,此時徐長生卻發現,這個公道很有可能在薑稚柳的太爺爺,薑陽那裏。
這他媽的……算怎麽回事!?
徐長生的目光不自覺又迸出戾氣來。
這時,薑稚柳小腦袋扭向這邊,兩隻小手扯長軟乎乎的臉蛋,做著鬼臉:“略——”
徐長生回過神來,愣道:“你幹嘛呢?”
“以前稚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媽媽就是這麽做的!”薑稚柳脆聲道:“稚兒知道,叔叔心情不好了!”
徐長生怔怔半晌,笑道:“我現在心情好了。”
薑稚柳歡呼一聲,又和傻遊褚滿屋子跑。
這時,葉景程帶著一個三十七八歲的漂亮少婦進來。
“先生,方家人已經全部處理,該殺的已經殺了。”葉景程說道:“此人就是金鳳。”
“徐長生……?”金鳳看見徐長生,頓了一下,臉上極度的恐懼和怨恨。
這個鄉下來的年輕男人,殺了她丈夫和兒子。
可是金鳳發現徐長生並不簡單了。
這裏是躍靈門,徐長生就大馬金刀地坐在這裏,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
所以金鳳打消了怨恨,滿臉驚懼,身子瑟縮。
“我隻問一件事。”
徐長生讓葉景程帶薑稚柳出去,捏著眉心說:“兩年前,方賢是如何得知,薑家家主薑陽壽終正寢的消息的?好好想,想清楚再說。”
“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金鳳一驚,兩年前的小事情她怎麽可能記得?
可也不敢亂說話。
趕緊絞盡腦汁回想。
想了很久很久,金鳳終於叫道:“我想起來了!在薑家滅亡之前,薑家產業旗下有一家服裝公司,找到了方家合作,這家服裝公司的負責人,名字叫做薑南。”
“方龍虎把這個合作交給了方賢負責。”
“雙方生意的負責人要經常來往,很快,方賢和薑南就成了關係尚可的朋友。”
“那天晚上,方賢出去和薑南喝酒,回來之後,方家人開了會。”
“第二天,薑家這個勢力就在省城消失了。”
徐長生想了想,揮揮手。
遊岸很快進來。
“薑南是誰?”徐長生問道。
遊岸翻開之前調查薑家滅門案時搜集的資料,道:“薑陽有二子,長子薑安,次子薑平。”
“這薑南,便是薑安的兒子。”
“官方檔案上,薑南兩年前身死。”
徐長生捏捏眉頭。
也就是說,方賢那天晚上和薑南喝酒,得知了薑陽壽終正寢的消息。
而這個消息,是假的。
第二天,薑家被方家殺了個一幹二淨。
薑南也死了。
一團糟。
徐長生隻覺,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而且,基本上薑家滅門案的真相,目前的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薑家人死絕,隻剩一個十分神秘的薑陽,以及薑稚柳。
而從方家,能獲取的信息就這麽多了。
“看來,隻能等一個月後,遊炎天的八脈恢複醒來,才能得知一切的真相了。”
徐長生心想,看了眼遠處笑得天真無邪的薑稚柳。
這個小丫頭的血海深仇,他徐長生是背定了的。
誰導致薑稚柳舉目無親,孤苦可憐,誰就要死。
徐長生目光冰冷,揚手道:“景程,把金鳳打入大牢!”
金鳳哭道:“徐長生!我什麽都說了!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可以服侍你!!!在床上!!求求你放過我吧!!!”
徐長生滿臉冷漠。
金鳳嚎啕大哭,被葉景程帶回了市區巡捕署。
就這樣,徐長生在躍靈門呆了兩天平息煩躁的心情。
這天晚上,遊複興來到躍靈門。
“哥,那少掌門怎麽回事?”遊複興找到遊岸問道:“你什麽時候收的養子?”
遊岸皺皺眉,說道:“你別管,反正他就是躍靈門獨一無二的少掌門。”
“行,我不管!”遊複興急不可耐道:“你趕緊帶著他,去市區江山苑給霍清州敬茶致歉!”
遊岸一皺眉:“霍清州記恨了?”
那天他和徐長生對霍清州不敬,這件事可沒法轉頭就忘。
“能不記恨?霍清州掌控著滔天權柄,在他眼中,躍靈門不過是受他庇護的山門罷了。”遊複興生氣道:“你和那小子態度那麽囂張,霍清州肯定懷恨在心啊!”
“這幾天,我已經替躍靈門說了無數好話了。”
“總算啊起了作用。”
遊複興急急道:“霍清州說了,就今天。”
“今天之內,要你和那小子兩人親自去他家敬茶致歉,他和躍靈門便還是朋友。”
“如若不然,躍靈門就沒必要在省城開山收徒了。”
遊岸一聽,有點慌了。
躍靈門落在省城這地界上,那太守就能決定躍靈門的生死。
江南太守霍清州,不止是省城,江南這座沿海省份,都是霍清州的管轄之地。
“複興,你給霍清州回個電話!”遊岸忙道:“少掌門近來心情不佳,他是不可能去給霍清州敬茶的,就我一個人去,你問霍清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