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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起疑心(二更)

  也許是綺珍公主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鎮定,太過理直氣壯,竟然讓溥承蘊產生了一種想要相信她的感覺,正如她所說,她現在說的這謊話根本沒有必要,如果她真的要說謊,那她大可以把自己摘清,就算她是為了讓旁人相信她而往自己身上攬了一些罪責,可是她的謊言里也不會把眼睜睜看著藺玉公主和萱貴妃被燒死的話說出來。


  因為這樣的話說出來之後,她們還是不能免於死罪,所以說這樣的謊言根本沒有意義。


  溥承蘊走到綺珍公主的身邊,沉聲問道:「你怎麼確定她們沒有中毒?」


  「因為下在茯苓糕里的毒,我跟我母妃是很了解的,它發作得很快,如果真如那個宮女說的那樣,在萱貴妃令她去請我和母妃的時候,她和藺玉公主就已經吃了那茯苓糕,等我和母妃到了的時候,毒肯定是已經發作了的,發作的時候,她們會臉色蒼白,嘴唇發烏,可是我和母妃當時進去的時候,藺玉公主和萱貴妃面色和唇色都正常,根本沒有一點中毒的樣子,她們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是當時我跟母妃進去的時候,的確是看到殿內起了火,但是我們卻沒有跟任何人說,只是悄悄離開了,我們當然是想要她們母女死的,可是她們的死跟我們也的確是沒有關係。」


  她一直也想不通,事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在這宮裡除了自己和母妃之外,還有誰會想要殺死萱貴妃和藺玉公主母女,但是不管是誰,這個人就是把罪責嫁禍到自己和母妃頭上的罪魁禍首,就算自己和母妃活不成了,自己也要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拉下水。


  綺珍公主盯著溥承蘊的眼睛道:「你很喜歡藺玉公主是不是?那你就為她查明真相啊,你這樣任由殺害她的真兇逍遙法外,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指控我們的宮女,就是叫怡竹的那個,她肯定是有問題,她請我和母妃過去的時候,說的是萱貴妃找我們過去是為了談論茯苓糕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們以為我們在茯苓糕里下毒的事情已經被萱貴妃和藺玉公主知道了,可是後來那個宮女卻是在父皇的面前說,萱貴妃和藺玉公主找我們過去是為了解開心結,這完全不對,她肯定是說謊了。那她之前的證詞就全都不可信了,她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只要能從她嘴裡撬出什麼東西來,殺害藺玉公主和萱貴妃的真兇也就找到了。」


  「你要知道,儘管你這樣說,你跟你的母妃還是免不了死罪的。」


  在綺珍公主說這番話的時候,溥承蘊的表情絲毫未動,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相信綺珍公主說的話,就連綺珍公主自己心裡也沒底。


  「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歡蒙受不白之冤,我更不喜歡那個嫁禍給我們母女的人。」她想要弄死藺玉公主和萱貴妃,為什麼要嫁禍到自己和母妃的頭上,縱然自己和母妃肯定是活不成了,自己也要把那個人給拉下水,我可不是那麼便宜就讓你利用的,她也想看看那個嫁禍給她們母女的人究竟是誰。


  「你還知道什麼?」


  聽到溥承蘊這樣問,綺珍公主就知道就算他並非是完全相信自己,此時也有些相信了,於是繼續道:「那瓶毒藥,從我母妃妝匣之中搜出來的毒藥,完全是栽贓的,為了以防萬一,當時我和母妃並沒有留下多餘的毒藥,全部都給了皇後宮里的那個宮女,讓她下在給藺玉公主的茯苓糕當中,我們一點點都沒有留下,所以根本不可能從我母妃的妝匣之中搜出毒藥來,這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殺害藺玉公主和萱貴妃的另有其人,七殿下,如果你真的在乎藺玉公主,倒不如想想該怎麼找出真兇來。」


  一旁站著的段懷瑾也很是意外,沒有想到綺珍公主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知道綺珍公主和柳妃在被關進大理寺之後,一直在喊冤,但是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她們最後的掙扎罷了,但是方才聽綺珍公主這麼一說,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她都死定了,她也沒有必要再費心編出這麼一套謊話吧?


  可……以綺珍公主和柳妃的劣根性,這也說不定,或許她們只是想要拉某個無辜的人下水而已。


  溥承蘊心頭閃過疑惑,最終他轉過頭對段懷瑾道:「走吧,我沒什麼別的話要問了。」


  眼看著溥承蘊就要離開,綺珍公主忍不住開口問他道:「你有對我動過心嗎?哪怕是一時半刻,有沒有?」


  溥承蘊連頭沒回,聲音冰冷,「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你,這樣的話,或許藺玉公主和萱貴妃此時還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縱然事實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她也不是無辜的,她不止一次對藺玉公主動了殺心,先是在茯苓糕里下藥,之後又是見死不救,她是下了決心要置藺玉公主於死地了。


  所以,她們母女兩個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就算她們真的是被人陷害。


  走出監牢的大門之後,一陣秋風吹來,捲起地上的幾片落葉,頓時生出幾分蕭瑟之感。


  溥承蘊轉頭看向段懷瑾,「對於方才綺珍公主的話,太子殿下怎麼想?」


  段懷瑾沉默了一下,繼而搖頭,「這個我倒是不好斷言,案子是蔚皇叔查的,又由大理寺複審,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你也知道,藺玉公主和蔚王妃的關係極好,蔚皇叔查這件事案子的時候也是極認真的,以皇叔的性子,這案子應該不會出錯。」


  「所以太子殿下認為,方才綺珍公主所說的一切都是胡言亂語?」


  「總之,我覺得可信度並不高,以綺珍公主和柳妃的性子來說的話,她們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或者她們只是想拖延定罪的時間,抑或是想要拉一個人下水,這樣的事情她們不是干不出來。」


  這個可能,溥承蘊自然也是想過,可是他根本無法忽略綺珍公主方才說的那些話,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這件案子的疑點就太多了,如果害死藺玉公主的兇手真的另有其人呢?


  「如果,」溥承蘊抿了一下嘴角,看起來有幾分嚴肅,「如果我向皇上請求重新審理此案呢?」


  段懷瑾聞言不由微微皺眉,「這恐怕不容易。」


  這件案子可是蔚王親自查的,所有的過程,都一一告知了父皇,之後又交由大理寺收尾,正是因為牽扯到兩國聯姻的事情,所以顯得特別慎重,如果這個時候啟辰的七皇子要求複查此案,那不就等於是在質疑所有參與查案之人的能力了嗎?父皇怎麼可能會答應?

  但是溥承蘊並不想輕易放棄,他想如果自己不去查一查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如果殺害藺玉公主的真兇還在逍遙法外,那自己怎麼能對得起她?

  看出溥承蘊的堅持,段懷瑾斟酌了一下之後,才建議他道:「如果你真的對這件案子有疑義,不如先去找蔚皇叔談一談吧,這件案子是他一手查辦的,具體的細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你可以跟他商量商量。」


  而父皇那般信任蔚皇叔,如果是蔚皇叔開口說案子有問題,開口要求複查的話,父皇想必不會拒絕的。


  聽了段懷瑾的建議之後,溥承蘊微微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蔚王妃和綺珍公主關係那麼好,如果自己把這些疑點說給她聽的話,那說不定她也會支持自己複查的決定,而且她也是聰明人,說不定能給自己一些建議,畢竟對於昊黎皇宮裡的局勢,自己一個外人還是沒有她清楚,或者她知道除了綺珍公主和柳妃之外,還有誰有可能會想要殺害藺玉公主和她的母妃。


  溥承蘊在開口之前下意識看了身旁的司空禹一眼,「我還是先去蔚王府找蔚王殿下商量一下吧。」


  「我跟你一起去。」這次來,自己本來就是為了陪著承蘊的,他去哪裡,自己自然也要去哪裡。


  可是溥承蘊卻是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我跟你一起去。」司空禹跟堅持。雖然他現在的確是不適宜見到溫悅汐,但是為了自己的兄弟,他也是沒辦法,見就見吧,反正傷心難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不了回去之後再重新開始。


  結果,段懷瑾也是陪著他們一起去了。


  當溫悅汐聽下人稟報說,是段懷瑾他們三個人一起來見的時候,心中不由暗暗詫異,他們三個一起來?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啊。


  這個時候,在旁邊書房裡處理公事的段蔚予已經走了進來,溫悅汐不由開口問道:「你聽說了吧?那啟辰的七皇子她們……」


  段蔚予點頭,「我已經知道了,我還知道他們剛從大理寺的監牢里看過綺珍公主和柳妃,從大理寺出來之後,就直接來了這裡。」


  如此一來,這事情就更加不簡單了。


  「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消息?」溫悅汐不由納悶道。


  從大理寺到蔚王府也沒有多遠吧,就溥承蘊他們走到這裡的功夫,他就已經收到消息,怎麼會這麼快?

  事實上,自從昨日溥承蘊和司空禹剛一進京城,段蔚予的人就已經盯上他們了,就是怕溥承蘊橫生枝節,結果現在看來,好像已經生了枝節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人家既然都已經來了,就沒有躲著不見的道理,不多時之後,段蔚予和溫悅汐就已經相攜而出。


  司空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溫悅汐的身上,她的臉色比起自己離開的時候,要好上很多,看來她是真的已經好。只是她臉上那種幸福的笑終究是有些刺痛他,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似乎總是這麼開心,他不由暗暗想,他們兩個會有吵架的事情嗎?

  司空禹的目光又是從溫悅汐的身上緩緩移開,既然已經決定放下了,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溫悅汐也不跟溥承蘊他們說客套的話,坐下之後,就徑直看向溥承蘊道:「你已經看過藺玉了吧?」


  溥承蘊點頭,「是,已經看過了。」


  「你有心了,還想著趕來見她最後一面,也算是盡了一個未婚夫最後的心了,藺玉在泉下有知也會感到安慰的。」


  溥承蘊卻是自嘲地道:「如果藺玉公主泉下有知,她應該是會恨我的吧,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就不會死了。」綺珍公主和柳妃之所以這樣做,說到底也是因為跟自己的那樁婚事,也是因為自己。


  溫悅汐卻是果斷地否認道:「不,藺玉不是那種會遷怒別人的人,你只要記得她曾經是真心想要嫁給你的就行了。」不是她討厭你,所以才反悔這樁婚事,而是因為她不想再過被困在皇宮裡的日子了。


  聽到溫悅汐這樣說,溥承蘊心中又是一酸,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自己跟藺玉公主成親之後肯定會過得很幸福。


  而看到溥承蘊這個樣子,溫悅汐的心裡也是有些不忍,他明顯比以前自己見到的時候憔悴多了,那雙帶著血色的眼睛看起來是如此的疲累和悲傷,她相信溥承蘊是真心愛著藺玉公主的,可是有的時候就算是兩情相悅也不一定能在一起的,因為除此之外,有太多的無奈了。


  「多謝你能這樣說。」溥承蘊道。


  「事實如此。」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溥承蘊,藺玉也不會那麼糾結了。


  「其實,我方才剛從大理寺出來,我去見過綺珍公主和柳妃娘娘了,我從她們那裡聽說了一些事情,想來問問看蔚王殿下和蔚王妃你們的意思。」溥承蘊道出自己的來意。


  而這是段蔚予早就知道的,於是點頭道:「七皇子請說。」


  「綺珍公主說了一些話,讓我覺得這件案子似乎有什麼疑點。」溥承蘊便是把自己在大理寺監牢聽到的綺珍公主說的那些話複述給了段蔚予和溫悅汐。


  而段蔚予和溫悅汐聽了之後,表情皆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變化,他們當然知道兇手不是綺珍公主和柳妃,這一切原本都是他們計劃好的,綺珍公主和柳妃只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兇手。不過也不算冤枉他們,如果當時不是溫悅汐恰好吃了那茯苓糕的話,說不定藺玉公主和萱貴妃真的就被她們母女兩個給害死了,所以她們這殺人的罪名並不虧。


  更何況,如果當時她們在看到的起火的時候能升起救人之心,而不是悄悄走開的話,她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頂下殺人罪名的地步,這一切都是她們母女兩個咎由自取。如果想要過安生日子,何必要起殺人之心?

  對於綺珍公主和柳妃母女兩個,溫悅汐是一點都不同情的。


  待溥承蘊敘述完之後,段蔚予輕輕點頭道:「這些話我也聽綺珍公主和柳妃說過,她們一直在強調,並不是她們直接殺了藺玉公主和萱貴妃,她們只是見死不救而已,真兇並不是她們。當然,既然她們這樣說了,那我肯定是去查過了,事實證明,那兩個宮女都沒有誣陷她,皇後宮中的那個宮女,她的母親的確是生了重病,衣服也的確是有人幫她帶出宮去賣了,這跟她的證詞是合得上的,至於萱貴妃身邊的那個宮女……綺珍公主和柳妃說當時那個宮女請她們母女過去的時候說的是要談茯苓糕的事情,這一點,她們顯然是說謊了。」


  說著,段蔚予看向太子段懷瑾,「一開始,皇上把柳妃和綺珍公主叫過去問話的時候,太子也在場,當時她們母女可不是這樣說的,太子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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