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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父親是他害死的!(一更)

  綠弗撩開車簾朝外面看去,只見攔在馬車前的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乞丐,那小乞丐見著馬車停了下來,就趕緊跑上前來,對著綠弗道:「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說話間他已經把手裡捏著的東西遞到綠弗的面前,是一張窄窄的、邊緣參差不齊的紙條,跟上次的符紙一樣,這上面也寫了一行字:不要相信孟立夫!千萬不要!

  跟上次相比,這次多加了四個字:千萬不要!

  綠弗把手中的這張紙條遞到溫悅汐的面前,溫悅汐看過之後,心中沉然,從筆跡來看,跟上次在符紙上寫警示之語的是同一個人,筆觸很用力,而後面的四個字看起來更有一種緊迫感。


  「這紙條是誰讓你送過來的?」


  「一個老伯。」


  雖然不抱希望,但是溫悅汐還是開口問道:「你還能再找到他嗎?我有事情要問他。」


  小乞丐搖頭,「我不認識那位老伯,他給了我幾枚銅錢,讓我攔著這輛馬車,把那紙條交給馬車上的人。」說著,他伸手遙遙指了一下前方的巷口,「喏,方才他就是在那裡把紙條給我的,現在那裡已經沒人了。」


  溫悅汐朝著那小乞丐指的巷口看了看,卻是起身下了馬車,綠弗亦是趕緊跟了下去,走到那巷口處,朝巷子里一看,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


  但是溫悅汐知道,此時那個人一定正隱在周圍的人群里看著自己,他要確保那小乞丐的確把紙條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放眼望去,這條京城的主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誰又能看得出人群中究竟有哪雙眼睛在暗中盯著?


  收回目光,溫悅汐讓綠弗取出幾個銅板給了那小乞丐,並且低頭看著他道:「若是你下次再見到那個老伯,就去平晏侯府,對門口的侍衛說是郡主叫你去的就行,不過不要讓那個老伯知道,行嗎?」


  小乞丐接過銅板,點了點頭,應聲道:「行。」


  溫悅汐直起身子來,又是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這才重新上了馬車。


  段蔚予去到溫悅汐房間的時候,她手裡一左一右拿著兩張紙正是發獃,段蔚予都已經走到她身邊了,她卻毫無所覺,直到段蔚予在她的身邊坐下,溫悅汐才嚇了一跳似地轉頭看向身旁的段蔚予,「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是我沒有聲音,而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段蔚予看向她手中拿著兩張紙,一張是黃色的符紙,他之前見過的,而另外一張他卻是從來沒見過。


  見段蔚予看過來,溫悅汐把手中的另一張紙條遞給他,「這是我今天從孟府出來之後,一個小乞丐攔住了馬車遞給我的,他說讓他送這個來給我的是一個老伯。」


  段蔚予看了一眼紙條上寫的那行字,對溫悅汐道:「我讓人去仔細查了一下孟立夫,並沒有什麼問題,他跟你父親在軍營里關係一直很好,這得到了很多人的印證,他們兩個親如兄弟,感情很好,有什麼時候都會一起商量,從來沒有聽說他們兩個鬧僵過。」


  溫悅汐也覺得納悶,「而且,他現在也沒有理由要傷害、或者利用我啊?我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所以你覺得這兩次給你在紙上傳消息的人,就是為了挑撥你跟孟立夫的關係?」


  溫悅汐搖頭,「我不知道。我今天去孟府試探孟立夫了,還沒等我開口問,他就已經跟我坦白那些在平晏侯府外面盯著的人是他派去的,原本我想著如果他刻意躲避我的問話,或者否認那些人是他派去的話,他就有很大的嫌疑了,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問,他自己就已經坦誠了。」


  段蔚予理解溫悅汐的意思,「所以你就更糾結了,他到底是為了擺脫你的懷疑,才選擇坦誠的呢?還是真的問心無愧?你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是嗎?」


  「是啊。」溫悅汐看著手上拿著的那張黃色的符紙,盯著上面寫的那行字,口中道:「現下只有找到這兩張紙上所書字跡的主人,才能揭開謎底了。既然我們找不到他,那就讓他來找我們好了。」


  段蔚予聽得溫悅汐這般語氣,就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便是問她道:「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不管他是敵是友,只要我跟孟將軍走得近,他就一定會出現。就像是這次,明顯是看到我從孟府里出來了,才臨時在我要經過的路上找了一個小乞丐,你看著紙條的邊緣……明顯是臨時著急撕下來的。所以,引他再次現身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跟孟將軍走得再近一些。」


  溫悅汐相信,自己的這個辦法一定會管用的。


  次日一早,溫悅汐就讓廚房做了五色松糕,用食盒裝了,帶著送去了孟府。


  「一直以來都是孟叔叔送我東西,我心裡覺得過意不去,前幾日府里的廚子試著做了這五色松糕,我看著極漂亮又好吃,就送了過來給孟叔叔你們嘗一嘗。」


  「郡主真是有心了。」一旁的孟夫人趕緊上前接過。


  「孟叔叔離京的日子可定下了?若是定下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好給你們準備一桌飯菜,給你們餞行。」


  「正好,我也想跟你說這件事,我聽外面的傳聞說,你跟蔚王殿下的婚期已經不遠了?」


  溫悅汐聞言點頭,「是,本來就是打算等太子的大婚過了之後,就開始籌備這件事的,只是前陣子一直忙著太子妃的事情,也沒來得及跟蔚王商量。」


  「所以,我是想著,跟皇上請求讓我們呆到你跟蔚王的婚禮之後再回邊境去。我與你父親不是手足,卻親似手足,當年在軍營之中,我們相互扶持數載,如今他的女兒要成親了,我怎麼能不在場呢?我想著,皇上應該也會體諒我的心情,答應我留下來的。」


  溫悅汐笑了笑,道:「如果真的能這樣的話,我當然是再高興不過的。」


  孟將軍要在京城多留一陣兒,卻不知這對自己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坐了一會兒之後,溫悅汐開口道:「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可能得需要去一趟茅廁。」


  孟夫人聞言連忙道:「我帶郡主過去吧。」


  「不用了,讓侍女帶我過去就行。」


  在溫悅汐的堅持下,孟夫人喚來了一個侍女帶溫悅汐去上茅廁,進茅廁之前,溫悅汐轉身對那侍女道:「你先回去吧,我可能會得要一會兒才能出來,路我都記得了,不用你陪著了。」


  沒有人願意枯等,還是在茅廁的門口,既然溫悅汐都已經開口了,那侍女自然也沒有拒絕,看著溫悅汐進了茅廁之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然而事實上,在她剛剛離開之後,溫悅汐就從茅廁里走了出來。其實她不過是找一個借口想要擺脫孟立夫和他的夫人,私下裡好好看一看這孟府,看看是否能找出什麼可疑的地方來。


  溫悅汐盡量躲著孟府里的下人,到處轉轉,走到一處小小的隔開的院子,溫悅汐心道:這裡應該是下人們呆的地方吧?孟立夫和他的夫人沒有帶自己來過這裡。


  站在牆外,溫悅汐聽到裡面有女子們互相調笑的歡快之聲,伴隨著搗衣杵拍打衣服的身上,溫悅汐心中瞭然,原來這是府里下人們洗衣服的地方。


  「唉?這衣服夫人不是早就給扔掉了嗎?怎麼你還在洗啊?」


  隔著院牆,溫悅汐聽到裡面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語氣很是詫異。


  另外一人也是詫異地道:「怎麼可能呢?這是將軍屋子裡伺候的人拿來讓洗的。」


  「奇怪了,可我上次明明看到夫人……」


  「郡主!您怎麼在這裡啊?」一個侍女看到溫悅汐站在那裡,便是揚聲問道。


  「哦,我從茅廁出來的時候,認不得路了,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這裡。」


  「郡主請跟奴婢來吧。」


  溫悅汐便是跟著那侍女一起又重新回到了前廳,「將軍、夫人,郡主回來了。」


  溫悅汐邁步進去,卻發現孟立夫和他夫人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好像是剛剛吵過架的樣子,溫悅汐心中暗自疑惑,從這幾次自己跟孟夫人見面的印象來說,她是一個三從四德、非常順從自己丈夫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會因為什麼事情跟自己的夫君吵架呢?


  在溫悅汐出現之後,孟立夫略緩了緩臉色,開口道:「郡主你許久沒回來,我還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溫悅汐搖頭,「沒出什麼事兒,就是迷路了,轉了很久也沒找到路,幸好她帶我過來。」


  「這些下人也真是越發沒規矩了,竟然丟下你一個人不管,是得好好教訓一下了。」


  溫悅汐卻是道:「孟叔叔言重了,是我讓她不要等我的。」


  溫悅汐本來是想要在孟府里多呆一些時候的,但是看他們夫妻兩個的氣氛如此緊張,溫悅汐也就不好多留了,便是開口告辭。


  「我送郡主出去。」


  「不用了,我們又不是外人,不必這樣客氣的。」溫悅汐道。


  出了孟府之後,溫悅汐下意識地注意了一下四周,想著那個人會不會再次出現,而她知道自己四周的暗衛們此刻也都是十分警覺著,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可是讓溫悅汐失望的是,馬車一路駛回侯府,路上什麼狀況都沒有發生,也沒有再給自己遞什麼紙條。


  眼看著前面就是平晏侯府了,那個人看來是不會出現了,溫悅汐不由在心中暗道:難道那個人就此放棄,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答案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進到侯府里,許宓和妙毒夫人她們結伴出去了,溫悅汐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原本信心滿滿地以為自己只要跟孟立夫走得近一些,那個神秘人就會再次行動,可是事實證明自己失敗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郡主,你回來了?」


  「嗯。」溫悅汐淡淡應了一聲。


  「剛剛有人送來了東西。」


  聽出綠弗聲音里的慎重,溫悅汐立刻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綠弗,問道:「什麼東西?」


  「一張紙。」


  聽到這話,溫悅汐的情緒又被調動起來,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只要自己跟孟立夫接近一些,他就會再次行動,只不過沒有想到這一次他沒有直接出現在自己身邊,而是把東西送來了平晏侯府。


  不過綠弗的神情卻有些嚴肅而擔憂,溫悅汐從未見過綠弗臉上出現這種神情,心中亦是暗暗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綠弗開口道:「這次上面寫的內容很不同尋常。」


  「在哪裡?」


  溫悅汐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房間里,而綠弗則把放在桌上的那張只寫了兩行字的紙遞到溫悅汐的面前。


  『不要相信孟立夫!他是害死你父親的人!』


  溫悅汐盯著上面寫下的兩行字看了半天,似乎愣住了,也似乎在思考什麼,綠弗有些擔心溫悅汐,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開口輕輕喚了溫悅汐道:「郡主,您沒事吧?」


  溫悅汐搖頭,「我沒事。」


  前兩次只是警告,這一次終於有了警告自己的原因。『他是害死你父親的人』,這句話的確極具震撼效果。


  殺死平晏侯的人不是啟辰的二皇子嗎?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是撒謊的話,也沒有必要撒這樣拙劣的謊言吧?

  溫悅汐抬頭看向一旁站著的綠弗,「你也見過孟將軍幾次,你覺得他是不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綠弗認真想了想,繼而搖頭道:「我不知道,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看透的。」


  「是啊,沒有誰能真正看得透誰,有的夫妻同床共枕那麼多年,也還不知道對方隱藏著什麼秘密呢。」雖然說這話是無心的,但是說完之後,溫悅汐卻一下子想到了孟立夫和他的夫人,這兩個人看起來也是怪怪的。


  「綠弗,如果這上面寫的是真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當年的那場戰爭有不為人知的事情。」如果說平晏侯真的是被自己的好兄弟給害死的,那他可就太冤了。


  溫悅汐的手指輕輕敲在桌子上,半晌之後,驀地站起身來,對綠弗道:「走。」


  如今蔚王府的下人們見了溫悅汐,都是把她當做府里的女主人來看待了,他們心裡都明白,除了這昇平郡主,他們王爺是不會再娶別的女子了。


  「王爺出去辦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那我先去岐悠苑等著他,如果他回來了,你讓他去那裡找我。」


  誰知道這一等,竟是等到了睡著。


  段蔚予進來的時候,溫悅汐還蜷縮在軟榻上安睡著,比起三年前來,這軟榻是顯得小了不少。


  她睡覺很老實,身子蜷縮得小小的窩在那裡,身上蓋著毛絨絨的毯子,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


  段蔚予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邊,伸手挑開散在她嘴邊的頭髮,手剛一拿開,溫悅汐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了段蔚予一眼,又是把眼睛給閉上了,「你回來了?」聲音軟軟懶懶的。


  「聽下人說,你來了很久了?」


  溫悅汐這才又睜開了眼睛,看到外面天都黑了,不由詫異道:「我竟然睡了這麼久?」說著便是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段蔚予拿起一旁的軟枕讓溫悅汐靠好,這才道:「我方才在門外已經聽綠弗說了,你沒事吧?」不管怎麼說,那可是有關她父親的死,她心裡想必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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