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基地中的衝突
轉眼間,葉淺一行人,在乾州基地中已經過了一個月。
這個月里,除了葉淺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外,其他人,都會每天出基地殺喪屍,找物資。回到宿舍后,又各自訓練異能,還有拳腳功夫。
李軍的傷已經完全恢復,訓練起人來,更狠,幾乎是每天都把眾人操練到脫了一層皮,才肯罷休。雖然很辛苦,但眾人也都明白,在末日中,只有自己越強,才能活得越久,所以也都毫無怨言。
在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下,驚雷小隊的成員,每一個人都在飛速的進步著。
而在此同時,乾州基地也在發生著變化,外面的世界也同樣在發生變化。
葉淺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眼。她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之中,一道銳利的精光一閃而過。
一股強大的氣勢,在她身上迸發,一瞬間后,又迅速散去,歸於平靜。
「四層。」葉淺低喃了一句。微微蹙眉。
就在剛才,她雷系異能順利兩級跳,進入了第四層之中。或許與偏重有關,她的水系異能依然在二級的巔峰,沒有突破。
她是變異水異能,一旦進入三層,她的水系就能在戰鬥中自由轉化為冰系異能,到了五級,她的水系還能擁有治癒的效果。
「可惜了,若是再多一些晶核,說不定水系就能突破第三層,也就多了一項攻擊能力。」葉淺攤開雙手,在她白皙的掌心裡,各自握著一把細膩的粉末。
這是吸收掉喪屍腦部晶核中的能量后,晶核的正常現象。
這一個月,她的隊員們每天做任務的日常,就是搜集晶核,晚上修鍊時煉化,提高自身的異能。
末日一個月,很多人才剛剛反應過來什麼是異能者的時候,她的隊員們已經領先一籌,除了她是雷系四級,水系二級,桃夭木系三級巔峰,隨時突破四級之外,其他異能者,都已經進入二級,而且在葉淺的指導下,對自己的異能越來越掌握,也越來越熟練。
至於沒有異能的父母……在李軍的操練下,也能獨立斬殺喪屍了。反正,對於葉淺來說,她只是希望父母有自保能力,不用在面對威脅時,太過被動。並不是真的希望他們去衝鋒陷陣殺怪!
「葉姐。」夜君然突然走進來。
葉淺抬眸看他,手掌輕翻,任由掌中的粉末落下。
「出什麼事了?」葉淺看到了夜君然臉色的凝重,挑眉問道。
夜君然走到她身邊坐下,雙眉緊皺,語氣有些冷冽的道:「我剛從晨曦那裡知道,岑北棠那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居然把晶核的事告訴了延陵溯。」
葉淺雙眸一眯,眼縫中,閃過一道幽光。
夜君然繼續道:「這個小丫頭,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延陵溯身上,被他迷得團團轉。據晨曦說,岑北棠是看延陵溯在愁實力提升的事,實在心疼了,才說出來的。還天真的囑咐他,不要告訴別人。」
葉淺淡淡一笑,但是那個笑容,夜君然卻讀不出含義。「隨她吧。反正晶核的秘密也瞞不了多久。就算她不說,再過不了多久,也會被其他人發現。」
「可是,她這樣一說,就把你給賣了啊。而且,也會讓我們陷於被動。這一個月,我們驚雷小隊已經足夠低調,對基地里的任何事都不參與,但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后,可能會導致基地上層對我們的注意,等我們要離開時,恐怕會增加不少困難。」夜君然擔憂的道。
葉淺淡定的搖頭:「賣倒不至於。在她的心裡,延陵溯是自己人,甚至比我們更加親近,而且她覺得晶核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所以才會告訴他。至於其他……你放心吧,以延陵溯的野心,他就算把這件事報上去,也不會扯上我們,只會把這個發現晶核秘密的功勞,歸結在他自己身上。」
「但是,這樣一來,恐怕即便基地中其他勢力不會注意到我們,延陵溯對我們會更加死咬不放了。」夜君然依然擔憂。
「不用理會。只要我們不表現出對其他勢力太過親近,他就不會狗急跳牆。至於更積極的拉攏嘛……就先拖著他。等我找出了陸初心的蹤跡,完成事情之後離開,也就沒所謂了。」葉淺眸光微凝。
這個陸初心,到底躲到了哪裡?
夜君然點了點頭,沉聲道:「現在基地里,延陵溯和邵澤之間的明爭暗鬥,越發的緊張起來。今天我在外面,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們雙方的人,在爭奪物資。回來時,也聽到這兩撥人在基地里也起了爭鬥。而上面的軍政雙方,似乎也樂意看他們狗咬狗。不過……」
他突然遲疑了一下,讓葉淺眸光流轉間,落在他身上等待。
夜君然被葉淺盯著,想要把話收回,也是不可能了。他猶豫了一會,才不確定的開口:「我昨天在基地中偶然撞見鳳翎和她老公私下見面,但是離得太遠,我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鳳翎和張自強?
葉淺眸光晦暗,沉默不語。
氣氛有些冷,夜君然嘴角輕扯了一下,趕忙道:「葉姐,或許是我多想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葉淺淡淡說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夜君然點了點頭,輕嘆口氣,退出了房間。
站在走廊外,夜君然轉眸回頭,看了一眼,又收了回來。岑北棠的心,已經不在隊伍中,大家都知道,並且接受了。但是鳳翎……他看得出葉淺對她的器重。如果她也……
夜君然眉頭緊蹙起來。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總之,從現在開始,他要盯緊鳳翎姐妹,不能讓她們做出後果嚴重的事來。順便,也好好看清楚,隊里那些人值得信任,哪些人不值得信任。
……
昏暗的角落裡,兩道看不清相貌的人影,在糾纏著。
「哥哥,你聽我的話,離開延陵溯好不好?」慕七彥眼神哀求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血脈親人了,可是卻讓她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