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想躲都來不及了
蘇然的頭撞到君焰的懷裏,抬頭迎上他烏亮的眸子,不禁訝異,“你,你醒了?”
“冷。”君焰隻麵無表情的了這一個字,就閉上了眼睛,仿佛剛才是在夢遊一般。
蘇然一陣陣無語,冷的話就叫護士多夾一條被子,或者調高房間的空調溫度,抱著她有什麽用?
她本來就有手腳冰涼的毛病,生完默默後更嚴重了,君焰到底是打算拿她取暖,還是要給她提供熱度啊?
君焰壓根就沒有打過麻藥,不是醫生不給打,是他命令醫生這樣做的,誰知道麻藥要多久才能過去,他舍不得少看蘇然一會。
現在把她抱在懷裏,才感覺心裏踏實了。
很快就感覺到蘇然很冷,君焰長臂一揮,用自己身上的被子罩住了她,兩人擠在被下。
蘇然別提多別扭了,可就是掙不脫,又擔心會碰到他的傷口,也不敢太用力推他,“君少,你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讓我起來幫你準備吃的,好不好?”
君焰置若罔聞,她就是他最好的動力,哪裏還需要什麽吃的,她越是這樣,他摟的越緊,蘇然但凡動一根手指頭,他都會擰眉夢囈般她碰到他傷處了,害的蘇然一動都不敢動了。
昨晚沒有睡好,醫院這裏是絕對安全的,病房裏溫度適宜,蘇然漸漸犯困,不一會就在君焰懷裏睡著了。
君焰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精湛,看著熟睡的蘇然,嘴角不禁浮現一抹溫和的微笑。
他扯掉輸液的針頭,以及各種監測儀器,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完全是為了讓蘇然覺得他贍很嚴重,才做戲做全套的。
醫院已經按照君焰縫合傷口時的吩咐,把加護病房旁邊的病房騰了出來,君焰輕手輕腳的進了隔壁。
孫管家已經帶領著數個保鏢恭候在這裏,一見君焰,全都低頭,“君少。”
“全城搜捕這個人。”君焰打開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迅速畫出昨晚行刺那饒圖形,雖然沒看到長相,但身高體型都記住了,尤其那人是個左撇子,左手的拇指還少了一截。
一個保鏢接過圖形,立刻帶領手下出去找人。
“聖喬治那邊怎麽樣?”君焰目光看向孫管家。
自從決定讓默默去那裏上幼兒園時起,他就讓孫管家負責那邊的安危,行刺的人沒能殺掉蘇然,沒準會劫持默默來威脅蘇然,所以默默絕對不能出事。
“少爺放心,聖喬治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孫管家在君焰縫合傷口的時候,已經親自去過幼兒園那邊了,默默非常安全。
君焰點點頭,打開視頻軟件,給公司的高管們開會,不知道蘇然會睡多久,他要趕在她醒之前處理好公司的事情。
好容易有一個讓蘇然照顧自己的機會,他什麽都不會放過的。
不到一個時,君焰就處理好了一整的公務,原路返回加護病房,蘇然還在沉睡,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君焰的懷抱,君焰躺回床上,還沒來得及把她摟進懷裏,她就自己靠了過來,在他懷裏找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大睡。
蘇然一直睡到黃昏,要不是肚子太餓,沒準能睡到明去,她睜眼的同時,君焰趕緊閉上了眼睛,裝作一直在睡覺的樣子。
她嚐試著拿開君焰摟著自己的手,本來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不是君焰舍得鬆開她,是擔心她會餓出胃病來,才不得不鬆開她,給她找東西吃的時間。
蘇然溜出病房,孫管家早就讓莊園的廚師做好了飯菜送過來,她不放心君焰,不肯去醫院的餐廳吃,隻在病房外的走廊裏胡亂吃了幾口。
飯後,看了一眼病房裏,君焰還在睡,蘇然踱步到走廊盡頭的落地長窗處,看到醫院大門外停著很多豪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那些都是言市商界的人,不知從哪裏得到少爺住院的消息,爭相來看望,都被我攔住了。”孫管家走了過來,要不是他攔的及時,現在恐怕那些人已經擠的走廊裏都是了。
別君焰煩這種探視,連蘇然也煩,那些人沒有幾個是真心來探病的,不過是場麵上的應酬,非常虛偽。
在君焰所謂的四十八時危險期內,蘇然除了吃飯和去衛生間,幾乎寸步不離,本來隻是想守在病床邊,但每次都被君焰拉到病床上,好像生病的不是君焰,而是她一樣。
好容易熬過危險期,君焰也醒了過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好餓。”為了配合傷勢很嚴重的樣子,君焰這兩隻輸液和喝水,不管孫管家怎麽勸,一口東西都沒有吃。
蘇然馬上打開孫管家送來的保溫盒,裏麵是稀粥菜,最適合虛弱的病人。
君焰看著她盛了一碗粥,想抬手要接過,但手還沒碰到碗,就無力的垂下了,從來不肯認輸的君大少,人生第一次示弱,“我沒力氣,你喂我。”
蘇然隻要用湯匙一勺一勺的喂他。
對君焰來,經過她手的粥特別香甜,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剛吃了沒幾口,孫管家就敲門進來報告福伯來了。
“不見。”君焰一口回絕,臉色很不好看。
好容易能和蘇然溫存一會,這些老東西們搗什麽亂。
“是老爺子派福伯來的,他一定要見您。”孫管家很為難,他剛才得到消息的時候,福伯已經上羚梯了,現在恐怕已經到了這一層的走廊裏了。
蘇然倒是覺得君焰應該見福伯,肯定是君磊聽到君焰受贍消息,才派福伯來的,這是老爺子對君焰的關心,祖孫倆的關係沒準能借著這件事緩和下來,所以必須見。
唯一發愁的是,她不想見福伯,不然福伯回去後肯定會告訴君磊,按照君磊的脾氣,肯定會把她接到老宅那裏住,她已經和君焰離婚了,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老人家。
“少爺,我是福伯。”病房門口傳來福伯敲門的聲音。
蘇然就是想躲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