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君焰和蘇然的差距
“你沒有看報紙嗎?咱們家糟了難了,欠了一屁股債,你不能不管我啊。”蘇卓銘可憐兮兮的看著蘇然。
他怎麽也搞不明白,銀行那裏明明好聊,給他準備了備用資金,怎麽凍結就凍結了,他拖了各種關係去打聽,都沒有結果,最後隻能來求君焰了。
當然,他也知道沒有資格直接見君焰,所以就找了蘇然,反正蘇然是睡在他枕邊的人,跟蘇然就等於和君焰了。
“您記性還真差,蘇希那麽隆重的生日宴才過去多久?您就忘了那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嗎?”蘇然這不是尖酸刻薄,隻是一想起那父親的決絕就心寒。
既然斷絕了關係,就不應該再來找她了。
今他來,也不是來關心她的,依然是為了蘇家的利益。
“你怎麽可以這樣呢?”蘇卓銘用一種特別詫異的眼神看著蘇然,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不孝女一樣,最後他歎了口氣,“那都是我的氣話,你怎麽就當真了呢,一家人血脈至親,不是斷就能斷的。”
蘇然冷冷的看著蘇卓銘,一語不發,倒要看看接下來他還想唱什麽戲。
“好吧好吧,就算你飛上枝頭,不肯認我這個落魄父親了,蘇元總是你親弟弟吧?他現在要出國留學,需要很多錢,你總不能不管吧?”蘇卓銘像受了莫大委屈,以前他是在蘇氏一不二的大老板,今倒要看女兒的臉色,這叫過的什麽日子啊。
蘇然十分詫異,蘇家都破產了,蘇元應該好好學習,將來重振家業才對,就算要上大學,言市也有很多世界名牌大學,為什麽一定要去國外呢?
再了,就算送蘇元去了,他的外語過關嗎?
記得以前還沒有來君家的時候,蘇元的外語作業都是交給蘇然寫的,他自己連二十六個字母都認不全,這樣的人怎麽去留學?丟臉去倒是真的。
“蘇希不管嗎?”蘇然和蘇元是同父異母,蘇希才是蘇元同父同母的親姐姐,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蘇希站出來嗎?
以前唐琳總是,別看都是女兒,蘇然怎麽能跟蘇希相提並論,蘇希就是使,蘇然是蘇希腳底下的泥,現在不找使,來找她這塊爛泥了?
“別提那個不爭氣的了,不就是和陸少分手了嗎?我又不是沒有給她介紹別的有錢公子哥兒,她就是不肯,每躺在家裏發呆,把自己弄的憔悴的不行,都沒法見人了。”不蘇希還好,一起來,就惹來蘇卓銘一頓抱怨。
蘇家流年不利,才會生出蘇希這種沒用的孩子來。
早知如此,就不幫蘇希搶走陸少辰了,至少現在蘇然可以和陸少辰在一起,陸家也不會那麽絕情的從蘇家撤資。
蘇然本來什麽都不想管,但是看著蘇卓銘的白頭發,記得蘇希生日時他還是一頭黑發的,這才多久就蒼老了這麽多。
傭人端上茶水和糕點來,蘇卓銘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那樣子好像很久沒有吃飽過似的,看著都讓人覺得心酸。
“我當初怎麽進的君家你是知道的,我哪裏有那麽多錢?”蘇然就算想幫,也真的沒錢,她自己還欠著君焰好幾千萬,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清呢。
蘇卓銘聽她這口氣,好像還有轉寰的餘地,馬上放下手裏的糕點,擦擦嘴角的茶漬,滿臉希望的出主意,“你去求君少,蘇元怎麽也是他舅子,送舅子出國求學,經地義,然後再讓他和銀行打個招呼,不,不用那麽麻煩了,讓他直接撥幾個億給我,再給我幾個大項目,就什麽都解決了。”
蘇然越聽越覺得離譜。
蘇元算哪門子舅子,她當初進君家沒有婚禮,娘家人也沒有送她,和賣女兒有什麽區別?
還幾個億,幾個大項目,以為君焰的錢是上掉下來的嗎?不反思破產的原因,還在這裏異想開。
“我最多求求君少幫蘇家恢複一點元氣,剩下的還需要你們自己奮鬥,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蘇然忽然想到了什麽,和蘇卓銘談牛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父女兩個人會用這種方式聊。
蘇卓銘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著蘇然,好像不認識她了似的,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孩了,還變得有膽子跟他這種話了?沒辦法,現在需要求她,隻能答應。
“你要幫我找到我媽媽,你應該知道,她失蹤很久了。”蘇然一直都沒有找到林蓉,她也沒有回過那個租住的地方。
在蘇然看來,林蓉和蘇卓銘畢竟多年的夫妻,知妻莫若夫,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找到林蓉,拿肯定就是蘇卓銘,就看他肯不肯去找了。
蘇卓銘一聽是林蓉的事,張嘴想要什麽,想了想,硬是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答應了蘇然的條件。
送走蘇卓銘,蘇然考慮著要怎麽求君焰,他現在應該還在生氣吧?
晚上君焰依然沒有回來,幸好第二是周一,蘇然去公司上班,可以見到他。
借著給君焰送咖啡的機會,蘇然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君焰正在處理文件。
蘇然把咖啡放到大班台上,猶豫著要怎麽開口才不會被拒絕。
她還沒有想好,君焰就淡淡道,“如果是為了蘇家的事,就不用了,我不會管他們的。”
蘇家破產這件事,除了陸家撤資,君焰在背地裏也做了不少決定性的工作,他打倒的人,怎麽可能再伸手拉一把?
“他到底是我父親。”蘇然低著頭,聲音微不可聞。
君焰嗤之以鼻,“上流圈子裏早就傳開了,他已經逼著你簽了保證書斷絕了關係,當時他怎麽不是你父親?”
蘇然承認,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永遠改變不了血濃於水的事實。
君焰和君磊關係不好,就是因為他對親情寡淡,不明白什麽叫一家人,這也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差距。
蘇然還想什麽,君焰早就不耐煩了,把她轟出了辦公室,還永遠不許她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