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密碼永遠是蘇然的生日
“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為了避免尷尬,蘇然不等陸少辰回答,就走到飲水機那裏,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過來。
陸少辰看著她的背影,每一個動作都似曾相識,兩人還沒有分手的時候,他曾大病過一次,她也是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如果現在能回到過去,該有多好。
可是,回不去了。
“你能坐起來自己喝嗎?”蘇然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站在一旁,沒有喂他喝的意思。
陸少辰看的出來,她在避嫌,畢竟他現在是她的妹夫不是嗎?
以前過要廝守終生,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
“謝謝,我自己可以。”陸少辰聲音沙啞,好像很久沒有喝過水,讓人聽著都嗓子難受。
病房裏又恢複了沉寂。
蘇然不知道應該再什麽才能打破這種僵局,陸少辰自己能喝水,但半都沒他動那杯水。
“需要我幫你聯絡家裏人嗎?”蘇然想了半,終於想起來護士過還沒有聯絡到他家裏人,還把她當家屬了。
“我沒有家人。”陸少辰一聽家裏人三個字,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蘇然。
可惜她已經是君焰的女人了。
第二個想到的才是陸依芸,。
但母親從來沒有讓他感覺到過母愛的溫暖,從就對他嚴格要求,從記事的時候起,他就開始承擔太多本不屬於孩童的壓力。
家對他來是最冰冷的地方,當他完成了一個目標,陸依芸總有更高的目標給他,無休無止。
“要不我叫蘇希來?”蘇然以前從來沒有聽他過家裏的事情,但那次和齊佐在西餐廳吃東西,偶遇陸依芸,她大概看的出來,他們母子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
蘇希至少是他自己選的未婚妻,應該沒問題了吧?
哪知陸少辰比剛才回答的還要快,“不必麻煩了。”
連蘇希也不要,他好像也沒有什麽朋友,蘇然都考慮要不要幫他聯絡一個護工了。
“我先去幫你交住院費。”蘇然不是怕和他在一個房間相處,現在的她對他已經沒有什麽留戀了,相識一場,隻是單純的想幫忙,就像在路邊遇到募捐,還會盡自己所能的捐一些錢呢。
“信用卡在我的外套裏。”陸少辰沒力氣坐起來,指了指一旁的衣架,他被送來的時候是穿著外套的,護士為了搶就方便,就幫他脫了。
蘇然本來沒有想過跟他要錢,見他開口了,她就走過去拿了他的銀行卡。
走廊裏有剛從別的病房出來的醫生,給蘇然指示了路線,讓她坐電梯下去。
電梯裏有兩個清潔工正在聊。
“今總部領導來視察,但願不要咱們衛生有問題。”其中一個清潔工特別擔心。
“放心吧,咱們又不是隻有視察的時候才打掃,都整理的很幹淨,絕對沒問題的。”另一個鼓勵著同伴。
蘇然隻想著快點交了住院費,把銀行卡還給陸少辰,然後就可以離開醫院了,並沒有把兩個清潔工的話當回事。
到達交費部那一層,那裏排著好長的隊,等了二十分鍾,才輪到蘇然。
先報上陸少辰的名字和病房號碼,將銀行卡交給裏麵的工作人員,當要輸入銀行卡密碼的時候,蘇然愣住了。
陸少辰隻給了她卡,沒有告訴她卡的密碼。
“姐,請輸入密碼。”工作人員提醒,後麵還有很多人在排隊呢,不希望蘇然耽誤太多的時間。
拍在蘇然後麵的人見她愣神,也都催促她。
蘇然一著急,下意識的在刷卡器上按下了一串數字,居然通過了。
“這是您的收據,請拿好。”工作人員給了好幾張票據。
蘇然茫然的接過朝著電梯走去,剛才她輸入的號碼是自己的生日,以前陸少辰特意把和他有關的所有密碼都改成了她的生日。
兩人都分手了,他是忘了改密碼,還是別的什麽?
電梯門打開,裏麵有很多西裝革履的人走出來,蘇然下意識的閃在一旁,想等這些人都走出來後,她再進去。
“君少,最近醫院引進了很多世界一流的設備,很多以前隻能在國外做的手術,咱們醫院也可以做了。”一個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介紹著。
君少?
蘇然嚇了一跳,她可是從保鏢那裏逃出來的,轉身就想離開,卻撞到一堵牆上,額,準確的是撞在了君焰的懷裏。
“你是不是特別想我?就跟到這裏來了?”君焰早就看到了她,知道她會幹什麽,所以趁她不備,早就到了她身後,就等著她轉身時的投懷送抱呢。
蘇然抬頭,迎上君焰帶著戲謔的眸子,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雙手藏到背後,什麽也不能讓他看到那些住院單據,上麵可都寫著陸少辰的名字呢。
“正好快中午了,陪我吃午飯。”君焰裝作沒發現她反常的樣子,趁她放鬆警惕,利用身高優勢,很輕鬆的就把她手裏那些東西都搶了過去。
不是不讓他看嗎?偏看。
蘇然嚇的臉色都白了,手忙腳亂的想要把單據搶回來,但君焰把單據拿的高高的,她就是跳起來都夠不到。
“病房,四樓加護A,姓名……”君焰本來是想逗蘇然,才把這些都念出來的,當看到陸少辰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蘇然停止了搶奪的動作,手頓在半空,現在就是搶到也沒用了。
偏偏這個時候,交費部的一個工作人員追了出來,“陸少辰家屬,就是那個長頭發的女孩子,你呢,你忘了把銀行卡拿走了。”
蘇然頓覺五雷轟頂似的,想不承認剛才交費的不是自己都不行,那個工作人員已經把銀行卡塞進了她的口袋裏。
見到君焰怒火衝的時候樣子,嚇的那個工作人員立刻就跑了,剩下蘇然獨自麵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在吃午飯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研究一下,你什麽時候成陸少辰家屬了?”君焰欺近蘇然,似笑非笑。
蘇然最怕的就是他這種樣子,他越是笑,後果就越嚴重,支吾了半都解釋不清楚。
本來以為事情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還可以更糟糕。
那個曾經帶著蘇然去齊佐辦公室的護士剛巧路過,看到蘇然,又聽見交費部的人喊她什麽家屬,便過來提醒,“你不是齊院長的女朋友嗎?讓院長大人給你免費。”
蘇然想哭都哭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