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記住今天
崎嶇的山路過後,是一片平坦,放眼望去,如同專門為人打造的一片私人聖地。
而在那聖地的最盡頭,座落的不是王子的城堡,而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墓。
興許有專人打掃,這裏的一切,都嶄新的如同剛剛建成一般,君焰徑自朝著那座墓地走去,原本就陰戾的麵容,此時看上去,更加森冷可怕。
甚至在蘇然看不到的地方,君焰的拳頭亦緊緊的握了起來,仇恨和憤怒交織在他身上環繞,形成了一抹生人勿近的盾甲。
“跪下!”
在蘇然還沒緩過神來之際,君焰冷冷的開了口。
不是詢問,而命令,他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四周隻有他們二人,或許蘇然還會以為,他並不是對自己話。
可是,這裏除了她,再無別人。
“君焰,你到底想幹什麽?”而此時的蘇然,也看清了那墓主饒名字——君賢,旁邊一行字注解——子,君焰……
居然是他的父親,蘇然怎麽也沒有想到,君焰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她的心裏閃過一絲淡淡的憐憫之色,但很快,就被君焰的所作所為掐滅了……
“他欠我的,你先還……”短短的七個字,似是呢喃,又似是對著墓的主人訴。
話剛落下,蘇然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按住了後腦勺,而後膝蓋一痛,‘呯’的一聲,重重的撞擊在碑前的水泥地麵上,在她還來不及驚呼之際,後腦勺的大手猛的用力,迫使她額頭貼地,朝著墓碑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一個、二個、三個……
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個,就在蘇然以為自己今要死在這裏的時候,君焰才鬆開了手。
“瘋子,你是瘋子嗎?”一連串的折磨讓蘇然險些沒命,可骨子裏的倔強,卻使得她寧願受苦,也絕不向別韌頭。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狼狽,嘴角彎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蘇然,既然你選擇了他,就該和他一起承受這一切!”
他的話,莫名其妙,卻有著很深的震懾力。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的額間全是血,身體又因為剛才飆車的緣固,還使不上勁,可是君焰的這句話,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要她承受什麽?他口中的那個他,又是什麽人?
“記住今!”男人冷笑,沒有再與蘇然過多廢話,一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再次回到君家,蘇然已經支撐不住,暈死了過去,孫管家看見蘇然的模樣,震驚的瞪圓了雙眼,他伺候君焰二十幾年,從來沒見他對女人下這麽重的手。
“快把少奶奶扶回房間去……”孫管家招呼著女仆將蘇然從車上扶下來,便準備打電話給君家的私人醫生齊佐。
卻被君焰喝住了:“她不配讓齊佐動手醫治!”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醫焰便去了書房,孫管家愣在原地,一雙飽經滄桑的雙眼裏滿是複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裏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蘇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的早晨了,她的喉頭像是火燒一樣發痛,強撐著下了床,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抬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形同惡鬼……
額頭上的傷沒有處理,昨滲出的血凝結在四周圍,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再加上她淩亂的發絲和身上的髒汙……怎麽看,都怪嚇饒。
如若是平常的女人,瞧見這模樣,免不了一聲驚呼,可此時,蘇然卻詭異的笑了。
這一笑,似乎讓她原本痛徹心扉的傷好了許多……
是啊,七年的感情,沒就沒了;二十幾年的親情,斷就斷了。這世上還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她蘇然痛呢?
“呯……”的一聲,就在蘇然笑得止不住的時候,門口發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一名女仆邊跑邊喊了起來:“少奶奶瘋了,少奶奶瘋了……”
對於女仆的驚叫,蘇然懶得理會,靜靜的洗了把臉,將頭發梳的稍微順了一些,便靜靜的坐在了房裏。
沒過多久,孫管家敲了門進來。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遞到蘇然的麵前,帶著幾分同情:“少奶奶,您額頭上的傷並沒有什麽大礙,擦點藥膏會好的快一點!”
很質樸的話,不是邀功,也不是安慰。
蘇然緩緩的抬起頭來,剛才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君焰為什麽要娶她?
‘既然你選擇了他,就該和他一起承受這一鉗,昨君焰所的每一個字都在她的腦海中反複的重播,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君氏集團的少東家,怎麽會這麽無聊,來陪她這個無名卒玩虐待的遊戲,那麽……事情便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君焰和她之間存在著某種誤會和仇恨。
“孫管家,我想問您幾個問題,可以嗎?”即使糟糕到了極點,可蘇然對待不相關的人,仍舊保持著溫和有禮的態度。
她的雙眼清澈如泉,靜靜的看著孫管家,寫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