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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公主拒嫁,朔西軍危

  「皇後娘娘要五公主嫁去北魏?」


  秦莞心底的驚訝溢於言表,拓拔蕪聞言一笑,「對啊,你也沒想到吧!我和太子哥哥都沒想到,本來早就要走的,因為這件事又生生耽誤了幾日。」


  秦莞見拓拔蕪在外面和她說話不是個事兒,忙道,「公主請入府說話吧。」


  拓拔蕪笑著將馬兒交給侯府的侍衛,和秦莞進了府門。


  拓拔蕪一入府門便左右打量著侯府的宅邸,一邊道,「這些日子都沒見你入宮,發生何事了?」


  秦莞便道,「城裡出了幾件案子,我在幫知府衙門的忙。」


  拓拔蕪便有些讚賞的看向秦莞,「沒想到你真的這樣做了——」


  秦莞一笑,「那是自然,當初求皇上給我一個虛名,自然不是玩笑話。」


  拓拔蕪望著秦莞道,「新的案子是怎麼樣的?很難嗎?」


  秦莞嘆了口氣,「兇手是個信教之人,卻走上了邪魔外道,在我看來,頗有幾分喪心病狂,如今還沒有十分明顯的頭緒——」


  「信教?信佛教?」


  拓拔蕪似乎也對案子十分有興緻,秦莞搖了搖頭,「公主可知道拜月教?」


  這話一出拓拔蕪腳步微微一頓,「竟然是拜月教?!」


  秦莞有些詫異,「公主竟然知道?」


  「我在北魏也算是走南闖北,這拜月教的大名我自然知道,有人說拜月教是下一個佛教,有人說拜月教其實是一群烏合之眾,是專門來對抗佛道二家的,我在北魏邊城的時候,也曾見過一個信拜月教的人喪心病狂,這個人在家中自焚,只為了得道升天,這個人家中還有妻兒老母,這場火將全家人都燒死了,他的鄰居們聽到他死的時候還在高聲背誦拜月教的教義,你說,一個宗教能將人變成這樣,和邪教何異?」


  秦莞聽得心驚肉跳,比起此案的兇手,用別人的性命活祭來達成夙願,這個燒死自己以及妻兒老母的人似乎更是邪魔歪道——


  「拜月教,在北魏也十分盛行?」


  秦莞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拓拔蕪聽了卻搖頭,「北魏皇室只信自己的圖騰,並不信宗教,便是佛道二家在北魏都是庸庸碌碌的,北魏的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圖騰,只有最尋常的百姓才會信佛道,至於拜月教,聽說是從西邊來的,只在北魏西南的邊城有些教眾。」


  秦莞點了點頭,「這個教派,雖也有好的,可這修行邪術的人卻不少。」


  秦莞一邊和拓拔蕪說話一邊往正院去,拓拔蕪第一遭來府中,自然要見胡氏的,胡氏沒想到拓拔蕪會來,當下頗有些受寵若驚,正命人盛情招待,拓拔蕪卻說此行只為了來找秦莞敘舊,在正院坐了片刻便和秦莞到了松風院去。


  胡氏有些失望,越發覺得秦莞很有貴人緣!


  松風院里,秦莞還在問拓拔蕪拜月教的事,拓拔蕪道,「按理來說,這個教派不應該在大周作亂才是,大周不是興佛教?」


  秦莞苦笑,「佛祖並不能真的護佑眾生,在佛祖那裡求不到的,便會有人轉投別派門下,何況京城之中或許有人去過西邊也不一定,這次的兇手藏的極深,如果他大張旗鼓的傳教倒也利於我們查線索了。」


  拓拔蕪有些無奈,「沒想到大周也有拜月教的邪術作亂。」


  秦莞苦笑一下,忙問,「公主今日來,只是為了辭別?太子殿下的身體如何了?」


  拓拔蕪便道,「我來正是為了太子哥哥的身體,我記得你說過,說太子哥哥以後很可能會落下病根,雖說北魏也有名醫,可太子哥哥的性命是你救的,我還是問你放心些。」


  秦莞的面色便有兩分為難,「病根多半會有,可這個因人而異,現在我也不好說。」想了想,秦莞道,「我去開幾道調養的方子你帶著,我會寫明何種情況之下服用,你到時候可問了北魏的大夫之後決定用什麼。」


  拓拔蕪一喜,「我就知道你會幫忙!你給方子是再好不過了!」


  秦莞起身便去寫方子,三張方子寫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寫好,拓拔蕪一張一張看過,很是遺憾的道,「可惜了,你可知道,太子哥哥原本想讓你去北魏的。」


  秦莞一愣,一時沒懂拓拔蕪的意思,拓拔蕪笑道,「不過我知道,你不願做我的嫂子。」


  秦莞心中微驚,這才明白拓拔蕪說的是什麼意思,便失笑道,「我的身份,怎麼可能做公主的皇嫂?」


  「怎麼不可?」拓拔蕪一本正經的,「你如今是御封的郡主,你還救了太子哥哥,我看得出,太子哥哥是十分欣賞你的。」


  秦莞苦笑,拓拔蕪擺擺手道,「你放心,我已告訴太子哥哥你不會去北魏了。」


  說著拓拔蕪又試探的道,「說起來,你和他為何遲遲沒有動靜?」


  秦莞知道拓拔蕪問的是什麼,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還沒到時候。」


  拓拔蕪搖了搖頭,「你再不抓緊,他只怕要回朔西去了。」


  秦莞皺眉,這幾日燕遲忙著朔西軍軍糧的事,而她在幫知府衙門的忙,他們面都沒見過幾次,她還不知道朔西軍軍糧之事的進展,拓拔蕪這般說是為何?


  「你還不知道嗎?朔西軍軍糧出了貪腐案,大周皇帝說,不僅西北轉運使出了問題,便是朔西軍自己也出了岔子,這一次不僅要查轉運使們,還要查朔西軍。」


  秦莞心底咯噔一聲,好端端的,皇帝要查朔西軍?!

  這一次西北路的轉運使們大半要殺頭撤職,可皇帝這個時候說要查朔西軍卻又是為了什麼?秦莞心中有些不安,她得想法子見見燕遲才是。


  拓拔蕪見她面色如此,嘆了一聲,「你應該能想到吧,要是查朔西軍,燕遲定然要親自回去的,旁人去,誰知道會如何……」


  秦莞當然想到了,她一時有些坐不住了,道,「公主何時回宮?我正好入宮給太後娘娘請個安……」


  拓拔蕪大笑,「你果然心悅於她啊!我來你這裡做客,你卻一定這話就要趕我走!」


  秦莞有些不好意思,拓拔蕪不過也是玩笑之言,又和秦莞說了幾句便離開相符一起往宮裡去,拓拔蕪御馬而出,此刻跟在秦莞的馬車之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話,待入了宮,拓拔蕪也跟著秦莞一道到了壽康宮。


  拓拔蕪在宮中憋得慌,時不時轉到壽康宮來,倒也和太后熟稔了幾分。


  壽康宮的宮奴看到秦莞出現面上一喜,待看到跟在秦莞身邊的拓拔蕪之事面色卻是微變,「拜見郡主,拜見公主殿下,請兩位稍後,奴婢這就去通報。」


  拓拔蕪眉頭一挑,秦莞也覺得有些奇怪,往日她來,宮奴可是直接帶她進去,到了正殿之外才通稟的,如今,卻讓他們候著,這是為何?


  宮奴很快去而復返,「公主殿下,郡主,請進吧——」


  拓拔蕪和秦莞心中微疑,待見到了太后,卻見太後身邊坐著眼睛通紅的燕蓁。


  見燕蓁似乎剛哭過,拓拔蕪和秦莞明白了過來,剛才一定是燕蓁在此她們忽然到來多有不便,然而燕蓁來太后這裡哭什麽呢?


  「你好些日子不曾入宮了,是不是又去幫忙了?」


  太后拉著秦莞說話,燕蓁坐在一邊,一雙眸子卻瞪著拓拔蕪。


  拓拔蕪本是桀驁的性子,被燕蓁這麼一瞪,也有些無奈了,自己怎麼惹到這位公主殿下了!

  太后拉著秦莞說了半晌的話,又逗弄了燕蓁幾句,可燕蓁始終懨懨的,一副不想在此多留的樣子,明明不願聽拓拔蕪和秦莞說話,可她卻又不走,等秦莞和拓拔蕪告辭,燕蓁才起身告退,太后看著燕蓁連連嘆氣,沒多說的讓三人離開。


  出了壽康宮,燕蓁立刻輕喝道,「拓拔蕪!」


  拓拔蕪笑盈盈的轉身,「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燕蓁氣呼呼的走到拓拔蕪身邊,「你回去告訴拓跋弘,我是不會嫁去北魏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吧!我此前關懷他,不過因為母后的命令而已,他別以為我對他有什麼旖念!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燕蓁說的斬釘截鐵,下頜高高揚起,雙眸之中卻噙著淚水,拓拔蕪面上笑意微散,她沒想到,燕蓁這些奇怪的行徑竟然是因為這個。


  拓拔蕪抿唇,「公主殿下為何不告訴皇後娘娘?說要嫁您的人是皇後娘娘。」


  燕蓁欲言又止,面色卻更是慘白,「我就是要和你說,你告訴拓跋弘,他最好打消了求娶我的念頭,大周這麼多好姑娘,為何要求娶我?!如果你們逼我!我什麼事都做得出!」


  燕蓁一句接著一句,可作為一國公主,她此行實在是失禮,拓拔蕪看著這樣的燕蓁心底有些不是滋味,燕蓁卻也不多說,輕哼了一聲帶著人就走。


  等她離開,拓拔蕪看著秦莞道,「我此前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吧?」


  秦莞眼珠兒微轉,「不遑多讓——」


  拓拔蕪苦笑,「那我可真是……」說著眸子微眯,笑意冷了下來,「皇後娘娘明明已經答允了,可為何燕蓁如此反抗?她這明白是不敢和皇后理論,所以找到了我這裡!」


  秦莞心底有些複雜,在她從前的印象之中,皇后是十分寵愛燕蓁的,後來入宮多次,這看法也從未改變,既然如此,皇後為何不顧燕蓁的意願要將她遠嫁?!

  「此事要想和和美美,只怕還要問問皇後娘娘。」


  兩國聯姻,不論是為了成婚的二人,還是為了兩國邦交,都要將喜事辦的順順利利才好,如今燕蓁不願意,那北魏心中不快,燕蓁嫁去了北魏也同樣煎熬。


  拓拔蕪皺眉,「我們三日後就要走了,卻又出了這樣的岔子!」


  公主出嫁的事並非秦莞能置喙的,秦莞也只得寬慰拓拔蕪幾句,眼見得天色不早,秦莞也不在宮中久留,出了正華門,直奔刑部衙門而去,她今日入宮,本就是為了燕遲,而剛才太後言行如常,如此看起來,朔西軍中的事還沒有鬧大。


  到了刑部衙門,門口的小吏一見秦莞便認了出來,聽聞秦莞是來找燕遲,便遺憾的道,「世子殿下去了兵部,眼下要麼在兵部,要麼在宮中,要麼就是在大理寺。」


  秦莞皺眉,「為何還去大理寺?」


  小吏嘆了口氣,「朔西軍軍糧貪腐的事牽涉甚大,大理寺有監察之權,自然是要一同會審的,郡主若是要等殿下,便請入內等候——」


  秦莞搖了搖頭,「我倒是不急,我是為京城中的案子而來,等世子殿下回來,你且告知他一聲我來過便是。」


  小吏連忙應了,秦莞這才乘了馬車回侯府。


  是夜,秦莞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睡不著,朔西軍對睿親王有多重要,就對燕遲有多重要,如今朔西軍內部出現問題,卻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


  黑暗之中,秦莞望著隱隱綽綽的帳頂,心中煩亂,正神思不寧著,忽然,後窗外傳來一聲輕響,秦莞一愣,連忙坐起了身來,下一刻,窗外又傳來輕敲聲,秦莞眼底一亮,連忙下地,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走到了窗前,將窗戶一看,窗外皓月清輝之下站著的,正是燕遲無疑,燕遲帶著一身的清寒,目光溫柔的望著他。


  「你怎麼這麼來了?」


  秦莞一顆心提了起來,這可不是秦府!這是忠勇候府!


  燕遲撐著窗沿一躍而入,一眼看到秦莞光著腳,他眉頭一皺,一把將秦莞抱了起來,「你怎麼光著腳就下地了?!」


  燕遲抱著秦莞大步走向床榻,又道,「你還是第一遭去衙門尋我,我豈有不來之理?」


  秦莞抓著燕遲的衣襟,「我聽聞皇上要查朔西軍,又見你越來越忙,有些擔心。」


  燕遲將秦莞放在床榻之上,「我知道你為何而去……」微微一頓,燕遲望著秦莞的眸子道,「有人要對朔西軍下手了。」


  秦莞心頭一跳,「誰?誰要對付朔西軍?」


  燕遲扯過杯子將秦莞蓋住,自己也坐在秦莞身邊將她半抱著,沉默一瞬之後才道,「可能是太子,可能是成王,也可能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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