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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姐弟來訪,又得線索

  翌日,等秦莞從宮裡回來已經是申時初,剛進府門,便有雨嬤嬤在府門口等著,見著她便笑道,「九姑娘,孟姑娘和孟少爺等了您一會兒了!」


  秦莞眼底一亮,「在哪裡?帶我去!」


  雨嬤嬤便笑著道,「孟姑娘帶著孟少爺在園子里呢,本來是要讓她們在屋子裡歇著暖和,可孟姑娘說孟少爺已經許久沒有出來走動了,又說侯府景緻好,便帶著孟少爺出來走動一二,六小姐陪著她們呢。」


  秦莞聽著,連忙跟著雨嬤嬤朝侯府的花園而去。


  沿著府里曲折的迴廊往前,沒多時,秦莞便看到幾道人影站在侯府的花園之中,孟瑤著淡藍百褶襖裙,外面罩著一襲湖藍的荷紋緞面斗篷,在她旁邊,是換了錦衣已見清雋眉眼的小少爺孟子宸,而在二人身旁,秦霜正笑說著什麼。


  「啊,九妹妹回來了——」


  秦霜第一個看到了秦莞,連忙喊了一聲,孟子宸和孟瑤齊齊回身,二人眼底都是一亮,秦莞忙彎唇迎上前去,「我回來晚了,你們久等了。」


  孟瑤福了福身算是見禮,孟子宸也抱拳對著秦莞恭恭敬敬的行禮。


  「九姐姐——」


  秦莞笑意愈濃,「小少爺今日覺得如何?」


  孟子宸睜著一雙極好看的眸子笑盈盈的望著秦莞,「自從用了九姐姐的方子,已經好了許多了,所以今日姐姐才帶我出門。」


  「當真好了許多?」


  秦莞問著,轉而看著孟瑤,是不是真的好了許多,得孟瑤說她才會相信。


  孟瑤很是寬慰的點頭,「子宸說的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帶著他出來走動,這幾日還是冷的,若是在往常,我只會將他往暖和的地方帶。」


  秦莞這才信了,又看著孟子宸道,「這麼說來你定然乖乖喝葯了,小少爺很厲害!」


  孟子宸笑意愈大,他雖然比尋常孩子病弱幾分,沉穩幾分,可到底還是小孩子,哪個小孩子不喜歡聽到誇獎?

  「你們逛了多久了?小少爺可覺得累?」


  孟子宸下意識搖頭,可秦莞卻聽到他有些急的呼吸聲,秦莞便笑道,「待會兒再繼續如何?先到姐姐那裡坐會兒,我給你把把脈。」


  孟子宸當即點頭,孟瑤笑道,「他眼下更聽你的話。」


  秦莞彎唇,「因我是大夫,若是不聽我的,我可要開苦苦的葯與他——」


  孟子宸聽著卻不怕,「九姐姐開的葯,再苦我也喝的。」


  秦霜在旁笑孟子宸嘴巴甜,也跟著秦莞一行到了松風院,進了門,茯苓白櫻上茶,秦莞拉著孟瑤姐弟兩坐在了臨窗榻上,秦霜坐在秦莞身邊,看著秦莞給孟子宸問脈,很快,秦莞面色鬆快到道,「是有了幾分起色,不過這個病要慢慢調理,還要忌口,我重新換個方子給小少爺用——」


  秦莞說著便寫了新的方子,寫完了方子,又給孟瑤問脈,然而這一次問脈,秦莞的眉頭卻又微皺,「這兩日你是否睡得不好?」


  孟瑤苦笑,「果真是被你一探就探出來了。」


  這一說,秦莞當即知道孟府又有了什麼事端,便道,「發生了何事?」


  孟瑤輕嘆一聲,「睿親王世子殿下昨日帶著人去了孟府,將三房嬸嬸和三哥三嫂都叫了過來,且一一問了他們幾個,最後還試三哥會不會武功。」


  秦莞眼底閃過一分沉凝,想說什麼,卻到底忍了住,「之後呢?」


  孟瑤苦笑,「自然是沒試出來的,三哥那裡會武功,若是二哥沒死,說二哥會武功還差不多,三哥的身子那般弱,怎麼會習武?」


  秦莞聞言心中已經明白,燕遲必定是找到了畫上的線索,從而對三房生出了懷疑,秦莞看孟子宸在此,有些欲言又止,有些話她對孟瑤都不好說,更別說對孟子宸了。


  「世子殿下如此做,多半是有理由的,眼下命案未破,自然是想查證所有的可能,既然試過了三少爺不會武功,想來能排除三少爺的嫌疑。」


  孟瑤嘆氣,「這自然是的,這案子就要靠刑部和臨安府衙查證呢。」


  「就是因為這個睡不好?」


  孟瑤苦笑著,「是,府衙懷疑三房,而我也想到了,二叔和大哥的死,的確多半是府內人所為,想到這個,我便心中堵得慌。」


  秦莞瞧著嘆了口氣,「你身子弱,如此下去可不成,平日里你該多做些旁的事情轉移轉移心思,免得用藥也無效用。」


  秦霜也道,「是呀是呀,孟姑娘,平日里多做點別的事。」說著又想到什麼似的道,「我這幾日拿了好多花種子,準備種花呢,孟姑娘種過花嗎?」


  孟瑤性子極好,秦霜亦是個活潑的,再加上秦霜到了京城之後一直沒有交到朋友,所以待孟瑤十分熱心,見秦霜這般一說,孟瑤也有幾分意動,亦不好意思拒絕秦霜,便道,「自己種花倒是沒有種過,六姑娘打算種什麼花?」


  秦霜一聽,忙熱情的給孟瑤介紹起來,又聽孟瑤說要去買花種子,秦霜立刻道,「哪裡還用你買呀,我那裡多得是呢,走,我去給你拿去。」


  在屋裡也坐了一會兒了,孟瑤便看向秦莞,秦莞笑道,「走吧,我也去。」


  說著看著孟子宸,孟子宸忙站起身來,「我也一起去!」


  如此,幾個人出了松風院,一起朝著秦霜的江月院而去,秦霜和孟瑤走在前,秦霜打開了話匣子,將自己了解到的種花要點悉數道來,孟瑤不好拒絕,只能聽著,後面,秦莞和孟子宸並肩而行,沒走出幾步,孟子宸忽然開了口。


  「九姐姐——」


  秦莞側眸看他,「怎麼了?」


  孟子宸低聲道,「三哥有時候有些怪怪的。」


  秦莞腳下一頓,眸色也跟著一深,「你怎麼知道?」


  孟子宸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是在年前八九月,我還未病重的時候,那是我最後一次去三房那邊找三哥玩,當時三哥在院子里和三嫂納涼,我去了之後,三嬸嬸便拿了糕點在院子里招待我,我們在院子里說了一會兒話,後來我和三哥說想作畫,便一起進屋子去拿了紙筆出來,等走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二叔和大哥在院子外面,當時三嫂似乎有幾分惶恐,站起身低著頭有些害怕,而……而我親眼看到,三哥生生捏斷了手中之筆……」


  秦莞蹙眉,「哪只手?」


  「左手。」孟子宸很肯定,眉心緊皺,小臉上滿是疑惑,「那是一支粗狼毫,筆杆子斷了,我看到三哥的手都被扎紅了,眼看著就要流血,我說了一句,可三哥根本不管,當時我嚇了一跳,因為我自小就知道三哥的左手使不上勁的,可當時他竟然將筆捏斷了。」


  秦莞腦海之中閃過許多可能,「然後呢?」


  孟子宸抿著唇道,「當時我有些害怕,因為那會兒三哥的面色不太好,三嫂也有些怪怪的,然後我就回去了,之後病了,就再沒去找他們玩過。」


  思忖一瞬,秦莞看著孟子宸黑白分明的眸子輕聲問道,「那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孟子宸偷偷看了孟瑤的背影一眼,「因為……因為這件事我當時和姐姐說過,可姐姐當時根本不相信……姐姐比我更知道三哥的手因為受過傷後來就落下了殘疾,平日里在一起吃飯之時,三哥的左手便是拿個茶盞蓋子都有些顫抖,就更別說拿其他東西了,那一日我們去拿紙筆,他右手抱著捲紙,左手只拿了一支筆。若是別人和我說,我也是不信的,可偏偏是我親眼所見。」


  秦莞蹙眉,也轉而看向孟瑤,孟子宸最開始說的時候,孟瑤自然是不信的,可等燕遲帶著人去查三房一家人,孟瑤便想起了孟子宸說過的話,所以才心神不寧難以入眠。


  秦莞心中一嘆,此事只怕成了孟瑤的心病,燕遲雖然沒查出什麼來,可她卻還是會猜測,然而她也沒有理由去驗證,無端讓自己多了許多煩惱。


  見秦莞不語,孟子義有些著急的道,「九姐姐,你也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秦莞看著孟子宸,「不過這件事你也無需多想知道嗎?還有你姐姐,你姐姐心思簡單,她不信也是正常的。」


  孟子宸不斷點頭,「我還記得三哥當時的眼神很兇,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他當時死死的盯著二叔和大哥,我都不知為什麼,我只知道四叔和二叔有矛盾……」


  秦莞不由回想起了那日公堂之上的孟子義,他雖然握著許氏的手,可面上全是緊張,縮頭含肩,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內斂懦弱。


  這樣的人,會出現很兇的能嚇到孟子宸的眼神?


  秦莞心中滿是疑問,孟子宸拉了拉秦莞的袖子,「九姐姐,府里的事和三哥有關嗎?」


  秦莞微笑一下,安撫道,「這個我也不知,不過你告訴我這些是對的,再等等吧,官府會查出來的結果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只是個小娃娃,這些事說出來之後,就不要留在心裡了好嗎?」


  孟子宸點點頭,秦莞又道,「那以前你覺得你三哥是怎樣的人?」


  「三哥膽子小,不愛說話,可能是因為口吃吧,我因為有哮症都覺不痛快不愛見人,何況是他呢,可他待我和姐姐卻是極好的,還有三嬸和三嫂,待我們都好,那是唯一一次,我看到他生氣時候的樣子。」


  孟子義並非不會生氣,只是沒到生氣的時候。


  秦莞正想著,前面孟瑤回頭,「你們在說什麼?」


  為了說話,秦莞和孟子宸已經停下了腳步,此時已落後了一段,秦莞聞言拉起孟子宸朝前去,「我在和小少爺說他能不能種花。」說著秦莞又道,「你們種花可以,卻要注意春日裡莫要染了花粉,那些東西或許會讓你們難受。」


  孟瑤點頭,看了孟子宸一瞬,見孟子宸面無異樣方才放下了心來。


  秦霜帶著一行人到了江月院,很是大方的和孟瑤分了花種子,乾脆一行人又在江月院坐了一會兒,秦莞撿了別的話題來說,孟子宸和孟瑤便暫且忘了孟府之事,等見天色不早,孟瑤才帶著孟子宸離開。


  等孟子宸二人一走,秦莞便回了松風院,她走到書案旁,將筆筒裡面的筆一支一支的拿了出來,孟子宸是孟洲的兒子,他和孟瑤皆是被教養的極好,因為如此,他不會把細狼毫認成粗狼毫,於是秦莞將勉強能稱得上粗狼毫的筆都挑了出來,然後一支一支的試,她發現,她使足了力氣卻只折斷了最細的一支粗狼毫。


  秦莞又將筆給了茯苓,茯苓一一試過,也和她相差無幾,而後,秦莞將筆給了白櫻,白櫻練武之人,力氣也不小,到她這裡,筆杆子卻都是被折斷了。


  茯苓和白櫻都不解秦莞這做法是為何,秦莞只問白櫻,「你可費勁?」


  白櫻頷首,「稍微好一些的筆桿都是質地堅硬的蒼竹,而這粗狼毫筆桿也極粗,適才若不用上幾分內勁,奴婢也是無法折斷的。」


  秦莞聽著,心中的疑問便明晰了起來,如果孟子義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如燕遲,如秦琰,因為男子的力氣本就比女子大,所以他們折斷一支筆或許不算什麼,可放在孟子義身上卻是十分奇怪的了,不僅如此,孟子義的左手受過傷,孟府中的人都知道,他的左手無力,連端著茶盞都有些費勁,更別說徒手摺斷筆桿了。


  若是如此,那問題出在哪裡呢?

  孟子宸說,當時孟巍父子站在三房的院子外,而許氏當時很是緊張。


  秦莞擰眉想了片刻,再加上畫上所見,越發肯定了二房和三房的關係不那麼簡單,然而這樣的私密之事該如何驗證呢?

  「白櫻,準備給世子殿下去信——」


  秦莞說完,連忙去寫了一封簡訊來,交給白櫻,白櫻招來信鷹,很快便將信送了出去,等了個把時辰,信鷹回到了松風院的後堂,白櫻取信交給秦莞,秦莞將信打開一看,眼底閃過一絲機鋒,「明日,我們去一趟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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