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撞出來的默契
李柯收斂起臉上的官方表情:“陸警官,不是,你看是這麽一回事……”一邊說著,李柯便將陸學斌拉到了一邊去,嘰哩咕嚕的說了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拉風的豪車,吱嘎一聲停在了路邊。緊接著唐寧從車上走了下來,並以最快的速度向風安安跑去。
風安安看著正向她跑過來的唐寧,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私心裏,她一直覺得隻要唐寧來了,這事兒就好辦了。不管是私了還是公了,都由他出麵就好,反正車也是他給弄來的。雖然他一直強調說車是公司給副總配得,但安安心裏多少清楚一點兒,這車有九成九是他個人給配的,隻是怕自己會不接受才拉了公司的名號用罷了。當然了,到了她這個位子,公司肯定是要配車的,不但配車還會配司機,隻是不會直接甩一輛車給她,讓她自己開著上下班。
私心裏風安安罵唐寧很傻,她又不是那種金元寶掉在眼前也不撿的傻瓜蛋,為毛線把現成的大好人推到公司的頭上!隻是她卻不知道,現在的風行已不再屬於顧家了。
唐寧跑到風安安的眼前,伸手扶著她的雙肩,上下打量道:“安安,你沒事兒吧?傷到哪裏了?這額頭上的血是從哪裏弄的?”
唐寧不問,風安安卻是一直都沒有發現自己哪裏傷了,因為她從兩車相撞到現在就沒能顧上處理自己。那陸學斌向中心報告說她受傷了時,她還好笑的直抿唇。自己受傷了怎麽自己竟會沒疼覺!
現在唐寧一問,她便順著他的話,抬手輕觸自己的額頭,赫然發現自己的額頭上隱隱有疼感傳來。受傷了!這一認知出現在風安安的腦中時,她那額頭上也出奇的傳來了陣陣劇烈的疼痛感。
疼!唐寧的手一碰上她的額頭,那一絲疼痛立刻加倍的向她的大腦報告。風安安很怕疼,平時割破一點兒手指她都會嚷嚷上半天,真的很難相信她先前為什麽會一直沒有疼覺。或許是一直處在驚嚇狀態,沒有感覺到痛,也或許是沒顧得上痛!
唐寧的手一碰觸風安安的額頭,她的身子便直覺的向後縮。
唐寧蹙眉:“安安,別動,我看下!”
唐寧一邊說著,一邊將風安安帶到了他的車上,打開車內燈光仔細的檢查著安安那向外冒血絲的額頭。
借著燈光,風安安的眼睛向車內的後視鏡上瞄去。毀容了麽?丫的居然傷在了額頭。風安安想不出自己額頭上的那傷是怎麽來的?玻璃並沒有碎呀!不管了,反正現在自己的額頭擦傷已經出來了,再去找是哪裏傷得還有什麽意義。
唐寧輕呼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擦傷!走,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這裏交給警察處理就行了。”唐寧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發動車子。
風安安按下他的手,用眼睛示意他向外看。
唐寧隻掃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因為陸學斌與李柯正大步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唐寧沉著臉拉開車門走了下去,風安安也下車站到了他的身邊。誠然風安安是肇事雙方之一,真要離開還得等責任判定下來之後。
風安安伸手一指陸學斌與李柯介紹道:“唐寧,這位是陸警官,這位是市政的機要秘書李柯!”
風安安簡單的向唐寧介紹了一下那兩人的身份,隨即便安靜的閉緊了嘴巴,因為她看到了李柯與陸學斌幾乎同時變了臉色。風安安此時的心裏湧上了一個疑問,難道唐寧與他們認識?為什麽他們都會有這樣的表情?
陸學斌展顏一笑:“嗬嗬……難怪會覺得名字與模樣都有絲熟悉。原來都是熟人。”
風安安愕然!都是熟人?那事情是不是就可以簡單的多了!風安安的目光在陸學斌與李柯的臉上一一掃過,那意思似是在說,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這事兒便可以隨便處理了吧?
唐寧冷眸一掃,非常不給麵子的說道:“熟人?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
風安安迷惑了,一個說是熟人,一個卻又說不認識,這算哪門子的熟人哪!
陸學斌也不惱,繼續道:“我認識你們兩個,風安安,顧氏的少奶奶,唐寧,唐氏的大少爺!沒錯吧?”
聽著陸學斌說出來的話兒,風安安的臉兒冷肅了。原來是從報紙上認識的我們。這個時候風安安也才明白,為什麽那個陸學斌先前對自己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了,原來是覺得在哪裏見過,唐寧的出現才讓他徹底的喚醒了他的記憶!丫的,可不是熟人嘛,今天的各大報紙可是都刊登出了自己與唐寧的那張熱吻照片。
李柯擰眉,再次打量了一下風安安,說道:“不可能,陸警官一定是認錯人了,報紙上的那個風安安是一個不安於室,在蜜月期都出去勾三搭四的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位風小姐無論從氣質上還是從外貌上怎麽看都不像哪!”
聽著李柯說出來的話兒,唐寧的臉綠了,他雙手緊握成拳,兩眼圓睜,大有要撲上去咬那個李柯幾口的衝動。可是他連一個字兒都還沒有說出來,便被風安安給拉住了。
風安安先是柔情萬千的笑了一下,隨即又媚眼如絲的在陸學斌與李柯的臉上一一掃過。她清楚的知道李柯說出那一番話來,並不是在替她辯白什麽,而是在借機挖苦嘲笑她。哼,她風安安不傻也不呆,怎麽會連這麽一點兒反話都聽不出來。
風安安臉上的笑容一收,眸光也瞬間冷凝:“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報紙上炒的沸沸揚揚的那個風安安就是我!閃婚又閃離,紅杏出牆被顧家淨身出戶的風安安,這個答案你們滿意了嗎?”
不論是陸學斌還是李柯抑或是唐寧,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風安安會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誠然她所說的這一切是不爭的事實,可此時此刻從她的嘴裏說將出來,聽上去又是那麽的荒誕。特別是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傷痛,再配上她那尖銳到有些恐怖的笑聲。任誰都能輕易看出,風安安這是在自挖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