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扶貧基金
自稱隊長的陳興安話語說完後,便向風安安客套的伸出了手。從他進門到這一番話說完,自始至終他的麵部表情就是一派的淡然從容,一絲都不曾變過。這讓得風安安多少又有些愕然,她看不透這個陳隊長究竟是見的世麵多了,麵不改色還是他的心底也同那兩個警員的認知一般,覺得在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小地方,他這個隊長便是一方的土皇帝了呢?
“協助調查?陳隊長既如此說,那麽我們的物品還需要上交麽?”風安安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可絕對會是那種占了理就絕對要讓對方認錯的主。因為她的理念就是不吃虧!
陳隊長沒有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以此來表達他們的物品不用再上交,隻有犯了事被羈押的人才要上交他們的物品,而他們情形未定,現在隻是調查階段,所以上交物品是不合理的。
風安安默然了,可顧子風卻沒有那麽好說話,他堂堂顧家大少,偶爾發善心救助路人,不但不被感恩,還被反咬一口,這也就罷了,最讓他氣憤難平的就是這裏的警員,居然敢強行將他帶往派出所,還要讓他上交物品?這什麽情節……尼瑪,不用說顧子風沒做過什麽,就是當真開車撞傷了人,他治不起還是賠不起?用得著逃避那見鬼的責任!越想越氣,所以他便不能淡定自若了。可他剛要發作,他的手機恰在這時響了起來。
陳興安看著那在桌子上跳動的最新款蘋果手機,眼皮眨了一下,這種手機他隻在電視上見過。
“喂……我是顧子風!”顧子風看都沒看,便直接抓起電話按下了接通鍵。立時電話那邊便傳來了洪經理焦急的聲音。
“風少,你不要著急,我們再有幾分鍾便到醫院……”洪經理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便被顧子風不耐煩的打斷了。
“洪方,帶著王律師直接到香安派出所,還有通知高明立刻從市區趕到香安鎮。告訴他,本少給他一小時的時間,晚了就讓他給這裏的所有警員收屍!”顧子風話一說完便立刻掛斷了電話,他真的怒了,不止因為這裏的警員事非不分,最重要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做好事樂於救人,卻也是第一次敢有人冤枉他,這事要是傳了回去,他丟不起這人!
風安安看著雙眸中綻放著灼灼光華的顧子風,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那警員,不由哀嚎一聲,鬧大了!
風安安隻是怔忡了片刻,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兩名警員便躺在了地上,而那位陳隊長也在怔然,因為他突然間覺得,高明這個名字很熟悉。
而這個時候另外一名警員則拉開門衝了出去,他要去拿警棍,要去喊人,他就不信憑他一個大隊的警力,還壓製不了他一個人。
等風安安與陳興安反應過來的時候,聆訊室裏的地上已躺了兩名警員,而另外的警員都手裏拿著警棍從外麵往這裏衝來,顧子風一臉的冷凝,就那麽橫眉叉腰的盯著陳興安,一抬手便揪起了他的衣領,隻是那高舉起來的拳頭,一付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架式。可他的拳頭卻被風安安死死的拉住了!
“不要!子風,這裏雖然沒有新聞媒體,可來這裏旅遊的人卻不少,如果真鬧大了,依然會傳出去……”風安安及時的擋在顧子風的身前拉住了他,而那個被顧子風揪起了衣領的陳隊長也反應了過來,抽身站在門前吼道:“都幹什麽?殺氣騰騰想要做什麽?”如果眼前這人隻是在逞匹夫之勇,那麽對付他,他有一百種法子可以讓他死不起也活不起。可如果他的身後有讓他揮拳的資本,那他們這麽衝過來,性質可就變了。
“這位先生,不管先前的事情究竟是你是肇事後企圖逃避責任也好,助人為樂路過救人也罷,那都有待查實。而剛剛你的無故襲警卻是本隊長親眼所見,所以……”陳興安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下來,他是想看看風安安與顧子風的反應,如果他們依然淡定自持,那麽說明他們大有來頭,很有背景,不是不管不顧的魯莽所為,而是仗勢發泄心中怨憤。那麽一切就要從頭再議了……惹得起,他依然不會讓他的人白白挨打,可如果惹不起,那隻能算他們今天出門沒拜關二爺,活該倒黴。
“說下去!本少很想知道會怎樣?”顧子風抬手將風安安拉到他的身後,一臉不屑的逼視著陳興安,他且要看看,他能拿他怎麽樣?不就是打了幾個地方警察麽,不用說是他們惹他在先,就算真是他無故襲警,那又怎樣?市刑警隊的警員隻要惹了他,他照樣可以抬手就打,區區幾個地方派出所的小警員,怎麽滴打了還讓他活不起了是怎樣?
“襲警的罪名,按情形可輕可重!”陳興安眸中閃過一抹興味雜陳的眸光,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人最多就是家裏有幾個臭錢,至於什麽身份背景,該是還抗不過警局的威力。否則他身後的那個女人不會一臉慌張的直拉他的胳膊!
陳興安現在一臉淡定,他看到了外麵那些警員手上除了拿著警棍,還拿著催淚彈。換句話說隻要他一句話或一個手勢,一枚催淚彈便足以將這人製服,然後大家再以他襲警為名,暴打他一頓應當是無礙了。
“子風,別讓他出去!”風安安眼尖的看到了外麵那些警員手裏的催淚彈,更是眼尖的看出了陳興安眼中的意味。
目前在我國刑法中還沒有襲警這一單獨的罪名,可如果演變成暴力襲警,那性質就真的可輕可重了。她雖然知道,憑顧家的勢力,顧子風的臉大手大,嘴也大,抬手打了幾個警員,當算不上什麽大事,可對風行的負麵影響肯定會有不少。而且她還不敢肯定,顧家的勢力在這個偏遠的地方能不能夠的上。
顧子風反應過來之前,陳興安身子一閃,人已經擠到了門外。而隨著他大手的抬起,外麵手裏拿著催淚彈的警員,立刻便做出了往裏投擲的動作,隻是在等他最後一個命令。因為顧子風雖然沒能攔住陳興安,卻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哼,想用催淚彈?你可想好了!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了!隻要你敢讓他們扔,我就能保重,讓你從此再也活不起,我顧子風說過的話從來沒有兌現不了的時候。”
顧子風不怕催淚彈,他在法國集訓時有過專門針對抵抗催淚彈的訓練。可風安安就不同了,她一個女孩子絕對抵受不了催淚彈那種苦。
顧子風?高明!陳興安的腦中有什麽東西在交匯,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記起了高明是市公安局副局長,也記起了顧子風是能左右本市經濟命脈的顧氏企業的少東。難怪他一直覺得他那張臉有點兒眼熟,難怪他一開始就覺得那兩個名字有些熟,原來還真是撞上了他惹不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