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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4章屠叨逃命

  第0204章屠叨逃命

  蘭花宮也是以劍術見長,但是拳腳武技也不弱小。


  屠叨一邊逃命,一邊仰頭尋聲望過去,隻見蘭半葉突然出現在了高空,居高臨下,拍出一掌,化成五道靈力,漸漸凝聚成山形,從天而降,插入地麵。


  頭頂受到靈力攻擊,一股窒息的靈力施壓下來,漸漸加重,屠叨感到悶胸,透不過氣來,不想蘭花宮宮主實力如此強悍,所發出來的靈力,足以使六七十丈都覆蓋住。


  “噗——”


  屠叨受到強大靈力鎮壓,心氣翻滾,吐出一口鮮血。


  “辟穀境九級,你命休矣!”朱蛇一道聲音傳入屠叨耳朵裏。


  屠叨越級打鬥,頂多隻能戰勝辟穀境四級,而朱蛇封印在劍上,眼下幫助屠叨,也隻能助他戰勝辟穀境八級強者。


  蘭半葉是辟穀境九級,朱蛇是愛莫能助。


  兩者之間的修為差異太大,屠叨毫無還手之力,完全處於被宰殺的局麵。


  眼見逃脫不了,屠叨左手朝空一抓,收起不兩羽,右手收起寶劍,一拍腰間褡褳,手裏握著一塊傳送玉,使勁一捏。


  傳送玉化作一團刺眼的光芒。


  光芒瞬間擴散至二三米,吞沒屠叨的身形,然後像水一樣流動起漩渦,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呈螺旋狀升空離去。


  “蘭花宮門徒聽著,他日我回來鍾鳴山,便是你們的末日!”屠叨怒喊道。


  “哼!好小子,竟然有玄級傳送玉,難怪敢單獨來我蘭花宮挑釁!”蘭半葉恨恨地說道,心裏甚是失落。


  自成做了宮主以來,還沒一個毛頭小子能從她的指縫中溜走,不想屠叨打破了這個記錄。


  蘭半葉見屠叨武技了得,便確定不能留下屠叨的性命,不能給屠叨逃走了。


  屠叨殺死蘭花宮的執事,這事不能傳到山下,否則就是大夏國的天大笑話。就算無法避免死個執事,若是蘭花宮連屠叨都留不住,豈不是更大的笑話。


  蘭花宮豈能隨便他人來挑戰,而且還在山門前吃了敗戰,這無疑是打臉的行為。


  蘭半葉接受不了,其他護法、長老也接受不了。


  眾人目光都落在那死去的人身上。


  “好狠凶準的飛刀,”蘭半月望著地上的人頭和一把帶血的貝殼刀。


  “宮主,淩長老這仇,不得不報!”一個中年男子說道,他身穿紅袍,怒形於色。


  一個紅衣婦女道:“不想屠叨手段奇出,實難預料,七劍宗竟然出此人才,著實可怕。”


  屠叨殺死蘭花宮一個長老,這仇恨結得深,無可調解。


  蘭花宮上下,都無法原諒屠叨,都恨不得殺死屠叨替淩長老償命。


  眾人望著蘭半葉,等待她決定。


  “眾護法聽令,屠叨已受重傷,借用傳送玉逃走,想必在五百裏方圓內,你們馬上帶人出去尋找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蘭半葉臉色威嚴道。


  其中一個灰袍女護法道:“五百裏方圓內,如此廣闊,我們人員十分有限,隻怕難以找到屠叨。”


  蘭半葉瞥了灰袍女護法一眼,道:

  “無論如何,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屠叨,他如此年輕,就修煉到了辟穀境一級,在大夏國內,僅他一人能達到這個修為,如今你們也看到他的武技精絕奇巧,他一日不死,往日尋來蘭花宮,必是滅頂之災。”


  眾人想起事情前後,後果不堪設想,不由得吸了一口寒氣,渾身一顫。


  灰袍女護法顧忌道:“若是七劍宗知道我們追殺屠叨,會不會與我們作對?”


  “屠叨不是說了麽,他不再是七劍宗的弟子,不過我們也不要張聲,暗中尋訪,找到屠叨,趁他還沒恢複內傷,作速殺死他!”蘭半葉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狠色。


  蘭半葉還不確定七劍宗會不會找來替寧靜報仇,之前做好了準備,眼下屠叨一攪,心下大亂,不再防備,也隱約猜測到了七劍宗不敢來報仇。


  眾人見了,都知道屠叨活著的可怕性。


  “是!”眾人齊人答應。


  “馬上出發!”蘭半葉冷聲說道。


  不多時,蘭花宮兵分十六路,護法和長老帶隊,每隊四十來個弟子,乘坐靈禽,朝四麵八方,飛離鍾鳴山。


  蘭花宮除了蘭半葉和一百號弱小的弟子,其他強者都派出去了。


  屠叨若是知道蘭半葉看得起,給足了麵子,哪怕死去,也會放聲大笑。


  不想一個屠叨,竟然使蘭半葉派出了所有強者,這種事在蘭花宮是頭一次。


  遠在五百裏。


  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眉目如畫,婀娜多姿,背著一隻竹簍,走在蜿蜒的山道上。她左手握著一根竹子當拐杖,右手握著一把柴刀,步履輕快,哼著山歌小調,心情愉快。


  走過一道彎兒,隻見前麵樹杈上掛著一個人,她止步歇行,禁不住“啊”了一聲,又馬上捂住嘴,似乎怕樹上那人聽見。


  細看樹上那人,是個男子,手腳下垂,腦袋也垂著,看不清楚麵孔,不像個活人。


  “會不會是裝死呢?”姑娘心道。


  姑娘曲著腿,矮著身子看,又擺動柔細的蛇腰,換著角度察看。


  “身上沒有看到血跡,難道是誰打暈了他,還是他自己暈倒了呢?”姑娘輕聲說道,又趕快捂緊了嘴。


  “喂,你是誰呀!躺在樹上做甚麽?”姑娘壯著膽子喊道,聲音清脆悅耳。


  樹上那人不回答,也不動一下。


  姑娘心道:“難道那人已死?”心下懷疑,不敢過去,又喊道:“你不說話是吧,我就朝你投石頭,打著了莫怪我,誰叫你裝死,嚇唬我呢?”


  樹上那人還是老樣子,即不作答,也不動一動。


  姑娘見此,心下更是害怕,揮起柴刀,狠砍地麵,泥塊隨刀成塊。她把柴刀換在左手,與竹杖握在一起,右手拾起泥塊,朝樹上那人擲過去。


  泥塊打在樹上那人身上。還是不做聲,也不動一動,似乎沒有打痛他。


  姑娘也沒有下狠手,隻是輕輕擲過去,意在探知那人是死是活。


  “喂,你別逗我玩好不好,我……我不怕你,你不要裝神弄鬼!”姑娘有些惱怒地說道。


  這時,突然起了一陣風,樹杈隨風而動,樹上那人的手臂長腿,也跟著搖擺。而那顆垂下的頭,也晃動起來。


  姑娘此時正好看見了那人麵孔,見那人閉著眼睛,嘴角有血跡,驚道:“原來是受傷了,多半九死一生,被仇人拋在樹上。”


  見此,姑娘放膽走過去,見樹上那人麵容清秀,有著一股書生氣質,輕聲道:“哼,不好好在家念書,跑來山上幹嘛,活該受傷!”


  言畢,姑娘伸出纖纖細手,在樹上那人的鼻孔前,停了會兒,感覺到了呼吸之氣,喃喃道:“還活著,算你走運,遇見了我,不然給山狼叼走,做晚餐享用。”


  姑娘丟開竹杖,一手揪住樹上那人的腰帶,一手揮起柴刀,劈砍下去,那大腿粗細的樹杆光滑斷去。


  樹杆和那人同時下墜。姑娘也是修行者,身形一蹦,手一旋,將那人攔腰勾住,升空而起,又在空中旋身,緩緩降落在地麵。


  姑娘將樹上那人平躺在地麵,手按住他的脈,少頃道:“唉,能不能活,就看天意。”


  微風吹來,鳥鳴響起。


  姑娘取出一顆丹藥,塞入那人嘴裏,又解下腰間的葫蘆,倒水在那人嘴裏,化解丹藥。


  “好啦,等你活過來,要付治療費哦,我這顆保壽丹,可是覃丹師煉製的特品,是爹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都舍不得吃。”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左右前後看了一遍,又道:“你是男子,隻能先委屈你,躺在的我褡褳裏頭,我帶你回家養傷。”


  姑娘隨手一揮,一道光芒閃過,那人隨著光芒一起消失。


  日落西山,晚霞滿天。


  姑娘背著竹簍,裏麵裝著許多藥材,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大山道上,臉上掛著開心的微笑,今天收獲頗豐。


  山腳下,隻有一棟茅草房子。


  房子不大,分有五間,中間是一間正廳,還有一個竹籬笆圍成的小院子。


  院子裏擺放著竹排子,大小跟門板一般,上麵曬了許多藥材。


  房子左邊是一條小溪,旁邊有一方池塘。前麵是寬廣的田地,通向山腳下的村子。


  此時房頂上冒起了炊煙。


  姑娘來到房子前,推開院門,喊道:“爹爹,我回來啦。”


  屋內走出一個老者,臉上可見淺淺的皺紋,麵容蠟黃,一副病態,見了女兒,笑道:“回來了就好,你收草藥,我做晚餐。”


  “嗯。”姑娘乖巧地點頭。


  她丟下竹簍,來到竹排前,收拾草藥。


  不多時,她收了草藥,來到最左邊的房屋,是一間雜房。她一拍褡褳,那個傷者躺在地麵。


  房屋簡陋,地麵卻鋪了石板,幹淨整潔。


  “丫頭,過來吃晚餐。”老者走出門口,見女兒不在院子裏,大聲喊道。


  “爹,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姑娘猶豫道。


  老者聞言,站在屋門口愣了會兒,朝最左邊的房屋走去。進門一看,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少年,驚道:“他是誰,緣何在此?”


  姑娘將那人帶回來的事跡說了一遍。


  “你呀,真是糊塗,與他不認識,救他做甚,萬一救的是壞人,豈不是養狼為患。”老者責怪道。


  “爹,你看他長得慈眉善目,肯定不是壞人。”姑娘辯解道。


  “哼,那些衣冠禽獸,都長得慈眉善目,你還年輕,不知人心險惡。”老者道。


  姑娘臉色一急,道:“爹,你先救醒他吧,再詢問他,若是壞人,再殺他不遲。”


  老者猶豫不決,見那人腰間掛著褡褳,摘在手裏,探視裏麵有何物品,幾乎可以判斷出那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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