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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8章定罪

  第0198章定罪


  白亮羽耐著性子與花瓣白理論,實是懼怕蘭花宮勢力。


  莫說白亮羽忌諱懼怕,七劍宗許多強者也不敢輕易得罪蘭花宮。


  大夏國內,七劍宗、蘭花宮、快刀會是三大勢力,其中蘭花宮的勢力最強,但是任何兩大勢力聯盟,足以消滅一方勢力,也可以與大夏國軍隊抗衡。


  大夏國天子也忌憚三大勢力,所以掌控煉丹師,設定煉丹師公館,由煉丹師牽絆修行者,從而使修行者勢力不會輕易造反。


  還有一個因素,天子也是極力籠絡人才,之前肯將女兒下嫁給屠叨,也是天子的一個手段,偏偏屠叨不受,想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天子也招收了許多從宗門裏出來的修行者,也與各宗門幫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巴掌果十分難求,每十八年開一次花,結一次果。其作用也非常可怕,與其它草藥搭配,可煉製鐵手膏。


  這鐵手膏敷在手上十天,變成鐵手,據說玄器九級以下的任何兵器,都砍不壞這雙鐵手。而且與鐵手碰撞之下,幾乎是斷裂告敗。


  可見,能夠修行一雙鐵手,往後遇到玄器九級以下的任何兵器,都可以赤手空拳與之對碰。


  很多丹師都有鐵手膏的藥方,唯獨巴掌果難求。


  巴掌果形如手掌,瓦片厚度,長大至成人的手掌大小,十八天成熟,果紅似雞冠。要摘巴掌果,必須在第十八天摘落,過了當日子時,果子會化成葉子。


  白亮羽難得巧遇,早就拿定主意,誌在必得。


  而花瓣白也深知錯過了這次機會,又是十八年。


  十八年後還能不能遇到巴掌果,也未可知。


  “你與他翻臉,他又如何說?”莫汝成問道。


  白亮羽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花瓣白道:‘聽聞七劍宗白亮羽有著通天本事,我早就想見識,叵奈沒機會,今日有幸得見,正好領教。’


  我見他臉色嘲笑,語氣嘲諷,怒形於色,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見個高下,若是我勝了你,你帶著人離去,若是我敗給你,不要你趕,我帶人離去,如何?’


  花瓣白道:‘先贏了我再說,哼,以你七劍宗十人,便想從我手裏搶走巴掌果!’


  他一言甫落,向我衝殺過來。


  我當時也是怒火攻心,罵道:‘你狂妄無知!大言不慚,我要你這隻癲狗閉嘴,從此變成啞狗!’


  我與他大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不想花瓣白實力與我相當,難分高下。


  鬥了多時,他漸漸心浮氣躁,突然喊道:‘蘭花宮弟子聽命,趕快摘下巴掌果。’


  我一聽,不覺喊道:‘七劍宗弟子趕快采摘巴掌果。’


  眾弟子一聽,個個踴躍,紛紛掠身撲向巴掌果。當時寧靜身法奇特,速度最快,眨眼間,避開蘭花宮的門徒,采摘了巴掌果。


  蘭花宮的門徒見了,紛紛圍攻寧靜,而其他弟子也被蘭花宮門徒攔截住了,一時間群毆苦鬥,混戰成一片。


  不多時,隻聽喊道;‘不好啦,莫要打鬥,那女子連同巴掌果墜入了懸崖!’


  一聲喊響,大家都停止了打鬥,各自退到一邊。


  我一見少了寧靜,心裏大驚,怒道:‘你們這群惡徒,竟然以多欺少,不知羞恥,等著瞧,我七劍宗不會善幹休!’


  ‘哼!你嚇唬誰呀!今天叫你們一個也活不成,’花瓣白冷笑道,又轉頭看了左右一眼,一揮手,道,‘殺了他們,莫放走了一個!’


  蘭花宮的門徒紛紛執劍殺過來。


  我九人拚死抵抗,隻能戰個平局。見無勝算,我大喊:‘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們九個狼狽逃走,各自負傷。這場打鬥,真是丟盡了臉麵。唉——”


  說到此處,白亮羽臉色通紅,像個害羞的姑娘。


  莫汝成終於明白了。白亮羽等人是寡不敵眾,吃了敗戰。


  “你等去了千層崖底尋找寧靜麽?”莫汝成問道。


  “不曾去,”白亮羽道,“那千層崖莫說辟穀境強者去不得,就是化虛境強者也不敢去,聽說崖底有著許多高級玄獸。”


  千層崖在大夏國實為特殊,那是一個有玄霧的深崖溝,也是玄獸玄禽集中地。


  許多修行者來到懸崖頂上,能聽到玄獸玄禽的叫聲,和打鬥聲。


  缺乏膽量,聽聞那些聲音,嚇得腿軟,站立不住。


  莫汝成也深知千層崖的情況,卻怒喝道:“崖底的玄獸都圈了地,你等近十人,難道還鬥不過一隻玄獸,真是可恨!”


  “莫師弟,當時情況特殊,我等九人都負傷帶痛,豈敢去崖底尋人,還望師弟體諒!”白亮羽驚慌失措,臉色蒼白。


  “讓我如何原諒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宗主麵前定罪去。”莫汝成覺得白亮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巴掌果也沒帶回來,不能姑息。


  白亮羽臉色難看,心裏懊悔,不意這次帶弟子外出曆練,竟然丟了一個,心裏又痛恨蘭花宮。


  莫汝成要請求宗主定罪,白亮羽少不了受罰,是輕是重,也是難料。


  當下,一群人都去宗門總部。


  屠叨聽說師兄弟曆練回來了,高興采烈跑來正廳,不見一人,又去找田長老。


  莫汝成去宗門總部,交待田軍代管東龍堂事務,無意向田軍透露了實情。


  “長老,都說師兄弟回來了,難道又去了宗門總部慶功不成?”屠叨猜測道。


  “非也,是寧靜未歸,據說遇難了。唉——”田軍臉上沒了一絲兒微笑,臉色異常陰沉,仿佛死了自己的孩子似的。


  屠叨一聽,如晴天霹靂,無法接受現實,焦急地問道:“真的,假的?你莫要開玩笑。”


  “我能跟你開玩笑嗎?都這個時候了,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麽?”田軍很認真地說道。


  屠叨問道:“丁師兄在何處?”


  “與堂主一道兒去了宗門總部,堂主要請求宗主處治白堂主。”田軍道。


  屠叨扭身就跑,不管三七二十一。


  “誒,你幹嘛去?”田軍心下一驚,不知屠叨意欲何為。


  “我也去宗門總部,請求宗主派人尋找我寧師妹,也要替她報仇!”屠叨一邊跑,一邊說道。


  不一時,不見了屠叨的身影。


  屠叨心急火燎,趕赴七劍宗總部。


  七劍宗總部議事廳,宗主、護法都齊了,莫汝成、白亮羽等人也在。


  聽白亮羽說完事情的經過,宗主和護法都沉默起來。


  好一會兒,農慎道:“真是天意難測,不料鬧出此事,我七劍宗數十年來,每次出去曆練,也不曾折損弟子,這次因為巴掌果,與蘭花宮起了衝突,實是意外。”


  “師伯,依你該如何處理,我弟子寧靜不能白白犧牲,請師伯準許我們給寧靜報仇雪恨,要姓花的償命。”莫汝成且不說白亮羽過失,隻想替寧靜報仇,以泄心中怒火。


  “不可,如今蘭花宮勢力強大,不在我七劍宗之下,如果大起衝突,隻怕兩敗懼傷,反給了快刀會揀漁翁之利。”王績說道。


  其他護法紛紛點頭稱是,都說要謹慎決定。


  農慎也在琢磨,評估利弊,輕重緩急,掃視六位護法,又望著莫汝成和白亮羽等人,道:“這仇是要報的,隻是眼下不適合,不若大家記著這筆賬,等待時機,再向蘭花宮討伐。”


  莫汝成也不執意,宗主答應下來了,自己也有了退路,好向其他人交待。


  “亮羽,這事你是帶隊粗心,保護弟子不周,罰你麵壁思過三個月,你好好反省,莫要有下次,否則你這個堂主就可以換人。”農慎道。


  這個處罰也不算輕,麵壁三個月,極是難受,許多門徒都受不了。


  “是,弟子明白。”白亮羽答應一聲,內心極是難受。


  “報——”一聲喊道。


  “進來。”農慎向議事廳門口瞥了一眼。


  一個門子打扮的弟子跑進來,行禮道:“屠叨在門外,意欲見宗主。”


  “著他進來。”農慎道,臉上露出一絲兒憂色。


  莫汝成暗道:“不好,這小子跟寧靜關係要好,隻怕要出事。”


  丁忠魁心道:“屠師弟見寧師妹未歸,隻怕要發瘋。”


  屠叨匆匆趕來,掃視廳內,果見沒有寧靜,心情一落千丈,悲痛欲絕,強忍住眼淚,向農慎行了一禮,道:“弟子屠叨參見宗主,此來是為見我師妹寧靜一麵,不想她竟然不在,不知在何處?”


  農慎心下一沉,道:“她墜落千層崖,凶多吉少,生死未卜,實是不幸,具體情況,稍候你詢問同去曆練的師兄吧。”


  屠叨聞言,滿眼怒火,瞥了白亮羽一眼,又盯著丁忠魁,露出詢問之色。


  丁忠魁點了點頭,意思是稍候告訴你。


  “懇請宗主替我師妹報仇雪恨。”屠叨又朝農慎行了一禮,臉色陰冷,恨不得馬上帶人去報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事要從長計議,你莫急躁,我們都記著這筆賬,遲早要替寧靜還一個公道。”農慎安慰道。


  屠刀強忍住自己衝動的心,又道:“懇求宗主下令,出動弟子,尋找寧靜師妹。”


  “千層崖乃是數萬丈深淵,莫說她一個結丹者墜下去,就是辟穀境強者墜落,也要粉身碎骨,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就此作罷。”農慎理智說道。


  屠叨到底年輕氣盛,當下道:“如宗主所說,報仇缺了時候,尋人又浪費時間,難道我寧師妹負屈就置之不理?七劍宗弟子竟懦弱到了當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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