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2章禍事來了
第0182章禍事來了
屠叨一語驚醒了所有人。
金正磊火冒三丈,怒形於色,惡狠狠地道:“敢打我的隨從,真是吃了豹子膽,小的們,給我上,打折他手腳。”
隨從聽了,一擁而上。
屠叨身形一退,攔腰抱住戴皎月,迅速閃出三丈外,放下戴皎月,身形又向前衝出,迎擊攻來的惡徒。
“蛤蟆跳水。”
屠叨輕吐一聲,雙臂舞動,拍出數道手掌形靈力,擊中那些隨從。
“啊——”
“啊——”
“啊——”
一道道的慘叫聲響起,空中鮮血如雨飄灑,數道身影從空中墜落在地。
接著又是啪啪啪數聲響起,又有數人被打耳光。
眨眼間,十幾個隨從全數倒地在上,死的死,傷的傷,再也爬不起來。
金正磊轉動身體,左右前後都看了一遍,見沒一個站著的隨從,眯著眼,狠毒的目光落在屠叨臉上。
屠叨臉色如常,毫無情緒變化。
一場打鬥,立馬吸引了許多遊客的目光。
許多人駐足遠觀,眼見這一幕,無不驚駭萬分。還有一些議論聲。
“那人是誰呀,真夠厲害,不說修為和武技如何,單說他的打鬥經驗,就是天下少見。”
“反應真的好快,還有步法特技,如此少年,我也是頭一次遇見。”
“膽識過人,敢一人單打一群人,僅憑這點,我就十分佩服他。”
……
戴皎月剛才被屠叨攔腰一抱,身子骨兒都軟了,站在地麵回想著幸福一刻,這才剛剛回神,便見滿地躺著人。
如此強悍的戰鬥力,著實驚人。
戴皎月有些懷疑自己看花了眼,眨了眨眼皮,又舉起手,揉了揉眼睛。果然是真的,心下驚歎屠叨的打鬥實力。
“屠大哥一人打敗十幾個惡徒,真是厲害,有他保護自己,真是幸福滿滿的。”戴皎月柔和的目光落在屠叨的背影上,心裏冒起一股甜蜜感。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金正磊怒道。
“你聽清楚,記著小爺的姓名,我是方叨。”屠叨冷聲說道。
屠叨在方家,那時候就叫方叨,進入七劍宗,跟隨父姓,改成了屠叨。
如今屠叨名氣太大,又圍滿了觀眾,報屠叨大名,隻怕要引起轟動。
“不管你是方刀,還是圓刀,是扁刀,還是彎刀,今天我金正磊要你變成廢刀。”金正磊臉上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
屠叨道:“隻怕你沒那份本事。”
金正磊又瞥了戴皎月一眼,又道:“哼,你跟她是什麽關係?”
“你管不著!”屠叨嫌棄地道。
金正磊邪笑道:“總不能叫我打殘了小舅子吧,將來我那美人怨恨起來,多不好呢?”
“你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我勸你收起邪念,痛改前非,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或許不會夭折。”屠叨道,眼裏露出一股戲謔之色。
“如此說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也行,剛才你還占了她的便宜,無論如何,你的右手是保不住了。”金正磊很在意屠叨抱了戴皎月,覺得自己要的女子被別的男子占了便宜,怒火攻心,本想著將對方碎屍萬段,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這句話我會還給你的,你準備好接收。”屠叨眼神裏流露出一股不屑。
金正磊右手從腰間滑過,光芒一閃,手裏握著一根長槍,往前一送,雙手握住,臉色陰沉,大喝一聲:“小子,準備受死!”
他腳一跺地麵,身形暴射而出。
屠叨右手滑過腰間褡褳,光芒一閃,手裏握著青蛇劍,見金正磊攻來,身形一掠,向前衝出。
“破天槍。”
金正磊大喊一聲,手中長槍一抖,槍身亮起一道道刺眼光芒,又往前一刺,從槍身上脫出一道槍形靈力,像離弦之箭,射向屠叨的腦袋。
“屠心劍。”
屠叨輕吟一聲,兩眼微眯,中手寶劍一攔,在空中舞出一道道劍光,照耀數丈,再向前一點,一道劍形靈力脫劍射出。
“轟隆——”
一聲響起,電光石火,煙塵滾滾。
空中光雨墜落,像放煙花似的,絢麗多彩。
這是一場修為較量。
兩人的修為相當,不分上下。
屠叨心道:“難怪對方如此自信,不過,也僅此而已。”身形一變,使用亂踩花步法,快如閃電,揮劍攻去。
金正磊大吃一驚,見屠叨眨眼間身形更快,捉摸不定,立馬緊張起來,揮動長槍,又是紮,又是刺。
屠叨逮住機會,一劍格開,又趁勢進身,一腳踢在金正磊身上。
受擊之下,金正磊吃痛,身形後飛出去,胸前一悶,氣血上翻,嘴裏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屠叨窮追不舍,在金正磊身體還沒落地之前,又劈出一劍,斬斷他一條手臂。
“啊——”
金正磊痛得大叫一聲,血染衣袍。
“嘭嗵”一聲,金正磊墜落在地,當場昏死過去。長槍和腰間的褡褳落在身旁。
屠叨拾起褡褳,環視那些受傷的隨從,冷聲道:“抬走這半具屍體!褡褳裏麵的物品作為賠償我的損失。”
十幾個隨從隻有五個活著,還受傷輕重不一,有的手折了,有的腿折了,還有的是受了內傷。
五人本指望金正磊替自己討還公道,報仇雪恨,不想一個回合就結束了打鬥,還送去了半條命。
五人畏畏縮縮,相互攙扶,來到金正磊身邊,見他九死一生,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嚇得臉色蒼白,立馬給他止血,然後抬著離去。
觀眾漸漸散去。
戴皎月來到屠叨身邊,取出手帕,給屠叨擦了一把汗水,微笑道:“謝謝你。”眼裏滿是關懷之色。
屠叨退開一步,道:“我們回去。”
經此一鬧,屠叨著實沒了遊玩的心情。
“嗯。”戴皎月也知道闖下了禍,過不多時,金正磊的家人肯定要找來報仇。又說道:“隻怕他們會來報仇,我們最好躲起來。”
屠叨道:“我送你回住處,這幾天暫時不要露麵,天天躲在屋裏。”心裏又想:“人是我打殘的,肯定是來找我報仇,戴皎月暫時不會有危險。”
“屠大哥,此事會不會影響你參加煉丹比賽?”戴皎月道。
屠叨道:“你不要為我擔心,這事我會處理好。”心下又想:“回去必須跟劉師叔述說情況,自己頭一次下山,遇到這種事,處理起來,沒前輩圓活。”
回想起金正磊,屠叨斷定是富貴子弟,家世背景深厚,有權有勢。
屠叨送戴皎月回到客棧,然後回到江家。
“屠公子豔福不淺,一個姓夏的姑娘來了找你,我說你出門去了,她問我,你去了哪裏,我說不知道,她不肯離去,要在這裏等待你,正在正廳喝茶呢?”江邊草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屠叨聽了,止步道:“夏姑娘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蠻久,她說是覃丹師的弟子,我想呀,身份不凡,不敢怠慢她,泡了一壺茶給她喝,還給了幾盤子果品,你也知道,我家老爺是覃丹師的屬下,與覃丹師就是一家人。”江邊草說道。
屠叨沒心情聽他嘮叨,急步朝正廳走去,心裏道:“她在這裏正好可以商量去見覃丹師,興許覃丹師可以幫助自己。”
劉振福和江自負去了煉丹師公館。
煉丹比賽即將來臨,江自負要去幫忙做準備工作。劉振福要與覃善宇會麵,說明屠叨的情況,然後拜訪一些老朋友。
來到正廳,見夏傾國坐在桌前,麵向著院子,正待要喊她。她卻先喊屠叨:“屠公子,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你半晌了。”
屠叨笑道:“久等了,抱歉。”來到桌前,坐在她對麵。
“屠公子跟哪個美女約會去了?”夏傾城聽江邊草說過屠叨跟姓戴的姑娘出去了,眼下是明知故問。
屠叨尷尬笑道:“在下與戴皎月去了春青湖,來到夏京城,也沒看過什麽景致。”
“哦,春青湖是少男少女的戀愛聖地,那裏都是一對對、一雙雙的,的確是好地方。”夏傾國調皮地說道,話語裏又帶著一股酸味兒。
屠叨又尷尬地笑道:“你誤會了。”略微停頓,又道:“向你打聽一件事,夏京城有沒有姓金的官貴?”
“屠公子,不好啦,禍事來了。”
這時,院子裏一道身影跑了過來,正是江邊草。
屠叨和夏傾國都扭頭望著江邊草。
“什麽禍事?”屠叨嘴上問道,心裏猜測仇人找上門來了。
“金伯侯在外麵,他要你出去會……會麵。”江邊草驚慌說道。
“金伯侯?”屠叨念道,又想起金正磊,心道:“看來金家在大夏國的地位極高,今天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不過金伯侯也不敢硬煉丹師的宅子,可見煉丹師在大夏國的地位也是非同小可。
屠叨笑道:“既然來了,我就跟他會會。”
“且慢,”夏傾國扭頭對江邊草道,“你去門口,叫金伯侯稍等片刻。”
江邊草答應一聲,一路小跑去了。
“你緣何跟金伯侯結識了?”夏傾國盯著屠叨,心裏有著許多疑問。
屠叨笑道:“我來到夏京城第三天,哪能結識金伯候、銀伯候的,想必他與金正磊是一家人,才來找我吧。”
夏傾國不回答屠叨,又問道:“你又是如何認識金正磊的?”
屠叨將春青湖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哦,原來如此,”夏傾國點了點頭,道,“走吧,我陪你去見金伯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