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0章謠言
第0170章謠言
戴誌誠拿屠叨說過的那句話再次說出來,丟給八人。
八人之前不服氣,如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熱,被屠叨抽了耳光一樣難受。
先前還認為屠叨不行,解不了爛足花毒。不料屠叨沒有異火也能解毒,心下又怒又奇,也不敢發火。
八人在南安城的名頭都很響亮,不料敗在屠叨手下。
戴誌誠話意很明顯,是下了逐客令,趕他們走的意思。
八人俱是不服氣,心想,老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也不說給路費,直接趕我們走,也太絕情吧。
紅衣老者笑容一僵,怔著不動,好一會兒,道:“屠丹師年少有為,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屠丹師用的何種丹藥解除爛足花毒,還請賜教。”
屠叨瞥了紅衣老者一眼,淡淡地道:“不敢當,我沒有異火,卻有五行陰陽火。”屠叨才不會跟外人說起自己擁有毒肚棗。
若是被人知道了,不引起殺身之禍才怪。
誰個沒有貪婪之心,何況還是天下奇物,人人都想獲得。
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發怔望著屠叨出神,不想屠叨修行出了五行陰陽火,這是體質天賦決定的,不是什麽功法決定的。
這時,下人送來一碗湯水,朝戴誌誠道:“二爺,血參湯來了。”
戴誌誠立馬笑道:“在下不成敬意,請屠丹師享用。”
八人又是一愣,戴誌誠竟然舍得給屠叨喝血參湯。似此敬重,八人之中,哪個獲得過。個個心下惱怒,卻也不敢發作,隻能裝聾作啞,視而不見。
血參乃是補血奇物,十分稀缺,得之不易。此物通體血紅色,煎的湯汁也是血紅色,所以稱為血參。
屠叨接下血參湯,一仰脖子,喝了個精光,還故意咂嘴,十分享受的樣子。
八人偷偷見了屠叨的模樣兒,又氣又恨,覺得戴誌誠太偏心,竟然全給了屠叨,不給自己喝一口。
“多謝。”屠叨放下碗,又道:“我也該回去了,明天再來,你明天來接我,我剛來南安城,還不識路。”
戴誌誠一副手下的模樣,道:“是、是,明天我來接你,我現在送你回去。請!”
屠叨掃視八人一眼,便向門口走去。
戴誌誠跟在屠叨身後。
八人見狀,氣得咬牙切齒。也跟了出去。
屠叨回到馬車,戴誌誠又給屠叨一袋子銀幣,道:“這是路費,不成敬意。”
接在手裏,掂了掂,屠叨還是滿意,心道:“足有二十銀幣,與富貴人家做生意,價格真好。”
屠叨回到煉丹師公館,見許多參賽的煉丹師紛紛離去。
比賽結束,結果也出來了,獎品也頒發了,沒取得參加全國煉丹比賽,留在煉丹師公館又有何用,還不如回家修行。
江自負見屠叨回來,在樓下攔截道:“賢侄回來了,正好我找你,晚上一起吃飯,為你接風洗塵,我跟劉賢弟說過了,你回屋準備好。”
“江館主破費,我真是過意不去。”屠叨不想吃他這頓飯,欠下他的人情。
“沒什麽過意不去,這是應該的,你來我的地盤,豈能不盡人情。”江自負滿臉微笑,手一伸,又道:“這是三級煉丹師的徽章,給你更換二級徽章。”
“多謝江館主。”屠叨接下三級煉丹理徽章,又取下胸前掛著二級徽章,更換過來。
屠叨免去了考核,直接更換徽章,這在江自負手中,也是第一次。
屠叨是不知道江自負很少笑。劉振福就知道,以前跟江自負來往,一直不見他微笑,整天板著張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自從屠叨來了,江自負在屠叨麵前,總是一張笑臉。
劉振福內心反感江自負,卻也不露在臉上,依然假裝跟江自負很有交情一樣。
江自負這隻鐵公雞肯請吃飯,劉振福求之不得,心想:“老子來此地多少回,哪次你肯破費請我吃飯,這次我要狠狠地宰你一刀,要你大放血。”
屠叨回到二樓走廊,劉振福道:“屠叨,今晚上江館主請我們吃飯,你準備好,空著肚子,多吃一些。若是他讓你叫食物,直管叫貴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屠叨心下暗笑:“你們之間有仇呀,恨不得要吃窮對方嗎?莫非以前他吃了你很多。”答道:“是,師叔之命,豈敢不遵。”
“你去給戴小姐解毒,情況如何?”劉振福是聽江自負說屠叨去了戴府,為戴小姐解毒。
“一切如意。”屠叨淡淡地說道。
“江館主說戴小姐中了一種奇毒,非異火不能解,你這一去,我都替你擔心,萬一不能解毒,豈不是丟了臉麵。”劉振福道。
屠叨道:“我沒有異火,卻也有五行陰陽火,師叔多慮了。”
“你順利就好,沒給七劍宗丟臉麵我就開心。”劉振福笑道。
傍晚,江自負叫來一輛馬車,帶著劉振福、屠叨、梁舉峰,一起去太子福酒樓吃飯。
太子福酒樓在南安城是數一數二的好酒樓。
店老板與江自負也是老朋友,兩人結識二三十年。江自負也是經常照顧他的生意。
來到太子福酒樓,店老板見說屠叨來了吃飯,立馬過來陪了一圈酒,還送來一盤白斬鵝,笑道:“屠丹師來我酒樓吃飯,是我的榮幸,這頓飯錢,打七折,三折算我請客。”
如此給屠叨麵子,屠叨都差點兒不好意思了。
這次與上次來也是不一樣。
店老板特意安排在了三樓的豪華雅間吃飯。
屠叨去戴府給戴小姐解毒之事,在短短兩個小時內,傳遍了南安城。
太子福酒樓許多顧客是一邊吃飯,一邊談論屠叨如何英武了得,三下五除二給戴小姐解毒。
那些說者,喝了兩杯酒下肚,便誇誇其談,說得屠叨神乎其神,不食煙火。
屠叨吃過飯,下樓經過二樓、一樓,便聽到一些不著調的話語。
“你那是不知道,那戴小姐天生麗質,非屠丹師出手解毒不可,那叫上天特意安排的,是給他們相識相愛的機會。”
“對、對、對,是佳人配才子,天設地造的一雙。”
“我也是覺得奇怪了,南安城所有丹師都解不了戴小姐的毒素,為何屠丹師一來,便能解除,這不是天意是何意?”
“媽的,我還等著戴天陽公告誰能治好戴皎月,就招誰做孫女婿,不想屠叨搶來南安城,壞了我的好事,可恨,可惜。”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煉丹師公館的江館主都不能解毒,可見他實力不過如此,隻怕是沽名釣譽。”
江自負聽了這話,臉色大變,怒形於色。
劉振福發現得早,輕聲道:“江兄莫與凡夫俗子計較,他們是無知。”
江自負聞言,怒氣去了大半,道:“一群蒼蠅,嗡嗡亂叫。”
屠叨搖頭輕歎,覺得那些話就是胡說八道。
吃過晚餐,四人回到煉丹師公館門前,隻見一個少年立於中間,擋在門口。他穿著一件紫色織金錦袍子,腰係深藍色渦紋大帶,一頭暗紅色長發,有著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體型修長,氣宇軒昂,颯爽英姿。
見四人下了車,他一臉怒色,兩手抱胸,眼神在屠叨和梁舉峰臉上掃來掃去。
“牛公子來此,不知為了何事?”江自負見牛轟轟怒形於色,心下一驚。
牛轟轟家世富貴,他父親是南安城的衛城將軍,與城主一般大小,卻掌兵持器,廣招英豪,在南安城,是誰也不敢輕易得罪的一方雄霸。
莫說江自負瞧不起他人,孤芳自賞,卻也不敢輕易得罪牛轟轟,見到他也是客客氣氣。
牛轟轟也不敢輕易得罪江自負,畢竟江自負在南安城也有些地位,連城主都要忍讓三分。他爹也一樣敬江自負三分。
“江館主,我來找屠叨。”牛轟轟惱怒地說道。
屠叨一愣,見他臉色,心道:“我何時得罪了他,竟然一臉怒色來找我?”
“找我有何貴幹?”屠叨一臉茫然。這才是第一次見麵。
牛轟轟見屠叨說話,眼神鎖定屠叨,怒道:“你小子竟然勾引我未婚妻!若是識趣,自斷一手,我便饒你不死。”
此言一出,不說江自負、劉振福、梁舉峰大驚失色。連屠叨也是心驚,心想,來到南安城,我獨自時候都在煉丹師公館,外出都結伴同行,哪個見到我勾引他未婚妻了?這沒來頭的冤枉,怎麽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想必你是找錯了人,我在南安城還不認識哪個女子,談何勾引。”屠叨麵色如常,鎮定自若。
“還敢狡辯,你不是去了戴府。”牛轟轟怒道。
眾人都明白了怎麽回事。原來他跟戴小姐訂過娃娃親,隻是前陣子戴小姐中毒,一直解毒不了,漸漸惡化,躺在了床上,所以戴家向牛家退婚,當時牛家來到戴家,見戴小姐中毒是真,便答應下來了。
牛轟轟見過戴小姐,原是滿心歡喜,奈何中毒無救,無奈放棄了她。
今日聽說戴小姐病情好轉,毒素去了大半,有望康複,又來到戴家看望戴小姐,不料戴小姐嫌他用情不真,便冷慢他。他從丫頭嘴裏得知戴小姐喜歡屠叨,一時氣不過,便遷怒屠叨,要教訓屠叨。
屠叨不知情,淡淡一笑,道:“我去戴府是給戴小姐解毒,南安城人盡皆知,談何勾引,你休要胡言亂語,聽信謠言,壞我名聲,毀她清譽。”
“哈哈哈哈,我壞你名聲?”牛轟轟狂笑一聲,“那丫頭都說,戴皎月喜歡你,你貪財好色,摸了她的腳,盡占便宜,不是勾引,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