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什麽的最可惡了
自從離躚做了大荒的女婿,有泰半的時間是在青丘大荒兩邊跑,一來二去,也跟大荒的諸路神魔鬼妖混得極熟。人緣好就是沒辦法,明明是各路互相看不順眼的物種,居然在離躚的撮合下,漸漸也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大荒各路人馬中,尤數狼族和貓族的妖王跟離躚關係最好。
原因無他,離躚堪稱神界第一風流神仙,這兩位也是妖族裏花花公子的個中翹楚。三人一見麵,當即一拍即合,不出一炷香,已然兄弟相稱。常常在彼此間設宴,歡聚一堂,是時有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離躚已經成婚,並且還有一個可愛到爆的小家夥。他們從未見過癡魅,也從不相信大荒關於兩人的傳言,隻覺得以離躚的性子,肯定是被逼成婚,忍不住就想來解救解救離躚。
一日在貓王家設宴,也請了離躚過去,酒過三巡,狼王笑眯眯地開口:“離大哥如此人物,早成婚不覺可惜麽?你看貓兄這滿園的貓女,哪個不是身段絕佳,舞技超群?如此這些,都還不是絕色,隻要你樂意,統統都可以領回家。可是現在你已然成了婚,可不是天大的遺憾?”
“是啊,我等雖未見過嫂子,也聽說是個不好惹的絕色,搞得大哥出來一趟也……”貓王不懷好意地笑著,故意吞下了剩下的話。
離躚執著杯子抿嘴一笑,他們話裏的意思,他豈能聽不出來?不過是笑他不過三更出來五更就要回去,否則家中那位就要發飆,換言之,就是笑他離躚是個妻管嚴。離躚輕輕啜了一口酒,這是貓王新研製出的配方,滿口酒香中還有果香,也不烈,正適合癡魅這樣不勝酒力的姑娘。
一次失敗,狼王和貓王再接再礪,隔了不久,又喊了蛇王和虎王,邀約離躚前來聚會。
離躚拿著請柬笑了,將帖子往自己袖子裏一塞,回房去喊癡魅:“癡癡,走,師兄帶你出去看好戲。”
“什麽好戲?”癡魅自從生了孩子,整日整日被那個混蛋小子纏著,一直沒有好好出去玩,一聽離躚要帶她出去,立馬歡喜得幾乎要跳起來,喜滋滋地摟著離躚的脖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離躚帶著高深莫測的笑,督促著癡魅梳洗打扮。癡魅生了孩子之後沒什麽變化,隻是氣質更加嫵媚了一些。原先還略帶青澀的眉眼完全張開,跟淵極越發的像,也越發的奪人眼球。離躚一路牽著她的手,心頭一路在笑,他倒要看看,敢設計他離躚又得罪了癡魅,那群王八蛋會有什麽樣的好下場。
暢通無阻進了狼王家的大門,離躚牽著癡魅的手,遠遠看見狼王帶著諸人前來迎接的身影,離躚笑眯眯地回頭跟癡魅說:“癡癡,今天日子特殊,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闖了禍為夫幫你擔著。”
癡魅還在納悶,狼王等人已經到了身前,互相寒暄了一下,狼王就注意到了癡魅。他愣了一愣,見兩人並不避諱地牽手而來,這個傻瓜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誰,反而哈哈大笑著一拳打在離躚的肩膀:“我說你離躚怎麽突然轉了性子,從來不看我等府裏送你的美人,原來是早已經私藏了絕色!快點老實交代,這麽美貌的姑娘,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離躚搖著扇子,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並不說話。
癡魅的眼角撲撲地跳,這個狼王真不是個東西!
她看看離躚,離躚一臉坦蕩,似乎並不把他這話當回事,可是癡魅的心理,那可真是要氣瘋了!天天送我夫君美人是吧?當我是夫君的地下情人是吧?公然想讓我夫君出牆是吧?放心,我會讓你活得很有尊嚴的……
癡魅心中氣急,臉上居然還能微笑:“嗯,我是他從天庭拐走的。”
離躚一見到癡魅這個表情,默默地往一邊挪開了幾步,識相地不說話。這是她要發飆之前的征兆,他才不要躺槍呢!
狼王毫無見識地繼續笑:“原來是仙子,難怪這一身的仙氣醇厚,仙子應該是有階品的吧,敢問封號?”
“暫居神位,沒有封號。”癡魅笑得更加好看:“嗯,如果一定要說一個封號的話,我的封號應該是‘離躚夫人’。”
“姑娘不僅漂亮,封號也……”狼王自然而然地要誇幾句,等明白過來癡魅的話,一下子愣在了那裏,表情十分精彩。
癡魅含著笑拍拍狼王的肩膀,一臉同情地勸慰他:“看開,兄台!”
離躚憋著笑上來介紹癡魅,介紹完了,大家一起傻了。雖然早就想到離躚的夫人相貌不會太差,但誰能想到居然能好看到這種程度?而且,跟傳說中的暴脾氣急性子也相差太遠了……直到大家都入了座,預期節目上演,蛇族號稱媚死人不償命的舞女在宴廳扭得奪人心魄,大家才慢慢回過了味來。
癡魅甚少見到這樣大膽奔放的舞姿,坐在離躚身邊興奮得不得了:“師兄你快看,左邊那個,腰好細胸好大啊!唔,右邊那個也不錯,腿那麽長,皮膚那麽白,好YD啊!”
其他人紛紛側目,離躚淡定地給她剝荔枝皮。
她剛說完,那個胸大腰細的舞女秉著自家王預先的吩咐,扭著腰轉到了離躚身邊,轉來轉去,竟然坐到了離躚的懷裏,執著酒杯要去喂離躚。
蛇王驚恐地在一邊捂住雙眼:“哦買噶!給我一柄劍吧。”他這不是找死麽?
他還沒感歎完,變故突起,隻見那舞女尖叫一聲,一下子蹦的老高,離離躚遠遠的,一臉驚恐地瞪著癡魅。癡魅的左手還舉著,也傻乎乎地瞪著她,見大家眼睛望過來,她也很無辜:“我,我就想摸一下而已,真的,這麽大,看著是假的吧?”
……
……
中途癡魅離開了一會兒,狼王借機蹭到離躚身邊,嬉皮笑臉地跟離躚說:“離大哥,你夫人可真是……”太有趣了,難怪離躚這樣的人,也肯收收心。他都有點羨慕了。
離躚還是執著酒杯笑,不驚不喜。
因為他知道,還有點什麽是要發生的。
癡魅回來以後,坐在離躚身邊一直在小聲數數:“一,二,三……”等她數到五十,還不見停,離躚實在忍不住問她:“癡癡你在幹什麽?”
癡魅沒說話,坐在主座的狼王忽然一臉古怪地站起來,急促地告了一聲失陪,轉身衝往後院。接著,他們旁邊的蛇王也一個表情,匆匆追著狼王而去。離躚如有所感,扭頭看癡魅,癡魅很無辜地聳肩:“虎珀新研究出來的瀉藥,我就是試試好不好用。”
“……”
事實證明,虎珀跟著四師兄學有所成,此瀉藥功效非常好,狼王等人拉了半個月,才好了起來。離躚納悶的是大家明明都喝的是一壺酒,自己怎麽沒有事,癡魅掃他一眼,悠悠地說:“你若是沒管住你的老二,現在有事的就是你了。”
離躚抖了一抖,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