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聽之任之了
瘋了瘋了,季涼川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可能說出這種沒有底線的話來。
他竟然要我在馬路邊的車裡給他手……手……我羞愧的說不出後面這個字。
「季涼川,我下車再給你去買瓶水,然後在車外等你,等你冷靜下了我再上車,好嗎?」我的腦子被季涼川突如其來的舉動攪的亂糟糟的,還能這樣順暢的說話,也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
季涼川給了一個「你說呢」的眼神,然後就這樣拒絕了我。
他甚至還大言不慚道,「顧晚,你剛才摸我不是摸的很開心,那麼換個地方繼續摸,也應該無所謂吧。」
無所謂!!!誰會對這種事情無所謂!!!
我懶得在跟他講道理,直接就想把我的手抽回來,然而幾次用力,都敵不過季涼川拉著我的手勁。
我的掌心在下,季涼川再上,來回的拉鋸移動,就好像我的掌心刻意摩挲著他褲-襠的隆起,曖昧而充滿遐想。
臉頰燙的厲害,像是要滴出血來了,我除了僵持著之外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甚至有那麼幾秒鐘,我的腦海里閃過妥協的想法。
我跟季涼川連孩子都有了,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我都看過,也都用過了,難道還怕這麼點事情嗎?
但是這個位置……看看周圍的車水馬龍,我實在是有些……羞惱!
「季涼川,我們換個……」地方……
我視死如歸著,已經又一次放低自己的底線,對季涼川聽之任之了,可是我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季涼川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住。
我連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剛被他按進了懷裡,又從後面傳來一聲巨響,緊跟著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衝力,將我和季涼川都甩了出去。
季涼川一手橫在我的後背,另一手緊緊地按在我的後腦勺上,替我擋去了衝撞的力量,反倒是他自己,額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之上,抱著我後背的手又被緊緊的壓制。
我毫髮無傷,只是被突如起來的事情給嚇到了,腦子裡突然的一片糊塗,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動了一下。
「季……季……季涼川。」
再一次的發生車禍,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之前在機場路上的記憶衝撞在腦子裡,以至於我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季涼川好像比我更嚴重,我連連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我深吸一口氣,先放下自己的恐懼,擔憂道,「季涼川,你怎麼樣了?」還是沒有回應我的聲音,「季涼川,季涼川,季涼川,你還醒著嗎?」
我又連連叫了好幾聲,依舊沒有回應我的聲響。
當下就嚇白了臉,渾身開始顫抖又不停地掙扎,然而季涼川抱著我的力量沒有任何的減弱,手臂還越收越緊。
怎麼會這樣?
這麼看來季涼川沒有受傷才對。
「季涼川,你先放開我好嗎?」我先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開始柔聲卻說季涼川,「我沒事,一點也沒有被撞到,現在已經變得安全了,你放開我好嗎?」
車廂里很安靜,我被季涼川緊緊地抱在懷裡,等同於被擋去了視覺和聽覺,唯一還能感覺到的是季涼川砰砰砰的心跳聲,是跳的那麼的劇烈,還有……
還有季涼川身體的顫抖。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我跟他半個身體都密不透風的黏在一起,我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那一道寬厚的胸膛,像一個小孩一樣顫抖著。
「季涼川,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嗎?」我又試著繼續跟季涼川溝通,並努力安撫著他,「我們都安全了,先放開我,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好嗎?」
就算如此,季涼川依舊沒有放手,我還是被他束縛在懷抱里。
幾分鐘之後,有人過來敲了敲我們的車窗,陌生的聲音似有似無的傳進來,但是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麼。
季涼川的身體明顯地哆嗦,宛如鐵塊一樣僵硬的手臂終於動了動,開始逐漸鬆懈,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從他的胸口脫身。
我先去伸手按車窗,外面站著的是一個神色焦急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連連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停車沒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你們的車尾。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人沒事吧?」
原來不是車禍,只是意外的追尾。
我這也放心了一點,跟中年女人說,「我沒事,不過我的朋友……」
說著,我的目光轉向季涼川的身上,只見他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的可怕,神色呆愣,目光獃滯,儼然是還沒有回神的樣子,而去他的襯衫還全部敞開著,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中年女人原先是一臉的抱歉,但是在看到季涼川的樣子之後,也楞了一下,目光里多了一些不屑。
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忌中年女人在想什麼,而是努力想安撫好季涼川,所以就算話說到一半,我就當著對方的面,按上了車窗。
我一邊將季涼川襯衫的扣子扣上,一邊不停的跟他說話。
「你別緊張,不是車禍,是後面人停車不小心,撞到了我們的車屁股,我們誰也沒受傷,你可以放心了。不過我剛才聽到你好像撞到了頭,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正說著,季涼川的手突然的動了動,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抬頭,目光恰好對上他暗黑的眸子,黑沉沉的可怕,模糊了一切的焦點和亮光。
他的喉嚨緊緊地,發出來的聲音也乾巴巴,「你沒事?」
「是的,我沒事。」我放緩了語速,咬准每一個字的發音。
或許正是如此,我堅定地聲音才傳進了季涼川的腦子裡,他無神的雙眼總算又一次的閃起了光。
四目交接中,他將我審視了一遍之後,很快的就瞥開了眼。
「我下車看看情況,你坐在車裡別動,不要開車門也不要開窗。」季涼川如此命令著我,直到看見我點頭,他才理了理衣服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