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巧遇季涼川
我醉的渾身虛軟,又被張治中壓得動彈不得,只能用力揮舞的雙手不停掙扎。
啪!
混亂中,我一巴掌拍在了張治中的臉上。
「臭婊子,你他媽竟然敢打我!」張治中火冒三丈,伸手就抓緊了我的頭髮,靠在我嘴邊大聲吼著。
他一張嘴,臭氣夾雜著酒氣全沖了出來。
我不停的往後縮,張治中死命的抓著我的頭髮不放。
「張董,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糾結我不放。我有得罪你的地方我道歉,求求你放過我吧。」
見硬的不行,我強行鎮定思緒,試圖跟張治中談判。
「呵呵,我可是從去年年會就看中你這隻騷狐狸精了,要不是蘇艷雪拍著胸脯跟我保證把你送上我的床,我也不會等這麼久。上次讓你逃了,這次可沒這麼容易了!」
張治中猥瑣的笑著,低頭就在我的臉上啃了一口,濕嗒嗒的口水全黏在我臉頰上。
我噁心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蹭著榻榻米不停後退。
張治中又一次抓住了我,這一回他抓的是我和服的衣襟,隨著一聲衣物的撕裂聲,胸口大片春光全暴露了出來,豐滿的渾圓隨著我的呼吸劇烈起伏著。
「身材果然夠辣!夠騷!」
張治中的目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眼看那雙肥豬手就要摸上我的胸部,我的眼眶泛起了水霧,絕望的閉起了眼。
就在這個時候,隨著嘩啦一聲,包廂的門被打開。
齊炎站在包廂門前,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和張治中。
「齊總,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的眼淚一下子飆出來了,淚眼朦朧的看著齊炎,明知道他是置我於不義的人,卻還是不住的哀求著。
齊炎掃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句,「張董,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忘了拿手機。」
聞言,我心裡的最後那麼一點希冀碎成了玻璃渣子,割在心口上,血淋淋的生疼。
齊炎越過我和張治中,走到了他剛才的位置上,拿起他遺落的手機,神情突然變得冷冽。
他轉頭看向張治中,「張董,真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打開了攝像頭,將包廂里發生的事情全部都錄了下來。」
張治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從我身上起身,警惕的看向齊炎,「齊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拉起撕裂的衣服往後退,靠近了齊炎的身邊。
齊炎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又跟張治中說,「這麼精彩的視頻,看來張董是沒心情欣賞了,不過張太太肯定很感興趣。」
「齊炎,你這是要威脅我!」張治中惱火的整張臉都漲紅著。
「威脅不敢說,我只是想跟張董順利合作下去。」齊炎從公文袋裡拿出合同和筆,放到張治中的面前,「張董,簽約吧。」
「我要是不簽呢!」張治中咬牙切齒道。
「我聽說張太太最近想離婚,要是有了這個視頻當證據,張董的離婚官司可就不好打了。」齊炎語氣低沉,不急不緩的說著。
張治中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好你個齊炎,好你個臭婊子,你們兩個是聯手對我下套!」
就算張治中百般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簽下了那份合約,然後怒氣沖沖的離開。
張治中走後,齊炎脫下他的西裝蓋在我赤裸的肩膀上,「完事了,可以回去了。」
完!事!了!
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我心裡的火氣瞬間就飆了起來。
啪!
一抬手,我在齊炎俊朗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齊總,這是我還給你的。」
張治中打我一巴掌,我還在齊炎的身上。
齊炎摸了摸嘴角,眸子忽明忽暗的閃了兩下,他的脾氣向來就不好,就在我以為他會對我動手的時候,齊炎自顧自的站了起來。
「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在門外等你。」
等齊炎離開了,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往下落。
人若浮萍,先是蘇艷雪,再是齊炎,我顧晚竟然這樣隨意任人擺布著。
等我收拾好情緒,雙眼帶著遮不住的血絲和浮腫,整理了一下撕裂的和服,又將齊炎的西裝外套架在肩膀上才往外走。
一個修長的身影靠在門邊,我只看到黑色的西裝褲,下意識的就以為是齊炎。
「齊總,我們可以回去了。」我低著頭出聲提醒。
好一會兒,都沒聽到齊炎的答覆。
「齊總?」我一抬頭,對上了一雙寒光凌厲的眸子。
是季涼川。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下子變得十分窘迫,抓著外套的手緊了緊。
季涼川目光冰冷的瞥過我胸前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冷不丁地說,「又找上新目標了?。」
我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剛想離開卻被季涼川的長腿堵住了去路。
「這麼快就想逃?」季涼川不打算放過我。
要是放在平時,我肯定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但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急需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療傷。
「季總,你貴人事忙,我不好打擾,就請你高抬貴腳。」大概是剛才哭過的關係,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嘶啞的哽咽。
季涼川又多掃了我幾眼,冰涼的手指貼上了我紅腫的臉頰。
我渾身一顫,似有一股電流淌過。
季涼川勾了勾唇角,手指拎著我的下巴往上抬,就吻了下來。
在我沒有一絲防備之下,他的舌尖快速的撬開我輕合的牙齒,在我的嘴裡不停的遊走、吮吸。
「季……」我趁著喘息的機會嚶嚀著。
季涼川身上的氣息很清爽,除了一點淡淡的煙草味之外什麼都沒有,他的吻也如出一轍。
溫熱的纏綿之下,我之前被張治中驚擾的心彷彿漸漸地被安撫,再也聞不到張治中的口臭味,全是季涼川身上醇厚的香氣。
我慢慢的開始回應季涼川的吻,腰身發軟,正要往季涼川身上貼,卻被他一手推開。
季涼川表情嫌惡的抹了一把嘴唇,冷冷的說了一句,「果然是人盡可夫!」
我恍然一怔,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