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活著就是一個笑話
整整一個月,淺蓉沒有再見過靳珩北,也沒有和靳珩北通過一次電話。
聽說白笙陪著靳珩北出席各種宴會,深得靳氏董事會那些老古董的心,那些人精兒似的人居然因著白笙又開始擁立靳珩北了。
之前的一切到底是靳珩北設局為迎娶白笙在做鋪墊還是白笙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已經不重要了。
不愛了,所以不在意了。
整整十年,靳珩北佔據了她渾身每一個細胞,無孔不入,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真的會選擇放下。
拋開夜深人靜時那些難熬的情緒,無愛真的是一身輕。
白笙一腳踹開了房門,腳步急促,「淺蓉,快跑!珩北哥哥已經聯繫了警察,將你親口承認三年前那件事是你做的的那段錄音提交了。警察要抓你去坐牢,已經在路上了。我雖然恨你,卻不願意你下半輩子在牢獄中度過。」
淺蓉怔住,但也只是瞬間,她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我不會再上當了。白笙,不管你有什麼陰謀都不會再得逞。」
「是嗎?來看你之前我去看了看姜伯母,順便把那段錄音給伯母聽了一下,哪知姜伯母性子那麼烈,覺得有你這樣的女兒還不如去死,就…撞牆自盡了,我來的時候她的額頭還在不停地流血呢!可是我把病房的門鎖了,還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你說等醫生髮現,你媽媽會不會已經變成一具乾屍了啊?」
淺蓉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按住左手的虎口,她渾身繃緊了,頭皮便扯得生疼,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媽媽,可剛一落地,她就看到白笙忽然向後倒去,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白笙,白笙也握住她的手,大聲呼救,「救命啊,淺蓉要逃跑,我勸她自首,她就要殺了我啊!」
嗖——
靳珩北像一陣風似的飄了進來,穩穩噹噹地接住了白笙,白笙捂著下腹的傷口,疼得額上出了一層虛汗,說話都不利索了,「珩北…哥哥,別…別怪淺蓉…我相信她不是…不是故意的…」
白笙暈了。
淺蓉慘白著一張臉,無措道:「不是我。」
「不是你你手裡拿著刀幹什麼?淺蓉,你現在簡直是喪心病狂。小笙心善,1;148471591054062想勸你自首減輕量刑,你居然變本加厲!」
淺蓉低頭,那把帶血的兇器的確握在她的右手。
呵——
原來…又上當了。
她真的是瞎了眼啊,「靳珩北,是不是我說一百句都抵不上白笙說一句?」
「是!你連小笙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淺蓉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順著消瘦的小臉往下掉,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如同瘋魔,她甚至赤腳在病房裡跳起舞來。
整個病房裡都充斥著凄婉絕望的氣息。
她想她是瘋了,是被靳珩北和白笙逼瘋的。
醫生不是說她會慢慢忘記很多人、事、物嗎?為什麼還沒有忘記?
兩名警察將她架住,像拖死狗一樣把淺蓉拖了出去。
她看到靳珩北小跑著攔住了警察,這一刻,灰色的心湖忽然閃過一道光,可那卑微的可憐的期待啊…終究在男人無情的言語中徹底消失。
靳珩北咬著牙說,「不要在意她是靳夫人,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