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端倪

  清月瑤坐在椅子上，街上的人流即使在夜晚也是川流不息，雖然其中有好些是國子學的人，現在留在國子學的人基本上都是前幾年的那些人，而府試的頭魁便是在這些勢力中角逐出，雖然可能會有什麽意外發生，但是基本上會和之前的猜測相差不大。


  清月瑤站起身回頭去看坐在屋頂上的鏡玄，卻是發現鏡玄已經不在那裏了，隻是房頂上的那些雜草，在黑色中隨風搖擺。清月瑤不知道鏡玄是何時離開的，而鏡玄在今夜來過的證據，隻是在桌子上擺著的那包油紙中的四張符紙，上麵的那塊冰塊慢慢融化，滴落在地上。


  她不知道鏡玄今夜過來有何意，若真是給她四張符紙的話，也不必冒著風險如此前來。而鏡玄這樣做也是沒有什麽辦法了，剩下的日子，她必須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坐在高塔之上，若是那時鏡玄再想給她什麽東西，恐怕可就是不會是如此簡單了，而在最後一天的護衛，鏡玄也是沒有必要再出現在清月瑤的麵前了，畢竟對於國子學來說，他們這些人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剩下的事情也是該隨波逐流靜靜看著了。


  坐在經常去的那家茶攤，手裏的熱茶讓他有些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些，此時身上的鬼氣盡散，臉上也沒有戴麵具的鏡玄，一臉疲態。放下手中的茶杯，靠在牆上聽著從戲院裏裏麵傳出的曲子，好不自在。不過，鏡玄也隻有今晚可以休憩片刻。


  靈魂之內的痛苦還在不停在他的耳朵中回響，但是鏡玄已經停下了對靈氣的吸收，時不時過去的行人，腰間都是掛著其所屬勢力的憑證，鏡玄搖了搖自己掛在腰間的那塊令牌，玉峰兩字清晰可見。看著自己的這塊令牌，上麵已經有不少的劃痕了，這是在那次在寒族的空間中被蠱蟲啃咬過的痕跡，鏡玄清楚這些令牌中代表著什麽含義，隻要是在人界之中，像是鏡玄這樣的人，若是沒有這些令牌的話，在人界都是寸步難行，在最後隻有被抹殺的結果了。


  鏡玄在桌子上放了三塊銅錢後，撐著桌子站起來，朝著玉峰走去。街上雖然繁華，但是街上的那些店鋪還有不少都是在歌舞中度過黑夜。


  清晨的國子學，在今天迎來了府試的最後一日，而今日按照傳統各族的使臣都是要出現，當然，這一次的府試有些特殊，在今日站在擂台上的兩人，可不都是人族的人。鏡玄去找了清月瑤之後，按著卷軸上的指示站在了清月瑤的麵前，將清月瑤送到了那一座高塔上，她的任務也是完成了。鏡玄站在傳輸法陣前，看著法陣重新回歸於平靜，也再沒有人來使用這道法陣了。沒有人再來補充這道法陣的靈力，已經被消耗完了法陣之中的靈力，法陣也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今日之後，當三年一屆的府試的頭魁出現之後，清月瑤等人便是會回到妖界，國子學的一切事情也是重新回歸於平靜。


  鏡玄送走了清月瑤，而他自己也是被刑寺的人帶到了校事房，將自己口袋裏麵剩餘的那些符紙全部交了出來。這些特質的符紙本來就是有著數目，而且這些複置水中雖然沒有內部靈紋，但是其效果都是相同的，對於一些敏感地方的傳輸法陣也是有著權限進入，而這幾日在那些使臣在國子學的行動可是有著專人在暗中探查，所以在最後到底還餘有多少的符紙，國子學可是有著清楚的數字。


  這些符紙國子學自然是不怕被其餘三族抓到什麽把柄，但是這些符紙對國子學太過重要了，擁有這些符紙的人可以無障礙出現在國子學的一些地方，但是現在國子學中各處都是有防衛，那些使臣的身後也是跟著國子學自己的人，基本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可若是在其他時候，這些擁有不小的權限的符紙落入什麽人的手中的話，國子學的麵子丟了是小事，但是若是什麽被別的人找到了什麽陳年舊事的話，到時候，可就不是像現在收回那些符紙那樣簡單了。


  鏡玄將自己的口袋交了出去，把裏麵的全部的符紙都是拿了出來，任由刑寺的人審查，把鏡玄押在刑寺中的那一間被黑石砌成的石屋中，鏡玄躺在其中，看著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現在也隻能待在這裏等到刑寺的人將其結束。外麵不斷有聲音傳來，鏡玄知道，這幾天和他做著一樣事情的人也是都被帶到了這裏，整整三柱香的時間，鏡玄才拿到了之前他放到口袋裏麵的那些符紙，而不見的符紙也隻是之前國子學給他那二十張符紙的剩餘下的七張符紙。


  把麵前那人手中的托盤中口袋掛到自己的腰上，從那黑屋子裏麵走出去，在被圍成的院子裏麵，鏡玄見到了那天在見到的不少的人從黑屋子裏麵走出來，但是還有幾個人被刑寺的人帶走了，而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條件隻是他們口袋中的符紙和他們的卷軸上的行程對不上，而等待他們的隻是刑訊和廢掉經脈，之後在國子學的地下度過餘生。


  鏡玄也是不管那些人，那回自己的東西後，在主簿那裏畫押之後，便是朝著國子學的廣場走去了。今天國子學的大多數人都是去那個廣場上，去看究竟是誰奪得了今年的頭魁，不過也是導致了那附近人員的擁擠。等到鏡玄走到那裏時，直接被擋在了百米之外，前麵人頭攢動，而鏡玄的視野中根本看到廣場上的情況，不過鏡玄對此也毫不在意，找到一個人少的角落，看著天空中的那麵巨大的光鏡，廣場上傳來武器的悲鳴，時不時響徹雲霄，可見兩人還在纏鬥之中，對於這種程度的戰鬥，鏡玄也隻有在一旁看著的程度。若是他真的站到台上的話，也隻是被一招秒殺的了，所以他才不會去想著去參加這一屆的府試，而隻是做一個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