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珠子
眼前的場景讓李檀有些吃驚,地上盡是蠱獸的腳印,而且李檀看的出來,那隻蠱獸可是嚐試了不少次才突破了鏡玄的防守。李檀倒是有些好奇鏡玄當時究竟用的是什麽符術,要是他自己來的話,雖然李檀可以依靠自己的境界,與那隻蠱獸鬥上幾個回合,但要是隻靠一道符術的話,李檀倒是感到有些麻煩。
但是李檀看了現場之後,也知道了鏡玄當時所用的符術起碼也是一道中級符術,而且是最頂級的,加上當時斷煙橋的身體情況,斷煙橋留在蠱蟲身體中的靈力定然不會太多,所以李檀才將當時鏡玄所用的符術當作了一道中級符術,可實際上卻是一道高級符術。
可就是這樣,一道並不完整的防禦類的符術展現出來的威力依舊讓李檀感到驚訝,每個勢力都是對中級以上的符術管控都是十分的嚴格,而鏡玄來自國子學,更是一個幾個月前才進入其中的小子,要論資格的話,鏡玄可是沒有辦法拿到手。
李檀所不知道的是,這道符術是鏡玄朝曲舟要的,曲舟雖然進入國子學比鏡玄不過早了幾個月,但是周清的身份卻是與蘇桐和鏡玄等人完全不同。雖然國子學中不分什麽四六九等,但是在國子學中曲舟的身份可是要比鏡玄的出身要吃香些,這也讓曲舟可以接觸到一些鏡玄暫時接觸不到的符術。
再加上當時曲舟交給鏡玄的符術是他在很久之前研習過的符術,所以再給鏡玄將卷軸借出來並不是什麽難事,而當時曲舟隻是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便是大致掌握了這道高級符術的精髓,但是鏡玄卻是花費了整整一個月,可見兩人之間的差距,雖然現在鏡玄的境界要比曲舟要高上一些,但是這卻不是實力的原因,而是天賦。
鏡玄還靠在樹上,手裏的長弓早早就變成了淡青色的液體流回了他左手的手腕上,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好不自在。但是一旁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鏡玄是看不出這些人還有什麽蘇醒的跡象,若不是鏡玄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些人經脈中的靈力的波動,雖然極其微弱。
李檀還在當時鏡玄所在的那個地方,掉在地上的一把黑色古樸的斷刀和一把匕首出現在李檀的眼中,上麵還可以看到些許的血跡,但是李檀並沒有伸手去撿。一股靈力從他的手中湧出來,附著在那把武器上麵,隻見上麵紫色的血跡從武器上留下來,被灰色的土吸收,就好像沒有這一灘毒血似地。
“看來當時是陰差陽錯地救了那小子。”李檀笑道。
他何嚐不知道鏡玄是怎麽從這裏找到他們的,地上的痕跡已經將事情告訴的他。蠱獸並不是鏡玄殺死的,而這之前鏡玄也是告訴了他。
“那蠱獸突然化為了血水,我能感受到蠱獸的靈魂從它的身體中消失了。”這是鏡玄當時告訴他的,而事實也是如此。
當時斷煙橋正好是被郭岩和李檀貫穿的胸口,而斷煙橋到那時候所結出的那一道手印讓他手腕上的珠子少了一個。那珠子雖然是斷煙橋的那隻蠱獸的靈魂,但是那些子的本體卻是一個個靈器,不然的話,斷煙橋隻是依靠自己和自己的蠱獸怎麽又能完成這逆天一般的操作。
斷煙橋的那個手串上,除過已經用過的紫色珠子之外,上麵就隻剩下一個紫色的珠子,其中是斷煙橋的那隻蟲後的靈魂,而這也是斷煙橋最後的手段,也是他第一個擁有的珠子。在蠱族中,這珠子的數量多少是可以反應其持有者的實力,而斷煙橋的兩顆珠子在同齡人中也是佼佼者了,一隻蟲後一隻蠱獸,而在他的家族中,同齡人大多都隻有一顆珠子,也就是代表著蟲後的那顆珠子。
“你來幹什麽。”斷煙橋的去路被人攔住了,但是斷煙橋並沒有出手,而是靜等著在前麵等著他的那個人出現。
“來接你,怎麽樣,羅盤到手了嗎?”一道身影從樹叢中鑽出來,但是卻被樹蔭遮住了臉,根本看不著出其容貌,但是聽其對斷煙橋和善的聲音,想必是與斷煙橋交好的人。
“隻拿到一半,都是李檀那個混蛋壞了事情!”斷煙橋罵道。
“羅盤還能用嗎?”那人問道,語氣中聽得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
“還能用,但是估計隻能找到三四隻異獸了,帶算是有所收獲。”斷煙橋語罷,那人也是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現在你可以回去試試。”說著,一隻蠱蟲爬到了那人的腳邊。
那人看了一眼那隻受傷嚴重的蠱蟲,說到:“不用了,你到底怎麽了,若是李檀的話,你也不至於到這步田地?”
“李檀和郭岩可是形影不離,而且郭岩太讓我驚訝了,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樣,應該是傳承了家族的秘術,對我的壓製太大了。”
“走吧!人族的隊伍也來了,我手底下人還在擋著那些人,既然還有收獲那就走吧!”說著,那人掌心朝前,一股漩渦在他的掌心前形成,而斷煙橋在看到那漩渦之後,嘴角朝上一揚,便是直接朝著那漩渦走去。陣陣漩渦卷起地上的萃綠的落葉,遮住了眼前的實現,不多時,那漩渦的影響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空中的落葉失去了旋風之後,飄在地上,但是之前站在那裏的二人已是不見了,地上卻是有著一道道被利劍劃過的痕跡,不少的樹葉也是在風中分崩離析,隻剩下碎片。
此時遠處蠱族的人正將一人圍在中間,蠱蟲都是在爬滿了附近,但是卻沒有辦法靠近那人身體半分,炙熱的火焰一直在他的身上徘徊著。而蠱族中的一人手中的蠱蟲叫了一聲,那人便是招呼著眾人撤退,但是留下了蠱蟲將那人團團圍住。
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了這裏時,地上就隻剩下一片被火炙烤過的灰土,和大群被燒死的蠱蟲,全身焦黑,在不時吹過的寒風下支離破碎,留在地上的隻有一片黑色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