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拳
看著自己的變化,鏡玄從來沒有這麽愉快過,但是他也累了,隻是再將那些靈力重新分散在體內之後,便是直接躺在地上睡死了。這不像從空間內吸收那樣簡單,需要鏡玄一直控製著契約,不然的話鏡玄隻是從騰蛇的體內抽取那一部分靈力都有可能將契約毀掉。若是平時的話,鏡玄隻是吸取周圍空間中的靈力,在自己的經脈中流淌,耗費不了太多的功夫和精神。而現在鏡玄無法再從騰蛇的身體中抽取靈力,對鏡玄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了。
現在的鏡玄,才能算作一個真正的咒士,在這之前,他根本沒有完成作為咒士必須經過的鍛體的這一步驟,也就說,鏡玄在這之前都沒有發揮過騰蛇的真正的力量,自己所用的力量根本不到騰蛇應有的力量的一半。
而他與騰蛇隻見的契約現在也沒有什麽問題了,那些依靠契約的存在才可以出現在鏡玄的經脈中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了,契約的最後的一塊缺口已經補齊了,現在鏡玄不用再擔心自己身體中的契約會莫名其妙的影響自己的情緒或是被騰蛇控製自己的身體。當時鏡玄再那些群山之中,朝著國子學走來時,因為契約不完整的情況,鏡玄有著好幾次被騰蛇控製了身體,當他的靈魂醒來時,周圍已經是一片狼藉了。但是這一切鏡玄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己總是在不知名的地方醒來,就好像夢遊了一般。
這種事情發生了幾次,直到鏡玄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契約之中,以維持契約的效力,這種事情才略有緩解。在鏡玄的爺爺在那天夜裏,在給鏡玄療傷時,順便將鏡玄體內的那道契約加固了一番,但隻是再防止出現鏡玄的靈魂被騰蛇所壓製的情況發生,而在精選將那些靈力吸收完全之後,老人為鏡玄做的事情也無了意義,老人在鏡玄體內留下的靈氣也是自行消散了。
不過在鏡玄吸收完遺留在騰蛇體內的靈力之後,體內的靈力還是不足以將他帶到虛靈九錢。靈力源源不斷地順著鏡玄的毛孔,進入了鏡玄的身體,在經脈中運行了幾百個周天,才到勉強達到了虛靈九錢。
鏡玄從地上站起來,握了握拳頭,感受著自己達到九錢之後的力量。鏡玄走到閣樓上,外麵的太陽快要落山了,紅雲照的人有些昏沉。鏡玄洗了一把臉就出了門,找曲舟去拿他拜托曲舟給他找的那些符紙。不過在鏡玄走到半山腰的練兵台時,一夥人正圍在旁邊的圓形擂台看著場中的二人。待鏡玄過去看時,場中的二人已經動手了,但是讓鏡玄驚訝的是,站在場中傷痕累累的曲舟。
曲舟右手上的刀上沾染著的血不知道是誰的,鏡玄還沒有看清是誰在和曲舟在擂台上,那人就從鏡玄的眼中消失了。那人手中拿著的巨劍,拖在地上,那重量少說都有五十來斤,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鏡玄絕想不到誰還能夠拿著那種武器可以有如此速度。
兩個人好像都沒有用符術的想法,看著地上的碎片,想必兩人之前都是把靈力用完了,現在經脈中流淌的靈力根本無法將任何一道符術發動。
隻見那巨劍直接朝著曲舟劈了下來,曲舟將手中的刀橫了過來,左手抵著刀身將那朝他而來的劍刃擋住。但是,那把劍太重了,曲舟在接觸的瞬間被那把劍壓在了地上。曲舟雙臂用力,咬著牙將那把劍推了出去,這把劍太重了,以至於曲舟手中的刀連鏡玄看著都有些彎曲。但是,在曲舟離開那把劍的範圍時,誰會想到那人鬆開了手中的劍,任其在空中旋轉落到地上,從懷裏拿出了匕首,朝著曲舟飛奔而來。
沒有了巨劍的拖累,那人的速度更快了,隻是瞬息之間就到了曲舟的麵前,然後推走,至於匕首早已經插進了曲舟的腹部。曲舟鬆開了手裏的刀,隻見那人拖著劍,朝曲舟劈來。
突然一道靈力牆擋住了那人的來路,而鏡玄已經站在了曲舟的身前。“你已經贏了,為什麽還要下殺手。”鏡玄看著麵前這個滿臉是血的人說到。
“我還以為引不出你,看來這個小子還是有點用的。”那人嬉笑道。
“誰派你來的。”鏡玄深吸一口氣說到。
“一個八錢都好意思囂張。”說罷,擂台上便是多了三個人,朝著鏡玄衝來,至於那人則是將手中的巨劍放進口袋裏麵,看著鏡玄。
三個人從三個方向朝著鏡玄衝來,之前站在擂台邊上的人見事情不對,都趕忙退開,免得波及到自己。三道符術在鏡玄的腳底下爆開,但是煙幕散盡,鏡玄與曲舟已經不再那裏了。鏡玄把曲舟放在地上,讓他把手按在傷口上。
但是曲舟卻對鏡玄說到:“快走。”躺在地上看著鏡玄朝著那三人走去。
那三個明顯對鏡玄的速度感到不小的震驚,正準備著下一道符術時,後背有著一對翅膀的鏡玄已經站在了其中一人的麵前。左手握緊的拳頭打在鏡玄麵前的那人臉上,那人瞬間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剩下的那三人也是如此,入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一拳打的不知死活。擂台上躺著的四具如屍體一般的人,鏡玄看著遠處臉色有些不好的陳離,鬆開了滿是血跡的拳頭。
曲舟的傷口已經被他自己止住了血,此時坐在地上看著鏡玄,眼神中盡是無奈與懊悔。鏡玄走到他身旁,“還能走嗎?”鏡玄問道。曲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鏡玄撐著曲舟朝著他住的那個地方走去,從陳離的旁邊經過。
“他和這件事情沒關係,為什麽?”鏡玄問道,語氣十分平緩。
“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你應該去找他。”
“什麽時候我能找他的麻煩。”
“每年年底大試各峰的前三人都有一次機會,可以挑戰其他四峰中的某一人。不過,在那個時候,我可不會放過你。怎麽說你都淘汰了我兄弟。”
“那年底的時候再說吧!麻煩告訴他,再對我朋友下手,我絕對讓他雞犬不寧。”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那裏我去說,我和他雖關係不淺,但是做事完全不同。”陳離說到。
“那先在這裏謝過了。”說罷,鏡玄撐著曲舟走遠。而站在遠處的莊明正看著那些癱在擂台上的那些人。“一拳就能解決這些八錢,看來現在已經是九錢了。”在心裏麵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