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性之惡
“怎,怎麽會這樣,他們這些人.……”
仿佛是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小南緊緊抓著兩人的衣袖,身體正不斷發出輕微地抖動。
“一群畜生。”一旁,彌彥也咬緊了牙關,雙眼中的怒火幾欲噴吐而出。
三人中,唯有長門始終保持著冷靜,因為他早就清楚,鬥技場的真實情況絕不可能僅僅是原著中表述的那樣簡單。
人性之惡,他從未有絲毫小看。
“喂,長門。”低頭沉默許久,彌彥悲哀的注視著下方不斷哀嚎的人群,語氣有些挫敗地低聲說道:“憑我們三個,真的能完成為忍界帶來和平的夢想嗎……”
“當然不能。”聞言,長門想也沒想的就給予了否定,不過在彌彥的眼神徹底沉淪之前,他話鋒一轉道:“但是如果能聚集一批誌同道合的夥伴,我們就一定能做到。”
“.……聚集夥伴。”不愧是跟漩渦鳴人有著相同屬性的少年,人生觀剛剛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彌彥依舊能在極短時間內振作起來,甚至長門毫不懷疑,橙發少年對於夢想的堅定絕對比以往更甚。
可惜長門並沒有告訴他,作惡需要實力為依托,夢想更是如此。
縱觀火影曆史,除了命運之子外,其餘跟鳴人有著相同屬性之人,不論彌彥、帶土、止水亦或是繩樹均不得善終。
其中每個人都有其不同緣由,但總結一點,還是源於他們的實力不夠。
如果彌彥實力夠強,半藏的陰謀是不是就無法得逞?
如果帶土實力夠強,是不是就不會輕易掉入陷阱?
如果止水實力夠強,團藏還有膽子貿然對其動手?
如果繩樹實力夠強,二戰就不會死得如此輕易,千手一族也不會迎來滅亡的命運。
問題是他們並不夠強大,氣運、底牌、實力皆不如九尾加持的鳴人,於是乎他們都死了,鳴人就成為了所謂的命運之子。
世上一切的不利因素,都是當事人能力太弱導致的困境,這句話不完全對,卻也有著一定的道理。
正因如此,長門才會甘願冒險受製於禦屋城炎,他不想等到原著中的未來,因為他怕到那個時候,即便自己有了空間發力很多事情的結局都已然注定。
想要不被“命運”牽著鼻子走,他必須抓住一切機會,否則不利因素持續疊加之下,打破固有命運就會越發的苦難。
可惜,這一切很少有人能懂,彌彥就更加不清楚了。
……
隨著擂台上的慘叫聲消失,刺鼻的血腥味早已彌漫至整個地下鬥技場。
有人眉頭微皺,仿佛不喜糟糕的氣味,有人放聲高呼,在為自己見證了一場優秀表演而興奮。
不過不論觀眾們的觀感如何,這場持續良久的獵殺終於宣告結束,稍事休息過後,便是最受歡迎的手牌競技環節。
早在許多年前忍宗成立之時,忍者就取代了武士的地位,成為了世上武力、地位的代名詞。
平日裏,即便在座富豪們的勢力多麽龐大,麵對忍者時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知何時就遭遇了不測。
久而久之,許多人心中難免升起了對忍者這個群體的憎恨,鬥技場主辦方就是抓住了富豪們的這個心理,成立了以忍者格鬥為主的地下賭鬥。
得以抒發心中戾氣的富豪們,哪裏能逃得過此等誘惑,於是很多人都紛紛加入了賭鬥行列,近些年各雇傭軍掠奪天才少年的委托也是層出不窮的多了起來。
這還隻是鬥技場展露在三小麵前的冰山一角,這座有著娛樂城之稱的島嶼上,可不僅僅隻有地下鬥技場這一處娛樂設施。
都說誌村團藏代表了忍者之暗,那這裏毫無疑問就是人性之暗。
長門不清楚,原著中三小是否也來此走了一遭,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宇智波斑這一手玩的確實漂亮。
即便是他,要是在這裏呆的時間久了,心智難免都會受到影響,更別說另外兩個小家夥。
論起玩弄人心,假死後的宇智波斑確實非常人能及,難怪原著中長門、小南、帶土,人性能扭曲到那樣的地步,看來類似這種地方沒少在其中起到關鍵作用。
“既然如此,我放開手腳大殺一通,也就不算崩塌了自己的人設吧。”
在眾人或多或少都帶有一絲憎惡的時候,長門的臉上卻展露出了不為人知的微笑。
……
“今天忍者鬥技第一場,由禦屋城炎大人.……噢,不得了不得了,禦屋城炎新得到的特級手牌可真不得了啊。”
“下麵讓我們有請,傳說中仙人之眼的擁有者,長門登場!”
嘩~
仙人之眼的名諱一經出現,立刻引起了現場觀眾們的強烈反響。
特別是在見到長門清秀的麵容時,有些女性富豪更加瘋狂了起來,數不清的汙言穢語紛紛傳入耳中,更有甚者還做出了種種極度不堪的舉動。
為了避免自己的情緒被人察覺,長門隻好裝作不甘忍受的模樣低垂著頭顱,實際上他的內心根本一絲波動都沒有。
其實這麽說也不準確,他現在確實很激動,不過不是因為那些雜碎,而是因為大把的積分正在向著自己招手。
當見到對手走上擂台的那一刻,呈現在他眼中的哪裏是敵人,根本就是一群會移動的積分。
強忍著裁判不斷的絮叨,無暇顧及雙方富豪賭注的他,聽到鬥技開始的那一刻,立刻就朝著對方出手了。
如若不是為了估計可持續性的收割,可能不到一回合對方就會慘死在長門的手中。
“係統提示:獲得積分500。”
假裝心頭怒火難消的長門,轉頭看向了高台上笑眯眯的禦屋城炎,於是這位同樣不甘寂寞的主,立刻就表示自己的手牌將繼續迎戰。
許多對仙人之眼感興趣的富豪,紛紛派遣不同實力的手牌下場激戰,而結局通常都是“惜敗”於長門的手下。
這一打,就是整整2個多小時。
……
擂台上打得熱鬧,貴賓室內的禦屋城炎卻不知何時已悄然離開。
某處主辦方提供的隱蔽密室內,消失不見的禦屋城炎,正與一個僧人模樣的家夥相對而坐。
“怎麽樣,這個小家夥可符合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