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大結局:你是我的唯一
第247章大結局:你是我的唯一
「曉曉,換衣服,馬上出發。」電話一按,水君御手扯著莫曉竹便往外走,不要洗澡了,找回孩子們才是最重要的,一邊走一邊想象著一家四口見面的場面,他的眼睛第一次的潮濕了。
「怎麼?」莫曉竹還沒反應過來,安風好象只說了一句他就掛斷了,她沒聽見。
「孩子們有消息了。」急而快的說完,已經推著她站在了衣櫃前,「快換,夜裡冷,換上保暖的。」
莫曉竹的動作立刻快了起來,心底里不自覺的湧起一份興奮的感覺,孩子們,終於有消息了。
他真快,她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他已經把車停在了大廳門前端坐在駕駛座上了。
如小鳥一樣的旋進他早就替她打開的車門,還沒坐穩,他的大手已經附在了她的身上,「幹嗎?」
「系安全帶。」
「我自己來,你快開車。」心裡一暖,可是,她有手有腳呀,她現在更想要的是看到薇薇和強強,好想他們呀。
「咔嚓」一聲,他還是替她扣上了安全帶,然後,熟練的啟動了車子。
天,黑漆漆的,都快要天亮了,這一夜,真的有夠折騰的。
好在,路上的車少,得以讓他開得飛快。
也許是就要找到孩子們了,她的心特別的緊張。
靜寂中,突的,兩個人的手機一起響了起來。
他的。
她的。
「安風,找到了嗎?」
「找到了,可是進不去,水少你快過來,一起想想辦法。」車裡的藍牙,兩個人都可以聽見。
心跳,突的加快了,眼睛瞄了一眼自己手機里的那串號碼,她還是毅然的掛斷了木少離的,然後,匆匆的回了一個簡訊:我很好,謝謝你的玉米汁,很甜,我和君御在一起。
回完,她關了手機。
不想讓木少離擔心,可也,不想被打擾。
她現在的心裡,滿滿的都是薇薇和強強。
她的寶貝呀,真的就要見到了,歪頭看著水君御的側影,她相信只要他趕到了,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只是這麼看著,心底里都是甜蜜,既然爸爸也有錯,媽媽一定會原諒她的。
因為,她愛他,愛了很久很久了。
因為,他們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薇薇和強強呀,那一對雙胞胎,多漂亮多可愛呀。
知道他們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她的心多少安了些,可是沒見到,就總是會惦記著。
寶貝們,等媽咪,等爹地,就要到了,真的就要到了,就要接你們回家了。
回家,多好呀,她會給他們煮飯,給他們洗衣服,會抱他們,會哄她們,總之,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只要,能找回他們就好。
車子,風馳電掣一般,看著那車速,比上高速的速度還快,幸好是在夜裡,也沒什麼車,不過偶爾還是會遇到超載的大貨車之類的,那些車就是喜歡夜裡趕路,因為沒交警才好超載。
不過,每一次水君御都視而不見,他的車,如火箭一樣的開過,倏忽閃過的時候,她的心每次都提到了嗓子眼,太快了。
不敢跟他說話,他全神貫注的開著車,他心裡,也是與她一樣的想念孩子們擔心孩子們吧。
車子,很快就駛進了蓮花區,真的是這裡,看到的時候,她的心怦怦的跳動著,那個人,那個偷了薇薇和強強的人,居然是把孩子們藏在這裡了嗎?
車停,前面就是安風的車,還沒下車她就看見了安風,急急的在一幢房子前走來走去,聽到她和水君御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水少,就在這幢房子里,那個侏儒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我們不敢打草驚蛇,可是,去撬過鎖也撬過窗,都特別的結實牢靠,又不敢發出聲音驚到那個侏儒,怎麼辦?水少,你快想辦法。」
水君御往前走了兩步,掃了一眼眼前的破房子,莫曉竹是特別的無語,這房子居然就離她小時候住過的大院子不遠,只一個院牆之隔。
好歹這也算是T市的市區,誰能想到孩子們是被藏在這裡呀。
「安風,那你怎麼確定薇薇和強強在裡面?」
安風回手打開了車門,從駕駛座上拿過一隻小鞋,「水少,這是薇薇的鞋,這雙紅色的鞋我認得的,所以,我知道他們在裡面,否則,不可能在這裡出現這隻鞋,否則,那個侏儒不可能就進了去。」
可現在,他們都擔心那個進去的侏儒會對薇薇和強強做什麼,所以,誰也不敢亂來,不敢驚動了人。
莫曉竹接過薇薇的小鞋子,紅色的小皮鞋,還是她給薇薇買的,手撫摸著,眼淚又是流了下來,她就是這麼的沒用,她想薇薇呀。
寶貝,要堅強。
強強,要照顧薇薇呀。
可是,心裡想著要孩子們堅強,她卻無論如何也堅強不了了,實在是太過擔心薇薇和強強了。
「曉曉,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水君御的一隻大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隻手真暖,也真有力,帶給她說不出的心安,仰首,「水水,你會救他們出來的,是不是?」
「嗯。」他應了一聲,人已經走向那幢舊房子,圍著那房子足足繞了三圈,然後,他停了下來。
門關得嚴嚴的,是鐵門。
窗子都用木板封死了,看不清裡面任何。
而且現在,房子里也是悄無聲息的,彷彿,並沒有人居住,可是安風說那侏儒進去了就一定是進去了,他的手下不是飯桶,回身從車裡拿了一把刀,還有一些工具,動作利落的藏在外衣裡面,瞧著他腰上別著的那一排,莫曉竹想到了殺手這樣的人物。
心跳加快,可是她,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安靜的等待就是給水君御最大的支持,她不能去添亂了。
真希望這個時候那侏儒出來,那麼,他們只要按住那侏儒就可以肆意的把房門或者窗子打開了。
可是,那侏儒就是不出來。
而他們,也等不下去了,等得越久越是心慌,誰知道那侏儒在裡面對薇薇和強強做什麼呢?
越想,越是擔心。
真的是李凌然做的嗎?
水君御什麼也不敢確定,他也沒把這個消息告訴莫曉竹,不能確定的事就不能說,不管怎麼樣李凌然救過莫曉竹,這個情他還是念的。
整理好了自己,水君御敏捷的很快就跳上了這房子的房頂上。
誰也不知道他要幹嗎?
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那薇薇的亮光帶給人希望一樣的讓莫曉竹激動著,有他在,孩子們一定沒事的。
水君御在房頂慢慢的爬行著,輕輕的敲打著,似乎是在試著房子的房頂是不是有什麼縫隙之類的。
終於,他停了下來,莫曉竹的呼吸彷彿停止了一樣,靜靜的看著他,他的手在那個位置輕輕的不出聲的扒弄著,動作很慢,卻很清晰。
心狂跳著,她真想跟他一起上去,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四周很靜,天色越來越亮,她看著他也越來越清晰。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只看著,都是親切,她的水水,她現在可以去愛他了。
可是,距離幸福他們還有一步之遙。
是孩子們,也是一場婚禮。
他抬頭了,朝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那是一種示意,示意他有了新發現,可是現在,他不能說話。
真急呀,她真的恨不得衝上去看個究竟。
安風沖著他做著什麼莫曉竹看不懂的手勢,水君御搖了搖頭,安風便不再動作,也是站在她的身側緊張的看著水君御。
他在動了。
他在從腰間拿出什麼東西。
好象是一把槍,他要殺了那個侏儒嗎?
莫曉竹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她急壞了。
槍在手,他在瞄準,所有的動作都告訴她他要開槍了。
真的要殺人嗎?
她突然間不想他殺人,不想因為孩子們而殺人呀。
那個人再不好,可是,她不想才五歲的孩子就被背負著一條人命呀。
眼看著水君御的手要扣動扳機了,她著急的一喊,「水水,別開槍。」
可是晚了。
一聲槍響徹底的劃破了這夜后的黎明,也震動了她的耳鼓,他終於還是開槍了,那個侏儒就真的該死嗎?
「水水……」她沖向房子,安風帶著所有的人也沖向房子,房子的周遭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她聽見水君御鎮定自若的道:「撬鎖撬窗戶,快,薇薇和強強就在裡面。」
她心喜著,可同時也因為剛剛響起的那一槍而心痛著。
水君御已經利落的從房頂跳了下來,人正好落在她的面前,「水水,你打死他了?」她焦急的問,心情有些黯然,總也是一條人命呀。
「別怕,不會有事的,真的,別怕,孩子們都在,都好好的。」房頂的那個縫隙讓他什麼都看到了,只要孩子們好好的活著,他的心就徹底的安下來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安撫他們受傷的小心靈,不過,他相信有莫曉竹在,他們很快就會從這幾個月的陰影中走出來的,他的孩子,都要堅強,都要自立,都要是人中人。
沒了忌諱,所有人都開始不怕發聲的去撬門窗,不過是須臾,門便開了,歪倒一邊,水君御擁著莫曉竹走進了房間。
暗黑的老房子,甚至連電燈也沒有。
亮起了手中的手電筒,可是視線里根本就沒有薇薇和強強,莫曉竹擔心了,身子也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手緊攬著她的腰,一手緊握著她的手,「曉曉,別怕,剛剛我聽到強強的聲音了,悶悶的,很小的小男聲,他們在的,一定在的。
莫曉竹的視線再次掃過,也看到了橫躺在地上的那個侏儒,矮而小的身材,就象是一個孩子一樣,可是那張臉卻又絕對是屬於大人般的成熟的一張臉,她驚怕的離著那侏儒遠遠的,卻有些奇怪他明明中了一槍,可是他身上居然沒有任何血意流出,可這些,她也顧不上了,現在她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找到薇薇和強強。
「薇薇……強強……」她大聲的喚著,也期待著。
突然,清脆的童聲傳來,「媽咪……媽咪……」連著兩聲,一聲是薇薇的,一聲是強強的。
「在裡面。」手指著裡面的房間,水君御擁著莫曉竹快步的走了進去。
黑暗中,兩雙大眼睛黑亮黑亮的望著她的方向,兩團肉乎乎的小身影分明就是她的寶貝,「強強……薇薇……」
「媽咪……媽咪我怕。」小人飛跑過來,一人一個的抱住了她的腿,似乎,都是無恙的,鬆了一口氣,莫曉竹一彎腰,一手一個的抱起了薇薇和強強,兩個小傢伙過了年就六歲了,一點都不輕,可她卻不覺得重,這一刻,只想把他們兩個緊緊的擁在懷裡,臉一邊貼著強強的,一邊貼著薇薇的,欣喜的淚水溢出來,「強強……薇薇……」她實在是太高興太激動了,她的孩子,真的找到了。
身後,男人的手臂環了過來,居然是把娘三個一起環在了他的臂彎里,也為莫曉竹消去了孩子們的一些重量,「唄……唄……」小傢伙們開始不住的親著她的臉,「媽咪,我好想你,你怎麼現在才來接我們呢?」
「媽咪,你出國了嗎?然乾爹說他也會帶我們出國的,可是有好久了,我們都沒有見到他了,媽咪,你好壞,為什麼出國不帶上我們。」
什麼然乾爹?
莫曉竹聽得一頭霧水,「薇薇,強強,為什麼要離開爹地?」
「媽咪,為什麼你失蹤了那麼久?爹地不要我們了,他跟別的女人跑了,然乾爹說要帶我們去找你,媽咪,我和薇薇都想你呢。」
「水君御……」她一聲喝,為什麼孩子會這麼說他?這明顯的是他做了什麼讓孩子們不開心的事情,「你跟誰跑了?」
「曉曉,沒有……沒有的事,你瞧,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水君御的聲音低低的,甚至還帶著些沙啞,說實話,他有些心虛了,孩子們失蹤前的那段時間他的確是挺頹廢的,女人也換了不知道多少個,有時候甚至是一天一個,不過,最多的是冷雪盈,但現在,他跟那些女人可是一個都沒有再聯繫了,他還在聯繫的女人除了莫曉竹就是莫曉竹了,天地良心,這是真的,當初,也是因為她走了她失憶了不理他他才會頹廢的呀,卻不想,他那樣的行徑被孩子們給抓住把柄了。
莫曉竹一掙,就想要掙脫他手臂的摟抱,可是,她哪裡有他有力氣呀,用力的緊摟著懷裡的莫曉竹和薇薇強強,水君御恨不得把他們三個都嵌入自己的骨肉,三個都是他的最愛呀,最愛的女人,最愛的兒子,最愛的女兒,他甚至分不出哪個愛的更多些更少些了。
不對。
他應該多愛他的女人一點。
與他相攜會走一輩子的是他的女人,而孩子們,等長大了,翅膀硬了,一準就會離他遠去。
對的,他要愛他的女人更多一些。
「曉曉,來,孩子們給我抱,咱們上車去,孩子們餓了也累了,回家再說。」心疼莫曉竹一下子抱兩個,小傢伙們可不輕的。
「不要,才不要坐你的車。」若不是他給了孩子們負面的影響,孩子們怎麼可以要從他身邊逃離呢。
水君御有些臉紅,「薇薇,強強,誰說的我跟別的女人跑了?」
「照片呀,爹地,你跟別的女人又摟又抱,喏,就是這張。」窗子和門都已大開,小黑屋已經不再黑了,而是亮了起來,只見薇薇往口袋裡一掏,果然有一張皺巴巴的照片被拿了出來,「然乾爹說,你不止是要跟那個女人好,還要我們叫她媽咪,可是,我和強強只有一個媽咪呢,我們才不要其它的女人做媽咪,不要不要就是不要,爹地你不好,我們不要你了,我們只要媽咪。」
又是然乾爹,莫曉竹已經隱約的猜到了什麼,嘆息了一聲,再看照片中的水君御和冷雪盈,他自己做的錯事他自己要收場,孩子們的小頭腦,他得自己給洗了,不然,以後,有得他的罪受,「走,咱們先離開這裡,去媽咪家裡,好不好?」
「好呀,媽咪,咱們走。」強強和薇薇誰都不理水君御了,還真的不把他當成是爹地了。
「薇薇……」強強是半路認來的兒子,可是薇薇是從小就跟著他的呀,水君御不信薇薇也不理他。
「哼……」小丫頭冷哼了一聲,一甩頭,小臉貼向莫曉竹,直接當沒聽見水君御的聲音,「媽咪,我要吃糖醋排骨,還有要吃烤魚,媽咪你晚上做給我吃好不好?」
「好,媽咪給你做好多好多。」
「我不多吃,我吃飽就好,我不要媽咪擔心我,我乖乖的,這樣,媽咪你以後就不會離開我和強強不要我們了,是不是?」
「媽咪,我也是,以後我都聽你的話。」
心酸了。
她當初離開只是因為自己的病呀,她不想讓薇薇給她獻什麼骨髓,卻不想後來又失憶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他們的,可是兩個小傢伙就是患得患失了,摟著更緊,「乖,別怕,媽咪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真的嗎?媽咪你不騙我們的?」
「不騙,媽咪說話算話。」
兩個小人眼睛看著眼睛,然後一眨眼「哧溜」一下就一起從她的身上滑了下去,「媽咪,我們要拉鉤鉤。」
莫曉竹哭笑不得,可是孩子們的世界認為只要拉鉤鉤了,那她就不會反悔了,兩根小指一根給薇薇,一根給強強,立刻的,小傢伙的小指就都勾了上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大壞蛋。」
一遍又一遍,連說了五遍,這才肯鬆開她的手指,「媽咪,走吧,去你家,要去媽咪家嘍。」
「曉曉,上車。」水君御戰戰兢兢的拉開車門擋住莫曉竹往前走的身形,第一次的在手下人面前這麼沒面子,可是,面對女兒兒子還有莫曉竹,再想起薇薇拿出來的那張照片,他想不戰戰兢兢都不行了,那時他確實不對,可是,已經是過去式了好不好?也不能全怨他,誰讓莫曉竹不甩他了呢?
他是傷了心才會那樣的。
「不上不上,不要上爹地的車。」
「太太,上我的車吧。」眼看著莫曉竹瘦弱的身形抱著一兒一女就要離開這裡去到大馬路上去打車,那得走多遠的路呀,水君御一努嘴,安風立刻的會意道。
「安叔叔,你也來了呀。」
「嗯,強強,讓叔叔看你瘦沒瘦?」一順手就從莫曉竹的懷裡接了過去,水君御看著那個羨慕那個嫉妒呀,明明是他兒子,現在,他到是抱不得了,安風都比他幸福,居然還能抱一抱,「還行,沒瘦,不過也沒胖,薇薇呢,來,也讓安叔叔抱一抱。」安風早就瞥見了紅了眼的水君御了,也不理他,這兩孩子太可愛了,不抱抱他難受。
於是,抱抱薇薇再抱回強強,抱了又抱,才把小傢伙輪番的放進車裡,莫曉竹也坐進了他的車裡,告訴了安風自己的住址,她是說啥也不回水君御的別墅了,想著那照片,心底還是氣,瞧瞧,孩子們都知道了,這影響多不好,只是,看著孩子們沒什麼大事她才欣慰了,所以,關於李凌然的事也就沒有多問下去,她不想在孩子們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什麼陰影。
大人的世界是孩子們永遠也不知道的,那種黑暗也是他們所無法理解的,說實話,在聽到有可能是李凌然帶走了薇薇和強強的時候,她的心是絞痛的,曾經那麼信任的人呀,可是,他卻對薇薇和強強做了這些。
可是當初,若是沒有他,也就沒有強強的生呀。
她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自己紊亂的心緒了,真的,真的,很煩,很彆扭。
好在,孩子們的心除了受了水君御的傷以外,並沒有受李凌然的傷,他們都以為李凌然帶他們出來是來找媽咪的呢。
可,她在李凌然的身邊那麼久呀,就有兩個多月呢。
不,不是李凌然。
一定不是李凌然。
她不相信是他。
那樣一個曾經給她所有的男子,她不信。
看著孩子們無恙,她突然間不想要再去追究,所有,都當作不知道好了。
或者,她就是一隻鴕鳥吧,她寧願把所有的人與事都想成是最最美好的。
車子啟動,眸光不經意的擋向車窗外,居然……居然就讓她看到了那個侏儒,他好端端的,看起來渾身沒有一丁點的傷,「安風,他不是被打中了嗎?」
「太太,水少的那把槍是麻醉槍。」
終於鬆了一口氣,就是不想孩子們小小年紀背負一條人命呀,這樣最好,水君御終於是做對了一件事。
車子,往前駛去,安風的車后,水君御緊緊的跟著,莫曉竹不上他的車,孩子們也不上,他的心真的痛了。
可是,卻是怎麼也放不下他們。
那便,緊緊的跟著。
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天,越發的亮了,晴好的一天,陽光明媚,只是T市沒有挪威那樣極寒的天氣,這裡沒雪,就連一年四季都不怎麼分明,在挪威這個時候要穿厚厚的羽絨服,可在T市只要一件厚一點的襯衫和外套他就能過聖誕節了。
兩部車,離得很近,他一點也不怕撞到安風的車,撞了再修唄,就是想要近一點的好能看到前面那部車裡的孩子們和她。
他覺得他是瘋了,居然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跟他們在一起,可是這會,孩子們和莫曉竹都生他的氣呢。
看來,他得好好的檢討一下了,不然,被這樣孤零零的撇下,他心裡是真真的不自在呢。
他的孩子們,他的女人呀,他才不要他們這樣對他。
到了,莫曉竹牽著孩子們的手蹦蹦跳跳開開心心的去了她的家,水君御也下了車,卻不敢靠得太前,只在後面幾步遠外跟著,卻還是被薇薇發現了,其實,是他自己故意讓孩子們發現他的,所以,他故意的跟這大堂的保安說起話來。
「媽咪,你瞧,爹地也來了。」
「嗯。」莫曉竹頭也不回,才不要理他,「來,咱們上電梯,要小心喲。」看著兩個寶貝,怎麼看怎麼好,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著她的心,她是真的好開心呀。
「薇薇,等等爹地。」水君御急急的奔過去,他要從最弱的薇薇開始突破,他相信他的薇薇心裡是有他的,「薇薇,等等爹地喲。」
於是,當莫曉竹的手要按下關門鍵的時候,小人的小腳往前一探,門就沒關了,她看著爹地好心疼,從小就對她特別好特別好的爹地呀,其實爹地以前挺好的,至少那時候她從不知道爹地還有其它女人,可小傢伙不知道,那是因為沒人敢告訴她,他早就有了。
「薇薇,你的腳……」莫曉竹一聲低喊,可是來不及了,水君御一閃身就衝進了電梯,心裡那個美呀,他的女兒,還是他的。
臭美的站在母子三人面前,薇薇的小臉正仰著看著他,想說話,可是歪頭看看強強和莫曉竹,她又抿了抿唇的噤聲了。
強強白了水君御一眼,然後一扯薇薇的手,乾脆轉過身只看著莫曉竹了,「媽咪,你這新家我從來也沒來過吧。」他記得不會錯的,以前的那個小出租房沒這個這麼氣派,他還不知道他媽媽現在是有錢人了。
「嗯,第一次來,這次這個不是租的,強強和薇薇想住多久就多久,是媽咪自己的房子。」
「哦耶,媽咪你好能幹。」小腳翹起,捉住莫曉竹的手背就親了一下,「媽咪我愛你。」
薇薇也不甘示弱了,也抓起莫曉竹的另一隻手親了一下,「媽咪我也愛你。」
「呵呵。」莫曉竹忍不住的又抱起了兩個寶貝,也正好擋住了對面男人的臉,不想看他,一點也不想看。
摟著一人親一口,怎麼也親不夠,很快電梯就停了,她牽著孩子們的手到了家門口,找到鑰匙開了門,小傢伙立刻歡呼著沖了進去,莫曉竹隨手就要關門,可是,卻「哐啷」一聲砸在男人的腦門上,「曉曉,讓我進去吧。」他小聲的哀求著,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沒面子就沒面子吧,只要不是在孩子們面前就好,他跟莫曉竹什麼沒做過呢,什麼節操和形象都不要了,現在,只要她能讓他進去就好。
「出去出去,這不歡迎你。」又是想起了水君御第一次進她的小家,也是因為薇薇和強強呢,那時,他就是認為是她偷走了薇薇和強強,還對她做了那些不應該的事情,想想,就是一個氣,恨不得狠狠的教訓他。
「曉曉,要不晚上我給你打下手,幫你煮飯好不好?」眼看著她要關門,他的手急忙的扯住她的衣袖,繼續發動美男優勢,他還戴著超墨呢,外表看起來還是酷酷的吧。
「不要,你出去。」
「曉曉,要不,等孩子們睡了,我去跪搓衣板?」一瞬間,他連這個都想到了,好不容易找回薇薇和強強,要是不讓他跟莫曉竹和孩子們在一起,他覺得他會瘋了的,聲間壓得低低的,說完,他的臉生平第一次的紅了。
「出去出去……」她才不理他,做錯了事以為低姿態就行了?那做的時候想什麼了?還不是想女人了,才不要原諒他,一邊去思過去。
「曉曉,別這樣嗎,你瞧,我這張臉可是為了你……你好歹看我這張臉這樣子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刷的拿下超墨,這是他手上現在唯一能打的一張同情牌了。
正回頭的薇薇眼尖,到底是從小就有的感情,「爹地,你眼睛下怎麼有那麼丑的疤?怎麼弄的?爹地你快進來讓我看看。」什麼都忘記了,小人衝過去拉著他的手非要讓他進來不可,還要好好的看看清楚。
莫曉竹就算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高大的身形一進門,自動門就自己合上了,看著一下子多了人氣和生氣的房間,她的心底莫名的湧上一抹溫柔,他們四個,終於是團聚了,多難多難呀,鼻子一酸,想起他臉上的疤也是因為救他才有的,她終是沒有說什麼,便任由薇薇拉著他坐下,而她則是去廚房了,可打開冰箱,裡面什麼也沒有,她是真的好久都沒有回來了。
答應薇薇要吃糖醋排骨的,出了廚房,「薇薇,強強,要不咱們去超市,好不好?」還是去買吧,自己煮的才好,不會亂加那些什麼工業原料,孩子們吃的也才放心,而且,在家裡吃比較有氣氛,那種家的感覺讓她喜歡來著。
「好呀好呀,媽咪我要去。」
「媽咪我也要去。」
水君御站了起來,他的臉還是紅紅的,大男人這樣紅著臉真是有夠丑的,卻顧不得了,「曉曉,我也去,我幫你們提東西。」
她也不看他,沖著孩子們嫣然的一笑,「走吧,這就去。」
就這一笑,銷魂一樣的好看,他都看呆了眼,這會兒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了,只要不甩下他就行,可憐是他找回薇薇和強強的呀,現在卻輪落至此,卻不敢有半點怨言的成了跟屁蟲,雖然有損他從前水廳長的形象,可他不管了,只要她不攆他走就是進步了,到了晚上,哼哼,一上了床,她就歸他管了,他只要發動攻勢,三兩下就能把她變成水一樣的女人,到時候,就在床上合好了,這個信心他水君御還是大大的有的。
想著,又是開心了,戴上超黑,笑的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沿路所經,但凡是女人,沒有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就連莫曉竹也感覺到了。
這男人,戴那超墨的感覺就象是明星一樣。
到了超市的大門口,一回頭,水君御就在身後,莫曉竹伸手就一揚,一下子就拿下了他鼻樑上的趕墨,「要跟著就別戴這個,假面。」
「好好好。」他立刻答應,不戴就不戴,他也不想戴來著,只要她不嫌棄他這張臉就好,至於別人的眼光,他可不在意,他現在,心底眼裡她是最重的了,比孩子們都重。
推了一部車,莫曉竹才推過來,他就搶了過去,「我來。」
於是,孩子們和莫曉竹選東西,他就真的做了跟班,還做得很開心的樣子,一會兒的功夫,推車裡就滿了,算計著要用的要吃的都有了,莫曉竹就打道回府,付了款,大包小包水君御一手都提了,說啥也不讓她和孩子們提。
牽著孩子們的手,小手真軟真好,莫曉竹的心漸漸的放輕鬆了,身後的大尾巴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他還挺能幹的,就看在他臉上的傷疤,看在是他救下薇薇和強強的面子上,她就饒了他吧,不過,這話要放在心裡,她可不能說,還要看他接下來的表現呢,哼哼。
這次進電梯,倒是他按下的上升鍵,電梯到了,很有禮貌的讓她和孩子們先進,然後是他。
明明兩手都是袋子,也沒見他怎麼手忙腳亂,力氣大著呢,不用白不用,不然浪費了。
到了家,開了電視,兩人個小傢伙開始看起了動畫片,「媽咪,這個不好看,不是連續的,電視里一天只能看一小段,然乾爹給我們買了整套的呢,可以連著看,可過癮了。」
天,又是李凌然。
她突然間想,或者李凌然是想等與她結了婚再把孩子們接過去,然後,四個人一起生活。
可,那場婚禮結束了,她終是沒有嫁給他。
不過,孩子們沒事就好。
她是真的不想多問了。
什麼,都當沒發生,那般,最好。
她的心裡,李凌然還是從前的李凌然。
水君御倒是沒偷懶,洗菜切菜的一樣也不少干,她燉排骨,他就蒸魚,還弄了其它兩個菜,六菜一湯,湯是她放鍋里煲的,菜是一人三道,上桌的時候,居然是她的糖醋排骨和他的清蒸魚被吃的最快了。
水君御有些自得,「強強快吃,這魚是爹地蒸的。」
「切。」她冷嗤,都洗好了切好了刀花,他就只是放鍋里蒸了一下,而且,調料什麼的也是她配的,出鍋的時候灑上去的,現在他居然說是他蒸的了,真是能邀功呀,「那調料誰配的?」
「哦,是老婆大人,薇薇和強強快吃,是你媽咪配的呢,她配的真好吃。」
「別老婆老婆的叫,我可沒想要嫁給一個花心的男人。」
孩子們還在場,水君御真的有點臉紅了,想想也確實是怪自己,只好忍著了,於是,當著孩子們的面,就道:「曉曉,對不起,你多吃點。」夾了魚又夾了排骨,一併的放在她的碗里,見他沒跟她鬥氣反倒是給她夾菜,莫曉竹的氣這又消了一點,她一笑,飯桌上的氣氛立刻就柔和了許多。
吃了飯,給薇薇和強強洗了澡,兩個小傢伙現在已經是形影不離了,就在一床上睡,不過,也就是限現在吧,等長大了,總是要分開的,男孩和女孩就是親兄妹也不能睡一張床的。
兩個小傢伙躺在床上,水君御先是給他們講故事,莫曉竹在一旁聽著,昨晚一整夜沒睡,說實話,她還真是有點累了。
漸漸的,兩個小傢伙的眼睛睜不開了,水君御一揮手,「老婆,你來給她們唱催眠曲,薇薇最喜歡聽了。」
輕聲吟唱著,果然,孩子們很快就睡著了。
替他們掖好了被子,莫曉竹打了一個哈欠,身子卻被忽的抱了起來,「曉曉,我們去洗澡。」終於輪到他們兩個了,這會兒,他有些後悔把孩子們找回來了,一回來,她的眼裡就只有孩子們而沒有他了。
「放開。」莫曉竹想大聲喊,可是孩子們才睡著。
男人哪裡管她喊不喊,被當成丫頭似的折騰一天一晚上了,這回他要翻身做主人。
抱著她就進了浴室,不管她怎麼掙扎,三兩下就剝光了她的衣服,她的力氣,跟他的沒法比,這個自信他還是有的。
她要喊,他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
什麼都等不及了。
既然孩子們回來了,他就不等了,一分一秒也不等了。
別的女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曉曉……」輕輕一喚,伴著她的狂顫,兩個人一起……
她累極了。
軟軟的身子靠在了他懷裡,眸眼半眯著,「水水,我困。」
「嗯。」輕輕抱起她,他的小女人,這會漂亮的沒話說,一身的粉紅就象是小女孩一樣的好看。
莫曉竹睡著了。
什麼也不知道了。
都是水君御那個大色`狼把她折騰的。
她是真的累壞了。
彎在鏡子前,被他要了一遍又一遍,那男人精力太旺盛了,一夜沒睡也難不倒他,精神的不行。
呼呼的睡,什麼也不想,反正,有他在,她和孩子們就是無恙的,那張照片的心結也悄去了,她在意什麼呢。
再是在意也是知道他的過去。
和他走得最近的女人就是冷雪盈了,可是冷雪盈的那張臉就說明了一切。
冷雪盈象她。
冷雪盈是她的替身。
罷了,他知道錯了就好。
這一覺,真的是睡得昏天暗地的。
醒來,以為是在房間里,可是睜開眼睛,一切都是陌生的。
耳邊傳來薇薇和強強的聲音,還壓得低低的,明顯是怕吵醒她,「水水,這是在哪兒?」她確定,百分百的確定,這不是在她家裡,水君御要幹嗎?她迷糊了。
「呵呵,下了飛機你就知道了。」
「啊……」莫曉竹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幸好身上是穿著睡衣的,不然,她在孩子們面前就羞死了,水君御還算是有心吧,「真的在飛機上?」她四下看看,不大的空間,可也挺寬敞的,還真的象是在飛機上,不過是私人飛機了。
「嗯,媽咪,爹地說要帶我們去玩呢,去好玩的地方。」
她穿著身上的家居服一下子就跑到機窗前,倏的拉開機窗的窗帘,窗外,藍天白雲,瓦藍瓦藍的天,飛機已經緩下了速度,象是要降落了,她看到了飛機下面的沙漠,真的是沙漠,驚喜的讚歎,無邊無際呀,「水水,我們要去看沙漠?」
「嗯,不過,只許你停在有綠洲的沙漠附近。」他早就選好了地方,只是,任她睡著,就是沒告訴她。
驚呼著,她已然從窗口看到了那沙漠中的一片綠了,真美。
飛機,在緩緩的下降,他是用直升飛機載她和孩子們一起來的。
停穩,機組人員打開了艙門。
風沙吹過來,可是更多的是不遠處的那片綠洲帶給她的驚喜。
這樣安靜的地方,讓她只想起了世外桃園。
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醒來,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她居然到了沙漠了。
眼睛里的欣喜,早就取代了昨天看到那張照片的不快了,孩子們更是開心,比她還快,小心的扶著舷梯下了去,一踩上沙地,就快樂的拚命的跑呀,撒歡的就象是小兔子一樣,開心極了。
「曉曉,那邊。」男人的一隻手牽著她的,突然間,背在身後的手就移了出來,手一動,他的頭頂上就多了一個聖誕老人的帽子,「曉曉,聖誕快樂。」
「水水,禮物呢?」她伸手,一點都不客氣的朝他要,在挪威的時候他就說要送給她的了。
她可是記得呢。
「跟我來。」突的,他扯著她的手撒腿就跑,也不管薇薇和強強了,不過,那兩個小傢伙適應能力真強,當然是爹地媽咪去哪他們跟去哪了,屁顛屁顛的在身後跟著跑,一邊跑一邊喊:「爹地,媽咪,等等我們。」
誰等誰是傻瓜,反正,他們能追過來,兔子一樣的快呢,一點也不比他慢多少,要是換成象他一樣的兩條長腿,保證比他快。
飛一樣的奔跑,跑過沙地,跑進綠洲,青草,綠樹,雖然沒有太高的,可是那綠意讓人的心情是那麼的好,沙漠里的綠洲是最美的是最最寶貴的。
手掐下了一個仙人掌的刺,真大呀,比她在T市見到的仙人掌大多了,幾乎跟她一邊高,「曉曉,快走。」
「讓我看看嗎。」
「以後,有得是時間看,快走呀。」才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扯著她繼續飛跑。
前面都是草。
漫天的綠,彷彿望不到邊際,她的心情真的很好很好。
驀然就想起初初認識水君御的時候,那時,她最喜歡看的就是三毛的書了,記得有一次晚上他來,她就在看三毛的撒哈拉。
原來,他一直記得。
她不問這是什麼沙漠,只要是沙漠就好,是不是撒哈拉都無所謂,重要的是男人的一顆心。
碧綠的草地上,突的多了一抹白,又隆起了那麼高,也突出在她的視野里。
水君御停了下來,莫曉竹呼呼的粗喘著,身後,兩個小尾巴還在趕來,被落下的有點遠,至少還要再跑一會,不過,並沒有跟丟了,水君御滿意的笑了,還是牽著莫曉竹的手,徐徐的走向那一片白,其實並不是很大的一片,一小片罷了。
停下,男人還是牽著她的手,然後輕輕落下,落在那一塊帆布上。
再隨手用力的一扯。
「刷」,白布迎風飄去。
視野里多了一部房車,赫然就是他們從法蘭克福開到挪威的那輛經過了土地經過了海水上過船的房車,「水水……」她的大愛呀,真的好想念的,明明沒離開幾天的,卻一直都在想,一轉頭,唇就吻上了男人的,「水水我愛你。」
「曉曉,我也愛你。」
輕輕的聲音,卻甜到了她的心裡。
這樣的有心,若不是愛又如何能做到。
仰首任他吻著,他的舌尖已經鑽進了她的口中,汲取著她口中的甜蜜,她的女人終於開竅了,也不生氣了,這樣多好。
他突然間發現賺再多的錢,做再大的官也不如陪在她身邊看著她開心來得高興。
錢再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寧願以後都陪著她,看著她的笑就是最美的。
寶貝,真的愛你上了癮。
惦著腳尖,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得她的腿麻麻的,呼吸也快停止了,她這才從他的懷裡掙開,卻聽他溫柔的不舍的一喚,「曉曉,再親親。」
莫曉竹的臉「刷」的就紅了。
天啦,她和水君御不良教育了。
她的對面,水君御的身後,薇薇和強強正咧著嘴掩著唇的在那笑呢,一邊笑一邊沖著她拿手指刮著臉,彷彿在說「羞羞羞……」
她臉紅了,一頭栽在水君御的懷裡不看孩子們了,「薇薇……強強……」
水君御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變化,哈哈一笑,一傾身就打橫抱起了她,然後大步的走向一雙兒女,表情威嚴的道:「誰也不許笑,不然,送上飛機自己個回去自己個煮飯自己個自生自滅。」
好幾個自己個。
薇薇和強強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們爹地這是眼裡只有媽咪呀。
小嘴整齊的一閉,硬生生的把笑給憋了回去,「爹地,我們要跟你和媽咪在一起。」
這還差不多,水君御這才放下了懷中的女人,「行了,下去吧,快帶孩子們上車,聖誕快樂呀。」
「那你呢?」她納悶,為什麼只讓她和孩子們上車,他卻不上呢?
「我去抽支煙。」他嘿嘿笑著,不知怎的,莫曉竹看著有點腹黑的感覺。
可是再腹黑能怎麼著,她可不怕他呢,牽起薇薇和強強的手就上了房車。
一眼掃過去,她和水君御的房車變了。
不過只變了一樣,就是多了一張床。
兩張床擺在房車裡還真是有點擠,不過,她卻是開心的,能和孩子們一起,才是她最大的幸福。
再看那張床的床底下,居然還擺了一個個的大盒子,好奇的彎身拿出來,薇薇和強強的小手早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哇塞,媽咪,都是玩具呢,好多好多。」看得他們兩個眼花繚亂的。
莫曉竹無語了,這不是教壞孩子們嗎,這些玩具明顯是歐洲那邊的,孩子們拿起了上面的一個卡片,強強大聲的念著,「聖誕快樂。」
「媽咪,爹地祝我們聖誕快樂呢。」
原來,這是給孩子們的聖誕禮物。
那她的呢,不是她小心眼,而是,不由自主就開始期待了,可,一想起上車前水君御臉上那腹黑的笑,她就有點小擔心了。
跑到她和水君御的床底下,居然也有一個盒子,只是沒薇薇和強強的大了。
看著孩子們正專心的玩他們的玩具呢,她悄悄的開著盒子蓋子。
心有點顫,也有點緊張。
開了。
她的眼睛瞄了過去。
可,只看了一眼她就急忙的蓋上了。
好個腹黑的水君御,居然……居然送她這麼多胸衣和小底褲,天啦,還各式各樣的,甚至還有透明的。
迅速的合上蓋子,臉紅的回頭,幸好薇薇和強強誰也沒看她,不然,她又一次羞死了。
越過孩子們,下了車,水君御正在車外面吸煙呢,煙氣飄在他的四周,這樣新的環境讓所有看起來都不真實了一樣,鼻子一吸,雖然他的聖誕禮物有點羞人,可是,她還是挺感動的。
手從他的背後環上了他的腰,「水水,對不起。」
「嗯?」他有點迷糊,女人這一聲對不起有點沒頭沒腦。
「對不起,我什麼禮物也沒有給你準備。」她都睡覺了,一覺醒來,人就到了這裡,真的沒有給她時間去準備呀,想想,就委屈來著,怪他都怪他,也不提前告訴她一聲。
「嘿嘿,有的。」
「哪有?」
「會有的。」他笑,臉上的表情讓她很恐慌,「水水,你是不是又動什麼花花腸子了。」
「沒有,真的沒有,曉曉,嫁給我吧。」他突的一轉身,然後單膝跪地,手中是一把還泛著甜香的野花,好是漂亮呀,漂亮的耀人的眼。
「你……」原來他不上車,是在採花來著。
「曉曉,說你嫁給我。」
這傢伙,總是給她措手不及,獃獃的看著他,她的頭腦有些暈眩,都是他,都怪他了,這一切都太快了,快的讓她還沒適應上一個,下一個就又來了。
她迷糊的不知道要怎麼應他了。
她覺得自己總是被他吃干抹凈然後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
「嘩……」響亮的一個口哨聲,他一個大男人,居然一手捧著花,一手吹起了口哨。
房車裡,兩個小家來一聽到這口哨聲就竄出來了,然後直奔她的身後,一起搖著她的身體,「媽咪,你就嫁給爹地吧,我做伴娘。」
「我做伴郎。」
「薇薇,強強,什麼伴娘伴郎,差輩份了,是伴童。」水君御虎目一瞪,這兩孩子,他在飛機上可不是這麼教的。
「啊,對對,是伴童,我和薇薇都做你和爹地的伴童呢。」
「不要,沒神父。」
「我來扮。」
她無語了,為了結婚,他連神父都願意當了。
「神父是沒有妻子的。」
「我只是扮演,我主要的任務是娶你。」他笑,眸眼間是掩不去的笑。
那笑容燦爛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
他給她的撒哈拉,那是她從前的一個夢,現在,這夢居然實現了。
還能給多少,還能要多少呢?
她突的開始期待了。
輕輕的點頭,若是再不點頭,她怕她的褲子都被身後的兩個小傢伙給扯掉了,就是不停的催著她答應呢,想想,一定是水君御的主意,趁著她睡著了,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哼哼,壞男人。
可是,看著他,她的心卻也是開心的。
於是,婚禮真的進行了。
水君御充當她父親的角色帶著她走向房車前的一張桌子前。
身後,是兩個一本正經的小伴童,強強是白色小西服,薇薇是白色的公主裙,兩個小人站在也是白色禮服的水君御和莫曉竹的身後,看起來竟是那麼的和諧。
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人真的當起了神父的角色。
假神父的聲音朗朗響起,「你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你願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假神父才一說完,立刻就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的道:「我願意。」
可他說完,莫曉竹忍不住的「撲哧」就笑出了聲,他那樣子,也太正經了吧。
男人的手一扯她的白色婚紗,她是第三次穿婚紗了,這次終於是為了他了,「快說。」催著,比毛頭小伙還著急,好象急著要入洞房似的。
手被他捏了一下,好痛呀,她嘟著嘴,「好吧,我願意。」
「咔嚓」,這嘟嘴的表情居然被充當伴童兼攝影師的強強給逮了個正著,「爹地,快給媽咪戴戒指,要不,她就不願意她就不要你了。」
水君御這回很給兒子面子,急忙的就拿出了戒指,執起莫曉竹白皙的小手,他的妻子的手真美,輕柔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他在心裡發誓他要牢牢的套她一輩子。
眼看著孩子們還瞪圓了眼睛等著她快點完禮好吃好吃的呢,她彷彿聽到了身後薇薇的肚子的咕咕叫,都是水君御,從求婚到現在,一刻不停的,非要在聖誕節這天把什麼都舉行了,還說不舉行完誰也不許吃飯,於是,她心疼孩子們就只好答應了。
想著他的霸道,她把戒指使勁的往他的手指上套呀套,勒疼他才好呢。
可,那點疼一點都不算啥,水君御咧嘴一笑,戒指戴上了,接下來的程序是他最喜歡的了。
於是,假神父的嗓音清亮的傳來,「我給你們這枚代表愛的象徵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我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的各位宣布你們已經結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尾音還未落,水君御就低頭吻上了他的新娘子。
一旁,薇薇和強強小手這個忙呀,忙著拍照,爹地和媽咪的婚禮好感人呀,爹地說新郎都要這樣親新娘的,不親不行的,這個,他們都記住了,等他們長大了結婚的時候也要這樣呢。
定定的看著,現在就要開始學習了。
「喂喂,不許偷看。」等到莫曉竹又想起孩子們的時候,她和水君御的少兒不宜已經不知道被孩子們拍了多少張了。
結束了,結婚了,真的結婚了。
沒有多麼盛大的儀式。
可是,卻是她真心喜歡的。
上了房車換下婚紗,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為她準備的婚紗,居然那麼合身,還漂亮來著,這男人,背著她真不知道做了多少。
動手才要煮飯,男人就扯住了她的手,「去哄孩子們玩,今天我煮。」本來,他可以在酒店舉行結婚宴的,那也不必他來動手煮什麼飯菜,可是他不想,一輩子第二次結婚了,他不想跟第一次一樣,他要給莫曉竹的不止是一場婚禮,還有,他的一顆心。
一顆愛人的心。
而且,洗好的切好的菜早就隨著他們來的飛機空運來了,他只要下了鍋回了勺就好了,不過,要在這裡住下去,這樣的偷懶也就幾天吧,過了那幾天,就什麼都要自力更生了,但他不怕,這裡有水,他可以抓魚,可以找到沙漠中的獵物。
就是喜歡這裡,不只是她喜歡,他也喜歡。
與世無爭的日子,多好。
若不是回頭瞟了一眼孩子們,他真想一輩子就和莫曉竹留在這裡,把什麼事都拋給薇薇和強強好了。
可他們,還太小。
還不足以擔當大任。
水氏的一切都歸到了莫松的下面了,他的妻子還不知道呢。
若是她看到了,她一定又會驚喜了。
煮好了飯,他和莫曉竹的婚宴呀,只有四個人,他卻吃的比從小到大每一頓飯都開心,什麼都好吃。
很幸福也可以說得上是很神奇的一天。
醒前,她在T市。
醒后,她已經到了撒哈拉的沙漠。
身邊,是男人。
身邊,還有她最愛的兩個小寶貝。
滿滿的幸福呀,她是那麼的開心,從來都沒有覺得這一刻是這麼的幸福,伸手都可以觸到的感覺。
天黑了,黑得真快。
時間,就是走得太快太快了。
這世上,走得最急最快的都是最美的時光。
除了記憶,過去了的,就再也尋不到蛛絲馬跡了。
孩子們睡得真熟,一張張小臉上睡著了都帶著淺笑,開心的什麼似的。
其實,跟著爹地和媽咪就幸福吧。
他們的幸福就是這樣的簡單。
她的,又何嘗不是呢?
只要在孩子們在他身邊就是屬於她的幸福。
一旁,從孩子們躺到床上,男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已經洗過了澡,穿著寬鬆的晨褸十分休閑的坐在那裡拿滑鼠擺弄電腦呢。
莫曉竹走了過去,「切,這地方又不能上網,你看什麼那麼認真呀?」
他身子一擋,直接就把整個屏幕給遮住了,「A`片,要不,一起看?」說著,閃了閃眼睛。
「去去去,孩子們在呢。」一回頭,就看到兩個可愛的寶貝了,窩心呀,一轉眼,她的孩子們都這麼大了。
「是不是孩子們不在你就看了?」他又眨眨眼,笑著問道。
「好呀。」只道他是在開玩笑,因為,他可絕對是薇薇和強強的親爹地,絕對不會把孩子們扔出這房車送到外面去喂狼的,他不會那麼狠心的,所以,她想也不想的就應了。
「嘿嘿。」男人乾笑兩聲,「你可是答應了的。」說著,他的手指隨意的在桌子下一按,立刻的,莫曉竹驚呆了。
只見一塊隔板正從房車的棚頂向下送來,「咔嚓」,隔板把原本放在房車裡的兩張床隔住了。
一面是孩子們,一面是她和水君御。
「咔嚓」,他再按。
天,又一塊隔塊。
連著按了四下,於是,她和水君御就被四塊隔板擋在一個小天地里了。
「姓水的,一會兒沒空氣了。」那隔板絕對是金屬做的,她摸一下,摸不出來是什麼金屬,只知道隔音一定很好,水君御是啥樣的男人她比誰都清楚。
色呀。
「咔嚓」,他又一按,乖乖,原來房車頂被他開了一個小洞,巴掌大小,透過那小洞還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和星星,就是有點小了,不過癮。
沙漠里冷冷的風吹進來,讓她打了一個寒顫,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水君御攏在懷裡,她的人,就坐在他的腿上。
「曉曉,現在可以看了吧?」
「不要……不要……你壞。」她臉紅紅的了。
長這麼大,可沒看過那東西。
「呵呵,瞧你嚇的,那個要看也是一會到床上的時候看,現在,我們要工作了,讓你看看莫松現在的經營狀況。」他一閃身,就露出了他才擋著的電腦。
天呀,他居然是在上網,「水水,這能上網?」她狐疑,他不會是在模擬上網吧。
「可以呀,我有先進武器。」他回首指著一個東西。
小小的小玩意,這會兒正閃閃的亮呢,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個的,不過,他能在這沙漠的腹地上網卻是真的。
莫曉竹一推他,「我看我看,你一邊坐著去。」
水君御閃開了,莫曉竹好奇的看著眼前被水君御打開的莫松的經營報告,還是小蔣整理的呢,天呀,莫松什麼時候凈資產有這麼多了,細看下去,那些資產的名稱可不就是水君御以前在拍賣的那些個工廠公司什麼的嗎,原來,他都撥到莫松的名下了。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那次在他的辦公室,他的確是答應了她的。
心一暖,眼睛居然不爭氣的又潮了。
他到底,要給她多少呢?
有點不敢面對他了,她覺得他是把他的整個世界都給她了,那些資產,太多了。
而且莫松的法定代表人只有她一個。
他是真的把什麼都給她了。
不敢回頭了,滑鼠無意識的在桌面亂點著,居然就打開了QQ圖標。
手指習慣性的輸入自己的QQ號,再是密碼。
立刻,就閃出了一個一個的小人在跳。
她看到了安陽的頭像。
還有木少離的。
可,沒有李凌然的。
「曉曉,祝你幸福,我和媽,還有爸都會祝福你和哥哥的。」
這是木少離的,他終於承認了水君御是他哥哥了,這一聲祝福比什麼都讓她開心。
做不成夫妻,卻做了他的嫂子,這就是命吧。
可是,如果木少離把什麼都看開了,那也是他的幸福。
那麼她,也會真心的祝福他早日遇到自己最喜歡的那個女孩。
只是,那本相冊的女主角就要換了,換一個她不認識的女孩,只要,女孩對他好,便足矣。
等了她七年,換來的卻是如今的落寞,沒有回頭,她輕聲的對著身後的男人道:「以後,回T市的時候要多留意下女孩子。」
「不敢了,我怕你不讓我上床。」他頭不抬眼不移的說道。
「喂,是要給少離介紹的,你上點心,好不好?」
「不好,這任務給你吧,我的眼睛只負責看我的妻子。」他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是,當看到木少離的留言時,心還是觸動的一跳,人是會變的,他們兩個鬥了這麼些年,如今,也是該放下的時候了,彎腰著,他打了一行字給木少離,「好好照顧媽,交給你和你爸了。」
木遠樓去了國外幾年,是為了找媽媽。
木遠樓回來去了雲南,也是為了找媽媽。
或者,他是真的愛洛婉吧。
當年的事,總也不能全怪他,誰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就象是他,也是那般。
或者,就讓媽年老的時候有個伴吧。
陳喜翠再也不是木遠樓和洛婉間的阻礙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越是自己幸福的時候,他越是覺得母親這些年太孤單了。
男人和女人,都需要一個伴的。
他的伴,是莫曉竹。
知道了自己的心,也就知道了母親的心。
卻不想,他才打過去,木少離居然回了一個字:好。
輕輕一笑,隨手關了木少離的Q,轉頭,他嘴裡冒著酸氣的道:「以後,除了給他介紹女朋友,再不許與他來往,聊天也不行。」
「喂,你……」
他不理,點著安陽的閃閃的小頭像,粉色的草書,揚揚洒洒。
卻不知怎的,居然帶給人一抹哀傷的意味。
嗨,竹子,聖誕快樂呀。
他走了,無論我怎麼找也找不到。
竹子,我去了日內瓦,他不在。
我回了T市,他也不在。
竹子,你和水君御在一起了嗎?如果是,我祝福你們平安幸福。
可是,若是你遇到凌然,請你告訴他,我又有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去流產了,我要生下來,即使是做一個未婚媽媽,我也要生下來。
竹子,倘若遇見他,請替我告訴他,我想他,我會等他,直到,他出現。
沒了,再沒了。
可是,莫曉竹的眼睛卻怎麼也移不開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他消失了,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或者,沒有了她,他便真的不會回來了。
可是安陽,卻是這樣的傻。
心,真的有些沉重了。
「曉曉,別想那麼多,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然後看到他和安陽的孩子,然後,突然間發現,原來家才是一個男人的全部,那麼,他就會珍惜他和安陽的家了。」
對嗎?
莫曉竹不知道,可是,她只覺得水君御這樣說過的話很美很美。
或者,那就是李凌然和安陽的未來吧。
既然找不到,可她,會給他們祝福。
那個男人,永遠也恨不起他。
沒有他,就沒有她和強強現在的生。
她要記住的,只是這個,除此,都忘了,再也不去記起。
其實人生,多記得別人的好,那麼,才會快樂,才會幸福吧。
關了QQ,小小的空間里就只有了兩個人,她回頭,身子卻被男人擁入懷裡,抱著她坐在床上,仰頭透過那個小天窗看著天窗外的夜色,「曉曉,有沒有後悔那一天遇見我?」
她輕輕搖頭,「水水,她還好嗎?」那個女子,知道了他曾為水君御做過的一切,她的恨也便在不知不覺間消彌了,然後,散盡。
水君御回想著坐在他車裡被他送回去的元潤青,清楚的記得她下車的時候,唇角的那抹笑意,她身上,真的多了一股女人味。
重新的人生,重新的生活,他也會給她祝福的,「曉曉,她很好。」他的妻子,多善解人意呀,再也不說恨著元潤青的話了。
有妻如此,他是真的滿足了。
結婚了,一切都象是一場夢一樣。
她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了,套上了他給她戴上的戒指,這一輩子就不許摘掉了。
不要了,不要再聽她在這樣足以記住一生的日子裡一直說起別人了,她的眼裡心裡應該只有他的。
「老婆,我要看A`片。」貼著她的耳朵就說,沒羞沒躁的,他認為夫妻間就應該這樣的。
她卻一拍他的手,「去去去,你自己看。」
「切,這是情趣,老婆,你得學會。」
她不要學,不學已經每天晚上被他吃的光`溜`溜了,再學,只怕連骨頭和皮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才不會傻到真跟他學,他那人,招法太多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十八般姿勢,個個都是新鮮個個都是讓她應接不暇的。
「老婆,是幫你應對我的?你真不要看?」
「什麼?」還有這樣的?幫著她應付他的?她一轉頭,明顯的動心了。
「嘿嘿。」一聲笑,莫曉竹才知道她又上當了,什麼是幫著應付他的,分明就是男人女人的十八般姿勢,剛想要逃,卻發現,這小小的空間里除了棚頂的巴掌點的小天窗以外,居然沒有任何的出口。
「按鈕呢?」她的手就落在他之前按過四次的地方,可怎麼按也沒用,那四塊隔板一塊也不動,生了根一樣。
「水君御,到底在哪兒?」
「曉曉,你得先把你送給我的禮物交了我才告訴你。」
對呀,今天聖誕節呀,可是,她真的沒有什麼禮物要送給他,以為他忘記了,卻不想,這會兒他居然就記起來了,「水水……」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是真的沒準備。
「曉曉,你有的。」
很篤定的男聲,「我要是有,能不給你嗎?」她越說越小聲,他是給她太大的禮了,所以,她這會兒才內疚。
「刷」,男人壓了上來,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古龍水的香,這男人,又……又……
她迷糊了,「水水……不要……」
「老婆,我要聖誕禮物。」
「沒……沒有……」越發的小聲,她臉紅紅的。
「老婆,你有的,就是你呀。」他說完,整個人已經徹底的把她壓在了他的身下。
她就是他的聖誕禮物。
天呀。
她想反駁,可是,聖誕禮物已經被拆解開了……
天窗外,星星在眨著眼睛。
原來幸福,就是如星星般的味道,燦爛,醒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