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戒不掉的愛
第245章戒不掉的愛
手一攬她的腰,「曉曉,我們走。」才去洗手間的空檔,洛婉已經被解救了,木遠樓想跟他玩,其實,真不知道是誰更嫩了些。
「水君御,放手。」眼看著水君御的手攬住莫曉竹的腰,那隻手,在木少離的眼裡是真的很刺眼,來得時候喝了點小酒,其實,從莫曉竹和水君御一踏上T市這片土地他就知道了。
兩個人一起去了華翔,然後,再來馨園。
那樣的親密,他早就猜到了一切,可是看在眼裡,依然會心痛,可,水君御的那隻手根本不移開,定定的落在原處,根本不理他才說過的話。
眉挑了一挑,眼睛看著莫曉竹,木少離強壓下心底的不自在,「曉曉,難得遇見,一起喝一杯吧。」
這哪裡是遇見,分明就是木遠樓故意打電話告訴他的,她想拒絕來著,可是,看著木少離因為酒意而有些泛紅的臉,還有,他臉上的那股子淡淡的落寞的感覺,她突然不忍了,反正洛婉也被水君御救走了,目的也達成了,現在,不急著回去了吧,手輕輕一掙,「水水,你先回去看你媽吧,我想與少離一起喝一杯。」
「不行。」水君御根本不給她掙開,霸道而強勢的還是緊擁著她,「走。」
只是輕輕一個字,卻一下子就掀起了她心底的無名大火,「為什麼我一定要跟你走?水君御你放開我,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的朋友也是我自己的,與你無關。」她覺得她現在真的沒什麼朋友了,她把木少離也就只是當成朋友來看待了,水君御還要讓她怎樣呢?
媽媽的事,到底是沒解開的,她的心,一直都不甘來著。
「曉曉……」臉色一沉,扯著她的手腕越發的緊了,有些痛,痛到了心底里一樣,討厭他在人前這樣的霸道,一低頭,再一抬手,帶起他的手用力的一咬,她就是想要點屬於自己的自由的時間呀。
不知道有多用力,可是,男人連吭一聲都沒有,就是任由她咬著。
真的是咬累了,牙齒酸疼酸疼的,他卻什麼也不說,讓她連鬆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牙齒真的很酸,不情願的鬆開,他的手背上紅鮮鮮的一片,流血了。
他的手也終於鬆開了,淡淡的看著她,「坐一下就回去,我在外面等你。」
終於是妥協了,卻不知道是因為她咬他,還是其它的什麼,可是,他在外面等她,她能和木少離坐多久呢?
那樣怎麼坐怎麼都不自在。
他現在又不是她的誰,她也還沒嫁給他他就這樣的強勢和霸道了,真真是讓她討厭呢。
轉身就拉住了木少離的手臂,看了看大廳,幾乎被木遠樓的人佔了一大半,可,木遠樓是木少離他老子,所以,只要有木少離在,她也是不怕木遠樓的,「少離,那邊坐吧。」最角落最不顯眼的位置,她想要的,就是那樣的位置。
拉著木少離旁若無人的走過去,坐下,「要喝什麼?」對面的男人卻一直傻獃獃的看著她,彷彿現在不看以後就沒有機會看到了一樣。
他不說話,還是看著她。
手遞過去,在他的臉前晃了一晃,「說呀,要不我給你點橙汁了。」木少離是最不喜歡喝橙汁的,他說那是女人才喝的玩意,他是男人,他只喝酒。
木少離的眼睛一亮,「曉曉,你都記起來了?」他不喜歡橙汁,那還是他最初逼她訂婚的訂婚宴上的事,這說明,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莫曉竹微微一笑,「嗯。」頭在日內瓦撞了風雪中的護欄,一下子的痛,然後就什麼都記起來了。
「威士忌吧,你呢?玉米汁如何?」
她一笑點頭,「好。」
她是真的喜歡喝玉米汁的,熱熱的,暖暖的。
玉米汁與威士忌很快就端了上來,她突然倒是不急著走了,就讓水君御等著,況且,她也沒讓他等著,是他非要這樣子的,可,她是真的不習慣木遠樓一直望著這桌的目光,「少離,要不,我們去包廂吧。」
木少離巴不得,端起酒杯道:「走,現在就去。」
真去了,一是要躲避木遠樓的目光,二是,她好討厭水君御的霸道,就是要與木少離好好的坐一坐,可其實說什麼,她還真不知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正要繞過木遠樓的那一伙人,那邊,一個保鏢迎了過來,「少爺,老爺請你過去,說是有話要說。」
「回家再說。」木少離看也不看木遠樓,引著莫曉竹直奔馨園的包廂而去,這樣的地方,只要有錢就有一切。
所以,這世上的人便個個都寧願為錢奴,而去拼搏著。
可,兩個人才走了兩步,那保鏢又追過來了,「莫小姐,老爺請你過去坐一坐。」
莫曉竹正不知要怎麼回答,木少離那邊直接道:「沒空。」拉著她的手就走,曾經真的做過夫妻的,有那麼一段時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了,如今想想,那些過往就象是一場夢一樣的不真實。
「啪」,正要踏進包廂,身後忽的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方位好象是來自木遠樓那裡,心肝一個顫呀,這一個晚上,先是水君御從他手上劫走了洛婉,現在又是木少離忤逆了他,她覺得木遠樓現在一定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少離……」她抽抽手,想腳底抹油,她自己的命,她自己珍惜著呢。
「別怕,坐這兒。」按著她坐在包廂里的沙發上,他的酒,她的玉米汁,讓淡冷的空間里一下子就生動了起來。
木遠樓也再沒有派人進來過,這倒是讓她不自在了,木遠樓該不會是以為她和木少離進了包廂是要那個……那個吧……
想著,臉便紅了。
「曉曉,怎麼了?」木少離啜飲了一口酒,看著臉色紅通通的莫曉竹,都說秀色可餐,他覺得大抵就是這樣的了,這樣的她是真的好看。
收收心思,再不能胡思亂想了。
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低頭看過去,是水君御的。
八成是等得不耐煩了在催她吧。
莫曉竹不接,端起又新上的玉米汁,她是真的很喜歡喝這個,甜甜的,還是粗糧來著。
可,手機還在繼續響,木少離的眼睛瞟了過來,「曉曉,誰的電話?接吧。」
她搖搖頭,「騷擾電話,不必接。」說著,手指就按下了拒聽鍵,是他要自己等她,真的不關她的事。
她手指的動作,木少離看到了,一下子,竟是有點尷尬的意味,於是,誰也不說話了。
他是一杯杯的喝酒,她是一杯杯的喝著玉米汁。
空氣里飄著酒香還有玉米汁的香,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做了那麼久的夫妻,他卻沒有真正的碰過她,記起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很神奇,正胡思亂想著,門,「嘭」的被一腳踹開,一股門外的空氣飄進來,也攪亂了包廂里酒和玉米汁泛著的甜香,「莫曉竹,為什麼拒接我電話?」
水君御來了,還來得真快。
她轉首,手裡端著的依然是玉米汁,「我不想被打擾,你出去,或者,你離開也行。」
他站住了,就停在門口,先是獃獃的看著她,然後,才反應過來的說道:「家裡有事,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說完,水君御真的就轉身離開了。
可,門卻沒關。
如果不是他才說過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著,她真的覺得剛剛只是一場夢,他從來也沒有出現過。
「曉曉,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一仰首,將一大杯的玉米汁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個乾乾淨淨,他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想跟他走,他真的不是她的誰,她也什麼都沒有答應他呢,他是太自以為是太大男子主義了吧。
她沒賣給他,那就可以不必理會。
可,再坐下去,真的無話可說了,莫曉竹甚至都覺得坐不下去了,玉米汁已經喝了三大杯了,她現在只想去小解,想了又想,便道:「少離,走吧,我今天才回來,真的挺累的了。」
木少離也沒說什麼,原本來見她也沒想過要怎麼樣的,只是想她了,那便過來看看,他知道她的心在哪兒,他強求不了她把心給他。
兩個人出了包廂,可,才要走出那條走廊就被攔住了,「少爺,老爺說一定要跟莫小姐談一談。」
莫曉竹抬首,木遠樓居然還坐在原位,桌子上的空酒杯倒是擺了一大排,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喝酒,喝了酒的男人是絕對不能惹的,真想越過這保鏢,可是,人家死死的盯著她,讓她根本無路可走,「木先生有什麼事嗎?麻煩你問一下告訴我。」她是真的不想過去。
「莫小姐,老爺子要親自跟你說。」不容置疑的語氣,就連木少離也不看了。
「曉曉,我們走,不必理會。」木少離扯著莫曉竹就往外走,手被握著,想起之前她和水君御也是這樣明目張胆的從木遠樓的面前離開的,他也不是沒說什麼沒做什麼嗎?
這樣一想,心便放寬了,徐徐的往外走,可是,身後卻再度傳來「嘭嘭」的兩聲悶響,「少離,莫曉竹,給我回來。」
老爺子親自站起來了,大步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快的讓莫曉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追上來了,一手握著木少離的手腕,一手握著莫曉竹的手腕,「兒子,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他的眼睛是看著木少離的,可是問的問題卻是關於她的。
「爸……我……」
「你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別吞吞吐吐的,快說是不是?」
唇動了又動,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落寞和哀傷,「爸,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你放手吧。」
「你會處理什麼?既然愛她就給我抓牢了,少讓水君御那小子佔了自己的女人去,那是給我們木家丟臉,兒子,別讓老子我瞧不起你。」說著,他抓著莫曉竹的手就交到了木少離的手上,「給我帶回家裡去,自己的女人自己看住,明天就去登記,你媽她沒有理由反對的。」
原來,木遠樓一直不走,就是要宣布這個,莫曉竹真的是無語了,木少離不是不好,他們甚至還做了那麼一小段時間的夫妻,可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愛是半點也強求不來的。
眼看著她的臉色變了又變,木少離一甩木遠樓的手臂,「爸,我不喜歡她。」
這一聲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木遠樓恨恨的一跺腳,「少離,你真不是男人,看我的。」
莫曉竹還沒有反應過來木遠樓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身子就軟軟的了,然後,軟倒向一旁的木少離,「爸……你……」想到那幾杯威士忌和玉米汁,木少離的眼底閃過慌亂,卻,已經無能為力了,懷裡是莫曉竹,他卻再也擁不住了,輕輕的閉上眼睛,兩個人一起被抬上車,然後被送去了他的住處。
眼看著木少離和莫曉竹被送走,木遠樓靜靜的望著那個方向,越是水君御要的女人,他就越是不能讓水君御如願,想想洛婉,木遠樓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女人果然是不能愛的,也不能寵的,愛了寵了,那就是一個錯,就再也不服他管了。
坐在房車裡,電話打了進來,他接起,「少爺和莫小姐到了?」
「是,老爺,已經遵照你的吩咐放在了一張床上。」
「她呢?」
「回去水宅了,不過,聽說水君御的前妻回來了,好象在鬧什麼,好象是跟她……她吵起來了。」
「快去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麼要緊,若是要緊的事趕緊通知我。」
「好的。」
木遠樓掛斷了電話,他倒是小看水君御了,想不到他敢隻身從他的手下手裡帶走洛婉,一個人斗那部車上幾個人,他還真是有幾分膽量,不過,再是有膽量又如何,莫曉竹就要是他兒子的女人了,當初,洛婉從他的手上跑了,到了這下一代,他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兒子再輸給姓水的,否則,他這木姓就倒著寫。
其實,他完全可以讓人追上去再把洛婉給搶回來的,這樣多少也能挽回一些他的面子,可是,想到水君御居然能趁著去洗手間的短短時間就劫走洛婉,對那小子他還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再與水君御交手,也不能再馬虎大意了。
想到兒子床上的莫曉竹,木遠樓臉上的笑意濃了,這一次,其實,他沒輸。
水君御開著車回到了別墅,他沒有讓安風開車,而是讓安風守在了馨園的外面,本以為搶回了母親就可以帶莫曉竹一起回來的,卻不想真的遇上了木少離,原本他是要自己守著的,可是,提早回去的母親遇上了元潤青,兩個人吵起來了。
洛婉是什麼性子,元潤青是什麼性子,他知道他必須要趕回去了,否則,家裡的傭人誰也勸不了,會鬧翻天的。
車子才停好,那邊,安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水少,出事了?」
「又怎麼了?」眼皮一跳,安風的口氣從來也沒有這麼嚴肅過。
「木遠樓把木少離和莫……莫小姐一起送去了木少離的住處。」
「為什麼是他送?」水君御一邊住大廳的方向走一邊問道,這句話有問題,木少離不會自己回去嗎?
「兩個人好象都暈了過去,所以,是被抬上車,然後被送進了木少離的住處的。」
「你現在在哪兒?」心裡咯噔咯噔的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告訴水君御,木遠樓一定是對木少離和莫曉竹做了什麼,否則,兩個人不會無端暈過去的,木少離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那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對他做手腳的,可是這次,木少離栽在了他老子手上。
「我在木少離別墅的大門外。」
「守著,我很快就過去。」一手推開了大廳的玻璃大門,一邊走進去一吩咐安風,眉頭也越皺越高了。
「姓元的,我兒子沒有對不住你什麼,你給我滾……」門才一開,耳朵里就傳來了母親洛婉的吼聲,果然,與元潤青吵得很兇。
「呵呵……哈哈……真的沒有對不住我什麼嗎?那你看,這是什麼?」「刷」,也不管是不是有傭人在,元潤青一下子就扯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若不是還有胸衣擋著,只怕,真的露點了,而她小腹上的刺青卻是那麼的清晰,那是很清楚的幾個字:裱`子,賤`貨。
那是被人刺下去的,除非是去了皮,否則,一輩子也甭想洗下去。
低頭看著,「我是裱`子,我賤是不是?若是沒有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見到活著的水君御嗎?」
又來了。
胸口上一疼,他也為她死過一次了。
可是,男人對女人,說起這些,真的分不清楚誰對誰錯的,也永遠理不請誰還欠了誰多少的,「媽,上樓去。」他低吼一聲,元潤青小腹上刺上的那幾個字,當初看到他也是想要想辦法除掉的,可是真的用了很多辦法,最後也是沒有除掉,久了,她習慣了,他也習慣了,卻不想她現在居然拿出來說事了。
「君御,我覺得就是她偷走了薇薇和強強,你去她房間看看,居然有個通道,你快去看。」
凌厲的目光射向元潤青,關係到薇薇和強強的事,他是一點都不馬虎的,「潤青,怎麼回事?」
「姓水的,你少跟你媽站在一條戰線上來審我,我只是回來整理一下東西,然後就離開的,婚也離了,我沒必要偷你女兒兒子吧,再說那一段時間我在戒毒在治病,你去醫院裡打聽打聽,我有沒有與外界聯繫過?若是有,你就真把你兒子女兒失蹤的事賴在我頭上,若是沒有,就是你們冤枉我。」
元潤青說得極快,卻是有理,看來那通道的事得讓人好好去查查,但他現在必須要離開,莫曉竹暈過去了,還被送到了木少離的住處,他不能再停留下去了,「媽,你上樓去,這事兒我會處理,你不必再管,潤青,跟我走,回頭我把你的東西讓人都給你送過去,保證什麼都不少。」阻止兩個女人吵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開她們,他是真的有事,時間太趕了,再不去,他覺得他的心都要飛了,莫曉竹,千萬不要有事呀。
木遠樓是什麼人,他是真的太清楚了。
他一聲吼,洛婉也住了嘴,轉身就上了樓,元潤青卻是餘氣未消,「姓水的,瞧瞧你媽就是這樣看我的,我若是對那孩子存什麼心,我早在她一生下來的時候就一把掐死了,還至於把她養大到今天嗎?薇薇小時候,我有少帶了嗎?我有多疼她,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是從來不喜歡孩子的,可是對她,我真的盡了心了。」
「走吧。」他是真的不愛聽這些,真的很煩很累了,帶著她坐上車,他心裡還是惦著莫曉竹,「潤青,我送你回去,以後,好好的生活過日子,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嫁了,這次我出去,還真的找到了能除去你身上那字的辦法了,到時候我拿方子給你,不用動很大的手術,也不會很疼的。」
「真的?」有點沒想到水君御居然還記得她身上的字,一直留著,一是她不喜歡做手術留下什麼疤,其實更主要的是她想讓他時時都看到,然後內疚,可是以後,他不會看到了,那便也除去了吧,再留著,也忒沒意思了。
「真的。」他是真心的在留意了,自然就找到了辦法。
鼻子一抽,有些酸酸的,「君御,謝謝你。」
「別對我說謝,我們兩個人,一輩子都不要說謝謝這個詞,以後,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只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一定到場。」
元潤青吸吸鼻子,眼睛卻落在了他的胸口處,彷彿穿過他的衣服看到了他那裡的傷疤似的,「還疼嗎?」那一槍,她真的是瘋了才開的,現在想起都是后怕,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她真的會後悔的。
「不疼,潤青,到了。」她這住處,也是他們兩個以前的房產,距離別墅並不遠,T市的鬧市區,還是一幢三十幾樓的大廈,而他給元潤青的房子是在最頂層,樓中樓,外加最頂上的一個小閣樓。
元潤青下車了,「君御,謝謝你送我回來,晚安。」朝著他揮了揮手,她是真的變了,多少年也沒有這樣對他說話了,心底里還是歉然,還是覺得欠了她的,可,兩個人到底也是走到這一步了,以後,他多照看著她些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也亦是。
駛出那個小區,水君御把車子飆到了最快,心口一直在跳,第一次的這麼的緊張,「安風,有沒有什麼消息?」
「水少,沒有。」
「我馬上趕到。」突然間就有些後悔送元潤青回去了,可是不送,他也會後悔,離婚了,卻連這樣簡單的事情也無法為她做到,她一定會傷心吧。
曾經,他也愛過她的,卻不知何時,愛情變了味道,也成了變奏曲,搖搖頭,曾經,是她錯了,也是他錯了。
但有些事,是再也回不到如初了,他的腦海里最近始終掛著的都是莫曉竹的那張新的面容,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愛一個人,感覺真的不一樣,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影響他的心緒,這不,他就在惦著她呢。
只希望,她不要出事。
就快要到了,木少離的住處,他是來過的。
也是從這裡,他帶走了被迷暈了的莫曉竹,也是那一晚,莫曉竹成了他的女人。
腦子裡驀然回想起莫曉竹曾經被迷暈時的樣子,他的心又是一跳,木遠樓,到底對木少離和莫曉竹做了什麼?
難不成,就如同當年木少離對莫曉竹做的那般?
想到這個可能,他真的有些慌了。
他知道莫曉竹對他還沒有放下心結,可是許雲的事,他還是沒有想好要怎麼告訴她,若是她知道了,也許,也會難過。
嘆息了一聲,已經透過了車窗看到了安風的車,果然就停在木少離別墅大門外不遠的地方。
打開了大燈,閃了兩下,那邊,安風就下了車,然後直奔他的方向而來,到了,他打開車門,安風道:「水少,怎麼辦?」
抬頭瞟了一眼這院子的圍牆,自從當初他從這裡偷走了強強后,木少離就把圍牆進行了徹底的改裝,現在是圍牆上兩米多高的電網拉了整整一圈,大門那又有門衛,他想進去,似乎真的有些難。
可,只看了兩秒鐘,他的腦子裡就想到了辦法,拿起手機就撥起了119,「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美妙動聽的女聲。
水君御二話不說就報上了木少離住處的地址,只說,他圍牆上的電網起火了。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不知道消防車要什麼時候到,而他就只能幹等在這裡,真的是心急如焚。
燃了一眼煙,狠狠的吸著,拿著手機打給莫曉竹,卻無人回應,再打,依然無人回應。
煙抽的越來越猛,他心跳著,一定是出事了,否則,莫曉竹不會他這樣打她也不回應的,至少,也會如在馨園那樣拒接吧。
開著車,繞著圍牆轉,一點一點,他開得極慢。
終於,眼睛一亮,圍牆外的一株大榕樹給了他希望,停車,也不等消防車趕到了,「安風,我上這樹,然後跳進去,只是,出來就沒這麼容易了,就等消防車到了我混出來,你在大門口接應,聽見沒有?」急急的說,他已經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好的,水少,只是,這會不會很危險?」
手中的煙一扔,腳尖輕輕一捻,「沒事,我命大著呢。」要死,早就死了。
身子,靈巧的爬上樹,儘可能的爬到最高,攀著一根樹榦的頂端,樹榦便開始顫巍巍的晃動著。
不能等也不能猶豫了,否則,這樹榦一定折斷。
手,突的一個使力,那是兩米多寬的距離呀,可他不管了,借著樹榦彈起的力道身體刷的就飛了起來,那力道那方向掌握的剛剛好,當身體擦過電網的頂端躍進院子里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全都是汗,稍有差池,也許就沒命了,可是一想到莫曉竹,他怎麼也要試試的。
只要進來了,找到莫曉竹就簡單了,多少也來過幾次了,他對這裡的地形超級的熟悉。
很快就摸到了木少離住著的那個房間的外牆,跳上他的陽台,甚至可以透過路燈看到他房間窗帘的顏色。
手輕輕的拉起陽台的那道門,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門,開成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幽暗的房間里沒有開燈,也是悄無聲息的,難道,莫曉竹並不在這裡?
他一下子懵了。
正想要離開去別的房間找,忽的,就從那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嚶嚀,「嗯……啊……」
軟軟的呻吟聲,讓他想起了房車裡那個每次與他做時水漾的女子,一下子身體就繃緊了,她果然在這兒,果然是被下了葯了,否則,她不會這樣叫的。
她每次呻`吟的時候都是在她最情動的時候,否則,就總是嬌羞的咬著唇,死都不肯發聲的。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她了。
他的曉曉。
天,他再晚來一步,是不是就要被木少離給吃干抹凈了?
想想,都是后怕。
木遠樓,一定是他,也就只有他才能想到這麼壞的主意,居然把莫曉竹和木少離給送作堆了。
門的縫隙在一點一點的打開,他不知道木少離現在是睡著還是醒著,還是半夢半醒的,所以,他一點也不能大意了,不然,不但帶不走莫曉竹,還會被木少離把他當成笑話來對待的。
「啊……唔……」低低的呻`吟聲,那聲音吸引著他一閃身就進了房間。
一直都是只有莫曉竹的聲音,倒是沒有木少離的。
他看不清莫曉竹的方向,便摸著黑一點點的移過去,終於到了,漸漸適應了這黑暗的他也看到了床上的兩個人形,高的是木少離,嬌小些的是莫曉竹。
木少離還在睡著,一動不動的,倒是莫曉竹此刻就象是一尾蛇一樣在床上蠕動著,而且,正在爬上木少離的身體。
他不出聲,受不了她這樣的行為,伸手一撈,再一提,女人便進了他的懷裡,再迅疾的一捂她的唇,也把她的呻`吟聲擋住在她的口中。
懷裡的女人依然還在蠕動著,軟軟的如水一樣的身形讓他渾身頓時就起了反應,該死的木遠樓,怪不得他劫走了洛婉沒有表現什麼,原來,是早就打定了莫曉竹的主意,倒是他,大意了。
回頭看看,木少離還在沉睡中。
看來,木遠樓給木少離吃的東西與莫曉竹的並不一樣,真的是老謀深算呀,居然連這樣的事也能做得出來。
正要轉身去陽台,木少離突然間低低的喚了一聲,「曉曉,別走。」
這一聲彷彿他醒了也感覺到自己來了一樣,讓水君御全身頓時涌過電流一樣的感覺。
靜靜的站在原地,他一動也不敢動。
懷裡的女人繼續的蠕動著,水君御只覺腿間的分身在迅速的漲大,她這樣,他沒反應才怪,眼看著木少離那一聲喚之後就再也不出聲也不動了,水君御一閃身就到了陽台上,他的動作很輕也很利落,不是常人所能發現的。
二層樓高的距離,只輕輕一躍,兩隻腿便穩穩的落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居然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如貓一樣的沿著圍牆走向大門處,隱約已經聽見了圍牆外消防車從遠處開來的聲音。
他算計著的,果然對了。
心裡竊喜,只等著消防車打開大門,他抱著她強行的闖出去,到時候只要上了車,便一切安好了。
低頭借著月光看著懷中的小女子,莫曉竹猶自不知死活的還在他的懷裡蹭著,靜靜的看著,突然間就想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的那一夜。
一切,彷彿回到了最初的開始。
他的曉曉,也許從那一夜,她就註定了是他的,而他,也註定了再也逃不開這愛的糾隔了。
愛她,真的真的很愛她。
她是他的癮,再也戒不掉。
女人,蠕動的越發的厲害了。
一雙小手也不安份的亂揮著,而且,就摸到了他的身上,似乎只要摸著他的身體就能解除去她身體里的難過一樣,她不停的把手伸進他的領口,指尖也總是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肌膚,那一下下的相觸,讓他每一次都是渾身一顫,「小妖精……」低低念著,大門外的消防車也越來越近了。
身子,靠在了圍牆上,夜裡的風拂過他和她,卻一點也消解不了她的難過,還有她帶給他的難過。
低頭一下子就咬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吮入了口中,於是,她就越發的扭動得歡快了。
小嘴裡也是含糊不清的在呻`吟著,那低低的聲音誘著他只更加的難受了,他的曉曉,他最愛的曉曉,她終究就只能是他的,這是命,是上天給他的權利。
這樣的緣告訴他,他是絕計不會放過她了。
消防車越來越近。
眼看著她身上的衣衫已經凌亂,他伸手悄悄的為她整理著,鬆開,確定她沒有再露出肌膚了,他這才安心,也才慢慢的繼續沿著圍牆移向大門的方向。
大門大開著,消防車在開進來,眼睛看著,就趁著這個空檔,他突然間從圍牆處移到了大門前,飛一樣的「刷」的就沖了出去。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他衝出去的時候正好消防車就在身側,也正好擋住了門衛的視線,也就沒有發現他。
真的出去了。
呼呼的喘著氣,他跑得飛快,一點也不敢慢下來,更不敢停下來。
木遠樓,這一次又敗給他了。
他覺得他是幸運的。
跳上車,車門還沒關,就沖著安風吼道:「快開車。」就怕木少離醒了追過來,再有也是擔心木遠樓也在這周遭布置了人,那他就沒有那麼痛快的離開了。
可是,懷裡的女人現在讓他根本就放不下了。
安風一踩油門,車子立刻如離弦的箭一般的駛了出去。
伸手拉上車門,才把車外汩汩的風擋在外面。
暖意襲來,懷裡的莫曉竹蠕動的更加厲害了。
緊擁著她,感覺著她軟軟的身體貼上自己的那份軟,那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好。
捂著她嘴的手微微的鬆了些,她立刻就吟`叫出聲,他便急忙的按下前排座椅和後排座椅間的隔擋玻璃,她這樣的聲音只能給他一個人聽,是斷不能讓安風聽到的。
那扇玻璃徐徐落下,他這才鬆開了她的唇,於是,她的呻`吟聲便毫無阻攔的響在他的耳邊。
一點也不怕,這車的隔音非常的好,他試過的。
他的車,又怎麼會差了呢。
眼睛掃向車窗外,明明暗暗間,當街景閃過,他發現這裡離T市的一座小公園比較近,心思一動,隨即便按下了對講機的按鈕,明明是在一部車裡,他卻要以這樣的方式吩咐安風,沒辦法,誰讓莫曉竹一點也不乖呢。
「安風,把車開到公園裡僻靜的地方,然後你下車再打了車去開回你的車,就早些回去睡吧。」
「是,水少。」安風沒有任何的置疑,直接就把車子開進了公園。
夜深了,公園裡也沒有什麼人了,偶爾車窗外能看到黑暗裡的一對的身影,那也是情侶在這裡享受著愛的甜蜜,難捨難分。
車子,停在僻靜的角落裡的一株大樹下。
安風熄火,下車,然後離開。
周遭,一下子靜了下來。
這個世界彷彿便只有了他和懷裡的女人了。
輕輕的按開了那塊隔擋玻璃,車裡的空間頓時大了許多。
莫曉竹還在不老實的蹭動著身體,一點也不乖。
水君御掃了一眼車窗外,不得不說安風是聰明的,也許,就從莫曉竹的那一聲呻`吟聲他就猜出了什麼吧,所以,選擇停車的位置也隔外的謹慎,這周遭,真的沒有什麼人影了。
按下了車裡的又一個按鈕,於是,座椅便變成了一張小床,把她放下去,她的手便不老實的扯著自己的衣衫,一會兒的功夫,居然被她扯開了領口,居然迷迷糊糊的也能自己脫自己的衣服了……
那絕對是女人本能的反應,這女人,就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嗎?
以後她再出門,他一定要跟著,再也不會把她一個人放任的留給其它男人了。
她的上衣已經散落在了一旁,早就適應了車裡的黑暗,他居然可以把她的一切肢體動作都看得一個清清楚楚。
伸手一拉車窗的帘子,這樣的她只能給他一個人看,哪怕是大樹也不行,星星不行,月亮也不行。
車子里的溫度越來越熱,熱得彷彿能燙傷人的肌膚一樣。
抬手,水君御快速的除去了自己的一身衣物,輕輕壓在女人身,睜著眼睛是女人的味道,閉上眼睛也是女人的味道。
夜,在車裡旖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