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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水中的美

  第243章水中的美


  他心一痛,那是他的孩子,失去了,最痛的人是她也是他。


  輕輕一攏,攏她在懷裡,「曉曉,就快了,我答應你,很快就找回來的。」找不回來,他也不能與她舉行婚禮,因為,那是對不住孩子們。


  小小的兩個寶貝,真的是他的心頭肉,他愛孩子們,也愛懷裡的女人。


  輕輕的低泣,什麼都記起來了好也不好,這樣,更加的讓她擔心薇薇和強強了,從前的愛與寵她是真的都記得的,強強的小模樣,打從一出生就在記憶里裝著呢,那孩子,特別的乖巧。


  手輕拍她的背,不想說他有多用心,可他找孩子們就跟找她的用心是一樣多的,他也曾親自的去找了,只是可惜,每一次人到的時候線索就又斷了。


  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孩子應該就是他最親近的人偷走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的了解他,彷彿知道他要去哪裡找一樣,所以,無論他怎麼找也找不到。


  那樣的輕拍,讓她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身子一仰,她躺在了房車上的床上,真軟,這個車,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真的給她很多的驚喜,從小到大,只聽說過房車,卻從來也沒有擁有過,甚至沒有上去坐過,可現在,她就躺在房車上的床上,那種感覺真的就象是一個家,「水水,我們真的不回去了嗎?」


  「嗯,過了聖誕節再說。」


  「好吧。」原本的要回去的心因著飛機的失事,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平淡了起來,其實,她也並沒有多少的野心的,他說莫松現在很好那她就放心了。


  這世上,離了誰地球都一樣的轉,她是真的累了許久了,頭靠在男人的胸口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間就想要懶一下,也讓混沌了的心清明一下,她是逃不掉的,她知道。


  「我們去哪兒?」


  「去挪威,好不好?」


  她的眼睛一亮,「我要看北極光,還有,我想要感受一下什麼是極夜。」


  他的手一捏她的鼻子,兩個人的心就是這麼的契合呀,居然就一起想到了一塊,很久以前就想來著,只是,一直都沒有時間,這一次,既然能讓兩個人在飛機上死裡逃生一次,他就覺得他有些女人氣了,就是想起了張愛玲的傾城之戀,是不是人在經歷了生死之後就更容易珍惜一些愛與戀呢,「嗯,就去看這些。」雖然挪威並不是看北極光最好的地帶,可是,只要能看到就好,這裡離挪威也算是近了,開著房車一路過去,即便是沒有與她結婚,他也想要那種家的感覺,真的想要,他孤單的太久了,沒有她,沒有孩子們,他更加孤單。


  她一點頭,額頭蹭著他的胸口,有種癢酥酥的感覺襲上心頭,讓他的心一顫,聲音也沙沙的了,「曉曉……」


  滿是情`欲味道的一喚,她是女人,怎麼聽不出他聲音里的渴望呢,手一推他的胸,「快去開車,我們出發。」


  他眼底才起的火燃頓時就熄了去,卻是有些哀怨的,男人味也淡去了,「曉曉,再抱一會兒。」他哀怨的只要再抱抱她就好了,也就滿足了,能重新擁有這個女人,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只要她還在這車裡,她就是屬於他的,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推不開他,他是多威武呀,若是論起力氣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擁著,她閉上了眼,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他時的那一晚,她就是那麼大膽的就選中了他,那時還以為木少離是頭狼,現在她知道了,真正是狼的是水君御而不是木少離,那就是命吧,老天把她推給了水君御,「水水,那天晚上,我坐在你腿上,你是不是嚇壞了?」


  「呵呵,沒有。」


  「你猜,我把你當成什麼了?」


  「什麼?」他反問,一時想不出來。


  「我要你猜,快點,要不我下車了。」她無賴了,非要他猜。


  「呵呵,當成男人唄。」


  「不是這個啦,你快猜。」


  「我投降,我真的猜不出,你告訴我,我隨你怎麼處置都行。」他那晚,其實第一眼見是把她當成是……是雞了,可這個,不能說吧,打死也不能說,他準備一輩子都憋在心裡藏著,絕對的不告訴她。


  「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喲。她笑眯眯,一付很神秘的樣子。


  「呵呵,好。」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她很少這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撒嬌的意味,讓他喜歡著,這才是個女人呢,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她做莫松的總裁,實在是太酷了點,他寧願她閑在家裡做個懶散的女人,其實女人是要用來寵的,而不是變成賺錢的機器,她又記起了從前,那是最好了,那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莫曉竹開口了,「我以為元潤青是你的恩客,嘿嘿。」


  水君御的臉在抽搐著,什麼恩客不恩客,說白了就是以為他是牛郎了,還以為元潤青包了他呢。


  天呀,原來她那天晚上是這樣想他的,「曉曉,你……」


  她的身子突的一起,一下子閃離了他到了兩步開外,直到車裡狹窄的空間讓她再無路可退了,她才停下來,「你說過不許生氣的。」


  水君御皺著眉頭,拿她是真的沒轍了,有一瞬間,他又是想要告訴她,其實,他那會是把她也當成是雞來著,兩個人,就連這個都是契合,突然間一點也不鬱悶也不生氣了,反而,笑了。


  他們兩個有夫妻相,還有夫妻心。


  原來第一次相見,他當她是雞,她也當他是鴨了。


  「笑什麼?」她懵懵的,明明她一說完的時候他的眼神凌厲著氣悶著,可是此刻,卻開心的笑了起來,「水君御,你撿到錢了?」


  他笑的更凶,聲音都帶著笑,帶著顫聲的道:「沒撿到錢,撿到寶了。」


  莫曉竹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水君御,你……」


  他大步一移,一下子就捉她在懷裡,「難道你不是寶貝嗎?」


  她臉紅了,臻首低垂,只看著自己的鞋尖,「快去開車,你說要帶我去看北極光和極夜的。」這樣的季節,也只能看到極夜了,若是要遇到極晝,那要好久呢。


  水君御這才不舍的鬆開了她,其實,他是怕一直這樣擁著她會擦槍走火了,她的身子帶給他的是比毒癮還嚴重的癮,他覺得他一輩子也是戒不掉了。


  房車啟動了,莫曉竹躺在床上,目光卻是對著水君御的背影的,他在開車,可是那背影竟是該死的好看,獃獃的看著,時光交錯一般,一切都象是一場夢,一點也不真實了一樣,她覺得她不會思考了,有他在的世界,其實變得簡單一些更好。


  那便,什麼也不想,把所有的都拋開,只要一段屬於兩個人的世界,從他躍上機身拯救了那麼多人之後,他就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


  其實,他真的也不是那麼壞的。


  是不是他救了的人就可以抵過他從前殺過的人呢。


  就是靜靜的看著他,時間飛快的走過,她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突然間,她只覺車停了下來,男人朝著她走來,「曉曉,怎麼了?聽不見了嗎?」大手在她的眼前揮舞著,修長而白皙,他的手形很好看,手心還帶著微微的薄繭,每一次握住她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她激欞坐了起來,「你說什麼了?」


  「要煮飯了,你是想開車還是想煮飯?」


  他這是在讓她選呢,「開車。」


  卻不想明明是他讓她選的,他居然直接就道:「不行。」


  「那你還問我。」


  「問的時候我還沒想到,現在突然間想你不能開車了。」


  「為什麼?」


  「路滑。」其實,他是想吃她煮的飯,就是好吃呢,而且吃著味道特別的好,他想念她煮的飯絲毫也不比想念她差了,只是這個,也不能說,只能悄悄的藏在心底里。


  「切,我會開車的。」而且技術絕對不比他差了,「你要知道,我在瑞士住了五年。」怪不得在T市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時間她還奇怪自己的車技為什麼那麼好了,原來是在日內瓦給練出來的。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你先洗洗切切,一會兒到了房車基地,我幫你弄。」


  「那就到了一起弄。」


  「可我餓了,你餓不?」他看著她的眼睛,很想吃了。


  卻是想吃她,還想吃她煮的東西,只是有些怕,大白天的會把她嚇到。


  「好吧,那我去準備了。」她哀怨的下了床,打開冰箱,口型張成了O字型,「水君御,你要是再換個冰箱,是不是也要這樣滿滿的?」


  「哦,昨天交車的時候讓人放進去的,我也不知道都放了什麼,不會都是什麼爛菜葉吧?」這冰箱里,他還真沒檢查,交車的時候只檢查房車的性能了。


  吐了吐舌,哪裡可能有什麼爛菜葉,幾乎她能想到的東西冰箱里都有,隨便選了兩樣取出來就開始收拾了,車裡真好,溫暖如春,「沒有。」


  「那就好,能讓你發揮就好,曉曉,我想吃糖醋排骨。」


  「下頓吧,我都拿出菜來了你才說,晚了。」


  「可我想吃。」他正開著車,居然就回頭瞧了她一眼,以前在李凌然的醫院,她總是做給薇薇吃,他每次都是在她病房的隔壁,只能聞到香,卻就是吃不著,現在,想吃了,也要她小小的補償他一下。


  「不行,下頓。」她懶懶的堅持著,回不去了,那便就當渡一次假,她現在,是有些害怕坐飛機來著。


  可是,這裡與T市那麼遠,若是坐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呢。


  慢慢的放下心底里的怕吧,等過了聖誕,就回去,她還是想薇薇和強強。


  「曉曉,做吧,就算是給薇薇做的,我替她吃了,她也許就能吃到了。」


  他真是會說話,說得她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了,真的就重又打開了冰箱,拿出了裡面買好的排骨,骨頭上挺多肉的,吃起來一定好,也許國外的豬肉瘦肉精能少一點吧,在國內,她都是挑那種超肥的豬剔下的排骨來買的。


  洗乾淨了下鍋,先煲熟了,再撈出來回勺做糖醋排骨,一想起薇薇每次看到她做的排骨時的小模樣,那發亮的大眼睛真亮,她的心也越發的想了,「水水,過了聖誕節就回去吧,你訂機票,好不好?」


  他原本還打算再晚些回去的,就等農曆春節前再回去,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又想薇薇和強強了?」


  「嗯。」兩個人一個開車一個在準備飯,車子里,雖然因為提起孩子們而顯得有些低氣壓,可是那種家的味道卻越來越濃。


  三菜一湯,多的一個菜是臨時加的糖醋排骨,那叫一個好吃,水君御不客氣的吃著,這之前的兩個多月,他是真的吃不好也睡不好,如今,雖然還因為孩子們而牽挂著,可是心,卻是多了溫馨的,「曉曉,謝謝你。」


  她抬頭看他,「謝什麼,好象我是什麼外人似的。」


  他一喜,黑眸落在她的眼睛上,那一刻,她的眼裡是他,他的眼裡是她,「曉曉,找到孩子們,我們就結婚。」


  這話,他說過兩遍了,也不閑膩歪,說多了有什麼用呢,她只想見到孩子們,見不到,總也無法有真正的開心,孩子們,是她身上掉下的肉,雖然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哪一個出生的更早一點,哪一個是稍晚一點出生的。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愛孩子們,這就足夠了。


  吃過了飯也兩點多鐘了,眼看著再過三個多小時就要天黑了,再加上這房車基地真的很難遇,水君御不想開車了,「曉曉,在這住下吧,明早再走。」


  不開車,與她一起,就是家了,一點都不差的味道。


  「好。」她一邊洗碗一邊隨意的應道。


  洗好了碗,手才擦乾,一回頭看到的就是一台紅色的小本本,真漂亮呢,小小的,上面還開著網頁,他這車裡什麼都有,無線上網,「去看看你的論壇,有沒有孩子們的消息。」


  原來,他連這個都知道。


  坐下來就打開看,一條又一條,她看得很認真,而他,就坐在她的身邊,一雙眼睛隨著她滑鼠的移動而移動著,想要知道的事早晚都會知道的。


  算一算孩子們失蹤了也有幾個月了,再找不到,他水君御的名字就真的要倒著寫了。


  手機響了,他拿起走離莫曉竹,身後是她劈劈叭叭敲打鍵盤的聲音,什麼都是生活的味道,輕鬆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風,什麼事?」


  「水少,木遠樓回來了,他在找……找老夫人。」


  「好,我知道了,按照我交待的做就好,行了,就這樣,有什麼事再聯繫。」


  「好的。」安風簡短的兩個字便掛了。


  水君御收起了手機,眼皮卻跳了一跳,只給他和莫曉竹一個星期的時間吧,真的不是很長吧,他一定要帶她去挪威,去看極夜和北極光,不然,他會後悔的。


  有些事,放一放應該是沒有關係的,畢竟,已經擱置了那麼久,不是嗎?

  上上網,然後就要睡了,昨天去弄飛機起降輪子的時候他還英雄來著,可不知為什麼,過了一夜,越想越是肝顫,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呀,就算是有降落傘也是危險的,想想,都覺得自己是有九條命,不過,現在能活著,能看到莫曉竹,還能與她一起,他是真的挺開心的。


  「曉曉,去洗澡,早點睡。」她臉色不好,有些黯淡,讓他想起了她之前的病,若不是那病,她也不會失憶,可是,他卻是恨不起花伯的,總也是花伯讓她的病好了,在失憶與一條命之間,他還是一點也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在房車基地就是這樣好,水和電都是十分的充足的,進了洗手間,有點小,可是在車上這應該也算是大的了,洗著身子,看著鏡子里光`溜`溜的自己,腦子裡赫然閃過昨晚,想到水君御對她做過的一切,她的臉刷的紅了。


  可,那些畫面卻怎麼也揮之不去,男人是女人的另一半,女人也是男人的另一半吧,男人與女人永遠都是相吸的,她撩著水,正低頭洗著小腿,浴室的門一下子開了,「曉曉,要停水了,我跟你一起洗,省水。」


  她抬頭,一拳揮向他,「出去出去,擠死了,這地方小。」


  他的手一擁,讓她就靠在了他身上,根本就是脫光了進來的,擁在一起看著鏡子里有著無比曼妙身材的她,笑眯眯的道:「你瞧,這寬敞著呢,我伸手伸腿都不影響,乖,洗好了一起出去。」


  她是真的無語了,想要動,可他的手摟著她緊緊的,而,最要命的是她臀上此刻正頂著他的昂揚。


  那東西,似乎一開始還是軟趴趴的,可是隨著他擰大了蓮蓬頭的水流,那水沿著她的肩背一路向下流滿她和他的全身時,他那裡就開始迅速的漲大再漲大,抵著她的肌膚,起著微微的癢。


  「曉曉……」他輕蹭著,這樣冷的天是不出汗的,再加上他一早起來在酒店就洗過了,只需沖沖水抹一遍沐浴露就好了,可是還想要她,在浴室外聽著她洗澡的聲音,他早就難受的不行了。


  不想委屈自己了,他是真的想她。


  想她也想要她。


  男人要主動點,他需要,她也應該需要的,他上網查過了,女人對這方面的需要一點也不比男人差了,所以,他壯著膽子就進來了。


  莫曉竹那個氣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覺得他是鬥不過他的,「水君御,你混帳,你出去,不許你再碰我。」


  「不。」他不理會她,霸道的頭俯下來,落在了她的發間,輕吻著她的發,那上面都是水的馨香,還有,洗髮水的香,讓他迷醉著。


  「你流氓。」


  「可我想要。」他坦白了,一張臉不紅不白,自然的慢慢的寫上了情`欲的味道,「曉曉,你是屬於我的。」誰讓她那一晚誰也不選偏就選中了他呢,所以,她一輩子也逃不開他了。


  他的舌尖已經越過她的發而落在了她的額頭上,細細的舔吻著,那一下下,就如蛇信子滑過一樣讓她渾身一顫,身子一軟,若不是有他在摟著她,只怕她真的站不住了,「水水……不要……」


  她第一次這樣喚他就是她情慾初起的時刻,一聽到這個稱呼,他更難受了……


  「曉曉……曉曉……」彷彿要將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在心底里一樣。


  終於,他不動了,可是手,還有她的身上,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汗,還有水,卻已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水了,汗與水融合在一起,她輕顫著身子,再也支撐不住了,手從鏡子上移開,整個人就要癱到地板上去,卻被他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用力的一提,帶著她重新靠在他的懷裡,她軟軟的靠著,人虛脫了一樣,聽見他道:「以後不許拒絕我。」


  就拒絕,使勁的拒絕,「討厭,水君御我討厭你。」總是欺負她,偏他就是知道她的弱點,讓她應對不了。


  「呵呵……」他笑了,任她的粉拳落下,「這樣才象女人。」她做莫松的總裁的樣子,他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太酷了不好,而且,他親眼看到她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下屬看著她的目光,他不喜歡來著。


  這就是他的愛他的喜歡,所以,他想要慢慢的改變她。


  她身子一顫,總是被他說得更羞,閉上眼睛,到處都是水,還熱著,伸手就洗身體,只想把身上的才出的汗都洗去,正當她的手要落在下面的時候,他突然間道:「行了,沖沖就好了。」抱著她拿起浴巾一裹就出了浴室。


  沒了熱汽的外面真冷,冷的讓她一抖,他的手動作極快的,三兩下就擦乾了她的身體,再包住了她的長發,然後一傾身就把她放在了被窩裡,被窩裡很暖,他插了電熱毯,這年頭,只要有錢什麼都能有,電這東西是真的好,插上電,可以有各種讓人欣喜的事情。


  隨意的擦了擦自己,他也鑽進了被窩,有她在,那種感覺真的不一樣。


  她往旁邊一閃,他立刻如影隨形的跟上去,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自然的要睡在一起。


  最初她進水家的時候,每一次完事的時候他都會離開,只是怕元潤嫉妒了,卻不想,他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那時,他就戀上了她的身體,又或者,是她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戀上了她的身體吧,手臂一撈,把已經蹭到床邊的她撈回來,「乖,睡吧。」


  他哄孩子一樣的男聲讓她啼笑皆非,卻又覺得是那麼的滿足,罷了,人生也就這樣了吧。


  只是遺憾的是孩子們還沒找到,閉上眼睛,剛才被他折騰的真的是累了,「水水,明天我要請假。」他要是天天這樣,她真的會累得只剩皮包骨的。


  「什麼假?我不許你逃,要不,我找根鏈子把你拴起來吧。」他忍著笑,貌似一本正經的說道。


  「水君御,你要搞虐待是不是?」被窩裡她一口咬下去,正好咬在他的頸子上,狠狠的一大口。


  他沒半點的反應,就由著她咬,終於,她咬累了,牙齒綳得太緊了,可,他卻不喊讓她鬆口。


  堅持再堅持,她堅持不下去了,緩緩慢慢的鬆了口,再看他的脖子上是一排清晰的小牙印,紅紅的一片,真的是咬得太狠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咬得那麼狠,反正就是不喜歡被他吃得死死的,他一親她一要她她的身體就不屬於她自己的了,那讓她特別的心慌。


  「心疼了?」就在她的眼睛盯著那一排牙印看的時候,他居然突的冒出這三個字,把她嚇了一跳。


  「誰要心疼你,我就是要咬你。」她說著,牙齒又要落下去。


  「咬呀,我就喜歡你咬,咬吧。」


  「你……」她無語了,男人怎麼會這樣,讓她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了。


  「莫曉竹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俗語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來著,瞧瞧,你剛剛是又打又罵了。」眨眨眼睛,他又續道:「原來,你這麼愛我。」


  她臉紅了,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卻把什麼都歪曲了,轉過臉,閉上眼睛,真的不能理他了,水君御何時變得這樣了,她真的受不了他了。


  「呵呵,困了就睡吧,乖。」


  真想掐死他,可,手才要落下去就想到他才說過的打是親罵是愛了,於是,手收回來,恨恨的咬著牙,重又閉上眼睛,呼呼的喘著氣,她發現睡眠離她越來越遠了,她精神著呢。


  她是怎麼睡也睡不著了,又不想動,只怕一動就碰到了他也裸`露的身體,兩個人這樣子躺一個被窩裡,真的是有些怪,好象,從她第一晚遇上他到現在,也沒這樣過,即使是他要她,也是完了事就離開的。


  「水水,別……別摟著我,好不好?要不,我睡不著。」真的不習慣來著。


  「不好,睡覺,乖。」大手落了下來,他在輕拍她的背,莫曉竹無語了,她又不是孩子,至於這樣拍她嗎?

  可,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一個翻身,便把後背對準了他,卻不曾想正好方便他摟著她,然後那一隻閑著的咸豬手就落在了她的一隻乳上,「唉……」嘆息了一聲,她又翻過了身。


  水君御在黑暗中邪邪一笑,那隻手依然輕拍著她的背,黑暗裡,女人的味道遍布在他的周遭,他想要的,一直就是這樣的感覺,不是嗎?

  怎麼也不會放手了,這麼冷的夜,她哪裡也不能去的。


  連著幾天幾夜,一路的趕往挪威,遇到海的時候房車就上了船,反正,他就是走到哪裡都帶著他們的這個『新家』,還有她。


  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她對北極光和極夜的渴望,她終於還是隨他一起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美麗的國家,到了峽彎,那裡可以看風影也可以等極夜,還有北極光。


  第一夜,她就感覺到了。


  因為那一夜真的是特別的漫長。


  彷彿,白天永遠也不會來了一樣,幾乎一夜就有了二十四個小時。


  除了夜的感覺,就什麼也沒有了。


  普通的夜,除了黑就是黑,那只是時間與空間的轉換。


  卻也是那麼的神奇。


  那樣的冷夜,她又睡得沉了,被窩裡暖暖的,水君御把什麼都弄得妥妥貼貼的,她先是睡著了。


  睡得正香,突的被拉起,「曉曉,快起來。」


  那催命一樣的聲音讓她皺著眉,「別吵。」


  「起來,快,薇薇和強強來了。」


  他這一嗓子,莫曉竹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連帶的還有被子,對面的車窗的窗帘已經大開,原來,車子是停在了海邊。


  海天相交的一線,北極光顯現了,那麼美,美的眩目,美的讓她移不開視線,她靜靜的看著,什麼都忘記了,來了,真的不虛此行,那就只有一個美字可以形容。


  身子被擁著,耳朵里突然間響起了手機刺耳的鈴聲,水君御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安風,什麼事?」


  她不想聽的,可是這時,安風的聲音就是清晰了起來,「水少,木遠樓帶走了老夫人。」


  一句話,他的手抖了抖,然後飛快的道:「給我訂最快的飛機,我趕回去。」


  那個男人,他要會一會了,轉頭看看莫曉竹,「曉曉,你看吧,我先收拾東西,然後,我們回去。」


  她看著他,他媽被木少離他爸帶走了,他沒了心情,她又何嘗有呢,「水水,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這幾天,她的心真的柔軟了許多,跟他一起,太多的好與暖,那是她以前都不曾感受到的,或者,這就是愛吧,她是真的想要放下一切了。


  媽媽的事,就暫且的放下吧,媽媽也想要她幸福,要她的薇薇和強強幸福,不是嗎?


  那麼,四個人的家,才是真正的家。


  她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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