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忍不住的吻
第241章忍不住的吻
「水君御。」他淡淡三個字,「可以嗎?」
她搖搖頭,「報歉,我不認識你。」
「曉曉,走了也不打個招呼,呵呵,還要去X市,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說這輩子最想去的就是那座城市,現在,就要實現了呀。」
「你……你說什麼?」她臉上微變,死都不承認,她是沒有訂直接回T市的機票,因為,怕被他一下子查出來,可曉是訂了X市的,也還是被他查了出來。
「真是巧了,我也要去X市,瞧瞧,我們還是鄰居,要一起度過十幾個小時了。」他說著就從她身前擠到機窗前,不換就不換吧,他記得她原是最喜歡靠機窗的位置的,她說過。
因為,透過機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飛機還沒起飛,莫曉竹卻系好了安全帶就閉上了眼睛,只當什麼也沒有聽到,她不認識他。
說不認識就不認識的。
可,他的氣息卻是不住的從身邊傳來,讓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飛機起飛了,突然間的顛簸讓她的身體一晃,完全是不經意的就撞在了水君御的身上,他的手輕輕一擁,一下子擁她緊靠在他的懷裡,「別怕,氣流而已。」
她想掙,卻發現飛機越來越晃,她的身體也抖得更加厲害了。
機艙里的人起了騷動,大家都在驚恐的感受著這離地還不到一分鐘后的驚險,她不是沒坐過飛機,若是氣流,不至於這樣顛簸吧,而且,飛機才離地,哪裡來的氣流。
水君御是要安慰她的。
「各位乘客,請不要慌張,請再次檢查您的安全帶,然後安靜坐在座位上,請不要離開座位也不要去洗手間……」
這樣一說,誰也不敢動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著,莫曉竹微微的有些心慌,可是緊擁著她的那隻男人的手,卻一直也沒有鬆開。
飛機還在顛簸,甚至於越來越強烈,莫曉竹只覺自己的一顆心都彷彿要飛出去了一樣,空難嗎?
她甚至開始想象著飛機突然間俯衝而下落在地上,騰的竄起火來,然後斷為兩截,想象著那樣的畫面,身子不由得依偎著水君御更緊,微眯著眼睛,她輕聲道:「我想強強,還有薇薇……」
一句話,泄露了她所有的心思,她的記憶就在頭撞到護欄的那一刻開始就全都恢復了,從出生到此刻,只要是有記憶以來的,全都記了起來。
「曉曉……」不管是不是在飛機上,更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著,更不管飛機此刻的顛簸,水君御扳過了她的頭,「你都記起來了,是不是?丫頭,我就知道你記起來了,不然,你不會離開。」手捧著她的臉,痴痴的看著,「要是真的空難了,我倒是真的得到你了,從此,再也不分開。」
她的眼睛一潮,水君御何曾這樣的沒出息呀,「可我不要,我想薇薇和強強。」自己的兒女呀,越是這樣的一刻越是想,哪怕是再見上一面也好,眼淚嘩嘩的流,那樣如水的眸子讓水君御心下一嘆,唇便俯了下去,落在她的唇上,細細柔柔的吻著,機窗外的雲層在搖晃,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飛機出故障了。
其實才起飛,可以立刻飛回去的,卻不懂為什麼一直在這天空中繞來繞去的,就象是一隻受傷的鷹盤旋在半空中,可落下吧,隨時都有危險。
他不管了,只想吻她,她恢復了記憶,居然還把他和李凌然當傻子似的支出去,然後一個人潛逃了,若不是他在第一時間交待安風密切關注所有機場的信息,只怕,他還真不知道她居然有膽子打了車來了法蘭克福要飛回去。
她打車算啥,他直接開了直升飛機過來,所以,她登機的時候他正好通過安檢跑上飛機,一切都剛剛好,只是沒想到他千追萬趕趕上的飛機居然會出事故,這太悲催了。
可,天塌下來有她在身邊他就開心了,真的很開心。
捧著她的臉,輕吮著她的唇,一點點的含入口中,再以舌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的勾到了她的舌,糾纏著,不想放手。
這樣的吻,帶著強烈的霸道的男人氣息席捲著莫曉竹的神經,最初她還想要推開他的,可是漸漸的,身子只軟軟的貼向他,就連呼吸也不穩了。
男人的手緊扣著她的腰,吮吸著她口中的甜蜜,飛機再怎麼樣的顛簸都與他們無關了。
莫曉竹真的什麼都忘記了,所有的感官都在男人的吻上,嗅著他的氣息,所有都象是一場夢一樣,微眯著的眸子里他也不清晰了,只一雙眼睛澄澈的看著她,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此刻她在他懷裡就軟如一灘水。
再相見,所有都是這麼的美,她終於記起了所有。
「先生,飛機要著陸了,請坐好。」可就在這時,空姐一點也不客氣的在糾正他們兩個人一點也不正確的坐資。
水君御終於不舍的緩緩的鬆開了莫曉竹的唇,看著她唇的嫣紅,還有被這吻而弄的嬌俏的一張小臉,心底就是一個不想放過她,可偏偏是在飛機上,手還握著她的,他轉向空姐,然後語氣平穩的道:「是不是著陸的輪子打不開了?」從飛機開始顛簸到現在足有半個多小時了,別以為他吻著莫曉竹什麼也不知道,飛機起起升升,根本就是在原地打轉,他都知道。
空姐詫異的看著他,「你是飛行員?」
不用等答案他也知道,他猜對了,「能安全著陸嗎?」
「這……」空姐壓低了一個字,卻沒有給他正面的回答,這是怕被別人聽到而引起乘客的混亂。
水君御回頭看看機窗外的天空,也不理會空姐了,而是認真的向莫曉竹道:「曉曉,如果能活著下了這飛機,你就為我穿一次婚紗,就嫁給我,好不好?」
一字一字,那樣認真的語氣和聲音讓莫曉竹有一瞬間的閃神,想到自己千趕萬趕而趕上的一部飛機居然出了這樣的事,其實,是她連累他了,如果不是她上了這飛機,他又怎麼會跟過來呢。
可這樣的時候,他想著的居然是要她嫁給他。
原本就愛呀。
過了這個年,愛了就是八年了。
靜靜的看著他,與他一起忽略了飛機的顛簸,還有空姐的追問,「先生……先生……你看……」
「曉曉,請你答應,好嗎?」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抽出一個煙盒,將那煙盒裡的錫紙撕下了一條又一條,兩條捲成兩個小圓卷卷,然後一個戴在她的手指上,一個遞給了她,「給我戴上,水水和曉曉生是夫妻,死了也是夫妻。」他來的時候,婚已經離了,他現在和元潤青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是真的可以娶她給她一個名份了,只是,她首先要忘記她媽媽的死,只有克服了這個,他們才能一起走得更遠。
手心裡是錫紙捲成的戒指,上面還有他仔細捲起時留下的溫度,手有些抖,媽媽,如果她真的嫁了水君御,媽媽會不會不開心呢?
可是他,怎麼也是薇薇和強強的爹地,媽媽是薇薇和強強的外婆呢。
怎生的一個亂呀。
媽媽是她捨不得的人,卻終於還是走了。
卻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
手越來越抖,周遭的人都在看著她,等著她給水君御一個答案。
「曉曉……」心口在跳,水君御緊張極了,從沒有過的緊張,這女人,讓他的心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快。
「先生……飛機要降落了,請坐好。」空姐催著,可是眼睛卻還是落在莫曉竹的身上,只等她答應了。
多浪漫呀,生死一線間的愛才是最美的吧。
「曉曉……」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吻,「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都認定了你是我妻子了,曉曉,我可以給你名份了,你知道嗎?為什麼你不答應?」他慌亂的說著,飛機還是搖搖晃晃,飛機在降落,很快就要著地了,誰也不知道沒有輪子的飛機會怎麼樣,水君御站了起來。
不能再等了,若是真出了事,死的人不止是他和莫曉竹,還有這飛機上的人。
每一個都是一條生命呀。
「我出去打開輪子。」他站起來,直接對空姐說道。
「先生,你……」
「我干過。」只說了三個字,他的手便緩緩的鬆開了莫曉竹的,「系好安全帶,乖乖等我,等我回來時,你要對我說『我嫁給你』,好嗎?」
空姐正在對講機里請求機長的同意,莫曉竹流淚了,生死一線的時候,他心裡心心念念的是她嫁給他。
原本還想逃的,因為,她氣他戒毒的時候騙了他的那些,可是現在,重新又面對這樣的一個他時,她所有的氣便在輕輕的散去,越來越少,「水水……」
「先生,你真的能夠去打開飛機著陸的輪子?」空姐焦急的問,時間不等人,再這樣再顛簸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嗯,請相信我,我說過,我做過這樣的事。」他語氣平穩,讓聽著的人不覺只覺心安。
「水水,你真的要去?」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在半空中,不是與地面幾米的距離,她真的擔心。
「沒事,我要去,我要你,還有我,還有這一飛機的人,都活著,好好的活著。」活著多好,可以看見太陽看見月亮,看見眼前心愛的女子。
「先生,機長同意了,只是,你要換上跳傘的行頭,你會跳傘嗎?」
水君御點點頭,「給我。」
很快的,什麼都準備好了,水君御背上背著降落傘,整理了自己,飛機上的人都在看著他,就連機組人員也不敢去做的事情,他居然自告奮勇的要去。
「曉曉,我去了。」最後再檢查了一遍自己,確定沒有任何遺露之後,他低頭看著系著安全帶坐在座椅上的莫曉竹,突然間就開始期待起了當他們安全著陸后她擁著他時的那種甜蜜的感覺,一定會沒事的,他有這個預感。
輕輕的點頭,心底里都是擔心,她是真的擔心他。
再一次的抓起她的手背放在唇邊,輕吻了又吻,然後,水君御忽的轉身,大步的朝著應急艙口走去。
到了,他停下來,正要打開艙門,突的,身後清晰的傳來莫曉竹的聲音,「水水,我要嫁給你。」
臉上都是狂喜,他轉首看著眸中的女子,燦爛的笑容中沖著她揮了一個飛吻,「曉曉,等我。」說完,艙門打開,他倏的鑽了出去。
汩汩的風吹在身上,又是這樣寒冷的天氣,可,水君御卻感覺不到似的,敏捷的爬行在機身上,莫曉竹已經移到了他才坐過的位置上,臉貼著機窗,她還看不到他,卻,固執的就是不想移回視線,水水,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呀。
他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飛機的腹下,她這個位置剛好是死角,怎麼也看不到的。
飛機還在半空中盤旋,莫曉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機場下方的情形。
很多車,甚至還有救護車,一輛接著一輛,原來,機場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心,提到了嗓子眼,雙手合什,她在祈禱他的安全歸來。
這一刻的心裡,便只有他,再也容納不下任何人。
即使是薇薇和強強,也沒有想起來。
只要他平安歸來,便好。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過,飛機里的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她卻全然不聽,只念著他的好,平安歸來。
廣播里空姐美妙的聲音一直在安撫大家,可她,現在卻只信他。
時間,已經走過了有十幾分鐘了,莫曉竹的頭再次探向機窗外,她看著的卻不是地面,而是機身,終於,她看到了他衣服的一角,這樣的冷和惡劣的天氣,他居然可以那麼靈敏的攀附在機身上,看到他,就是看到了希望,「水水……」她情不自禁的低呼,會沒事的,有他在,一定會沒事的。
水君御一直在忙碌著,空中的冰霜不住的打在他的臉上,生疼生疼的,他卻全然不顧,腦子裡迴響的就是他跳出機艙前莫曉竹答應過他的,她要嫁給他了。
他要的,就是她嫁給他。
手,快要凍僵了,可,那隻輪子還沒有出來,無論他怎麼用力的去拉都沒有用,彷彿是被凍在了機身上一樣。
「水水……」耳邊彷彿傳來了她的聲音,那樣如夢一樣的聲音讓他下意識的抬首,然後朝著她座位的方向瞟了一眼,只一眼,他居然就看到了她,那樣的一點,即使不是很清楚,可他知道是她。
突然間全身都有了力氣。
地面上的人如螞蟻一樣的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不怕高,他是拉不開那輪子。
掏出了揣在懷裡的鉗子還有鎚子,叮叮噹噹的鑿著那輪子外面的冰層。
必須要快,真的不能再拖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輪子上,突的,掉下的一塊冰上終於讓他看到了那個置在飛機外的打開輪子的緊急開關。
欣喜的按下去,「刷」的一下,那輪子就彈了出來,若不是他躲得及時,差一點就掃到他的臉。
水君御聽到了地面的歡呼聲,可他的身體就要凍僵了似的,抬眼再次看了一眼莫曉竹的方向,他再也禁不住的縱身一躍,身體飛速的下降著,手迅速的拉開降落傘的傘開關,「刷」,傘張開了,也緩下了他下降的速度。
眼前,卻有些模糊,天知道他是真的要凍僵了,太冷了。
「曉曉,我先到地上等你。」眼前,大片大片的海綿墊子幾乎鋪滿了他要墜落的位置,當身子著地的瞬間,水君御聽到了耳邊的歡呼聲,他沒事了,他安全了。
身子,就躺在海綿上,軟軟的,帶著暖意,他是真的凍壞了。
「水先生……水先生……」眼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海綿上,救護人員已經趕了過來,大呼小叫的要叫醒他。
水君御終於抬手,輕輕一揮,「別動,我要等她。」就那麼的仰首看著天空中的那架飛機俯衝向地面,會沒事的,因為輪子已經啟動了起來。
「咔……」離得遠,可是他真的聽到了輪子著地時的那聲響,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飛機著地了,安全的著地了。
飛機在減速。
水君御三兩下就脫下了降落傘,然後飛一樣的越過人群朝著飛機跑去,他記得的,她答應要嫁給他了,手指上還有那個應該是她給他帶上的錫紙的戒指,她就要嫁給他了,真的快了。
「水先生……你等等……請問你在打開輪子的那一瞬間有什麼感受?」
他有什麼感受?
他的腦子裡只想著莫曉竹。
他們都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飛機,已然停了下來。
跑道上一片沸騰,所有的人都湧向飛機。
機艙的門開,一個又一個的人走下來。
水君御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眼看著一個個的人走下來,卻沒有莫曉竹,她怎麼這麼慢?這麼慢呢?
她不知道他在擔心她嗎?
水君御聽見了飛機里的廣播,「所有飛機上的乘客已經全部離機,已檢查完畢。」
水君御一下子慌了,莫曉竹不在,她沒有下來。
「曉曉……曉曉……」推開了所有的人,水君御逆行而上,衝到了機艙入口處,「曉曉……」他高喊著她的名字。
可是,機艙里還真的是空無一人,莫曉竹彷彿一下子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樣,她不見了。
「曉曉……」心,徹底的慌了,他是無神論者,更不信什麼穿越之說,「曉曉……你出來。」
身後,卻忽的一暖,兩隻手臂從他的身後繞到身前,然後輕輕的擁住了他的身體,帶給了他說不盡的暖,「水水,我在這兒,我在等你,等你來接我。」
他轉首,什麼也不管的吻住了她的唇,那種突然間經歷了生死的感覺讓他只覺能再守著她看到她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不止是他瘋狂的吻著她,她也亦是,就如同一個小野貓般的回吻著他,勾著他的舌一起一忽在他的口中,一忽又到了她的口中,痴纏著,再也不想分開。
「曉曉……」他在吻中喃喃的喚著,只把她摟得更緊更緊。
耳邊傳來了掌聲,那麼響那麼烈,讓水君御不得不鬆開了莫曉竹的唇,手牽著她的手,真的不能再在這機艙口擁吻了,帶引著她一步步的步下舷梯,人潮頓時朝他和莫曉竹涌過來,就在馬上要踏下台階的時候,他忽的轉身,然後傾身一抱,一下子就抱起了莫曉竹,腳落地時候卻不是奔向人群,而是轉到了機身下,再從另外一個人少的方向飛快的向機場的出口而去。
這是天意。
是老天不讓他們離開法蘭克福。
那便,留下來。
就要聖誕了。
然後很快就是Z國人的農曆新年。
他跑得飛快,就象是樹林里的獵豹,根本不管後面的狂追者。
「水水,你放下我。」可他到底是人,跑出了幾百米后,莫曉竹就聽到了他的喘息聲。
「不放。」
「放我下去。」
他忽的站住,喘息著,「除非你答應我不跑不離開我,我才放下你。」
她的眼睛又潮了,手握著了小拳頭揮向他的胸口,「你壞,嗚嗚,你壞,你嚇壞我了。」
他任她捶著,直到她捶不動了,他才輕握住她的手,然後他才輕輕放下她,手牽起她的手,「我們走。」
水君御到底是牽著她從機場的萬千包圍圈中逃了出來,當重新又走在雪的世界中時,她不由得感嘆生命的奇迹,剛剛她與他是真的在鬼門關里走過了一遭。
打了計程車,車子疾速的始向法蘭克福機場附近最豪華的酒店。
兩個人都需要休息。
車裡的收音機里居然是在直播機場上的事情,耳聽著,他沖著她相視一笑,「曉曉,你答應要嫁給我了,不許反悔。」
「沒有,我沒答應。」她眨眨眼睛,要耍賴。
「你聽這是什麼?」他就象是變戲法似的,一下子掏出了一隻筆,然後按下一個小鍵子,立刻的,她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她說她要嫁給他的,這是鐵證,他就是聰明的錄了下來。
「先生,你就是機場上的那個英雄嗎?」計程車的司機根據機場直播記者的形容開始不住回頭打量莫曉竹和水君御,是的,這衣著分明就是。
「什麼英雄?我是來接機的,我接我妻子回家。」
「哦。」那司機再看了兩個人一眼,也不敢十分的確定了,因為,他聽到的只是廣播而不是電視轉播,他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長相和衣著。
車子很快就到了酒店前,水君御帶著她到了大堂前,「先生,幾個房間?」
他沖著她吹了一聲口哨,「一間好不好?」
莫曉竹垂下頭,真是無語了,想起在山間他戒毒時總是擁著她睡的畫面,她的臉燒紅了,「不好,我們一人一間。」
「那就兩間,要隔壁間嗎?」服務生巴不得,多訂幾間才好呢。
「曉曉,我現在很窮的,真的,你要幫我省省錢,我們,只訂一間好不好?我答應你我睡地板,絕對的不會睡到半夜溜到床上去,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這樣說話,讓服務生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先生,你是……」隨即,漂亮的服務生轉向了正在直播的電視畫面,那畫面上正閃過一個男子的面孔,不就是面前的這個吧,「先生,你是……」
「我誰也不是,你認錯人了,我跟機場上的那個英雄無關。」最怕被盯上了,水君御現在只想要兩個人的二人世界,所以,說什麼也不能承認那個英雄就是他。
「呵呵。」服務生笑了,「這位先生長得真象那位英雄,兩位到底是要兩間還是一間?」
「兩間。」
「一間。」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兩個人一齊說道。
「水君御,你要是不答應我,那我走了。」她說著,還真的是用力的一掙,就要掙脫他。
怎麼會給她掙脫呢,他才沒有那麼笨好不好?
大手回握著她的手腕,「你休想。」說完,又是傾身抱起了她,然後沖著服務生道:「一間。」
服務生瞭然的一笑,男人當然都喜歡一間了,因為這樣方便,卡遞給了水君御,「先生慢走。」
莫曉竹就這樣的被水君御強行的抱進了房間,也許是在飛機上的恐懼一直沒有消去,當身體被男人拋在大床上的時候,她的眼皮立刻就沉了下去,「水水,我困了。」
「睡吧。」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記得夢到我。」
就是這麼的臭屁,她真的受不了他。
閉上眼睛,男人還在拍著她的背,他的手很大,卻很溫柔。
感受著那不疾不徐的節拍,莫曉竹居然就真的睡著了。
房間里真暖,水君御去洗了一個熱水澡,也洗去了一身的汗意,原本在飛機上的冷早就遁去了,他和她的世界里很安靜,因為,他在門外的門把手上掛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只有她和他的世界。
等她醒了,他們會離開這裡。
這個聖誕節,他們會在這異國他鄉里一起享受一份重在一起的喜悅,只是唯一的遺憾是強強和薇薇不在。
不過,總也快有消息了吧,昨天安風說已經有了一點線索了,他相信安風的能力,薇薇和強強,若是想爹地和媽咪,就給爹地媽咪心靈感應吧,然後,爹地和媽咪一定去找到你們的。
想著孩子們,水君御坐在了房間里的大床上,身邊就是女人酣睡的身形,她睡得可真酣,或者,是因為從日內瓦一路趕過來讓她幾乎沒有睡過覺吧,所以,她的頭才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手搭在她的身上,軟軟的,還帶著甜香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的躺在了她的身旁,嗅著她的氣息,兩個多月以來的尋找與思念如排山倒海般而來,如今再佣有,只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手摟著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他這個熱源,她的身子如貓一樣的蹭向他的,那動作讓水君御一動也不敢動了。
可,她還是不住的蹭著,彷彿只有在他的懷裡才能感受到溫暖似的,手指上還戴著他在飛機上臨時給她做的那個錫紙編成的小戒指,明明不值一毛錢,可此刻在他眼裡卻是價值千金的,因為,她戴上了,而且還是一直的戴著。
「曉曉……」躺在她的身後,唇蹭上了她的發,一種順滑的感覺蔓延在唇間,讓他的手不知不覺的就落上去輕輕梳理著,她的頭髮很長,長及腰際,若是燙成了大波浪一定象是瀑布一樣的漂亮,他看著,突然間是就期待了。
只是,她睡著了,他沒有辦法與她溝通。
睡吧,只想擁著她睡。
毒戒了,都是她的功勞,若不是他,他還真的堅持不下去,每每很難受的時候,只要一想起她,也便會戒了的。
熄了大燈,只餘一盞小小的牆壁燈,讓光線柔和的灑在周遭,也灑在她的臉上,軟軟噥噥的感覺。
閉上眼睛,他要睡了。
可,只躺了一會兒水君御就不淡定了。
莫曉竹一直如貓一樣的往她身上蹭,雖然是背對著她的,可是,她的臀卻是一點也不浪費的全貼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可以隔著她身上還未來得及脫下的衣物感覺到她臀瓣的柔軟與彈性。
「水水……」正迷亂的不知要怎麼忍住時,懷裡的女人突的一個翻身,然後,輕聲的軟喚著他。
重又看到了她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在淡弱光線的照射下彷彿是假的一樣,真是好看,這一轉過來,折磨他的從她的臀而轉變為了她的胸`乳,就那麼一點也不客氣的貼上了他裸露的胸膛,那觸感,該死的好。
眼看著她的唇角還有一滴亮閃閃的水珠,不會是她的口水吧?
看著那閃亮,他的唇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去,然後,輕輕舔起那一點水珠,卷進口中的時候,感受到的不止是那種獨屬於她的味道,還有,一份失而復得的喜悅。
原本,只是想要舔去她唇角的那一滴水珠,可是,只是一下,卻讓他一發而不可收,他吻上了她的唇,軟軟的,帶著彷彿永遠也散不去的馨香,誘著他悄悄的把舌探入了她的口中。
「唔……」睡著的她迷糊的就象是一個小女孩一樣,「唔……好癢。」她推著他的身體,可是,口中的丁香卻本能的追著他的舌,嘻戲著淘氣著。
水君御越來越不淡定了。
「曉曉……」領眼睛瞟過去,他不是聖人。
他是愛她的男人。
想她,念她,已經兩個多月了。
從那天她開著他的車跑了,他就後悔的不得了。
原來女人是要寵著的,而不是要耍小手段的,他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曉曉……」他輕喃的吻著。
想把她據為已有,只有重新擁有她,他的心才踏實。
在飛機上,他說讓她嫁給他時她的猶豫他不是沒看到,不是不記得的。
就是因為看到因為記得,所以此刻擁著她的時候才分外的想要在這一夜裡把她變成是他的,那樣,他才真正的放心。
她心底里的小疙瘩是什麼他清楚,也許找個時間找個地點,再問了那個人允他說了,莫曉竹心底里的小疙瘩也就會去了吧。
到那時候,她才會真心真意的陪著他過日子。
他是太想有一個會給他溫暖而不是冷冰冰的家了。
能讓元潤青在離婚書上簽字,那是真的很不容易的。
細算起來,還不是他挨過了她一槍,九死一生后的結果嗎?
幾乎就是用一條命換來的。
可是,如今想想,用命換來的自由他也是開心的,至少,他能夠給莫曉竹一個名份了,至少,再有別的男人追她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自己給不起的東西而暗自嗟嘆了。
他什麼也不缺,卻獨獨因為這些而常常覺得自己從前真的有些配不上她。
現在,卻是什麼也不怕了。
李凌然也被他甩開了。
她走了,沒有告訴他也沒有告訴李凌然就證明她心底里對李凌然也是有氣的,那般,是不是就證明她是不愛李凌然的?
他是答應過李凌然什麼都要等她決定的。
可是飛機上的一幕,就讓她的抉擇有了答案,是不是?
想一想,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只因,她是真的答應了。
再生一個吧。
他一直想再要她給他生一個孩子的。
她生薇薇和強強的時候,他沒有在她身邊,以後,她若是真懷了,他會時時刻刻的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寵她給她這世上最好的一切的。
心裡想著,唇與舌就又落了下去……
「曉曉……」他輕喚一聲,只想要她,再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