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是女友
“誒？你們是從千葉來的？”
茶水間內，雖然還可以聽見從外邊傳來的陣陣嘈雜音樂聲，但是這對於正在交談著什麽的兩人來說，構不成什麽問題。
此時坐在這裏的兩個人，正是之前在通道處碰麵的鷹山和海，以及另一支女子樂隊的主音吉他手，山本彩。
山本彩畫著辣妹妝，依舊遮掩不了她的青澀與靈動感，給人的觀感非但沒有不良辣妹，更像是一個充滿靈氣的叛逆才女。
她有一雙充滿靈氣的明眸，盡管下巴有些過於長了，但瑕不掩瑜——這絕對是一個美人坯子。
少女的神色當中帶著一絲驚奇，似乎是在奇怪著，為什麽一支來自關東的學生樂隊，能跑這麽遠來到大阪演出。
鷹山和海給出的答案也非常明確且利落。放下了手中還沒有喝幹淨的易拉罐，隨意地開口道：“沒錯。來自館山……就是Xjapan的故鄉。”
“原來如此……”山本彩呢喃道，同時語氣中的好奇也加深了一分：“不過，雖然是高中生樂隊，但鷹山桑，你們的音樂真的讓人很震撼……主流出道不是問題，絕對可以闖出名堂的。”
對於山本彩的稱讚，鷹山和海顯得很是受用，因為自己的想法也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樂隊百分百會成功的。心中暗爽之餘，表麵上卻一點沒有露出破綻。
正如他一直以來從未在高山一實的麵前心口一致、坦率地表現出真實想法一樣。
“哪裏。”擺了擺手，鷹山和海很快將話題延伸到了更廣闊的地方：“我之前也有看過你們的演出，很不錯。”
得到了鷹山和海的認可與讚譽，山本彩表現得很是開心，甚至於自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閃爍著的喜悅。
“真的嗎？”山本彩頗為驚喜地道：“太感謝了……”
前一秒還很驚喜，但山本彩下一秒就變得情緒低沉了起來。
“可惜……”
“可惜？”
抬頭看了一眼鷹山的臉龐，即使光線昏暗，但依舊可以看到他的麵貌——和舞台上相比少了一些瘋狂張揚，沉靜下來後，就像尾崎豐那樣，端正而又帶著一點叛逆的帥氣。
最終山本彩還是選擇了敞開心扉。有的時候，說出來總比壓抑在心裏要好上許多。
“Madcatz……”山本彩咬了咬嘴唇，有些猶豫地繼續說道：“將會在下個月解散了。”
“解散？”聽到這個消息，就算對眼前的女孩並不熟，但鷹山和海還是感到了一絲意外，與同情。
沒有闖出名頭來的樂隊隻能在各種livehouse，甚至是露天棚，這就相當於街頭賣唱了。
就算是出過唱片，已經主流出道了的樂隊，也有人氣高低之分的。在名氣麵前，這些都是虛名。
而Madcatz，名氣甚至比不上許多地下知名度高的樂隊。某種意義上，已經算是地下樂隊了。
地下樂隊人氣火熱的就非常受歡迎，不火的就快要死了，更何況女子樂隊的生存環境本身就比男子樂隊更加惡劣……即使背後有公司，也不會把資源投在沒有前途的藝人身上，更何況索尼這種家大業大的公司。
對於這個消息，鷹山和海也隻能表示同情，自己可沒有能讓一支樂隊起死回生的本事。
這個話題很沉重，而鷹山和海也不打算讓其繼續沉重下去，挑了個輕鬆的話題說道：“其實不做樂隊也是沒問題的。最近的AKB勢頭很猛烈，聽說九期生正在招募中，山本桑也可以試試去參加甄選。”
“不……”山本彩擺了擺手：“相較於東京，我還是更想待在大阪。”
“這樣嗎？”人各有誌，鷹山和海也沒有多少當人生導師的想法，轉而打趣道：“不過我有一個點子。最近的女子偶像有了一些起勢，如果把偶像和金屬樂合成到一起，應該很有趣。應該叫kaal？”
在山本彩驚異的目光中，鷹山和海的話語不停，繼續傾訴著自己的腦洞：“總之，這兩種陌生的元素糅合到一起肯定很有意思。如果哪一天我有成為製作人的資格，肯定會讓你來擔任主唱。”
“呃……”山本彩被眼前少年天馬行空般的跳躍性思維給弄的有些發愣，稍微緩了緩神後，才對這番話做出回應：“鷹山桑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呢。”
“一個小玩笑罷了。”眼見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鷹山和海也是暗自裏鬆了一口氣。自己不能為她做什麽，但至少可以稍微緩解緩解她的煩悶。
就在自己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平田徹的聲線。
“和海，找了你半天，你怎麽在這裏？啊，這是Sayaka吧？”
一邊說著，平田徹一邊走進了茶水間，語氣也從最初的催促與不耐轉變為了現在的殷勤：“Sayaka桑，能交換一下……”
“啪！”
一道脆響聲響過，平田徹長出了一點頭發的腦袋被一旁的鷹山用力地拍了一記：“平田，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自己及時將重心拉回了正軌，沒讓這茶水間變成聯誼會的現場。
有了自己的打斷，平田徹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菅野不是說有一場慶功會麽？”平田徹笑道：“沒想到你居然忙裏偷閑，居然跑到這裏約會。如果高山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高山？”
直到現在，山本彩還是一時搞不清楚狀況，高山和鷹山的相同發音，在她看來就像是在猜謎語一樣難以理解。這不都是一個人麽？
“啊，高山是這小子同名同姓的……”平田徹瞄了瞄身側的好友，停頓了片刻後加強語氣說道：“女友！對，女友！”
“誒……”山本彩雙眼一亮，看向鷹山和海的眼神之中也閃爍起了一絲八卦：“高山桑……應該很可愛吧？”
被山本彩這突然一問，鷹山和海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乃至於都忘記反駁平田徹之前所說的“女友”，或者說……壓根就沒想反駁。
“怎麽說？嗯……”腦海內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孔，鷹山和海不假思索地道：“嗯，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