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女人果然都是不講道理的 新
正文第一卷他的貓
第十三章
聽到了薑唐咚咚咚跑下樓的聲音,陸遠來到窗口張望著,隻見那位公子哥上了車,剛要抬起車窗,轉頭就看到陸遠和安然兩個腦袋。
“你看,他看咱們呢。”安然嗬嗬笑著,陸遠突然轉過頭衝著安然道:“你為什麽拒絕他?”
安然攤了攤手:“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你討厭他?”陸遠又問道。
“你很煩哎。”安然離開了窗口,走到自己的位置開始處理工作上的大事,陸遠看著薑唐開車絕塵而去,站在窗口愣了一陣子,這才離開。
“你幹什麽去?”
安然正在專心批文件,聽到陸遠開門,頭也不抬的問道。
“出去活動活動,總不能一都呆在這裏吧。”陸遠抻了個懶腰,貓這時也跟著跑了出來,安然在後麵囑咐道:“出去別掃地了。也不用工作,閑逛就行。”
陸遠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答話,徑直往外走去。
安然工作起來就沒那麽跳脫了,除了女漢子這個形容詞之外,陸遠更想用女強人來形容她,甚至中午飯她也隻是草草吃了一口。
上午陸遠就在羊舌落等人遠遠的觀望中度過的,百無聊賴的他是多麽期盼薑唐能出現,然後一眼戳破這個騙局,勇敢的拉著安然的手告訴她不要鬧了,最後兩個人重歸於好。這樣他就能繼續安心的掃地,投簡曆找工作,順便再鏟鏟屎,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當成猴子看待。
陸遠像個看門老大爺一樣蹲在門口,遙遙的就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大概四五十歲的模樣,身子有些佝僂,不過走的倒是很快。
等到他走進了,陸遠才看清這人是誰——正是前來寄存那條發瘋狗子的老頭!
“夥子,大熱的蹲這裏幹什麽?”老頭招呼陸遠道,陸遠剛要回答,老頭已經風一樣從他身邊路過,口中叫到:“樂樂!樂樂!我來接你啦!”
陸遠無語,老頭已經上了樓,不多時裏麵就傳出了狗叫,老頭嚷著:“我你們這群年輕,不是因為前樂樂鬧了一陣就不好好喂飯吧,看把樂樂都餓瘦了。”
老頭牽著狗來到了門口,一邊走一邊抱怨,一個負責喂食的工作人員跟在後麵滿臉抱歉的笑著:“老爺子的哪裏話,我們可是每都準備狗糧的,可是樂樂食欲不怎麽高,平時也隻是在屋裏趴著,不出來和別的狗狗玩耍,像現在這麽活潑還是這幾以來第一次,您來之前我們可是一直發愁呢。”
陸遠點了根煙,很沒形象的蹲在那裏看熱鬧,貓湊上來聞了聞,被陸遠一個煙圈糊在臉上,頓時嗆得直甩腦袋,打了幾個噴嚏後狠狠地給了陸遠一貓爪,然後憤憤的離開。
陸遠揉著自己的腿,那上麵已經被抽青了一塊,碰一下就痛。
娘的,自己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樂樂,走,回去給你燉肉吃。”
老頭牽著狗往前走著,大狗在他身邊歡快的轉著圈,時不時一跳老高,陸遠歎了口氣:“蠢貓啊,你看看人家多和諧。”
完了才想起那蠢貓已經走掉了,不由後怕,還好它不在這裏,不然另一隻腿也要光榮負傷了。起來,貓的力氣真的有這麽大麽?
陸遠在店門口蹲了一,他現在的形象完全就一遊手好閑傍上富婆的懶漢模樣,隻不過店裏的人現在也隱隱猜到了原因,倒是沒人來他。
到了下班的時候,陸遠終於一躍而起,夕陽照在遠處大廈的玻璃幕上,折過來的光晃得他有些眼炫。
等他剛剛站穩的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塊磚頭一樣呆在那裏不動了,遠處的又走來一個人,頗有些弱不禁風的味道,穿著倒是很隨意,大背心,大褲衩,人字拖
陸遠揉了揉眼睛,看著薑唐從自己身邊走過,又目送著他穿著幾乎和自己同款的衣服走上了二樓。
“這人的腦回路不正常吧。”陸遠喃喃道,接著就聽樓上傳來安然的吼聲:“陸遠,你給我上來!”
陸遠踱著四方步溜達上去,安然正冷著臉站在那裏,見他上來幾步上前挎住陸遠的手臂,對薑唐道:“薑唐,我告訴你,我安然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他多麽富有,也不會因為他多麽貧窮,我想找的男朋友,不用劍眉星目也不用麵如冠玉,我隻要他隻我懂我,讓我看了不生厭,抱著能心安。”
陸遠滿臉懵逼,他看了看同樣叼著一根煙,卻被嗆得直咳嗽的薑唐,不由失笑,薑唐氣血衝冠,臉色發紫:“你的,我有哪一點做不到?為什麽你總是三番五次的拒絕我?我薑唐從未覺得自己是什麽帥哥俊男,也未曾倒處拈花惹草,一直跟在你的身後,你每次都抱著不同的人和我這番話,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安然愣了一下,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她歎了口氣:“喜歡你的富家姐那麽多,偏偏賴著我做什麽?”
薑唐搖搖頭:“她們喜歡我,是因為我是山海集團的少公子。”
“那你呢?為什麽喜歡我?”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麽?”薑唐笑了笑,大褲衩和大背心穿在他身上還是沒有那種味道,這家夥從的教養讓他就算披條麻袋都會給人種彬彬有禮的感覺。
安然攤攤手:“不喜歡一個人,同樣也不需要理由。你回去吧,以後別再這樣了,你看看你,就像個醜,讓人覺得惡心。”
薑唐沉默了很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陸遠,然後離開了。
“我有一個朋友叫譚瀟,”陸遠忽然開口道:“他曾經在分手後酩酊大醉時和我講過一句話,我覺得你應該聽一聽。”
“什麽話?”安然此時心情似乎有些不好,頭也不回的往辦公室走。
“他,其實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當你為了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自己,最後麵目全非,可那個人卻看著你,這樣的你,太惡心了。”
安然猛地停住了腳步,半晌後她聲音顫抖、一字一句的對陸遠:“你什麽都不了解,就不要在這裏大言不慚。”。
罷砰地一聲摔上了門,陸遠氣的一跳三尺高:“明明是你先把我拉下水的!你怎麽就這麽不講道理呢?”
安然的聲音自辦公室裏遙遙傳出:“你見過幾個女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