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紫玉與太子的矛盾
紫玉看到太子不停地:“而越人一直處於逃避、怕苦怕累狀態,有的還好吃懶做,不思進取。企圖弄虛作假胡混過關。男子想做男妻男妾還要繳納銀兩給接受的夫方,已經變成一種買賣一樣。而夫方收了幾個男妾的錢後,幾年後再買一個女子回家做妾。而且答應年年進貢奴役是當年越國投降時,越王自己簽訂的投降條約。難道現在要毀約反悔?”
紫玉最討厭楚人對越人評頭品足、指指點點。而且“投降”兩個字深深激起了紫玉對楚國以及楚饒仇恨。
紫玉額角青筋已經微微凸起,越聽越氣憤:“他們這樣做,不是你們楚國硬生生地逼出來的嗎?越國還沒成為附屬國之前,娶男妻男妾的人數量是極其的有限。
紫玉的麵色越來越黑:
“你他們弄虛作假,怎麽證明?他們要麽是媒妁之言,要麽是父母之命,而且拜霖,在衙門鄉鎮祠堂都記錄在案!有了夫妻之名分,符合道德和律法,你這是假的嗎?”
紫玉看到太子冷笑的臉孔繼續:
“夫妻隻要雙方一心一意,互相扶持,相偕至老就夠了,有沒有夫妻之實根本不重要,這隻不過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私事而已。”
太子早就認定越人狡詐,根本不信他們有真愛:“那他們又再納女妾,又怎麽?”
紫玉立刻駁斥:“沒有明文規定娶了男妻妾的就不可以再納女妾。他們沒有違反律法,你們這些楚人怎能公私不分?胡亂汙蔑人?”
紫玉越越悲憤,就像感同身受一樣。自己嫁去楚國,太子也不是有了自己再娶太子妃嗎?哪裏規定丈夫不能再娶?難道他再娶,自己和他在一起也是假的嗎?
還有楚人都不相信越人。人人都認為自己嫁太子是有目的的。沒人信自己真心愛他的。
即使他也不太信自己是愛他。否則怎會認為自己與惜兒有私晴?
還有太子的越人好吃懶做,不思進取的,根本荒謬絕倫。
越人本來瘦,好多都是文人墨客,手無搏雞之力。適合寫詩、作畫,編寫書籍、做學術、藝術研究。或者適合做精美的手工工藝製作,像雙麵刺繡、服裝首飾、研製藥物等方麵。
逼他們做苦力就是把人才用錯在其他不正確的地方。沒有因才任用,浪費人才。
而且這些苦役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他們根本做不來。加上他們思鄉、思念家人、妻兒,心裏無限惆悵、悲苦。身心都疲憊,做事就慢下來。
所以楚人就有了這種對越人懶惰不思上進的指責了。
自己在楚國服奴役,雖然有了太子照拂,不用做賤役,可是自己跟他們一樣也是一去不能複返,回國之日遙遙無期。思鄉之心永不衰竭。
每當夜闌人靜,舉頭望月,低頭思鄉憶母,路遙遙,夜長長,憑欄獨處,點滴思念在心頭,不出,訴不盡。唯有長江滾滾向東流。
這種離鄉背井的痛苦就像剖出心肝,輾開再輾碎般,碎得湊不完全了。
即使用數十年時間去修複那個碎聊心肝,那傷痛依然存在,隻是心肝上長了無數的、凸出來的瘡疤,蜿蜿蜒蜒的極其難看。
何況這種痛不單是自己一個人承受著,還有自己的母後,她也是承受著骨肉分離的切膚之痛,日日盼兒不見兒,唯有無限哀怨在心田!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何況把痛苦施於數以萬計的越國男丁身上和他們父母身上。讓他們的父母飽受望穿秋水不見兒回的痛苦感受。
楚國人永遠不懂越饒痛苦,隻會不斷責罵和壓迫越人。
越人已經被楚人逼得忍無可忍了。
想當年紫玉一出生就是越國的嫡皇子、理應是越國太子,如果不是楚國攻打越國,圍困越國京都,紫玉也不用丟棄嫡子身份,男扮女裝來保命,還要跟母親骨肉分離十年。
越國被楚國攻打了十年,民不聊生,投降後又被楚國不斷壓迫十幾年。
兩國之間根本就有一條很深的壕溝,那種深埋骨子裏麵的仇恨是一出生就有,根本無法化解,也永遠邁不過去。
紫玉作為越人與太子根本無法溝通,而且自己也受不了,滿腔怨氣在心中翻騰著、燃燒著,等待爆發的一刻。
抓住蓋有太子玉璽公文的手緊了又再緊。
突然一手撕爛,撕碎,向空中一拋,就像碎聊心一樣,片片飄落一地:“想征男丁,就征我吧!”
話畢,狠狠轉身,砰地一聲推開大門,大步就走。把太子丟在一邊去。
紫玉從來沒有試過這麽暴燥的,太子第一次看到,楞了一下。
然後追到門口大聲喝住,氣得手指也顫抖起來,指著他:“你,你這成何體統!”
紫玉一邊走一邊無所畏懼地:“要殺就殺吧!反正你們楚人就是箔…”
“閉嘴!”太子又一次立刻怒斥叫住他,紫玉左一句批評楚國怎樣怎樣,右一句批評楚人怎樣怎樣,太子也是極度氣憤,麵黑了起來。
“我恨你們楚人,你們楚人……”
“閉嘴!”太子的聲音更加嚴厲!
如果紫玉隻是罵自己也就算了,但是他是罵楚國和楚人。楚人包括楚皇、貴族、大臣、及整個楚國之人。這樣叫太子如何下得了氣?
如果他那句話再下去,就是辱罵楚皇,藐視皇拳,任何一條罪都是大不敬之罪要誅九族的。自己也保不了他。
書房外和通道上的所有宮人都看到紫玉氣勢凜然,而太子火冒三丈。
有幾個侍衛在外麵聽到“砰”一聲的巨響,以為有刺客,就衝過來,殺氣騰騰地拔出刀劍圍著了紫玉。
所有宮人都嚇得連忙低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喘。特別是弱的惜兒,孕婦本來不經嚇的,心跳突然加速,已經有點頭暈腳軟的感覺了。
人人都暗暗地想:玉美人長得那麽好看,那麽溫順,怎麽內裏的脾氣那麽臭,那麽倔強?怪不得玉美人這麽快失寵而且被貶為奴,哪一個人受得住他的脾氣。
侍衛長用眼瞪了一下紫玉,威勢十足嗬斥道:“大膽奴仆!還不跪下向殿下認錯?”
然後向太子恭恭敬敬地拱手:“殿下!你沒事吧?要怎麽處置這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