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從昨晚太子親自為紫玉上藥到現在才二個時辰左右,紫玉依然劇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上過藥。
每抬起一步感到傷口被撕裂的痛。
頭很重,暈暈的,眼前景象都有點搖擺不定,靠精神上的支持,繼續移步,很想盡快離開這個肮髒不堪的地方。
幾次幾乎跌落,幸好紫玉靠邊走,扶住家具和大紅牆柱。幾經艱難才勉強走出外間的大門。
幾個宮人看到紫玉紅腫的臉都震驚了。不用都知道昨晚被太子打的。
姬妾被主子打、被拿來出氣,在貴族裏麵隻是很的事。
人人都不敢多事,低下頭當做看不到,也沒有攔截。
太子昨晚隻是過不準任何人進入,沒有過不準裏麵的人出來。
自從昨玉姬被太監帶走後,悅兒等了一晚都等不到主子回來,擔心得坐立不安。
一早就跑過來太子寢宮門口打聽玉主子下落。
誰知道看到玉姬頭發散亂地披著背後,麵上還有碎發遮住兩邊的臉頰,可惜遮不住那白白的臉上,微凸的紅色巴掌印。隻身穿著白色長衣,沒有外衣外套。不知道是凍得全身顫抖還是痛得顫抖。
臉容扭曲得十分痛苦,一瘸一步,一拐一步地走出來。
悅兒以為玉姬被打斷了腿,心像跌落寒潭一樣,張著口呆了一下。含著淚馬上迎上前。悲涼地叫出:“玉主子,你的腳?”
紫玉拖著腿走下殿前的幾級樓梯,最後無力地跌落在她身上。
悅兒隻不過是一個女孩,傾盡所有力氣都要扶住搖搖欲墜的主子。
悅兒眼淚滾落在紫玉衣衫上:“主子,你沒事嗎?他對你用刑?”
紫玉隻是搖頭,痛得額頭出滿細汗,根本無法言語。
悅兒感到他全身都在顫抖著。就像受過極刑。
昨太子經曆了幾次粗暴的雲山巫雨後才風吹雲淡地平息下來,半夜醒來為紫玉上藥喂藥後就累得睡著了。
早上感覺到身邊沒人,一個轉身,腳踏空了,猛然驚起,筆直地坐起來了,環視一周,立刻連鞋也顧不得穿,就跑出來尋紫玉。
看到的是紫玉對悅兒投懷送抱的一幕。兩人互相緊緊摟著。
太子明知道悅兒對紫玉心懷不軌,不殺她隻是不想紫玉傷心。
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撩,立刻衝過去,猛力一扯。
本來就無力站穩的紫玉,一個踉蹌跌入太子懷裏,被太子緊緊抱著。
悅兒的一雙圓圓大大的美目一改往日真爛漫、水汪汪的可愛狀,此時此刻鳳眼圓睜盈盈淚光中充滿了無比憤恨。
太子極度凶狠的眼神與她對視,惡狠狠地罵道:“他是本宮的人,敢覬覦本宮的人就得死無全屍!滾回去!”
紫玉在懷裏已經無力掙紮,頭靠著太子肩膀上,微張著口來呼氣。
悅兒一屆女流丫鬟,無能力與這麽強勢的太子做對抗,沒有向太子行禮,隻是含恨地低下頭走開一段路,消失在在寢宮門口。
但是悅兒並沒有離開,她呆在附近的路口繼續向走過路過的太監宮女打聽玉姬消息。
太子把紫玉打橫抱回寢室內間。輕輕地把他放回床上,生怕碰到他後麵的脆弱的傷口。
太子看到抱他的手有些血跡,立刻褪去剛才淩厲的凶惡的麵色,話語間帶著點溫柔而心痛:“趴下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口,幫你上藥!否則傷口會糜爛、發炎。”
本來紫玉暈乎乎,這句話嚇得紫玉一個驚乍。
昨晚的屈辱還不夠嗎?今早還要被對方羞辱嗎?紫玉當然不肯,又是一陣無力的反抗,最後被太子武力地點上穴位。
把紫玉翻過身趴著。
剛才走路撕扯到的傷口已經在滲血。一點點紅色的血像嬌嬈的紅花綻放在白色的長褲外。
太子毫不猶豫地拉下單薄的長袍檢查柔弱的傷口。
微微地滲著血出來,已經有糜爛的跡象。傷口已經在惡化。自己睡過頭了,忘記幫他換藥。
紫玉無法動彈,隻好緊緊閉上雙眼,羞愧萬分地咬著牙,屈辱得全身顫抖。
連帶那個地方都在抖動不停。
紫玉猶如在冬日裏的,被無情的狂風驟雨打得不停地顫抖著、哀叫著的一朵花。
太子心痛地把藥往傷口處輕摸了一下。
藥膏滲入把表麵那腐肉溶解了。用幹淨手帕抹去被溶解的腐血肉。這個方式比直接刮掉腐肉好。
紫玉痛得咬緊牙,“嗯”了一聲,聲音困在喉嚨裏回蕩著。
這一聲,嚇得太子手忙腳,手也顫抖起來,心裏亂糟糟的。
太子的手心、額頭,下巴都已經緊張得直冒冷汗,簡直步步驚心。
太子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受這個罪。
記得以前時候,自己跌倒,母後是一邊幫自己塗藥,一邊幫自己輕吹傷口,太子立刻低下頭湊過去幫他吹吹傷口,感覺這樣會沒那麽痛。
紫玉感到太子是以一種悠長而慢慢的方式,讓他深深感受、細細品味那種痛入骨髓的痛。
這種慢慢折磨的方式,比一下子刮掉的劇痛,巨痛還難受百倍。
刮走了表麵腐肉,太子再吹吹,然後像安慰孩子一樣安慰道:“上了藥就沒那麽疼了,玉兒乖乖,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紫玉咬緊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所有的悶吭聲都在喉嚨嗯嗯作響。
太子繼續把消炎生肌的膏藥一點點塗上那羞饒地方。
為了遷就紫玉,手指盡量放輕,慢慢地摩挲著繼續上藥。
慢慢地,藥膏發揮了藥效,陣陣的清涼減輕了一部分的痛苦。
經曆過昨晚的暴行,紫玉不會認為對方是顧及自己感受的,隻會認為對方是特意有意的羞辱自己。
想起昨晚對方的強力挺進,深入,猶如惡魔般把自己丟入地獄火海裏,任由自己痛苦慘叫地求他。
對方不單不停下來,還要加猛力度,不斷反複折磨自己。
自己像被地獄之火拋上拋下不斷吞噬自己。
這是一個恐怖的記憶,即使服用了大量的寧神安眠湯藥,也得不到半刻安寧,睡眠中還不斷重複上演著這個噩夢,不斷回味著。
紫玉眼淚又再湧出來。
太子幫他塗完藥,幫他結好衣袍,把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打橫摟緊。
看到紫玉傷心流淚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潸然淚下:“對不起!玉兒,對不起!我昨晚失控了!”
兩饒熱淚都滾落掉落在衣袍上,分不清那些是自己那些是對方。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太子擦著他的臉,“我的確想要你,但是不會這樣粗暴不仁的。我已經徹查此事了。你原諒我!”
紫玉閉上眼,側開頭不想看到他這個惡魔。
鳳鸞殿寢室
太子妃向皇後請安後就回來。坐在偏廳審問幾個侍奉太子的宮人。
幾個宮人齊齊整整地跪著不夠亂話,對太子妃的問話都是回答同一句話:“奴才不知!”
太子妃輕輕一句:“不知道就拖出去杖斃吧!”
太子妃有權處理東宮內務,包括奴仆生死,隨便安個罪名偷竊或者失職就可以把奴才至於死地。
幾個奴才嚇得哆嗦了:“奴才知道了!”
“吧!你們放心,本宮不會把你們泄露出去!”太子妃繼續坐在等他們回話。
一個宮女膽戰心驚地著:“楚公主出嫁越國國主當,玉姬想混入越國侍衛中偷走,被太子捉回來,鎖在寢室裏與太子朝夕相對。直到太子與太子妃大婚前一日。”
太子妃麵色白得嚇人,長袖一揮,揮退他們幾人。
怒火攻心地把案台上的早點推倒一地。
太子妃身邊的貼身宮女也是不忿地:“怪不得奴婢每次請殿下來鳳鸞殿用膳,每次用完午膳太子就急急回寢宮批改公文。奴婢當時就覺得奇怪,為何批改公文不在書房,而在寢室!”
太子妃扭曲的臉孔:“好一招以退為進,這個玉姬不簡單。在楚公主大婚前,本宮命你早一點等太子下朝,請他過來,不讓那個狐狸有機會接近太子。這個男狐狸受了冷落,就用出走的方式,把太子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宮女點頭:“殿下肯定不會讓自己姬妾偷走,否則很沒麵子,所以鎖著他在寢室裏,正中他的奸計!”
太子妃點頭:“沒錯!我們看到太子每來這裏午膳、晚膳,那段時間又沒有召過那個男狐狸過去侍寢,我們就以為太子忘記他,疏遠了他!誰知道他就在太子寢宮裏麵迷惑太子。我們中計了。
“怪不得太子跟太子妃不能同房,肯定就是那個狐狸精的妖法迷惑著太子。”宮女憤憤不平地。
太子妃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我們要想辦法抽他尾巴,找機會殺了他!
太子寢室
紫玉發著高燒又不吃不喝,躺在床上閉目不語,沉默地與太子對抗。
陳禦醫在午膳前已經查清楚了昨晚的事情,回來跟太子匯報。
太子坐在紫玉身旁,希望紫玉也知道自己是被藥物控製了心神而原諒自己。
“陳禦醫直吧!太子輕輕一聲。“本宮會維護你的!”
陳禦醫躬身隻能直:“皇後娘娘給了求子嗣的方劑給膳房主管,每日燉湯給殿下補身,這些湯水雖然有壯陽效果,但不至於失去本性。”
太子馬上明白:“那麽就是太子妃的燉湯問題?”
禦醫繼續道:“殿下喝了皇後的湯水後,又喝了太子妃親自燉的湯,裏麵有強烈的催情作用,兩者加起來,又再加上室內的麝香香薰。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其實太子已經估計差不多了,隻是想證實。
看著躺在身邊麵色蒼白的紫玉:“那麽現在怎樣治療玉姬?”
“起碼半個月不能走動,不能食用固體食物,隻能是流質食物。怕出恭時,後麵傷口又再撕裂。”
“但是半個月食用流質食物,營養會不良,隻能用滋補的流質食物。而且一個月內不能房事。經常清洗塗藥,好好休養就會痊愈了!”陳禦醫看到紫玉的樣子,無奈地歎氣:“以男兒之身侍寢,應該要特別心謹慎,不能粗暴應對。否則落下一輩子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