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少女的誤會

  王美麗抬起眼皮第三次看了看站在穿衣模特旁不買東西杵在那裏的少年,她放下打遊戲的手機,走到櫥窗處敲了敲玻璃,慷慨的了句:“買嗎?喜歡的話試一下,這件衣服是今年的新款,非常適合你這類男孩子,穿著肯定很好看。”


  她自以為,又是一個喜歡衣服,但是囊中羞澀的少年,所以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話的語氣也是有點心不在焉。


  其實這一套穿在模特身上的衣服並不貴,隻是為了提它的檔次,專門用了一個玻璃框給模特罩著,免得有一些人摸來摸去把衣服給摸髒了。


  彬鳶的搖搖頭,眼角的餘光瞄見一個女孩正急忙從這家店跑來,她衝著三四十多歲的女老板微微笑笑,轉身離開陵鋪。


  “不買就不要來丟人現眼,浪費口水!”王美麗嫌棄的大聲嚷嚷,本就心情不好的她,在彬鳶前腳剛走後腳又看到了一個瘟神,陰陽怪氣的衝著走進店裏的楚嬌道:“誰讓你來這裏的!讓你在家看著弟弟,你給我跑到店鋪裏來,你爸呢?”


  一進門就被罵的女孩名疆楚嬌’,今年上高三,臨近高考。女孩的麵容很憔悴,導致她憔悴的並不是繁重的作業,而是每回家都必須照顧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她的父親很愛後媽,兩人因此還擁有了愛的結晶,或多或少會對她有些忽略。


  弟六歲,非常調皮,她放在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差不多都被弟砸了個稀巴爛。她的家庭並不是很富裕,但隻要弟想要,他相信父親和後媽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給弟弄來。


  人心往往都是偏著的,但有些饒心偏得太過了。


  楚嬌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現在沒有能力反駁,但這一切並不代表著將來,她相信等自己畢業、大學畢業以後,就可以擺脫這個家庭。


  她以此作為信念,再忍辱負重,忍氣吞聲到現在。


  “媽,爸叫你回家吃飯。”楚嬌即使再難以容忍後媽的語氣,還是和顏悅色的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會兒!”王美麗叫一聲,轉身從收銀台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挎上包包,對著站在門口的楚嬌道:“你看著點兒,我吃完了飯就回來。現在門麵租金收這麽高,關這麽早的店,那還不得虧本死了!”


  王美麗一邊不停的叨叨著,一邊瞪著站在門口的女孩,警告道:“要是有客人來價錢記得給我抬高點!”


  楚嬌再一次拽緊了隱藏在袖子裏的手,乖乖點頭:“知道了……”望著那個女人離開的方向,她耷拉著雙肩來到收銀台的位置上坐下。


  這家的門麵開在芙蓉街,整條街都是賣服裝的,逛街的女孩也是形形色色。可能是這家店麵的位置不太好,逛街的人大多數都喜歡走右邊的那條街道從而很容易忽略她家的店鋪,她家的生意也比較的差。


  後媽的確過她會回來,但她沒有過準確的時間。


  楚嬌往店鋪收銀台的位置上一坐,便是兩個時,九點後他自覺的關陵鋪回家,打開門一進去,就看到刺眼的一幕。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談笑風生,好像當她不存在一樣。她進屋換了拖鞋,衝著沙發那邊的人喊了一聲:“爸,我回來了……”


  “哦,嬌嬌回來了。廚房裏還有點飯,快去吃吧。”楚國偉敷衍的了一句,很快視線又被兒子的舉動吸引過去。


  這樣的情況楚嬌早已經習慣,她自覺的去廚房打開鍋子裏的飯,還剩一塊見底的鍋巴,鍋巴還泡了水,簡直忍無可忍。她將鍋蓋扔上去,從冰箱裏翻出麵條,開水煮麵。


  沒一會兒水就沸騰起來,她緊盯著沸騰的水泡,雙眼無神不知在想什麽。她端著沸騰的水緩緩抬起,將水舉過頭頂,仿佛要從自己的頭頂上潑灑下來。


  緊接著廚房裏傳來一聲慘叫,客廳裏其樂融融的三個人被嚇了一跳,楚國偉奔去廚房一看,自己的女兒正倒在廚房的地板上渾身通紅,臉上還有被開水燙起皮的跡象。


  “嬌嬌!”楚國偉手忙腳亂的將女兒抱起來,抬頭就看著一大一在那裏幹站著也不打個120,氣得直吼道:“王美麗!趕緊打120呀,你在那裏幹什麽呢!”


  王美麗平時順風順水慣了,哪裏受得了楚國偉這樣怒聲怒氣的話,“不就是被開水燙著了嗎?用冷水敷敷塗點藥膏就好,幹嘛那麽大仗勢還去醫院?嫌家裏的錢花不完是不是,明年兒子就要上一年級了,你也不知道省著點!”語氣頗為的怪癖,活生生的指責楚國偉窮。


  看著這一對夫妻吵了起來,彬鳶從坐在客廳的茶幾上又變成了坐在客廳的吊燈上。這家裙是會享受客廳上擺滿了零食,隻不過都不是他愛吃的。


  吵了片刻,房間裏又變得安靜下來,隻因為楚國偉堅決要帶著女兒去醫院,他不想看著女兒毀容,畢竟容貌對於女子來是很重要的。


  …………


  彬鳶回了一趟鬼界,牧兒自從閉關以後,他就很少看見他了。


  鬼界依舊忙忙碌碌,他看著排了長長投胎轉世的隊伍,在人群中找到一個熟悉的麵孔,是李子傑。


  彬鳶看著對方呆滯的雙眼,於心不忍,輪到李子傑走去往生台的路上,給引路的鬼差塞了一點賄賂。


  “大哥,他是我一個朋友,你給能他找一個好的歸宿嗎?”


  鬼差大哥點點頭,麵前這位那可是他們大王的親朋好友,他們這些人物哪裏敢有怠慢。


  李子傑的魂魄跟著鬼差踏上橋,走過一片嬌豔似火的花海,漸漸的消失在鏡頭鄭

  彬鳶一直站在彼岸花旁,總覺得這片花海格外的熟悉,似乎在許多年前或者幾千年前自己也曾來過這裏。


  他依稀有種感覺,千年前的自己好像也是為了送某個人,才來到了這個地方。


  是誰?


  彬鳶覺得大腦隱隱作痛,刹那間耳邊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墨野!”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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