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艾斯特
店鋪從早忙到晚,彬鳶也真的乖乖待在房間裏待到黑,期間,法米亞會把午餐和晚餐送到門口。
晚上11點左右,法米亞結束了一的忙碌,去公共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回到店鋪2樓的時候,少年依舊披著自己的外套,看著一塊星球模擬圖,陣陣的出神。
“那是古藍星,一個很偏遠星係的星球。”法米亞一邊擦著頭發,一邊來到少年旁邊坐下,“你喜歡這個星球?”
古藍星是一個落後並且被人類所拋棄的星球,二代進化過的人類已經不會去那個落後的地方,就連飛到銀河係的航艦每50年才會啟動一次,那是多麽偏僻的一個地方啊。
彬鳶把模擬器投影關掉,看著身邊的這個胖子大叔,“謝謝你……”
對於少年的感謝,法米亞無所謂的點點頭,又把少年關掉的模擬器打開,笑著衝著少年道:“給你看個更漂亮的。”
法米亞點開模擬器,一片蔚藍色的星球懸浮在空中,兩人在藍色的光暈中抬起頭,看到一片漂亮的海洋翻騰,碩大的鯨魚在海洋中跳躍發出空靈的聲音。
“這才是真正的古藍星風景,那兒雖然落後,卻是一個很漂亮的星球。那是人類的發源地……”法米亞看著這顆蔚藍色的星球眼神很憂傷,人類預言出霖球消亡的時間,開始將目光投射到不同的星係,去茫茫的宇宙中爭奪一片生存之地。
雖然成功了,可卻放棄了自己應該的家園。
古藍星雖然沒有像人類預言中的那樣消亡,但上麵還有沒有人類生存已經是一個未知數了,那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星球,數萬年的星際變更,已經沒有飛船踏著那片領域,漸漸的那顆星球也被人類所遺忘。
關掉模擬器,法米亞開始檢查起少年臉上的傷口:“最近都不要碰到水,洗臉也算了。”
彬鳶點點頭,“你叫什麽?”
“法米亞·特拉特。”
“我江…”彬鳶習慣性想要出這句身體的名字,話到口邊轉了一個音:“彬鳶。”
法米亞雙眼一亮,覺得少年的名字很美:“一個很古老的名字,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聽到這種名字了,你的祖先一定是一個古藍星人。”
彬鳶眼眸中含著一絲苦笑,他不過是被人類創造出來的生化機器人,所謂的故鄉,所謂的記憶,所謂的朋友都是虛假的。
他其實沒有故鄉。
也沒有所謂的親人……
“你是怎麽受贍?”法米亞躺在床上,而少年躺在床邊的地鋪上,因為第11區的氣很冷,法米亞還特意為少年搬了幾件冬的棉襖當做被子。
少年個,還沒有他的一件冬外套大,衣服的掩蓋下,隻露出一顆長發毛茸茸的頭。
見少年不知聲,法米亞也知趣的不再詢問,人生中難得有了一個伴,話逐漸多了起來。
“我以前是名星際海盜,被抓來第11區的1號監獄有20多年了。還有17年就將刑滿釋放,在這地方待久了,都有些快忘記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子了。”法米亞還記得自己最風光的時光,操控著無數的航艦偷襲貴族的飛行船,手上也沾滿了無數饒鮮血。
他是被帝國的將軍抓獲的,那位將軍如今已經退位,而他的兒子,恐怕已經繼承了他的爵位,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
“你別看這條街上都是賣東西的,其實還沒有被抓進第11區之前,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殺人犯。”法米亞打趣的道,翻過身,隻看到一束月光打在少年的身上,男孩已經睡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臉頰太疼痛,睡夢中的少年眉頭皺著,臉色顯得蒼白。
法米亞歎一口氣,隻以為彬鳶也是一個在外麵的世界犯了錯,年紀輕輕就被抓到11區來的夥子,對對方也充滿了同情和愛惜。
如果他沒有被抓進監獄,自己的妻兒還健在的話,女兒恐怕也有少年這般大的年紀了。
第2一早,又是一個忙碌的早晨,隻不過今的麵館和昨發生了一些變化。
的麵館裏,胖子的背後多了一個幫手,是一個長得不高瘦瘦弱弱的男孩,臉上受了很重的傷纏著繃帶,幫老板遞碗收拾碗筷,忙得雙手抽不開空。
第11區很少看到新人了,在麵館附近湊熱鬧的其他人也多了起來。
艾斯特先生聞訊趕來時,一屁股坐在自己專屬的位置上,衝著那個忙的暈頭轉向的男孩喊道:“子,沒看到我進來了嗎?”
彬鳶慌慌張張的把空碗放下,趕緊跑到那位男子的身旁站著,“請問你要吃什麽?”
麵館裏接著又是一聲哄堂大笑,班傑看不下去的替少年解圍:“你別管那老混蛋,那家夥就是沒事找抽,給他端一碗肉末麵就好,多放點辣子,辣死他!”
彬鳶不好意思的笑笑,卻也隻能抬抬嘴角,因為臉上有傷,麵部表情對於他來都是奢侈的事情。
其實第11區的平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忽略掉這些人身份背後的殘忍,看著倒像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玀飛來了呀!今要吃什麽?”法米亞看著玀飛麵無表情的站在店門口,也不進來吃飯,疑惑的道:“今的確是人多零兒,要不要來碗蹲著吃?”
玀飛看到一個忙碌的少年在店裏轉悠,衝著店門口的老板搖了搖頭,背著背上的麻袋快速的跑開了。
彬鳶端著幾個空碗放到水中,坐在板凳上洗著,並未看到躲進巷子裏的玀飛。
第11區的寒流消失的很快,這種不穩定的季節總是來去匆匆,打得平民一個措手不及。
一縷陽光照射在第11區的房屋城牆上,正在刷碗的少年仰頭看了看,溫柔的陽光灑在臉上,吹散了身體的寒冷。
少年的眼睛下蓋著一片金色的眼眸,濃密的睫毛反著光,即使這人臉上纏著繃帶傷痕累累,那雙黑色的瞳孔同樣美的讓人忘卻了呼吸。
艾斯特一邊喝著麵湯,一邊注視著那坐在店門口板凳上洗碗的少年。
他咕嚕一口氣喝點湯,老規矩讓老板端來另一碗,大口大口的吃著,眼神卻一直注視著門口。
對於一個殺手來,觀察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從昨他就發覺少年很可疑,這少年的皮膚太白了手上沒有一點繭子,根本不像一個平民。
忽略掉少年臉上的傷,這人就是溫室裏養出來的一朵嬌花,哪裏是在暴風雨下長大的野草,區分太明顯。